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無影無蹤
“你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嗎？”
“我用意識控製器充電後又試了她一次，不會假的。再說，就算存疑，在不能消滅上帝武裝整個組織的前提下，我們隻有這個辦法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此時，蘇格和易寒正在一家大型軟體公司的地下室中，這裏有一台該公司原本是為國防部組裝的超級電腦，在蘇格和易寒的聯手下，他們輕易就滲入該公司，瞞過安保係統，打暈了值守的保全人員，進入電腦總控室。
“準備……OK，有畫麵了。”易寒在電腦上靈活地操作一陣，屏幕上慢慢顯出畫麵，隻見在山嶺之間，毒牙淩子背著一個包獨自一人在行走。
“這電腦真牛X。”易寒讚道：“連我都花了半小時才摸清所有的操作程序……OK，現在我們進入軍事衛星……現在……行了，聯接成功。”
“你做了什麽？”
“她的人體炸彈是遠程遙控，或者在生命跡象消失時自動觸發。我更改了炸彈上的程序後重新植回她的體內，並遠程監控她，如果她想背叛我們，我們就炸死她。”
“然後呢？”
“按她的說法，我們幾人的資料並沒有進入上帝武裝的領導層，還停留在B級領導層。畢竟上帝武裝不是母體，沒那麽強大的情報能力，同時這也是獨裁機構的缺陷，因為下級害怕沒完成任務會遭上級的懲罰，一般會將沒完成的任務知情不報，所以，我們的資料就在B級領導層的中央電腦內。”
“就是說隻要黑進他們的電腦，就不會有我們的資料了？”
“是的。然後我們改頭換麵，再找個新的地方，他們就沒那麽容易找到我們了。”
畫麵上，毒牙淩子已經抵達一處山峰，隻見空中出現一架直升機，她向直升機招招手，直升機飛低，她輕輕一躍進了機身。
飛機上有兩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和駕駛員，對她口稱組長，駕駛員道：“組長，頭兒要與你通訊。”
淩子接過駕駛員遞來的電腦，打開後道：“為自由。”
電腦似乎是聲控，畫麵亮起來，一個皮膚白成死灰色，麵目英俊但帶著幾分猙獰的中年男子出現，淩子道：“長老，任務完成了，我方損失成員四人。”她從包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後裏麵是一顆心髒。
“這是易寒的心髒，蘇格有超強的自愈能力，我隻能使用高溫金屬流將他徹底融化，屍骨無存，原諒我無法向您展示他的死亡證據。”
電腦前的蘇格問易寒，“這假心髒能騙過他們嗎？”
“我不清楚他們的鑒定水平，但我的偽作就算世界最頂尖的醫學機構也要花很大功夫才能鑒別真偽。”
但易寒的功夫白作了，被稱為長老的人對淩子道：“我相信你。我一直認為組織花太多力氣對付蘇格是小題大作，現在你已經證明了我們隻需要一個小隊就能收拾他。淩子，你做得很好。你會得到表彰。”
“謝謝。”淩子道：“我希望透過中央係統記錄我的戰績，還有那四位戰友，作為與雷王超腦作過戰的人，他們有資格進入英靈殿。”
“允許。”族長說完影像消失了。
淩子在電腦上一敲，出現一個界麵，上麵正是上帝武裝的徽標，開啟後出現一連串的代碼。淩子不動聲色地將一個U盤插上電腦。
“好戲開場了。”易寒飛快地在鍵盤上操作起來。
蘇格問：“已經連上了嗎？”
“是的，給我點時間……我擦，這防火牆真夠牛X的。”易寒十指如飛，電腦上的代碼在飛速滾屏。
捧著手提電腦的淩子額頭慢慢出現汗珠，過了五分鍾，易寒在鍵盤上一拍，“搞定了，淩子快撤！”
滴——手提電腦上一聲長鳴，彈出一行英文“窺網警告信號”隨後沙的一聲，屏幕上長老又出現了，“淩子，你在做什麽？”
淩子將電腦一合，砰地重重砸在旁邊一名軍人身上，另一名軍人飛快舉槍，子彈向她射來，但她手一擺，子彈居然停住了，在空中急速轉彎，反打中軍人和駕駛員，在慘叫聲中她飛快從直升機上跳下來，跳下時用手向直升機一舉，隻見直升機像喝醉酒一樣旋轉起來，轟的一聲墜地爆炸。淩子幾個縱躍消失在山嶺中。
