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金關玉鎖訣

“你現在也算是得了你酒鬼大叔的六成內力,在這座江湖上,還真的是沒有幾個人膽敢對你不敬了。”趕車師傅笑嗬嗬的搭上小鐵匠的手,為他號脈,果然不愧是赤子之心,不過是一天的功夫,這小子已經將內力匯總,隻可惜缺少最關鍵的駕馭之法,所以不能物盡其用,現在他力量無法控製,才會出現手一下壓,床板壓塌的情況。

“不過,趕車師傅,我現在怎麽辦啊?我沒有辦法控製我的身體了,有時候一不小心上前走一步,都會差點飄起來。”小鐵匠都快要急哭了。因為自己控製不好力道,剛剛就已經差點將整個床板都給壓塌下去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這隻是一時的後遺症,接下來你習練你師伯季道長給你的道家內功就行了。之前你習練內功,因為天竅未開,不得其門而入,現在好了,隻需要修煉,不問其他,我相信你在一天的時間之內,就會有所成就。”趕車師傅笑嗬嗬的看著小鐵匠。那門道家內功也算是不錯的基礎內功了,趕車師傅剛剛看了一下,是道家的金關玉鎖訣,出自《道藏》太平部,稱口齒為玄關,“提金精上玄者為金關,緊叩齒者為玉鎖”,故書名“金關玉鎖訣”。

不過,和道藏之中的金關玉鎖訣不同,這是內功心法,那是修真之法,修仙素來不可信,江湖上也未曾見誰曾飛升。

正一派分支龍興觀這門內功,講究的是鎖住內裏,將內力穩固,協調統一,是少見的基礎內功之中的佳品。

小鐵匠習練這門內功,以後轉修其他的道家內功,也是可行的,而且,這門內功十分純正祥和,非常適合剛剛入門的弟子習練。

江湖上很多人求之不得,沒有想到這一次季道長臨行之前,居然將金關玉鎖訣交到了小鐵匠的手中,這也說明了季道長看出來小鐵匠的根骨不凡,未來必成大器!

“你以後就會知道這門內功的不凡,現在你雖然擁有了二流高手一般的內力,但是總體上來說,你還是屬於不入流的層次,因為你的心境沒有達到,不能控製如此強大的內力,隻能夠慢慢來,一點點的積累。”

趕車師傅並沒有詳細的和小鐵匠解釋金關玉鎖訣的強大,隻是稍微的提點一下,讓小鐵匠有一個心理準備和預期。這門內功趕車師傅曾經看過,隻不過他已經習練了別的內功心法,沒有辦法改換門庭,況且,這屬於道家的入門級別心法,於他這種高手而言,並無多少的用處。

小鐵匠知道趕車師傅是為了他好,所以在大晚上的時候就開始慢慢的習練這門內功。

果然,和趕車師傅說法類似,在一開始的時候,小鐵匠確實是無法入門,體內毫無內力支撐,但是在昨夜被酒鬼開天竅之後,這些事情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根本不受控製,一旦進入到了修煉狀態,就會不斷的將內力運轉,封鎖在體內,他仿佛又一次的回到了原來的普通人狀態。

這讓小鐵匠欣喜若狂,因為突然得到的力量使他無所適從,開始真正入門習練金關玉鎖訣之後,才會真正的確切體驗到真氣在體內的不斷運轉流動,他能夠感受到體內的真氣在循環,按照某個既定的軌跡,在身體的之中做大周天運轉。

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小鐵匠就已經將渾身真氣徹底的鎖在經脈之中,不再四處亂竄,之前的時候,他的經脈總有一種隱隱的脹痛感,現在也是消失不見了。

隻是,如此一來,小鐵匠也就是有了一個命門,他將真氣鎖在某一個穴位之中,一旦對手發現了真氣源泉所在,就相當於是窺探到了小鐵匠的命門。對他出手之時擊中命門,會讓小鐵匠喪命。

第二日,酒鬼醒來之後,內力大致上恢複過來,不再是原來的虛脫,看起來臉色紅潤了不少。

“昨天晚上一夜的功夫,小鐵匠就已經掌握了控製真氣運轉的訣竅,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趕車師傅感歎一聲,對酒鬼說道。

“他的心性從本質上來說,就已經超越了很多的習武之人,咱們在紅塵之中,何來不染紅塵之說?沾染了紅塵,就是將自己的心靈汙染,想要重塑心境,談何容易,所以說啊,這小子在一開始就能夠保持如此心性,還真的他的機緣巧合。這是多少的道家佛門的高人想要達到的一種境界。”酒鬼看著依舊在習練內功的小鐵匠,心中也覺得欣慰,自己為他開天竅,這劃得來。

他們兩個人相識相知,隻不過是幾天的功夫而已,但是酒鬼看得出來,這個小鐵匠是真性情,不遮掩什麽,不管是對他們坑騙別人的鄙夷,還是對於別人嫌棄他們二人之時對他們的維護,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心性善良,單純質樸的少年,也唯有在山村之中,受不到外界的汙染,才能夠誕生出來如此奇怪而又讓人趨之若鶩的心境。

“咱們今天就啟程去河北道。”最後酒鬼如此說道。

“那麽著急?開春之後是在二月,距離現在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不管是怎麽說,都來得及。”趕車師傅驚訝的問道。這是酒鬼第一次如此的積極,其他的時候,何時不是死纏爛打的不願意挪窩?

“不能從安州路過,我們北下,從其他州府過去,一路繞道,到河北道。”酒鬼平淡的回應。

“繞道?從安州西去,途經蜀州,是最近的一條路,為什麽要繞道走?你到底是在想什麽?”趕車師傅站起身質問他。

“不想什麽,就是單純的不想從安州路過而已,而且,就算是北下去別的州府繞道,也不是說比從安州過來得慢。咱們走了這麽長的時間,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的路。”酒鬼瞥了他一眼,但是不敢和他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