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六道
“我能試驗下嗎？”與白蒙一樣，徐婉如也提出了測試。
“問吧！”白蒙道。
“女朋友和媽掉在河裏，先救哪一個？”徐婉如問了一個情侶的無解難題。
“媽。”白蒙卻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為什麽？”徐婉如問。
“救母親，社會輿論小。”白蒙給出回答。
徐婉如點頭道：“我大概明白你的能力了，降低風險，選擇最有利自身的選擇？”
“bingo！”白蒙不得不佩服這個有著超腦的女子。
“絕對的自私自利者，但你為什麽會帶上南宮百合，甚至在木頭人遊戲裏，還冒險幫她。”徐婉如問。
“我不是絕對的自私自利者，我的理性選擇雖然壓製了我的感性，但它也同樣主動的維持了我基本的人際關係與人類感情，當時的選擇是可以出手幫忙，所以我才做，對我來說沒有損失，又能讓南宮百合安全，所以我做了。”白蒙道。
“因為理性選擇，告訴你南宮百合對你有幫助？”徐婉如問。
“是的。”白蒙點頭，沒有狡辯。
“小姑娘可是會傷心的。”徐婉如若有所指的說。
“她沒有那麽單純。”白蒙道。
“的確。”徐婉如點點頭，她靠著沙發，舒展著肩膀與手臂。
“不去睡？”白蒙問。
“你為什麽不睡呢？”徐婉如反問。
白蒙道：“我看，還有人能不能回來。還有那群離開的人，他們能不能成功。”
徐婉如也點頭：“我也是。”
大廳的人逐漸的減少，楚夜和關舟舟也離開了，時間過了八點，門外已經十五分鍾沒有人進來。稍微一推算，就代表七點半後，就無法回到這裏。
白蒙詢問徐婉如：“A班的人都回來了嗎？”
徐婉如搖頭道：“我回來的較晚，在大廳隻看到三十七個。還有三個沒有見到。”
白蒙繼續道：“我之前在枯榮鎮得到的靈異道具，為什麽會消失？”
徐婉如：“玩過遊戲吧！那些是副本道具，出了副本就沒用了。而且下次刷新點也在不同的位置。”
“這個世界，到底是真實，還是虛構？”白蒙忽然問道。
“我沒有答案。”徐婉如搖著頭。
兩人陷入沉默，白蒙仰著頭，看著天花板。
這是對未來，對自己生命不安的恐懼，雖然不說出來，但就算是超腦，就算是理性選擇，都沒法將這個世界徹底看透，所謂的跳出三界不在五行，根本就是一句玄之又玄，沒法去理解的話。
甚至這種不真實的事情，真實的經曆後，日常被打破的刺激感結束後，是一片對前路的迷茫。不管是白蒙還是徐婉如，原本都有著自己的規劃，畢竟向他們這樣的第六感存在，在普通世界裏，都是天才，哪怕白蒙有意隱藏，但大學、未來的規劃都有了初步雛形。
徐婉如更不用說，她這種世界矚目級別的天才，未來同樣輝煌，如今一起淪落到這個充滿鬼怪的神秘世界，就算有時候表現出從容，但內心這份惶恐，同樣也會有著迷茫。
“你們……不去睡覺嗎？”
打斷兩人沉默的是去而複返的南宮百合，她衝了個澡，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睡衣，應該是剛才離開時被李今夕拉去超市買的。
“小百合妹妹，來陪我聊天吧！和白蒙聊天太枯燥了。”徐婉如立即將她拉下來坐下，兩個女孩聊起來明星歌曲電影時尚諸多話題，白蒙坐在對麵，也不插嘴，時間不斷流失，大廳裏依舊留著二十來人，似乎注意到這邊三人組，一個平頭黑白條紋衫的少年走了過來。
“你們好，我是C班，田感悟。”少年主動自我介紹。
“D班白蒙。”
“D班南宮百合。”
“A班，徐婉如。”
田感悟聽到徐婉如介紹的時候，顯然吃驚。
“沒想到A班還會和D班做朋友。”田感悟唏噓的說道。
“為什麽我不能和D班做朋友？”徐婉如眯著眼略顯森冷的問道。
“抱歉，我沒有貶低你們的意思。隻是回到宿舍後，A班的人最多，而且對這裏了解的也最多，我主動的去接近了A班的人，但大多數都直接叫我滾，你是唯一一個主動告訴了我名字的人。”田感悟說道。
他很健談，語氣話語的拿捏，瞬間化解了尷尬。
這一夜很長，互相認識，也不算壞事。
徐婉如雖然開口介紹，但沒有與他繼續聊天的興趣，而是和小百合談論起漫畫一拳超人，正在激動的說著各種CP配對，看到這種疏遠，田感悟還是尷尬，但白蒙還是邀請他坐下。
“田同學，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一下你。”白蒙道。
“我也是。不過你先問吧！”田感悟道。
“C班回來了多少人？”白蒙問。
“28個，但走了六個，現在隻剩下22個了。”田感悟道。
“田同學，你走的那條道？學校出口的六條道是否都是不同的路？”白蒙問。
“六條道，對應的是六道輪回。我已經從同學口中得知了六條道的信息。第一道天道枯榮鎮，是一座荒廢小鎮。第二道阿修羅道明淨工業區，是一個廢棄的工業園。第三道人道第三軍區，是一個大型的軍事基地。第四道畜生道洪山莊園，是一個大型的牧場。第五道餓鬼道，是一座古代城池酆都。第六道地獄道，是一座水城黃泉城。我走的是地獄黃泉城。”田感悟道。
“謝謝！”白蒙感謝道，徐婉如也沒有和A班其他接觸，所以對六道也不了解，他們都被卷入木頭人遊戲，自然都是處在枯榮鎮。
田感悟：“該我問白同學了。”
“問吧！”
“白同學對天王高校了解多少？”
白蒙將自己所知全數告知。
“謝謝！”田感悟聽完後，臉色沉重，看到徐婉如冰冷的目光掃過來，他起身離開。
等他走後，徐婉如問道：“為什麽都告訴他？這是你花靈子買來的信息吧？”
“我隻是想讓這些信息變得不值錢。這樣靈子就不會集中到A班。”白蒙回答道。
“斷人財路。小心被掘了祖墳。”徐婉如瞪了眼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