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血誓
鞠二娘趴在地上，抬起頭顱盯著吳凡道：“小子，要不你就把老娘劈死，要不等老娘出去，定要把你們全都殺光，三了神境雞犬不留……”
看到那隻籠中的巨大蝙蝠被雷劈得焦煙嫋嫋，吳凡心裏一邊驚駭莫名，一邊又有些不忍心，殺人不過頭點地，這般關在籠中永遠禁閉折磨，這也太不仁道。
吳凡經過走廊走入這間洞穴之時，他看到了那牆壁上畫的故事，那些故事他一看就懂，似乎有人專門為他講解一般，而老段卻是一無所覺，金寶知不知道吳凡不得而知，金寶不會說話，但很多時候吳凡都覺得金寶不是一隻普通的狗狗，到底金寶是何來頭，吳凡問不出，也沒去深究，隻要金寶在身邊就好。
吳凡摸著金寶的頭坐了下來，對鞠二娘道：“二夫人，據我所知，你關在這裏應該有近千年了吧！”
鞠二娘休息了一陣，又化回人形，衣衫依然是潔白如新，但臉色卻頗為慘淡，顯然受傷不輕，鞠二娘哼了一聲，道：“小子，你也知道老娘關了多久，咋啦，是不是要現在送我上路啊，動手吧，老娘受夠了，給老娘一個痛快！”
吳凡頓了頓，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有罪懲罪，你被三了仙尊關了千年，確也贖了一些罪過，你有沒有想過，三了仙尊為什麽沒有殺你！”
鞠二娘鄙夷地回道：“哼，三了老賊是個偽君子，他關老娘千年明麵上是說讓我真心悔改，以贖前罪，以為老娘不知道為什麽，他怕我男人殺上門來將他剝皮抽筋，置他於魔火之中永世炙烤……”
吳凡搖了搖頭，道：“這裏有一本書，你自己拿去看吧！”
接過吳凡拋來的那本古書，鞠二娘將信將疑地打開來翻看，越看越是心驚，到最後竟將古書一扔，歇斯底裏地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三了這賊道，他造本假書來騙我，我男人他……”
吳凡同情地看著鞠二娘道：“二夫人，獨山魔君被大夫人暗害，取而代之，這事已經過去最少有八百年，這本書我看不出真假，但你是冥界中頂級貴族，這上麵的印章你難道分辯不出來麽？”
鞠二娘又吼了一陣，但那古書封麵上印章上淡淡散發出來的魔氣，那是修道之人萬萬做不出來的，而且那印章並非普通印章，而是冥界最高主宰冥帝親手印上去的，誰也沒有膽量造假，冷靜下來的鞠二娘麵若死灰，死死盯著那個印章。
吳凡冷哼一聲道：“魔道就是魔道，殺夫篡位還能得到認可，真是荒天之大繆！”
突然老段的聲音傳來：“小凡子，咱們從那間書房到現在，除了那本《楚宮豔史》沒見你看過別的書，你怎麽知道拿這本書對她有用？”
吳凡淡淡地回道：“自從我拜過三了仙尊的畫像後，那書房裏的所有書立即就浮現在我的腦海裏了，雖然我還沒有細細察看，但每本書大概講了些什麽我都知道了啊！”
老段：“啊……人比人氣死人啊，怎麽三了仙尊會看上這麽個毫無法力的愣頭青，不公啊，老天……”在吳凡腦海裏號叫了一陣，老段又抱著希冀問道：“那你在裏麵有沒有找到仙法？”
吳凡想了想回道：“有啊，裏麵全部是修仙心法，應該還都是上乘貨色，隻是沒有法術。”
老段：“呃……心法，《楚宮豔史》也算心法，這啥世道啊，難道是我沒有慧根？無量天尊啊……”
過了好一會兒，鞠二娘抬起頭來望著吳凡道：“小子，你說吧，你要如何才肯放我出去？”
吳凡點點頭道：“好，我的條件很簡單，第一，你不能吃人，第二，你不能為惡，第三，誠心悔過，濟世救人。”
鞠二娘瞪著吳凡，吳凡心無所懼，也瞪著鞠二娘，好半晌，鞠二娘妥協道：“我是冥族，我不吃人，你難道要餓死我！”
吳凡一聽鬆了一口氣，道：“隻要不是人，牛、羊、野獸都可以吃，為何一定要吃人呢！”
“人肉香些，而且人乃天地寵兒，靈血充沛，大補……”
吳凡正色道：“那你答不答應！”
鞠二娘苦著臉道：“還能不答應麽！”
吳凡笑道：“那好，那你現在就以魔血發誓，認我為主，永不吃人，永不為惡，誠心悔過，濟世救人！”
“你太過份了，你一個凡人，我是魔君級別的人物，要我給你做仆人！”
吳凡站起身來道：“不發誓是吧，好啊，那你在這裏慢慢玩吧，我要走了，我已經查到了資料，找到了出去的辦法，再見，二夫人！”
鞠二娘見吳凡轉身要走，心下著急，若是出不去，如何能報仇雪恨，獨山魔君待她不薄，數百年的恩情曆曆在目，不殺大夫人她如何甘心，鞠二娘忙喊道：“慢，我答應，我全都答應，算你狠……”
聽到鞠二娘低頭，吳凡又轉過身來笑得跟個財主似的看著她，鞠二娘沒法，隻得變回真身，用鋒利的爪尖刺破心頭，以心頭血畫了一道魔符，唱道：“我鞠二娘以先祖之靈起誓，此生奉吳凡為主，為命是從，絕不違逆，若違此誓，甘受冥獄魔火煆燒，永生永世不得超脫……”
鞠二娘唱完，那道血符化作一道流光飛入吳凡天靈蓋，消失不見，吳凡隻覺心神一動，似乎自己心神中多了一物，忽然孩童心起，對著鞠二娘道：“變烏龜……變蛤蟆……”
鞠二娘俏臉脹得通紅，但敢怒不敢言，依著吳凡命令不停變著烏龜、蛤蟆……
“老鼠……泥鰍……”
鞠二娘快哭出來了，喊道：“主人，別再叫我變了，嗚……嗚……”
吳凡鬧了一陣，看鞠二娘的確老實了，便停了命令，誌得意滿地道：“那你說我該如何打開這個籠子吧！”
鞠二娘怒道：“你不是三了賊……仙尊的弟子嗎？你不知道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