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往事

那老者伸出如同枯木般的手指，朝著李乘風眉心一點，李乘風那逐漸渙散的靈魂瞬間變得凝實，比之前更加凝練！

“這！”李乘風心裏莫名的恐懼，這憑空出現在自己丹田的老者，讓自己生不起一絲抵抗的念頭，就仿佛是一座看不到邊際的山脈，讓人提不起攀登的勇氣。

“看這樣子，這老者對自己並沒有惡意，否則，剛才自己便迷失在那無盡的蒼穹之中。”李乘風心道，也便放下心來，對著那老者鞠了一躬。

“謝前輩指點，不知前輩為何會出現在小僧的丹田之內？”李乘風恭敬地說到，眼前這老者，有值得讓李乘風崇敬的資本。

那老者看到李乘風回過神，輕撫著胡須，欣慰的點了點頭，那眼神讓李乘風感到十分熟悉，自己那過世的爺爺還有師傅悟恒，都是用這種眼神看自己，那是長輩對於後輩的認可，這讓李乘風更加有些疑惑，難道這老者與自己有什麽因果不成？

“小家夥，心智還算堅定，但是你這修行卻是差了些。”那老者朝著李乘風身下的火龍一指，那氣勢洶洶的火龍，竟化作一片虛無，就好像這丹田不屬於李乘風一般。

“前輩大能，小僧自知有許多不足，還望前輩指點。”對於眼前這一幕，李乘風倒是沒有多麽驚訝，倒是老者的話，讓李乘風升起一絲期許，自己修行的功法，一直沒人指點，看這樣子，這老者對自己的焚天訣有著一定的了解。

“不驕不躁，是個好苗子。你所修行的功法，名為焚天訣，此功法取自那創世之炎的一絲神韻，沒有等級，卻勝過這世間大部分的先天功法。”那老者先是誇讚了李乘風幾句，又說出李乘風所修行功法的來曆。

“先天功法？”李乘風暗道自己所猜無差，這老者確實知曉自己修行的功法，但是那先天功法卻不知是何物。

“先天功法是這萬千寰宇生成之初，憑空出現的法門，一共有十二部，每一部都有著通天徹地的威能，沒有人知道其來曆。如今掌握在這天地最高點的十一個勢力手中，是那十一方勢力安身立命的根本。”

老者說完，看著吃驚的李乘風笑了笑，又接著講到：“但是，在無盡歲月之前，有一位混沌生靈，憑借著觀望那世間最奇異的火種，創造了這焚天決，焚天決雖不是先天功法，其威勢遠遠大於焚天決！”

“那混沌生靈不會就是您吧？”李乘風小心的問道，又感歎自己竟有著如此逆天的機緣，按老者的說法，那禪宗豈不是也和眼前的老者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老者點了點頭，深思了一下，良久之後，輕歎了口氣：“哎，這世間，最令人著迷的莫過於權勢，當年老夫創造了這門功法，卻因老夫不屑於與那些盤踞一方的勢力為伍，便有了後來之事。”

李乘風看著滿目悲涼的老者，老者周身散發出的悲意，讓李乘風感到一陣心酸。創造出這世上最頂尖的功法，那是何等的天縱之姿！而老者的話語和那股悲涼之意，讓李乘風猜測到，這老者肯定遇到了什麽不測。

“當年，無數的勢力邀請老夫前往，並許下了能令任何人都心動的條件，但老夫當年年輕氣盛，推辭了一家又一家的遊說，選擇孤身一人浪跡在這天地之中。誰成想！”

老者說道恨處，小小的身軀爆發出一股淩厲的殺意！若不是老者有心控製，李乘風必然變成飛灰！就算老者極力控製，那瀉出的一小絲氣息，都讓李乘風的靈魂有些渙散。

老者回過神，看著李乘風明滅不定的靈魂，歉然的分出道氣息，打入李乘風體內。

“是老夫唐突了，雖然過了無盡的歲月，老夫還是難以釋懷。哎。”老者又回到之前那副模樣，悲涼如初。

“前輩，到底發生了何事？”李乘風問道。

“呼。”老者舒了口氣，接著說到：“那十一方勢力，聯合無數修士，趁老夫突破之際，竟在天外天設下埋伏，圍剿老夫。老夫雖然孤身一人，卻也在那千萬人中殺了個來回！”

李乘風都能想象到，那孤身一人麵對無盡的修士，浴血殺敵，如同魔神般的姿態！老者目中透漏的霸氣，和那雖然瘦小，但是挺拔的身姿，讓李乘風心中升起幾分崇敬，者不單單是對強者的崇拜，而且也是對那種寧折不屈，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壯舉感到由衷的讚歎！

“前輩大能，小子佩服。”李乘風深深地鞠了一躬。這天下，有幾人敢說如同眼前老者一般，不畏強權，不納**！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苟且也是一種活法吧。

“嗬嗬，佩服有何用，還是老夫修行不到家，若是再給老夫幾百年，老夫非要覆滅了那萬千宗門！”那老者笑了笑，豪邁異常。

“幾百年，難道前輩您？”李乘風吃驚的說道，難道眼前這老者……

老者點了點頭，笑道：“本該早就消失的人，能苟活這麽久，也知足了。”

李乘風更加驚訝，按老者這麽說，眼前的老者肯定是靈魂無疑！當年到底是何等慘烈，這老者竟然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