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決戰之地
時光倒回半小時以前，在給維斯特電子留言板發送信息十分鍾後，蘇格的手機鳴叫起來，他接起：“我是蘇格。”
“我是維斯特。”
“你終於回應了，你可知道……”
“我知道了。但你們太晚了。”維斯特聲音沉痛，“蘿拉已經被抓了。”
“什麽？”
“沒時間解釋了，我馬上到。”
嗚的一道白光，隻見飛行器上神奇地出現三條人影，正是維斯特和雙子兄弟，雙子兄弟把手放開，維斯特走到麗莎麵前行了個注目禮，“麗莎，初次見麵。”
又望向坐在遠處的毒牙淩子，“淩子，別來無恙啊。”
淩子隻是冷漠地低下頭，蘇格道：“現在什麽情況？”
“古靈叛變了，他投靠白山會，利用了我和蘿拉對他的信任，擊暈了雙子兄弟，擄走了她。現在紅城危在旦夕，她知道紅城的位置。”
“什麽時候的事？”
“約兩小時前。”
“讓紅城趕快轉移啊。”
“來不及了。何況這麽大規模的超腦人轉移也難保不被白山會發現。我們高層已開了緊急會議，唯一的辦法隻有救出或殺死蘿拉。”
“都一個小時了，還有用嗎？”
“白山會會用神經毒氣來迫使蘿拉就範，蘿拉很堅強，但最多撐不到二十四小時她就會什麽都說出來，我們想派出營救隊伍，但不知道她會在哪。”
“我知道。”一邊的林逸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蘇格當機立斷：“帶我們去救她。”
“不能相信他。”麗莎道：“說不定他會引你去另一個陷阱。”
“我們沒得選擇。”蘇格道。
“可是……”
麗莎話音未落，眼蛇忽道：“統帥來電。”他打開手中的平板，裏麵收到兩封郵件。
“念。”
“一，命令夜行者分隊不惜代價營救蘿拉。二，接收有關屠龍勇士相關資料。”
“屠龍勇士？”
眼蛇道：“統帥發來一段約三十分鍾的視頻，說是打開便會明白。”
蘇格轉向林逸，“位置在哪？”
“西伯利亞，那兒是守衛最森嚴的白山會基地。”
“你確認會在那嗎？”
林逸歎了口氣，“我剛剛才想明白為什麽古靈要放我。麗莎是對的，他們想我引你去陷阱。”
眼蛇怒道：“你看！”
“可你們別無選擇，如果紅城完了，弱小的‘第二生命’更加獨力難支，這一點二帥非常清楚，所以他才說不惜代價。但也因為這樣，他們會讓柳素衣呆在西伯利亞監獄，那裏是決戰之地。”
“照你這麽說，我們不管去多少人都是自投羅網。”
“我可以做內應。”
“你不是被白山會掃地出門了嗎？”
林逸微微一笑，“古靈很聰明，可惜百密一疏，我從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在做副會長的時間裏，我給協會情報係統留了個後門，我們可以從那偷入進去。”
蘇格想了一會，道：“林逸，你這次真心幫我的話，以往的事咱們一筆勾銷。”
林逸攤攤手，“我和你一樣，別無選擇。”
蘇格向麗莎下令：“出發，目標西伯利亞。”麗莎還想說什麽，蘇格冷聲道：“這是命令。”麗莎咬咬牙，行了個禮道：“立即執行。”
飛行器在空中繞個漂亮的弧線，向西伯利亞飛去。蘇格又對眼蛇道：“把視頻放牆上，看看是什麽？”
眼蛇在機艙壁上的顯示器打開視頻，一看畫麵蘇格和羅尼同時一愣，畫麵上正是哈裏掉進神秘的寶藏時的情景。
然後視頻從哈裏發現黃金，瑪麗襲擊他，到變成巨龍，哈裏手持長矛勇鬥巨龍到最後離開，完整再現龍穴中的情景。
在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時，中止的視頻中出現吳為的身影，並進行了解說：“蘇格，當你看到這裏時，哈裏已經獲得了無名勇士的超腦。這是個意外，其實我們一直關注你們的一舉一動，你提到準超腦人信號不正常時，統帥已經懷疑是不是隱藏的水晶頭骨，我們偵測這個地點時拍下了這一幕。”
蘇格問：“誰是無名勇士？”
