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該拉攏時便拉攏!

一宴便餐,兩人都很盡興。

回家之後,趙飛揚先陪母親說了會話,便去找趙雪兒了,近來一段時間,自己對這唯一的妹妹,關心的太少。

自從趙飛揚上一次買回那個丫頭,有了同齡的玩伴,雪兒倒是開朗了很多,兩個丫頭年齡相仿,而且趙家又沒有那許多規矩,她們說是主仆,實際上就是閨蜜。

“你們兩個在玩啊?”

“哥!”

看到了趙飛揚,雪兒驚喜地叫了一聲,哪還有心思去玩?

隻見她跑過去一把就抱住趙飛揚,親昵非常,那個小丫鬟則連忙欠身行禮:“苗兒見過公子。”

“好。”趙飛揚揉了揉雪兒的頭,又對苗兒道:“苗兒,去幫我們準備一點茶水。”

“是,公子。”苗兒退出去了。

“這個送給你。”才進屋,趙飛揚就掏出一個滴水玉的簪子來,一臉寵溺地遞給趙雪兒。

“哥,這真是給我的嗎?”

趙雪兒小心翼翼地接過簪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從她出身時開始,趙家便逐漸沒落了。

從小到大,趙雪兒的頭發都是用繩子紮起來的,至於頭飾,頂多也就隻有兩根平滑的木棍。

即便現在趙飛揚有了聲名有了錢,可趙雪兒依舊保持了之前勤儉的習慣,一直不舍得給自己添置首飾。

此時看到趙飛揚送給她的這支簪子,她一下便迷上了。

“哥,這支簪子,得花很多錢吧?”

趙雪兒小聲問。

趙飛揚寵溺一笑:“隻要你喜歡,就算花再多錢,都值得。”

趙雪兒眼眶一紅,感動得快哭了。

“哥,你真好!”

趙飛揚笑了笑:“要不要哥哥幫你戴上?”

“好!”

對著銅鏡看著頭上的簪子,雪兒別提多開心了。

“哥,你看我好看嗎?”

“好看,好看極了。”

雪兒開心的笑著:“謝謝哥哥!”

“傻丫頭。”趙飛揚一笑,此刻,苗兒送茶進來了。

“公子、小姐慢用,苗兒就在門外。”

趙飛揚點點頭:“你去休息吧。”

“是。”苗兒退下。

雪兒拉了個椅子給趙飛揚坐下,有些好奇地看著趙飛揚:“哥,其實那天從蘇家回來我一直有句話想要問你。”

趙飛揚點點頭,示意她但說無妨。

雪兒咬咬牙,問道:“哥,你和蘇小姐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嗎?”

“呃……”

提起蘇雨萱,趙飛揚多少有點頭疼:“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大哥會處理好的。”

“不是的。”雪兒連忙搖頭,“隻是雪兒覺得那天之後,蘇小姐和蘇家對你都變了很多,大哥難道準備一直這麽應付下去嗎?”

“傻丫頭,什麽時候操心起你哥的婚事來了?”趙飛揚笑著搖搖頭,輕歎口氣,“這件事等到金殿朝君之後再說吧。”

“那哥哥能給雪兒講講你是怎麽認識皇帝陛下的呢?”這丫頭是個鬼機靈,見趙飛揚不肯談,馬上就換了話題。

“好啊,那大哥講給你聽,但你可不能對外人說。我和陛下啊……”

……

時間飛流,轉眼已到了金殿朝君的日子。

三魁首走在學子們的最前方,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們,各個神氣活現、雄赳氣昂,他們等著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眾人行進的時候,陳淵裝作一副歉疚的樣子,刻意對趙飛揚說:“狀元公,今日殿上陛下必予你重任,日後狀元公飛黃騰達,可切莫忘記我陳淵,往昔得罪之處,還望狀元公海涵包容。”

趙飛揚嘴角一勾:“我趙某人一向公私分明,若陳公子也如此,那我大梁天下,當太平無事矣!”

“你!”

