第八章 如果能再見到他，我一定要跟他說聲對不起
時光流逝。
沒想到在星璃走後，我會這麽想念他，課也沒心思聽，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小音……”在我心情低落地走在學校的那條林蔭小道上時，一個聲音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
我轉過頭看著後麵剛剛走過的路，發現那個聲音的主人竟然是淩升瑞。自從文化祭那天與他玩了一天後，他就再沒來找過我，我原本以為他肯定把我給忘了，所以才不再來找我。
淩升瑞氣喘籲籲地跑到了我的麵前：“小音，你今晚有空嗎？”
“啊？”我傻傻地看著他。
見我沒反應過來，淩升瑞揉著自己的短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們棒球隊要去放煙火，還規定每個隊員都要帶著女朋友一起去。可我還沒女朋友，所以我想邀請你跟我一起去放煙火。”
淩升瑞邀請我去參加他們的放煙火活動，還讓我以女朋友的身份跟他一起去？
“我嗎？”天上掉餡餅了，我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怎麽會有這樣的好事落在我的身上，這算是約會嗎？我和淩升瑞的第一次正式約會。哈哈哈！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淩升瑞笑了笑：“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就不去放煙火了。”
好不容易能跟淩升瑞有親密接觸的機會，我怎麽能輕易放棄呢！我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不行，你是隊長啊！怎麽能不去呢？再說了，我又沒說不去。”
“那你是答應了？”淩升瑞喜出望外地看著我。
“嗯。”我開心地點了點頭。
“那就這麽說定了，晚上我去你家接你。”
去我家接我，要是被老爸看見了，那可不得了：“不用那麽麻煩，你隻要告訴我晚上放煙火的時間和地點，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這樣啊！”淩升瑞似乎有些失落，不過，很快他就揚起了唇角，“那好吧！晚上八點我在金山體育場門口等你。”
“好，就這麽定了。”我笑眯眯地朝他伸出一隻手。
淩升瑞笑著伸出一隻手與我擊掌：“嗯！”
下午還有幾節課，這讓我覺得時間特別漫長，我開始期待快點兒放學，期待晚上快點兒到來。
等到放學的鈴聲一響起，我就心急火燎地拎著早就收拾好的書包衝出了教室，衝出了校門。
回到家後，我就開始翻箱倒櫃，今晚可是我跟淩升瑞的第一次約會，我一定要穿得漂亮一點兒，給他留下一個最美好的印象。
此刻我暫時不再因為星璃的離去而心情低落了，想到晚上能跟淩升瑞約會，我的心情簡直就是開心得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小音小姐，你在幹嗎？”黑羽從窗戶外飛進了我的房間，他看著我胡亂鋪在**的衣服，感到十分好奇。
我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我今晚有約會，要出去一下。”
“哦！”黑羽點點頭，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什麽約會啊？會讓您這麽開心？”
這小家夥怎麽氣鼓鼓的啊？我笑了笑：“黑羽，你有沒有喜歡過誰？”
黑羽搖搖頭。
我摸了摸他的頭：“那你就不會明白，跟自己喜歡的人約會是一件多麽高興的事。”
黑羽躲開了我的手，拉著臉飛到了窗台上，才回頭說：“我知道，我在星璃大人的臉上，看到過喜歡一個人時的開心笑容。”說完，他就撲棱著翅膀飛回到櫻花樹上去了。
我笑著搖搖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小東西是在替星璃抱不平呢！
唉，先不管了。
我重新挑起了衣服。
最終我挑選了一件帶蕾絲的白色打底衫，一件白色印有紅色愛心的泡泡袖短外套，還有一條寶藍色的及膝裙。
到了七點半，老爸還沒回來，我就寫了個字條留在家裏，然後就出了門。
金山體育場離我家並不遠，隻隔了兩條街，等我走到那兒時，淩升瑞已經等在門口了。
我看看腕上的手表，還沒到八點，看樣子，他肯定早早就來體育場門口等我了。
“小音。”他一看到我，就快速地朝我跑了過來。
“讓你等了很久了吧！”
他笑著搖搖頭：“沒有，我也剛到不久，我們進去吧！有幾個人已經到了，還有幾個，我想很快就會到了。”
盡管他今晚穿的衣服很隨意，卻仍然無法阻擋他身體裏散發出的那種迷人的氣息。
柔和的月光下，他微微上揚的唇角更加讓我心動。
“嗯。”我注視著他，點點頭。
淩升瑞笑著拉起了我的手，然後我們走進了體育場。
在體育場的籃球場地上，有幾對情侶正在那兒擺放煙火，等我和淩升瑞走近他們、想幫著一起擺放時，他們已經將所有的煙火都擺放完了。
因為還有幾個人沒到，我們便坐在籃球架下聊天。等到人齊了後，再開始放煙火。
“小音，喝點兒飲料吧！”淩升瑞從身後拿出了兩個易拉罐，遞了一個給我。
“謝謝。”我接了過來，打開喝了幾口。
從家走到這兒，我還真是有些渴了呢！
淩升瑞淡淡地笑著：“不，是我該謝謝你，謝謝你能答應陪我來。”
“沒事，反正我在家也沒事，能夠看到漂亮的煙火，我開心都來不及呢！”