“他的姓名無從考證，隻知道是古靈同時代的超腦人，而且頗有私交，古靈曾力邀他加入上帝武裝，但他更願意自由自在，擁有35%超腦的他可以說是當時數一數二的實力。為了躲避母體的追殺，他躲進一個瑪雅人的村莊隱姓埋名，最後與惡龍同歸於盡。”
“惡龍又是什麽？真的存在西方傳說中的龍嗎？”
“這種龍其實遠古霸王龍的一個變種，原本既不會噴火也沒這麽強壯，更沒有智商，但依然算是可怕的生物，遠古的瑪雅人以殺死這種龍作為勇士的象征，參與屠龍的基本是瑪雅人中的超腦人——半神戰士。”
說到半神戰士，所有人都向羅尼看了一眼。
“不知什麽年代，一名具備火焰能力的半神戰士在作戰中被一條惡龍吞噬，並在種種機緣巧合下發生離奇的融合，從此龍擁有了超腦，並得到其超能力，而且還自行進化出一種全新的超能力，我們稱之為‘思維病毒’，它可以通過某種能量射線讀取人類的思想並複製，在本體不改變的情況下將別的生物克隆成自己。”
蘇格聽得半懂不懂，易寒解釋道：“就是說它能把人變成龍，而它自己則冬眠起來。但前提是攻破人的思想防禦。”
“怎麽攻破？”
“貪婪的人最容易攻破。”
“為什麽？”
“這是‘思維病毒’的特質。貪婪本身就是神經性病症，因為對某些事物的長期依賴，比如金錢，使得意誌力大幅度降低，為了彌補意誌力缺失的神經性狀，需要靠獲得金錢刺激神經係統產生內腓呔來獲取快感，使大腦形成惡性循環，又進一步消磨意誌力，使得思想防禦力越來越低，最後被病毒乘虛而入。”
“沒錯。”吳為的聲音傳來，“惡龍知曉自己的能力後，掠來大量的黃金珠寶放在龍穴，這樣的話，就算半神戰士擊敗了它的複製體，也會受龍穴內金錢的影響產生貪欲，隻要有貪欲病毒就會攻入大腦，最後把半神戰士變成複製體——也就是新的惡龍。”
“所以那些半神戰士從來沒殺死過真正的惡龍是嗎？”
“沒錯，直到無名勇士的出現，他擊敗了複製體並鎖死了真正的惡龍，他抵製住了貪婪，可惜被他同行的妻子給害了。”
“他去屠龍還帶著妻子？”
“如果沒估錯的話，他妻子應該也是個超腦人，在擊敗惡龍後，她卻沒有無名勇士的意誌力，對財寶起了貪心，從而被病毒控製，思維混亂下暗殺了無名勇士。但她到底不是凡人，殺死丈夫才恍然悔悟，於是記載下了勇士與惡龍的故事並保存了丈夫的頭骨，最後自盡在龍穴。”
“原來這就是那具女屍的來由。”
“所以說哈裏很幸運，他也有貪心，但對惡龍來說，貪婪的瑪麗是它更好的選擇。而且因為被鎖的年代久遠，短時間內它造不出複製體，直接吞噬瑪麗的思想後與哈裏作戰。可惜，這頭從沒自身參與戰鬥的龍沒有作戰經驗，死在了哈裏的手下。”
“這麽說哈裏是超腦人了？”
“他不算，他和你一樣，都隻是有了別人的超腦，本身並沒覺醒……不，哈裏恐怕無法覺醒，他的超腦連1%都不到，在普通人中也算比較笨的。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哈裏並不是第一個在無名勇士後進入龍穴的人。”
“誰是呢？”
“古靈。”
蘇格恍然大悟，“就是說‘霸王龍抗體’並不是上帝武裝的原創，標本是來自這條惡龍？”
“沒錯，但我們無法理解他為什麽沒帶走無名勇士的水晶頭骨，也沒有殺死惡龍的本體。但他把惡龍標本帶到上帝武裝後，在近代由上帝武裝的科學家研發出了霸王龍抗體，並打算將其用於大清洗計劃。”
蘇格望向維斯特，“連你都不知道這些嗎？”
維斯特低下頭，“慚愧，作為上帝武裝的一員我都一無所知，二帥的洞察力實在叫我佩服得五體投體。”
吳為又道：“所以蘇格，你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務必活捉古靈，統帥需要他來研究一個重大課題。”
蘇格點點頭，“但我要先把哈裏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