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事發突然
“你到底是想怎樣?”小鐵匠忍不住有點憤怒,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出手,其實他知道是一個什麽意思,就是想要殺了這個小丫鬟而已!
“交出秀雲,一切好商量,甚至是能夠放你一條生路。”秋葉夫人俯視著小鐵匠,她的可怕,已經展現出來冰山一角。
“秀雲,你說這個小丫鬟?”小鐵匠看了一眼在自己的懷中瑟瑟發抖的女子,“你這個條件,我不可能答應你。我在地牢待了兩個月的時間,即便咱們兩個人不是天天見麵,你聽別人說的,也應該是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了。”
小鐵匠說得斬釘截鐵,但是還沒有等到小鐵匠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漆黑色的真氣轟然而至,這個出手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懷中的丫鬟秀雲!她是真的想要殺了秀雲!
小鐵匠憤怒了,不過還沒有等到他真的憤怒起來,就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危險降臨在自己的身上,他隻能折身躲過,順帶將懷中的秀雲放下!
他看到半空中的秀雲露出一張秀氣的臉蛋,驚恐的看著小鐵匠,漆黑色的真氣轉瞬間就進入到了秀雲的體內,小鐵匠眨眼間,就看到一團血霧淩空爆開,捎帶著骨血在這個房間中灑落一片!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出手殺了她!”小鐵匠震驚,但是更多的是對於這個女人的遠離心思,因為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會像是秀雲一樣的被秋葉一道真氣鎖住,直接爆成一團血霧,到最後隻剩下一堆的骨渣殘留。
“小鐵匠,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不是說有情有義,就是可以,更多的,是對於自己,對於別人的冷酷,唯有這樣,你才能成長。唯有這樣,你才能人見人怕,最後成為登臨絕巔的人物。”秋葉夫人說著,走到小鐵匠的麵前。她像是對小鐵匠說,實際上卻是她的心路曆程,內心獨白。
“我不懂,也不想懂這種殘忍的事情。”小鐵匠搖搖頭,整個人似乎是得了癔症一樣的跪在地上,看著那一堆殘破的不成樣子的骨渣,這是剛剛的那個女子,那個一臉秀氣,羞怯,害怕,畏懼自己的女子,轉眼間,紅粉佳人,就成了枯骨一片。這一瞬間的轉變,即便是經曆了無數次的折磨,小鐵匠依舊是想象不到。
“不過,我也沒有想過你會明白,因為,如果你再不說出天門三篇的內功心法,就會有更多的人,因為你而死了。這一點,你可是要想明白了。”秋葉夫人俯身,在小鐵匠的耳邊吹過一口熱氣,香氣在他的身上盤旋不定。
“我不知道天門三篇,這句話,我已經和你說過第三次了。”小鐵匠仰首看著她,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很近,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我相信你,你會說出來這門內功的訣要,這是我看中你的一個地方,你太誠實了,和你的師父不一樣,你的師父很狡猾,反倒是你,初出茅廬,什麽都不會,在我的手中,你就是一個螞蟻一樣的隨意揉捏,隻要我不高興了,你隨時可以為我去死。”秋葉夫人輕佻的捏住小鐵匠的下巴,看著這張還帶著一點稚嫩的臉,心中多少也有一點的異樣情緒,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今天聽了一下午的男女之間的那種聲音,倒是讓她覺得不一樣了,這個時候看著小鐵匠的感覺,更像是看自己當初豢養的一個麵首了。
小鐵匠平靜的看著她:“我選擇去死。你讓我去死吧,一了百了,多好?”
“在你沒有交出天門三篇之前,你是不會死的,放心好了,你隻是會受到一些折磨而已,對你而言,這些都是一些小事罷了。”秋葉夫人說的很輕鬆,“能從地牢走出來的人,會有畏懼死亡的說法?會有畏懼折磨的說法?”
“那是別人,不是我。”小鐵匠十分平靜,即便是在麵對秋葉夫人,這個女魔頭,依舊十分的平靜,他本身也怕死,多少在經曆了這麽的事情之後,他的心靈越來越強大了。
秋葉夫人不和他辯駁,因為這本來就是不用辯駁的,身為自己的階下囚,小鐵匠並沒有多少的發言權,他能夠做到的,就是被動的接受而已。
她將小鐵匠帶走,不在這個小院之中。
與此同時,在安州。
安州武林大會如期舉辦,一切顯得是如此的隆重,即便是太守大人也是來到了現場道賀,今天還是葉家現任家主的生辰,不管是什麽因素,這位太守大人身為安州府最大的父母官,都要親自來一趟。要知道,葉家在安州府的威望是很高的,而且在整個江湖上,更是高的離譜,葉家的家主早年間在江湖行走遊曆,擊敗了很多的高手,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這一次的武林大會能在安州府舉辦,也是因為葉家家主的原因在。
葉家不在安州府的府城,而是在另外一處城市中。
幽篁城。這兒算是葉家的大本營,就算是太守大人的手也不能伸到這個城市中,這是葉家獨自管理的一座城市,大家默認存在的,朝廷那邊,每一任的太守大人都會為這件事壓下來,沒有人會傻到捅出來這件事,因為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賓客如潮不斷地從幽篁城的城門口進來,帶著一大批的禮品名單一道前來。
不過,即便是在這個氛圍之下,葉家還是有一點沉重的陰霾。安州府的以為朝廷命官之子,唯一的兒子,死在了安州府。這位大人的兒子死在了幽篁城,這件事,葉家必須要好好地調查一番。
這位大人曾經在陽河城擔任城主,連續兩任,後來被陵州的一個官員拉下來,隻能重回安州府地界為官。
“這件事,我爹怎麽說?”葉家一處院子中,有一名少年在練劍,聽到消息傳來,才停下,接過白色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豆大汗水,看了一眼文書,“這人在陽河城鬧出來的亂子,有人來安州府尋仇來了。”
這件事本來就很簡單,陽河城很亂,之前因為權勢傾軋,各種人曾經在權勢交迭中死去,這個時候,有人來尋仇,這本來就很尋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還不過是三年的時間而已。
“那人賴在我葉家的頭上,看來這安州府的官場還需要進一步的敲打一下了。”葉家少年收劍回鞘,劍眉星目,看著遠方,眼中更多的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