“小音……”淩升瑞看著我，輕輕地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怎麽了？”我看著他那溫潤如星光的雙眸，心跳頓時加快了。
“小音，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怔怔地看著他，我沒聽錯吧？他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像神一般被人崇拜的淩升瑞，竟然會喜歡我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生。
此刻，我的心情十分激動，腦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好事給弄得暈乎乎的了。
“小音……”淩升瑞又溫柔地輕喚了一聲。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還是不敢相信。
淩升瑞笑著搖搖頭：“開這種玩笑好笑嗎？我是認真的，小音，我是真的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他那火熱的眼神讓我深深淪陷，無法自拔，我點點頭。
他激動萬分地抓住了我的手：“小音，你答應了是嗎？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是嗎？”
“嗯。”
就在這時，有人喊了起來。
“人齊了，開始放煙火啦！”
淩升瑞拉著我站了起來：“走吧！小音，我們也去。”
“嗯。”我笑著看著他，感受到從他手上傳來的溫暖，這種真實感讓我感覺特別幸福。
絢爛的煙火在空中盡情綻放。
淩升瑞突然抱住了我，我能感覺到從他鼻子裏呼出的熱氣，看著他那性感的薄唇漸漸靠近，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雖然隻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我的心裏還是又緊張又激動，今晚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我的小心髒都快承受不住了。
煙火在夜空中綻放，我們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此刻我的心中雖然十分高興，但是也有著說不出的沉重，看著夜空中的煙火，眼前出現的卻是星璃那哀怨的眼神。
星璃，你在哪兒？
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我原本高漲的情緒，因為星璃而變得有些低落。
第二天，我一到教室，零美就一臉賊笑，朝我的位子走過來。
“小音，你現在很開心吧？”
我看著怪怪的零美，心裏有些忐忑：“你這樣看著我，我覺得很害怕呢。”
“我一到學校就聽說了，昨晚你跟淩升瑞去約會了。”
一想起昨晚的事，我的臉就紅了：“是誰這麽八卦啊？”
零美推了推我：“你先別說什麽八卦七卦的，這事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跟淩升瑞去約會了嗎？”
“嗯，昨晚他們棒球隊集體去放煙火，說什麽隻能是情侶去，所以他就邀請我一起去了。”
“哇塞！讓我來想象一下當時的場景吧！漫天綻放的煙火下，你和淩升瑞依偎在一起，然後他就吻你了，真是太浪漫了。”
我推開了正在盡情幻想的零美：“什麽跟什麽啊？”
零美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看著我：“他吻你了吧？”
我嘟著嘴白了她一眼：“你哪來的這麽多好奇心啊！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
零美撇了撇嘴：“哼，我才不相信呢！”
我不想再讓零美跟我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倒是你和昊然哥哥，你們倆怎麽樣了？”
零美嘟起了嘴：“唉，我發現他總是躲著我，不過，我會努力的！我就不相信這個雷昊然能逃出我的手心，就好像孫悟空有再大的本領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心。”
“嗯，昊然哥哥雖然古怪了點兒，但是我相信你，隻要你付出了你的真心，就能換來他的真情。”
零美一副超級自信的表情：“嗯，我會加油的。”
然後她就朝著自己的座位走了過去，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所有的人，可是現在，我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跟淩升瑞談戀愛這件事，就算是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想讓她知道。
不過，這件事不是我想保密就能保密得住的。中午我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發現這一路上，隻要是女生，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我，目光裏摻雜著的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我估計還是嫉妒多些。
