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岩石爆破

說到魔法攻擊,一般人最先想到的大約是火焰和雷電,很少有人會想到土元素魔法。

但事實上,土元素魔法不止有防禦力驚人的護體石膚和石牆術,也有攻擊力可怕的魔法,隻是這種魔法通常都有共同的缺點。

詠唱慢,出手慢,速度慢……基本上,反應快一些的對手看到魔法出手再躲避都能成功逃掉。

所以,除非專精於土元素魔法的法師,很少有人會掌握這樣的魔法。

蘭德斯所用的魔法,叫作岩石爆破,

它落在吞日者的口中,被尖利的獠牙咬得粉碎時,刹那間蘊含於岩塊中的魔力轟然爆濺,帶動數以千計的土石碎片在吞日者的口中肆虐。

這是蘭德斯以超魔技巧累加十倍的岩石爆破,讓原本就攻擊力極為強大的岩石爆炸變得更加威力驚人。

它幾乎將吞日者哥拉帝斯的大半個嘴撕裂。

重傷下的怪物愈發狂暴,它不顧重傷之身飛濺出大量異色血液,向著蘭德斯們發動絕死的一擊。

八隻觸手瘋狂亂舞,無差別的將周圍一切納入打擊之中。見此,一名聖武士怒吼上前,逼出全身最強的聖光之力,舉盾迎擊。

然而他直接被觸手卷起,遠遠的摔飛出去。

重傷之下的吞日者,似乎比之前還要強大。

它似乎在以燃燒自我的方式,爆發出如同“狂暴術”一般的強大。

薩利虛弱的閃避著疾刺而來的觸手。他身側的年長聖武士怒喝著揮盾擋下身側掃來的觸手,反手一劍將那觸手釘在地上。

趁此機會,重傷倒地的主祭吃力的舉起她的權杖,指向哥拉帝斯重傷的口部,盡其全力,將積蓄的神術湧向它的傷口。

聖歌神術·烈士讚歌!

熾烈的白光,仿佛凝成巨大的戰士身影,掠過吞日者,向它被重創的口部一記橫切,狠狠斬入它的身體。

這決定性的一擊,讓吞日者僅剩一層皮膚相連,險此被完全斬成兩片。

“解決了。您擊中了它的核心。”蘭德斯輕聲對主祭說道,“治療吧,另外,讓主祭大人睡過去吧。”

他伸手遞出一隻小巧的藥瓶,“這瓶‘生死水’能快速催眠,讓你更快回複體力與精力,輔以治療神術,大約三天就能複原。”

“不好了,聖武士先生快死了……我救不回來!”敏特帶著哭腔,跪坐在被摔飛的聖武士身邊哭叫道。

他的脖子被摔斷了。

“不幸……”蘭德斯歎氣道,“眼看著已經要勝利了……”

他看了看周圍,薩利因為狂暴藥劑而虛弱,一名聖武士重傷瀕死,主祭重傷,兩名司祭和敏特差不多用盡了他們的神術……

似乎,隻有瑞麗芙因為敏捷的身手沒受什麽傷。但是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瑞麗芙無法解決這裏眾多怪物。

似乎,危機並沒有過去啊……

蘭德斯有些頭疼,他想了想,走上前,翻動著吞日者的屍體。

“還剩四枚眼球完好,可用。獠牙用處不大,隻留兩顆最大的好了。體液有強腐蝕性,可以製作化金水……”他喃喃自語著,分析著戰利品的種種可能性。

這些戰利品,能否迅速轉化為“力量”,解除目前的危機?

恐怕不行。製作強大的煉金製品需要材料和時間,這裏隻有部分材料,也缺少必要的時間。

那麽,怎麽辦?

對付智力低下行動有規律的吞日者,蘭德斯可以用超魔技巧疊加死岩散花予以致命一擊,但如果敵人是腐皮矮人、石行邪鬼和巨齒黑蝠的組合……

以蘭德斯的魔法實力,找不到合適的辦法。

尤其是這裏還有不少傷員。

他歎了一口氣,用力踢了吞日者的屍體一腳。

叮……

金屬製成的某種零件,從吞日者被挖去眼珠的空洞中掉了出來。

“這是什麽?”蘭德斯好奇的撿起那枚金屬零件,仔細觀察著。

“拉拉,資訊檢索……外觀特征,文字款識,材質解析……”

蘭德斯眯著眼,似乎是在觀察著手中的金屬,而實際上,他在與小黑貓交流著,共同在《拉普拉斯概述論》中尋找著相關的記錄。

很快,蘭德斯找到了一些“表層記錄”,他至少知道了手中這片金屬是什麽。

鑰匙。

一把古王朝留下的,刻有佛羅多術式符號的鑰匙。

“一把鑰匙?”蘭德斯自語著,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警戒的瑞麗芙。

“瑞麗,這附近有沒有像是鑰匙孔的東西?”他問道。

瑞麗芙指了指蘭德斯身後的石壁。蘭德斯訝然回身,走近石壁,看到一塊不起眼的突起岩石。

它的下方,有一個孔洞。除非蹲下身從下往上看,否則很難看到這枚掩飾在青苔中的小洞。

蘭德斯猶豫了半秒,將鑰匙刺入孔中,輕輕一轉。

石室中央,被吞日者破壞得支離破碎的地麵,再次震動了。

“什麽情況?敵襲?”祭司叫道。

蘭德斯向他擺擺手,走向石室中央。

那裏,原本的碎石泥塊此時都被震動彈開,露出石質地麵中心一孔深洞。那不知有多深的洞穴中,隱隱有什麽在閃閃發光。

蘭德斯好奇的湊上前去,望向下方。

他看到了什麽?

漆黑的洞穴被淡淡的螢光點亮,卻讓人感覺到更加黑暗。平坦的石井中,黑發的少女抱著膝蓋彎成令人憐惜的曲線,靜靜沉睡著。

當蘭德斯探向深洞中時,少女忽然睜開了眼睛,惘然向上望來。

四目相對……一陣難言的寂靜,仿佛一切都不存在,眼前,唯有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嗎?”少女那嬰兒般的嗓音,悄然響在蘭德斯耳邊。

“也許是吧,你是誰?”蘭德斯問道。

“我不記得,也許……哦,也許我叫妮露。”少女懶洋洋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人在井中,聲音卻從蘭德斯耳邊傳來,說不出的詭異。

下一秒,少女消失在蘭德斯的視線中,仿佛她從來都不存在。

蘭德斯呆住了,他仿佛生鏽的鐵魔像,慢吞吞轉向左側。在那裏,慵懶的少女伸著纖細白晰的胳膊,微張著嘴,像是剛剛睡醒的孩子。

然而,她口中發出的,卻是不遜於吞日者的震天狂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