“哈哈！我們發財了！”易寒飛快從電腦下拔出一塊移動硬盤：“他們的資料全在這了。”
“快走！”
十分鍾後，蘇格、易寒和淩子在左大元家樓下邊小巷中會合。淩子已經汗濕全身，顯然是緊張所致，問道：“如何？”
“全洗掉了。他們的中央電腦已是一片空白。資料到了我們手中。”
“趕快轉移，就算沒有資料，他們也很快能查到這裏。”
“按計劃行動。”
蘇格飛快趕到左大元家中，一進門李玉鳳看到他就道：“小蘇你哪去了，怎麽才回……”話音沒落被蘇格一掌打在後頸，哼都沒哼就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蒂娜嚇了一跳，“蘇，你幹什麽？”
蘇格一把將她抱起，另一手抱起李玉鳳，“我們要轉移。”沙一聲從窗口飛了出去。
幾分鍾後，雷霆小組的安全屋內，左大元、葉偉昆和林靜不敢相信地望著麵前的易寒，還有他身後一身黑衣，戴著麵具的“夜行俠”正輕輕地把李玉鳳和蒂娜放下來。
“老婆？”左大元撲到李玉鳳身上驚叫著。
“她沒事，會醒來的。隻是沒時間和她解釋，隻好打暈她。”易寒道：“各位警官，如你們所願，我把夜行俠帶回來了，而且他答應幫忙。不過首先，請給這兩位女士安排個住的地方。”
又過了十分鍾，在安全屋的會議室中，聽完易寒匯報後的左大元、葉偉昆和林靜麵麵相覷，都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是說上帝武裝是個邪教組織？”
“說恐怖組織也行。他們掌握一種方法可以使人體變異出強大和不可思議的能力，並控製這些人為他們謀私利。《死亡筆記》是他們組織中一個不甘心被控製的人泄露出來的。”
“趙頌明和這組織是什麽關係？”
“趙頌明的研究課題與這個方法近似，所以這人才刻意泄露給他，認為他最有可能看懂。”
“怎麽解釋金晶妍一早就潛伏在藍偉？”
“為了得到趙頌明的研究成果，對他們的研究也有幫助。”
“所以，趙頌明集中科學家一起研究《死亡筆記》時被金晶妍殺死？”
“沒錯，用的是一種精神藥物，造成自殺的假象。”
“為什麽要用這個方法呢？這麽多人同時自殺一樣引人懷疑啊？”
“他們不怕警方的懷疑，大概是金晶妍想試下自己藥物的作用。”
“你的變異和上帝武裝那些變異者有關嗎？”
“有，就是他們給我注射的藥物，大概因為我天賦異稟，想用我做個試驗。本來我會被擄走的，但被夜行俠阻止了。”
“你還說夜行俠是上帝武裝的叛徒？”
“是的，他不想再跟著這個組織作惡。”
“他願意配合警方對這個組織進行抓捕嗎？”
“各位，還是現實點吧，上帝武裝至少暫時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而且我們在座所有人都上了他們的必殺名單，我們要先圖自保。還有各位的親人朋友，很可能會被他們利用來引你們出現。”
葉偉昆站了起來，“我得趕快安排我老婆兒子到安全的地方。”說完大步出去打電話去了。
林靜鬆口氣，“還好我在世上沒親人了。”
左大元對蘇格道：“謝謝把我家人帶到這來，可我還是要出去一趟，因為我還有一個外甥和一個女兒在外麵。”
蘇格一驚，他這才想起左大元的女兒小鳳還在大學讀書，他按下左大元，“我去吧，你對付不了他們。”
“我和你一起去。”易寒也站了起來。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左大元一動不動盯著“夜行俠”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
離開安全屋後，蘇格帶著易寒在空中高速飛行，易寒道：“慢點好嗎？我眼睛都睜不開了。”蘇格隻好放緩了速度向京城飛去。
易寒舒口氣道：“我撒謊怎麽樣？”
“很好，他們都相信你了。不過你別太掉以輕心，我舅舅很精明的。”
“我知道，他們都是聰明人，不然我也不會在撒謊前絞盡腦汁了。”
“他們在那裏能安全嗎？”