我是動物園裏的猩猩嗎？真受不了她們那種奇怪的目光，好像我比她們多長了個眼睛似的。
我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飯，然後急忙往教室走去。
“小音。”我剛走到教學樓下，就看到淩升瑞朝我跑了過來。
我停下了腳步，笑著看向他，等他走近時，我才低聲問他：“你吃過午飯了嗎？”
他笑著點點頭：“吃過了。”然後他把握成拳頭的手從背後伸了過來，“你把手伸出來，我要送你一件禮物。”
“禮物？”看著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我頓時好奇起來。
“嗯。”他笑嗬嗬地看著我，漂亮的雙眸亮晶晶的，“你快把手伸出來啊！”
我笑著伸出了手。淩升瑞的拳頭在我的手掌上方緩緩鬆開，我感覺到一個堅硬的東西落在了我的手上。
“快看看，喜不喜歡？”
是一個櫻花形狀的粉色胸針，真是太漂亮了，我開心地點點頭：“喜歡，真是太喜歡了。”
淩升瑞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隻要你喜歡就好，我陪我媽媽去買首飾的時候，看到了這款胸針，櫻花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你。”
是陪他媽媽買首飾時買下的？我突然感覺手裏的胸針變得沉重了。
陽光照在這個粉色的胸針上，它散發出晶瑩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地攤貨，周圍鑲嵌的不會是真的鑽石吧？
“這是真的鑽石嗎？”我問道。
“嗯。”淩升瑞點點頭，笑了起來，“很閃亮吧！”
我立即把胸針放回到他的手中：“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淩升瑞有些不高興了，他嘟著嘴看著我：“小音，你要是不收下，我會不高興的。”
我想了一會兒，接過胸針，說：“好吧！我收下，但是你以後千萬不要送這麽貴重的禮物給我了，我們還是學生呢！不能這麽大手大腳地花錢。”
見我收下了，淩升瑞的臉上又出現了燦爛的笑容：“嗯，我都聽你的，我來給你戴上吧？”說著，他便拿過胸針，要給我戴上。
我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來了好多人在看著我和淩升瑞，我急忙將胸針拿了過來：“不用了，我自己戴，有人看著我們呢！”
他的臉也紅了起來，他收回了手：“那好吧！放學後，我要訓練，你可一定要來哦！”
“嗯，我會去的。我先走了，拜拜。”我笑著朝他揮揮手，然後順著樓梯往班上走去。
晚上放學後，我去學校的小賣店買了一瓶運動飲料，然後走向了棒球場。
我像往常一樣站在棒球場的鐵絲網外，跟其他女生一起觀看棒球隊訓練。
隻是我沒有看到淩升瑞的身影。
“小音。”就在我想著淩升瑞現在在哪兒時，一隻手輕輕地落在了我的肩頭。
我回頭一看，已經換了一身棒球服的淩升瑞正站在我的身後。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他那長長的睫毛上渲染著金色的光芒，不管怎麽看都看不厭。
“你怎麽在這兒？不用訓練嗎？”
他微微揚起唇角：“小音，我是來找你的。我就知道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站在鐵絲網外看我們訓練，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可以進去等我，走吧！”說著，他拉起了我的手。
“哇，哇，哇！”周圍突然鬧騰了起來，男生們都在起哄，女生們則都用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看著我。
我紅著臉任由淩升瑞拉著走向棒球場內，我在想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注意我的呢？每晚來看他們棒球隊訓練的女生那麽多，他怎麽隻注意到了我呢？
我怎麽也沒想到，在我注意他的同時，他也在注意我。
“你呀！以後就坐在這兒等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淩升瑞按在一個長凳上坐了下來，我看了看，原來這裏是棒球隊隊員的休息區，地上四處散放著棒球隊隊員們自己帶的水壺。
一個棒球隊隊員在我們旁邊係著鞋帶，他突然抬起頭，看著淩升瑞笑著說：“隊長，你真是太幸福了！小音每天都來等你，我的那個女朋友竟然跟我說對棒球沒興趣，遲早我得跟她分手。”
“去去去。”淩升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胡說了，快去訓練吧！”
“是。”那個隊員調皮地做了一個立正的姿勢，然後又對我做了個鬼臉，接著就笑著跑開了。
“這人可真有趣。”
淩升瑞笑著搖搖頭：“他就是人來瘋，你就坐在這兒看，我先去訓練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好。”我笑著點點頭。
看著他跑上訓練場地，我的眼前竟然出現了星璃和我打鬧時的情景。