陳淵一怒,可想起這是皇宮門口,滿腹怒氣,隻好硬生生吞了下去,硬擠出一個笑臉,一字一頓道:“趙兄所言,實在有理……”

他那族弟陳麒見風頭不對,連忙笑著道:“狀元公說的極是,我等數年寒暑苦讀隻為今日,日後朝堂之上,自然得公私分明,相互幫襯。”

“但願如此。”

趙飛揚冷冷一笑,快走了兩步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而這時,林意深也越過陳淵二人追了上去,與趙飛揚並肩同行,低聲說道:“趙兄,往後這日子,你可得多注意了……”

趙飛揚故作驚訝:“林兄此話何意?”

林意深笑而不語,片刻後道:“年兄,咱們還是快行,免得耽誤了破龍門的時辰。”

“哼!”

二人身後的陳淵滿心不悅:“看來他們兩個已經成了一丘之貉,這個林意深,當真不知深淺死活!”

言罷,扭頭看向身旁陳麒:“剛剛趙恪陰陽怪氣難道你聽不出來?還替他說話?”

“兄長,何必與他逞口舌之利,老祖的關照,兄長切莫忘記。”

陳麒這麽一說,陳淵縱有再多怒氣,一時間也隻能忍下。

金殿上。

大梁皇帝趙一凡端坐龍床,身前的公案上擺滿了檄文書件,白玉筆,朱砂盒,國之神器就在手旁。

帝王威儀盡顯。

眾人進殿,九叩之後方才受恩起身。

趙一凡朗聲道:“眾位都是大梁才俊,日後必要一心為國,朕當與諸位同舟而行,勇搏激流。”

“臣等,定不負陛下所望!”

他們都是國考入選之人,已經可以得到國家的俸祿,故此時自稱為“臣”也理所應當。

皇帝頷首而後對李公公道:“宣旨。”

“諾。”

李公公手捧聖旨,大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大梁國君詔曰:國考已畢,三甲現身,魁星降世,良材初生。今日,既於殿上,封賜官爵;頭甲第一名狀元趙恪,授參議校典,銜擬,從五品正職,賜其臨朝聽政之權;頭甲第二名林意深,授禮部中允秘書郎,銜擬正六品副職;頭甲第三名陳淵,授太常寺傅士,銜擬從七品;頭甲第四名陳麒……餘下中學子,依吏部議,各行通知,欽此。”

“臣等,謝陛下隆恩!”

趙一凡此刻笑道:“好了,今天大喜,理當慶賀。朕在天魁園設宴,由本屆主考程政允、內府總司陳誌安兩位大人代朕作陪。”

“謝,陛下。”

“好了,二位大人代朕招待眾學子。趙恪,你隨朕來。退朝吧。”

“退朝!”

天魁園大宴,此次作陪的兩位官員中,那總司陳誌安陳大人很有來曆,他本是陳太後的同族哥哥,當今的皇叔。

在陳氏一族中,有著很大威望。

這邊,程政允在和一群學子喝酒討論,另一邊,陳誌安也被陳淵扯到了一旁。

“伯伯,魁園之宴,陛下怎不親臨?”

陳誌安斜眼看著他,語氣淡漠:“以後在人前,隻能稱呼我為大人,現在你我同朝為官,難道這還要我教你?”

“是。”陳淵忙應承。

陳誌安微微點頭:“剛才的問題,不要再問了,你找我有何事?”

“大人,這一次為何趙恪官職竟比我還高?難道太後那邊……”

“嗯?”陳誌安麵色一冷,“趙恪本就是狀元,官職在你之上也是理所應當,你有異議?”

“當然沒有,隻是大人讓……”

“哎!”

陳誌安一歎,與趙飛揚對比之下,對陳淵也愈發不滿:“本以為你會是我陳家幹才,如今來看,不過爾爾!這件事,難道你到現在都看不清楚?”

陳淵麵色難堪,仍舊硬著頭皮問:“伯伯的意思,莫非是要欲擒故縱?”

“他也配?”陳大人冷哼一聲,滿眼輕蔑,“隻是看他是個幹才,若是能為我陳家所用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他一個小小的參議校典還能興風作浪不成?”

陳淵頓時了然:“是晚輩愚鈍了,多些大人點撥。”

“好了,今日園內,皆屬英才,去作你該做的。別隻把眼睛,盯在一個人身上!”

說罷,陳誌安揮袖離開。

“晚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