“我查過了上帝武裝的電腦資料，沒有提及警方相關的文件，再說了，雷霆小組本就是絕密組織，他們以前也沒放在心上，不知道他們安全屋的地址很正常。他們會安全的。”
“你確認我們的資料也抹去了？”
“是的，淩子沒說錯，所有關於我們的資料沒有發送過的痕跡，隻存在這一台中央機裏。所以，除了淩子，上帝武裝再次對我們變得一無所知了。”
“但他們會口頭傳達的。”
“是有這個擔心，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長老’知道多少，但至少一點，他們不知道我們的模樣了。”
“這也保不了多久的密。”
“所以我們需要盡快想下一個計劃，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格歎道：“我現在隻希望小鳳能平安。”
“你牽絆太多了，會很累的。”
“你沒有嗎？”
“我是孤兒院長大的。”
蘇格看了他一眼，望到他眼神有一絲落寞，他笑了笑，“有時我會羨慕你有牽絆。”
突然，淩空一支利箭向蘇格射來，他眼明手快，一下將利箭抓在手中，看到箭身上綁了張紙條，他四麵張望，沒看到射箭的人。
打開紙條，上麵是幾個數字：667、990。最後還有一個“鳳”字。
“是坐標。”易寒道。
“難道是小鳳？”
蘇格來不及多想，跟著易寒向坐標點飛去，不久到了京城南郊一幢爛尾樓上空，兩人進入樓中一看，隻見地麵正中央放著一個少女。蘇格認了出來，正是左大元的女兒左小鳳，雖然他多年未見，但她還保持一點兒時的模樣，已經成長為妙齡少女，雖不是天姿國色，但也青春靚麗，十分可人。
“小鳳！”蘇格飛快地衝上來抱起她，隻見她額間有一絲血跡，身上衣裳也有點破爛。易寒給他搭了下脈道：“她沒事，隻暈過去了。”
“小鳳，醒醒。”蘇格晃了她幾下，左小鳳慢慢睜開眼，驚恐地看著他，“你……你是什麽人？”
“我是你表哥蘇格，你還認識我嗎？”
“表哥。”她怔了一會，猛地失聲痛哭，撲到他懷中。
“別怕，出什麽事了，告訴表哥。”
“我在學校被人襲擊了，是一個怪人，他還想強暴我，幸虧來了一個白衣服的女人把那人打跑了，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有人幫我們。”易寒道，“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上帝武裝的人襲擊她了。”
“會是誰？”蘇格心念電轉，但來不及多問，道：“你帶她先回去。”
小鳳不安地問：“他是誰？”
“他是我朋友，是和你爸爸一起做事的，放心。”
易寒抱起小鳳飛到空中，小鳳驚道：“天啊，你能飛呢？”
目送易寒和小鳳消失在空中，蘇格拿起手中的箭支又看了看，朗聲對天空道：“麗莎，是你嗎？”
如一道輕煙，柱子後閃出麗莎的身影，目光如冰。
“謝謝你。”蘇格向她點頭致意。
“是統帥的命令。”麗莎道：“統帥明確提出了反對大清洗計劃，但上帝武裝勢力龐大，我們和他們沒公開撕破臉，對於計劃我們隻能陽奉陰違。你這麽喜歡當救世主，統帥授意你來破壞他們的計劃，我們可以暗中協助，但你別指望我們會幫太多忙。”
蘇格舒了口氣，“這是個好消息。但我沒能力對付幾萬個超腦人。”
“白山會想拉攏你，你可以利用他們的力量。但在這之前，你最好斷絕你那些親屬關係。”
“我明白，我也不想讓他們置身險境，這個你不說我也會做。但我對白山會的想法一無所知。”
“用不著知道，你運氣很好，居然得到一個智力天才易寒，還得到一個上帝武裝的叛徒，這是個很好的開頭。你隻要稍表示意，可以以團隊形式投靠白山會。”
“我仍然是顆棋子對嗎？小二要利用我瓦解上帝武裝？”
“是的。但你別無選擇，三天之內，如果你沒有明確的意向靠攏哪一方，你會成為白山會與上帝武裝共同的敵人。”
麗莎說完身體一閃，向空中飄去。盡管蘇格心中有諸多問題，但他並沒有追趕。他突然明白，這個時候，他隻能靠自己了。
“那就來吧！”他緊緊地握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