今天是淩升瑞第一次送我回家，快要走到通往我家的那個巷口時，也不知道黑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衝過來就用他那尖尖的烏鴉嘴對著淩升瑞一頓猛啄，邊啄還邊喊著：“你這個壞蛋，你這個壞蛋……”
淩升瑞根本就沒弄明白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他用雙手護著自己的頭，當他聽到一隻烏鴉在說人話時，嚇得臉色都變得慘白了。
“救命啊！救命啊！有妖怪……”他大聲喊了起來。
我怕淩升瑞的呼救聲將附近的居民都引來，什麽都來不及想，急忙伸手將黑羽從淩升瑞的頭上拽了下來。
“小音小姐，你快放開我，我跟他拚了……”黑羽很不老實地在我的手中撲棱著翅膀。
我用另一隻手指著黑羽的鼻子，瞪著眼對他吼：“黑羽，你快給我老實點兒。”
“小音，你認識這隻妖怪？”淩升瑞放下了護著頭的手，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黑羽不是妖怪。”我一臉鎮定地回答他。
“不，不……”淩升瑞往後退著，“我先走了。”說完，他就轉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升瑞……”不管我怎麽喊，淩升瑞還是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都怪你。”我氣呼呼地看著黑羽這個嚇壞淩升瑞的罪魁禍首，“你為什麽要這樣？”
麵對我的憤怒，黑羽非但沒有感到抱歉，反而昂著頭看著我：“小音小姐，您是不是把星璃大人給忘了？”
聽他提起星璃，我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剛剛對他的怒火也消失了。
“誰說我忘了？”我抱著黑羽往家走去，“他不回來我也沒辦法啊！”
黑羽問：“那你為什麽不去找他呢？”
我垂著頭回答：“他是神狐，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去哪兒找他啊？”
黑羽說：“我感覺星璃大人並沒有離開這個城市，隻要咱們出去找，一定能找到的！隻是我感覺小音小姐就快把星璃大人忘了，現在小音小姐的心裏就隻有那個壞蛋了。”
我輕輕地點了點他的頭：“黑羽，升瑞不是壞蛋。”
黑羽轉過頭去：“哼，他就是壞蛋。”
“好了，好了，不跟你討論這個話題了，你剛才是不是出去找星璃了？”
黑羽點點頭：“是啊！隻是還沒找到，明天我會去繼續找的，我相信一定有人見過星璃大人。”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找。”
“你不要等那個壞蛋一起回家嗎？”
這小東西，我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黑羽，別總是叫升瑞壞蛋，這樣我會不高興的。我們還是先把星璃找到吧！”
“嗯，隻要找到了星璃大人，那個壞蛋就沒有機會了。”
“黑羽……”這小家夥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黑羽朝我扭扭屁股，然後笑著從我的手中飛了出去。
我看著這家夥，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別跑啊！要是被我抓到，我非打你的屁股不可。”
“那你就來抓我啊！”
“你別跑。”
“嘿嘿，你抓不著，抓不著……”
淩升瑞好像被黑羽嚇壞了，等第二天我去他們班找他時，他的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
“升瑞，這幾天我家裏有事，晚上放學後，我就不能去看你訓練了。”我抱歉地看著他。
“沒關係，沒關係。”淩升瑞使勁朝我擺著手，“家裏的事要緊，我這訓練又不是一兩天，等你把家裏的事處理好了，再來找我吧。”
見他這麽善解人意，我心裏很欣慰，也感覺很抱歉，因為我覺得我這女朋友也太不合格了：“嗯，等我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我一定會去看你訓練的。”
“行，你不用著急。”他邊說邊看著腕上的手表，“哎呀！剛剛老師叫我去他那兒一趟，我得趕緊去了，就先不跟你說了。”
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我急忙說：“嗯，那你就快去吧！”
他笑著朝我擺擺手，然後就快速地跑開了。
下午一放學，我就急急忙忙地往家趕去。
等我到家的時候，黑羽正在家裏造反呢！
他將我**的兩個靠枕都叼到了客廳裏，扔在了地上。
“小音小姐。”他一看見我，就立刻朝我飛了過來，“你怎麽才回來啊？我在家等你好久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用上學嗎？一放學我就往家跑了，這一路上，我可是一秒都沒耽擱。”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吧！我就姑且相信你不是跟那個壞蛋待了一會兒才回來的。”
“你這個小東西，竟然還懷疑我啊！”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
“哎呀！”黑羽甩了甩頭，“我知道了，是真的行了吧？”
