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高長恭認慫

高洋那個氣啊,居然弄到了自己的頭上,不用仔細琢磨就知道,肯定和高長恭這小子脫不了幹係,最近他得罪的人裏,除了博陵王高濟就是長廣王高湛。高長恭這小子也太不小心了點,居然沒有抓個現行,讓自己沒辦法出氣,那就你小子倒黴吧。

高洋憤怒的將木頭小人捏成兩段,一把拋了出去大喝道:“來人,將高長恭拖出去打一百杖,將他宮裏的奴仆都斬首棄市。”

高孝瓘一聽貓了,站起來就罵:“你還真是個黑麵閻王啊?尼瑪這玩意又不是老子幹的,你有本事找幹這事的家夥去,我爹要是還活著,你敢這樣誣賴我嗎?”

高洋一愣無言以對,接下來臉更加黑了,門外進來的兩個禁衛,已經和高孝瓘打了起來,兩個家夥居然拿這個人高馬大的侄子沒辦法,而且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鎧甲“嘩啦”連響,更多的禁衛湧了進來打算一擁而上,高洋居然很反常的揮手製止他們。

赤手空拳的高孝瓘非常靈活,拳頭帶著蒸騰的霸氣,一拳拳打在禁衛的鎧甲上,發出“嘭嘭”的悶響,卻震的拳頭生疼。

隻見他立刻改變了策略,近身使用肘部和擒拿,專拽禁衛的胳膊,掌戳鎧甲下沒有防護的腋窩。

高洋很悠閑的招招手,讓高歸彥給他倒酒,低聲詢問道:“你看這小子能打幾個禁衛?跟你比如何?”

高歸彥如實回答:“這小子怪力了得,臣下堪堪平手。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八個侍衛一擁而上,高長恭必輸無疑,但不見得摁得住他。”

“哦?!”高洋詫異的看看高歸彥,扭頭對著場中喊道:“高長恭,若是打敗這八個侍衛,朕就免了你的板子。”

高孝瓘頭也不回地說道:“挨板子不怕,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得傷害我宮裏的人。”

“他宮裏就一個婢女,長恭該不是和那婢女有什麽吧。”高歸彥插言低聲說道。

“好,朕就答應你,以後那婢女就歸你了。”高洋聞言很爽快的答應,低聲對高歸彥樂嗬嗬的說道:“倒是有點像我兄長,婢女也不放過,好看麽?”

高歸彥尷尬的搖搖頭說道:“入不了皇上您的眼。”

高洋不滿的瞥了一眼高歸彥,眼神裏滿是‘朕難道還跟侄兒搶女人不成?’

禁衛們和高孝瓘的打鬥還在繼續,那些禁衛並未使用武器,他們仗著堅實的鎧甲逼近,隻要不被鎖住胳膊露出腋窩,還真和鐵皮罐頭沒什麽區別。一旦抱住高孝瓘,憑著八人的力量,也能製服這個半大小子。

但事與願違,這小子的招式越來越下流,而且滑的像泥鰍。

誰說男人不可鑽人的褲襠,這位四公子可不走尋常路,還鑽的怪利索,鑽過去順手掏襠,再使勁一捏,禁衛們一聲聲的怪異慘哼此起彼伏。

高洋一口酒噴了好幾次:“這樣也行?算了,這些禁衛都下去自領三十板子。高長恭的婢女死罪可免,拖下去打一百板子。”

高孝瓘這會兒想起來,一百棍子能打死人,看著高洋喝的酒計上心來,連忙喊叫道:“皇上,侄兒能造一種燒酒,不知道能不能不挨板子?”

高洋眯眼瞧著他,試探的問道:“你?那拿來給朕嚐嚐。”

高孝瓘一本正經的回答:“還需兩個月之後,侄兒決不說假話。”

看著高洋麵色慍怒,高孝瓘趕緊改口:“七天,七天之內給您晶瑩剔透的白酒。”

高洋點點頭:“那就給你七天時間,來啊,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左右禁衛一擁而上,將高孝瓘拖了出去。

高孝瓘麵色陰沉如黑雲一般,剛才和八個禁衛一字排開,脫了褲子“啪啪啪”的挨板子,那場麵壯觀啊,不知道多丟人,好久沒有這麽多人一齊挨板子。

引得好多小宮女都在偷看,捂著臉從指甲縫裏看,臉上緋紅一片也要看。

一瘸一拐的高孝瓘離開太極殿,剛一拐彎就遇見憂色匆匆的小青,正快步往太極殿這邊跑,見到高孝瓘驚喜交加,連連淚奔呼喊。

“公子,你沒事吧?這麽挨打了呀?”

“本公子沒事,回去再說,還有,叫送司膳司多送些酒來。”

“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事?讓小青看看傷哪了?”

小青說完就要掀開高孝瓘的衣服,高孝瓘四處張望著急忙阻止小青的舉動,低聲說道:“回去再說,沒什麽大事。”

小青隻能恨栽贓嫁禍的家夥,她也不知道誰栽贓嫁禍,但可以猜測到是誰,更恨自己不小心,她並不知道高孝瓘真正挨打的原因。

攙扶著回到了承乾殿,小青要給高孝瓘看傷處,高孝瓘難為情的不準,二人僵持著誰也拗不過誰,直到高孝珩的到來才算解圍。

“傷勢並不嚴重,隻是皮下出血,打的屁股上有些發紫,也不需要上什麽藥,過幾天就自然能走能跑。”高孝珩拉開高孝瓘的褲子,看完順便給了他的屁股一巴掌。

如此一來,小青總算是放心了下來。氣鼓鼓的瞧著廣寧王,又心疼的看看高孝瓘。

“嗷!二哥你真打的下手啊。”高孝瓘齜牙咧嘴的拉著褲子,心裏想著這下好了,又可以休息幾天,現在可以認真的想想釀酒的事。

房間裏還是亂七八糟,小青這會兒正在快速的收拾,一些摔破的東西都得拿去扔了,萬一紮到腳可不好。

兄弟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高孝瓘一五一十,將今天發生的事仔細講述了一遍,但二人還是不明白,為什麽皇上要打高孝瓘三十杖。

高孝珩倒是將事情弄了個明白,但他不明白為什麽太後會裝作不知道,也明白了太後確實出於保護這位四弟,而在木頭小人上抹去了刻字痕跡。

高洋心情不錯,看了一場精彩的打鬥,更覺得這個侄子是可造之材,但是有些無禮。所以他隻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小子,上次太後壽宴出言不遜,今天又出言不遜,不教訓一下實在對不起自己。但誰又想得到呢,皇上要打誰,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