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相濡以沫
李秀寧的傷口縫合以後，楊阿五與秀兒攙扶著楊綺來到房中，塌上已經躺著李秀寧了，楊綺隻能躺在胡登上，待的王軍醫撕掉衣服，那撕裂的傷口瞬間映入眼簾，看著王軍醫用酒擦拭著楊綺的傷口，楊阿五得心在滴血，若不是楊綺用盡力氣將自己推開，隻怕受傷的人就是自己。
看著楊綺齜牙咧嘴的樣子，楊阿五伸出自己得手臂說到道:“夫君若是疼的話，就咬著奴家的手。”
楊綺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事......”
看著楊綺滿頭大汗，王軍醫輕聲說道:“楊長史忍著點，屬下要縫合傷口了。”
隨著王軍醫用魚鉤刺入楊綺皮肉的那一瞬間，楊綺發誓一定要將麻藥發明出來，這種鑽心的疼痛，真的難以忍受。
隨著楊綺迸發出一道極其痛苦的聲音，楊阿五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猶如決堤的河水一般落了下來，李秀寧掙紮著靠在床頭，看著楊綺說道:“楊長史，堅持下去，馬上就完了。”
楊綺衝著李秀寧微微一笑，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沒事，我能忍得住。”
自始至終李秀寧一直看著楊綺，隨著王軍醫最後收針以後，李秀寧依舊凝望著楊綺。
楊阿五給李秀寧蓋了一件毛氈以後，在楊阿五得攙扶下躺在了幼娘的榻上，醒來的幼娘看著楊綺身負重傷嚇得哇哇大哭，手臂受了傷倒是沒辦法擁抱幼娘，楊綺便說道:“幼娘乖，莫要哭了，你看阿兄一點事兒也沒有。”
楊阿五將幼娘擁入懷中說道:“幼娘乖，剛才秀寧姐姐保護阿兄受了傷，今晚就睡在你這裏可以嗎？”
幼娘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隔壁房內李世民與李秀寧說著話，楊綺這裏也迎來了盧赤鬆，王福，鄭元壽，一番寒暄以後，眾人分賓主落座。
楊綺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鄭兄。”
鄭元壽開口說道:“前幾日與盧兄閑來無事飲酒，聞聽盧兄，王兄與駙馬爺合作洗發水，牙膏等物，在下是羨慕不已，有聽人說駙馬爺製作了一種神奇的取暖物件，因此拜托盧兄前來詢問，看能不能一起合作，沒成想在下到來卻撞見這樣的事情。”
楊綺看著三人說道:“你們今日業已宣布和柴家斷絕一切往來，我感激不盡，對於你們的損失，盧家，王家就從年底分成中扣除兩成作為回報吧。而鄭兄意欲合作火爐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出最大的讓步。”
聽的楊綺這番話，王福站了起來說道:“駙馬爺的心意我王家心領了，但是扣除分成的事情就算了吧，畢竟以後我們還要仰仗駙馬爺。”
盧赤鬆也說道:“王管家言之有理，賢弟你就莫要客氣了。”
楊綺輕輕點頭看著鄭元壽說道:“關於火爐的事情，鄭大人隻需派人前來學習就好，至於分成就與王家，盧家一樣吧，不過有一點鄭大人必須遵守......”
未等楊綺將話說完，鄭元壽站了起來說道:“請駙馬爺放心，鄭家決不染手長安，另外鄭家保證長安城無人敢仿製火爐。”
聽的鄭元壽這番話，楊綺輕輕一笑說道:“如此那就等作坊建好以後，鄭兄派人前來學習就是了。”
鄭元壽抱拳說道:“聽聞火爐需要特製的煤球，而煤球的製作想必極其複雜，我鄭氏也願意給駙馬爺提供煤塊，隻要駙馬爺將製作煤球的方法教給在下，在下願意將一年收入的五成分給駙馬爺，隻願駙馬爺以後有什麽想法帶著我們鄭氏就足矣了。”
聽的鄭元壽這番話，盧赤鬆喝罵道:“你們鄭家也太得寸進尺了吧。”
楊綺輕輕一笑說道:“既然你們三家都選擇與我合夥做生意，那麽我自不會虧待人任何一個人，之前與王家，盧家說好的四成，那就四成吧，畢竟我僅僅是提供技術，而你們不僅要采購原料，還要加工，售賣等，花費也是很多的，在下就不占你們便宜，免得被人說是貪心不足。”
這番話落下之後，眾人哈哈大笑，而後楊綺看著坐在身旁的楊阿五，衝著鄭元壽說道:“開春以後，在下就要跟隨娘子軍奔赴葦澤關，以後火爐的生意自有公主打理，鄭兄可派人與公主聯絡。”
鄭元壽看著楊阿五說道:“公主賢惠聰敏，這些事情恐怕遊刃有餘，為了顧全火爐的生意，在下就派嫡女敏兒與公主聯絡。”
王福開口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那我王氏就調派楚楚小姐與公主聯絡。”
盧赤鬆有些尷尬，想了想說道:“你們都有女兒可派，那我盧氏該派何人與公主聯絡呢？”
鄭元壽開口說道:“沒有嫡女，總有庶女吧。”
盧赤鬆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隻能如此了。”
也就是從這裏開始，太原王氏，範陽盧氏，滎陽鄭氏分別誕生了日後享譽天下的女強人，或許楊綺也不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將生意交給楊阿五打理，就創造了一係列的神話，直接將楊綺推上大唐第一首富的寶座。而楊綺也無法知道，自後來己的財富竟然是國庫的幾倍有餘。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眾人離去以後，馬三寶等人終於回來了，根據熊闊海與裴元慶的敘述，馬三寶來到柴紹府門外，大罵一陣以後，柴府裏竟然無人敢出來，馬三寶罵的累了，又被房玄齡，杜如晦給勸了回來。
李秀寧可能覺得自己待在楊綺府中有些不便，便讓馬三寶告知楊綺一聲，讓人抬著自己離去，楊綺雖然手臂受了傷，但是不影響走路，迅速起身來到大堂。
看著李秀寧躺在擔架上，楊綺俯身說道:“好好養傷，我過幾天去看你。”
李秀寧輕輕點頭，注視著楊綺說道:“你也照顧好自己。”
李秀寧離去之後，裴寂大搖大擺的來了，不等裴寂說話，楊綺淡淡地說道:“裴大人是來看笑話的嗎？”
裴寂有些尷尬說道:“實不相瞞，事情剛剛發生宮裏就知道了，原本派世子建成前來處理你與柴紹的衝突，誰知剛剛抵達朱雀門你們就散了，所以世子也就將人散了。”
楊綺冷哼一聲道:“既然都散了，那裴大人此番前來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