“真要被你氣死了。”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什麽也要把星璃找到，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在星璃麵前放肆。”
“嗯。”黑羽飛到了我的頭上，笑眯眯地用他的小爪子撓撓我的頭發，“小音小姐就是要有這樣的決心！”
這個小家夥竟然話中有話，我眯起眼睛，聲音低沉地問：“黑羽，你還要不要出去找星璃啊？”
“去，咱們現在就出發吧！”他沒有從我頭上飛下來的意思，而是用翅膀指向門口，“出發吧！出發……”
“你老實點兒吧！”我把他從我的頭上拽了下來，捏住他的烏鴉嘴，“你這家夥給我記著，有人的時候請你不要說話，不然要是別人把你當做妖怪打一頓，我可不救你，你聽見了沒有？”
他趕緊點點頭。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星璃很有可能會去那裏：“黑羽，你去阿美那兒找過了嗎？”
黑羽搖搖頭。
“那咱們去阿美那兒看看吧！你有瞬間轉移的法力嗎？”
黑羽突然嗚嗚嗚地叫了起來，我以為他哭了，再仔細看看，噢，原來是因為我捏住了他的嘴，所以他不能說話了。我急忙鬆開了手。
黑羽說：“瞬間轉移我是能夠做到的，隻是星璃大人應該不會去阿美那兒吧！”
“為什麽星璃不會去阿美那兒啊？”
“不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星璃大人不會去那兒。”
“那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星璃現在在哪兒？”
黑羽搖搖頭。
我拍拍他的小腦袋：“行了，別囉唆了，你趕緊帶我去阿美那兒吧！”
“那你捧著我，閉上眼睛，一會兒就能到阿美那兒了。”
“嗯。”我閉上了眼睛，然後隻聽見耳邊有風呼呼吹過的聲音，等到黑羽叫我睜開眼睛時，我發現四周全是樹。
昏暗的樹林裏，有不知名的鳥在叫，聲音淒厲，讓人毛骨悚然。
“黑羽，阿美和月初是住在這兒嗎？你沒帶錯地方吧？”
黑羽飛到了我頭上方的樹枝上：“就是這兒，我來玩過，所以我敢確定這裏就是阿美和月初住著的地方。”
看見黑羽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也不再懷疑了。
“阿美，月初，你們在哪兒？”這座山太大，我又不知道他們母子倆住在什麽地方，所以我隻好在山上四處走著，喊著他們的名字。
“嘻嘻……”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跑到了我的腳下，然後一溜煙地爬到了我的脖子上。
“月初，好久不見了，你在這兒過得還好嗎？”我開心地看著月初。
“小音小姐，謝謝您的關心，我們過得很好。”阿美跟著也出現了。
有法力可真好，可以神出鬼沒的，要是想嚇人，肯定一嚇一個準。
“阿美，這些天，星璃來過你這兒嗎？”我開門見山地問。
“沒有啊，怎麽了？”阿美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我，“自從我們離開您家後，就再沒見過星璃大人了。”
“怎麽樣？”黑羽落到了我的頭上，將兩隻翅膀環於胸前，“小音小姐，我沒說錯吧！星璃大人肯定不會來阿美這兒的。”
“嘻嘻。”月初咬住了黑羽的尾巴，嚇得黑羽立刻飛到了樹上。
阿美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麽：“小音小姐，您和星璃大人之間發生什麽事了嗎？”
“星璃大人被小音小姐趕出去了。”黑羽在樹上插嘴。
“啊？”阿美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我嘟著嘴瞪了黑羽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然後我對阿美苦澀地笑了一下，“既然星璃不在這兒，那我們就先走了，等找到了星璃，我們再來看你們母子。”
“小音小姐，您也別著急，如果星璃大人來這兒，我一定會去通知您的。”
“嗯。”我點點頭，然後抓過在我身邊飛來飛去的黑羽，“我們走了。”
黑羽在我的手中掙紮著：“我知道了，不要掐著我，我會喘不過氣的。”
“再見，阿美，再見，月初……”還沒等我說完，一陣黑風過後，我已經回到了家中。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在我放學後，我跟黑羽都出去尋找到很晚才回家。可是星璃這家夥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消失得很徹底，也許他是回老家去了，也許……我真的找不到他。
找不到星璃，我也灰心了，他肯定是在有意躲避我，不然我找遍了整個城市，不可能發現不了他的蹤影。
就算我找不到，黑羽是個精靈，他肯定能嗅到星璃的氣息。可是在我們尋找的過程中，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星璃這家夥到底是去哪兒了啊？
我真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麽要說出那麽狠的話，深深地傷害了他的心。
他不願再看到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如果能再見到他，我一定要跟他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