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苦難言
唐生點點頭，好像認可了。
但轉眼又驚道：“不對啊。最開始你提及那妖怪時，麵帶張皇之色，可是害怕得緊。”
觀音頓時暗惱，好吧，剛才演得差了一點，可你了不要如此找碴吧。偏偏礙於眼下裝扮的身份，發作不得，又陪笑解釋道：“這不同。高老莊那妖怪，是作惡。而我被高人指點，說你與小長老都屬為善這人，所以才不怕。”
[宿主言語挑動觀音怒火，令其鬱悶不已，獲得功德：100！]
奈斯！隻是份量少了點。
繼續！
“敢問那高人是何人？知道我們師徒底細的，想必也是非凡之士，他為何又不將那妖怪直接降了？”唐生緊追不舍。
“那人是名須發皆白的布衣老者，指點之後，就自行離去，至於他為何不出手降妖，我也不知。”
唐生半眯眼睛想了想，又說：“那人多半是位神仙。”
觀音順話點了點頭。
唐生立刻笑起來，“原來你也這麽想啊，所見略同！讓我猜猜那神仙是誰……一定是那觀音菩薩！”
觀音極其尷尬，又不得不裝出一副虔誠的樣子，吞吞吐吐回道：“敢問高見？”
唐生正色道：“觀音菩薩貧僧見過幾麵，她最喜歡裝成凡人樣子行走人間。”
觀音怒火又開始往上躥，什麽最喜歡裝成凡人，在你麵前就一次好吧？而且那次，你也一點敬意都沒有，可惡！
臉上卻得裝出羨慕的神色，“原來高僧見過觀音真身，失敬失敬！隻是神仙都會變化，也難說是觀音菩薩。”
唐生搖搖頭，“我斷定就是觀音菩薩，但這原因，卻是說不得。”
觀音頓時奇了，“為何又說不得？”
唐生故意放低點聲音：“觀音脾氣不太好，說了，怕她降罪。”
觀音這一陣好氣，竟敢說自己脾氣不好！
[宿主激得觀音怒火中燒，獲得功德：200！]
唐生心喜，卻不動聲色。
隻聽到觀音又強忍著氣說道：“高僧想必有點誤解，觀音大士大慈大悲，常將恩惠與人間，又怎會脾氣不好？”
唐生心裏暗笑，你一幫自吹自擂，好意思麽？繼續反問道：“你見過觀音菩薩本人，受到她恩惠？”
觀音搖搖頭。
“那你怎麽如此肯定她就那麽大慈大悲？”
“世人都如此說，那還有假？”觀音內心此時生出一股想要掐死唐生的衝動。
唐生長歎一聲，“世人多愚昧，不然，貧僧也不必西去取經以渡凡塵了。”
“你的意思是說觀音菩薩也欺世盜名？”觀音語氣不悅起來。
“我可沒這麽說，隻是……”
“隻是什麽？”觀音追問道。
唐生正色回道：“隻是我確實也沒親見觀音菩薩大慈大悲之舉。”
觀音頓時火冒萬丈，內心連念數聲阿彌陀佛才將之強行壓下，接著身子微微顫抖起來，麵向上天念念有詞地祈禱，“罪過罪過，不該妄論菩薩，望觀音大士莫怪。”
她現在裝扮的身份，也不好指責唐生，隻能為再與他說話，隻管埋頭趕路。
這下裝得有點像了！唐生心裏暗笑不已。
“你這禱告，觀音菩薩多半是聽不到的。”唐生又挑起話題。
觀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問道：“怎麽說？”
“不信？你祈禱將高老莊妖怪作惡事說說，看她會不會派人來降妖？”
觀音沒法回話。承認聽不到，剛才祈禱就是無用功，如果說聽得到，到時沒人來，又說明不慈悲……
沉默半會後，她才勉強回道，“高僧如此一說，我倒覺得，之前指點我的那位高人，真的有可能是觀音。”觀音為了強行給自己拉麵子，這會也不顧了。
唐生暗中狂笑，“我就說是她吧。隻是，她既然已經到了此地，為何不親手解決呢？”說過，裝出一臉的疑惑。
氣死我了！
觀音頓時咬牙切齒。
這不等於在數落她不慈悲嗎？
那張臉有點火辣辣的痛，然而她又無法解釋。
當下就直往莊園趕，途中再與唐生多說一句話，就是頭豬！
[宿主含沙射影，成功讓觀音有口難辯，惱羞成怒卻無法發作，獲得功德：300！]
唐生見觀音神情，知道火候也差不多到了。現多刺激幾下，怕是要現出真身來！
他倒有意試試看，可是觀音現已不再搭理。
不過這零零散散，總共也收獲了800點功德，還沒花多大力氣，真是意外之喜！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兩人就來到高老莊外邊，又與孫悟空會了合。
觀音這才返頭說道：“高僧與小長老還請稍候片刻，空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說完，她身影往門裏一閃，不見了。
趁這工夫，唐生忙向孫悟空隱晦地指明，“悟空，為師知道你心存疑惑。待會無論看到什麽，都不要輕易開口，一切聽為師吩咐。”
不一會兒，高莊主領著一幹人熱情的迎了出來，先前那莊丁在在內。
唐生暗中留意了，看到孫悟空的神色閃過微不可察的驚訝後，就知道眼前這莊丁是本人，而觀音已經離去了。
憑借觀音的手段，偷天換地，將一段記憶印在這些凡人腦裏，並將自己摘身出去，完全不是難事！
進了莊後。
高莊主就介紹那妖怪的情形。
與原著也差不多，那妖怪先化為一英俊壯漢投身於高老莊，性情敦厚，做事賣力，贏得大家好感之後，就提出想與高家三小姐翠蘭結成良緣。
在這之前，翠蘭就被他的熱情打動。因此這事水到渠成。
哪想成親當日宴席上，這壯漢酒醉之後，露出原形，竟然是頭青麵獠牙的豬妖！
這下，高家自然不願意，想要退婚，與那豬妖從此一刀兩斷。
而那豬妖卻不死心，憑著一身無人可奈何的實力，怎麽也不願離去。
直揚言非得到那翠蘭不可，雖莊內已不讓它住，它便附近尋一山洞落下腳。
這幾年對高家莊可說是糾纏不已，雖說沒直接傷人性命，但高家也再無法忍受下去！
唐生問道：“那豬妖從沒傷人性命？”
高莊主搖搖頭，“沒有。”
“有沒有強行侵占那三小姐。”唐生又問。
“也沒有。”
唐生沉思片刻後，突然問道：“你們就不覺得有點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