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樣的小弟,本座收定了!

“我在家中閉關療傷,聽到行烈師兄這裏,傳來一聲巨響,就過來看看。”

師飛羽漫不經意的說著,笑容裏帶有幾分淡漠。

這讓陳行烈有些意外。

原本以為,師飛羽對自己的態度,應該非常熱情才對。

畢竟,書桌下的小本本裏麵,出現得最多的名字,不是那些仇人,而是這個經常在關鍵時刻出現的師飛羽。

沒想到,她這笑容當中,竟然帶著疏離,似乎刻意保持著一種適當的距離感。

既然要保持距離,為何出手相助之時,來的這麽及時,例如今晚……

這妹子,有趣!

陳行烈麵露微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師弟”,道:“現在,事情已經解決,飛羽師弟為什麽還留在屋頂上?”

師飛羽說道:“就是想多看看。”

多看看?

想看些什麽?

是要看一看本座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

還是看看費執等人,是否會卷土重來,帶著人連夜來襲殺本座,就像小本本裏記載的那樣,準備再一次出手助我?

不論如何……

這份不顧自身傷勢,立即趕來幫忙的情義,本座記下了。

陳行烈掏出一顆療傷丹,遞了過去,道:“這是療傷的靈丹妙藥。”

“多謝行烈師兄。”師飛羽拿起療傷丹,直接丟進嘴裏,毫不客氣。

“師弟早些休息。”

陳行烈飛身跳下屋頂,回到房中,捏著**箭符,正要睡覺,卻發現瞄準界麵裏顯示著,師飛羽依舊沒有離開,而是盤膝坐在屋頂。

這是擔心本座在夜間被人偷襲,在給本座站崗放哨?

夠義氣!

這樣的小弟……不,應該是小妹。

本座收定了!

……

向東街很繁華。

一大早,陳行烈就被街上的叫賣聲吵醒。

院中。

陳伯正在斥責李青蓮。

“身為丫鬟女仆,就應該有丫鬟女仆的規矩!”

“這都要日上三竿了,你竟然還沒給公子準備好洗漱用具,有你這樣做下人的嗎?”

“人啊,最重要的,是要守本分……”

陳伯說得語重心長。

李青蓮低著頭,沒有作聲,心中恨極了,暗想著:“有朝一日,本公主要是鹹魚了翻身,到那時……”

陳行烈沒有理會二人,看向屋頂。

師飛羽坐了個通宵,到現在還沒走。

幾顆朝露,掛在她的發梢上,被早晨的陽光曬著,就像是鮮妍明媚的珍珠。

跟昨夜相比,師飛羽的潔白如雪的臉頰上,多了幾分血色。

療傷丹果然功效非凡。

陳行烈站在院中,朝屋頂的師飛羽打了個招呼,問道:“要不要一起去吃個早餐?”

“多謝師兄好意,我不餓。”師飛羽在屋頂一躍而起,飛躍至隔壁院子的屋頂,再連續幾個起落,飛縱離去。

不餓?

坐在屋頂,熬了一個通宵,竟然不餓?

女人的嘴……

騙人的鬼!

陳行烈搖搖頭,朝院外走去。

李青蓮趕緊跟上。

向東街裏,行人如織,兩側店鋪鱗次櫛比。

陳行烈漫無目的的閑逛。

前方十字街口,在行人最密集的地方,擺著一個擼串的小吃攤,生意火爆。

這小小吃攤的位置,還真是一個客似雲來的風水寶地。

奇怪的是,十字街口,就這小吃攤一根獨苗,竟然沒有其他的商販,跑來這風水寶地搶生意。

這是欺行霸市?

看來,這攤主是個能耐人。

陳行烈走了過去,隨意拿起一串小吃,丟給李青蓮。

“多謝主人。”

李青蓮拿著小吃,偷偷關注著大魔頭的表情,察言觀色,發現大魔頭一直在左顧右盼,眼中甚至帶著幾分新奇的神色,這讓李青蓮不由得悲從中來。

完了!

完蛋了!

這個奸惡至極的大魔頭,隻怕……還真是跟我想的那樣!

大魔頭現在的這個眼神,仿佛看一切都覺得很新鮮……這意味著,極有可能,大魔頭是第一次來到青雲城!

我早就該猜到的!

武道第三境的嶽長峰,被他一劍斬殺,也就罷了!

可那鬥篷人,名叫韋刑,是流沙宗的三大長老之一,堂堂武道第六境,藏真境的高手,竟然也被他一招瞬殺!

大魔頭年紀輕輕,哪怕打娘胎裏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實力!

唯一的可能就是……

奪舍!重生!

唯有武道十境以上,那些武道通神的陸地神仙,才能施展出奪舍的手段。

以魂魄占據別人的身體,借體重生!

我……

我竟然落到一個陸地神仙手裏!

我招誰惹誰了?

老天爺啊。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李青蓮覺得這輩子,再也難以鹹魚翻身,頓時鼻子一酸,心中萬般委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小吃,眼中卻有淚水落下。

小女仆哭了。

陳行烈有些意外。

這種街邊小吃,到底是有多美味?

竟然把小女仆感動得痛哭流涕?

陳行烈不由得又拿起一串小吃,準備品嚐品嚐。

“住口!”

小吃攤的老板猛地一拍桌子,指著陳行烈,怒吼道:“你這軟蛋!戳鳥!窩囊廢!若隻是白拿老子一串,那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變本加厲,還想再拿,真當老子不敢惹你?”

李青蓮愣住了。

青雲城的民風,竟然彪悍到了這種地步?

就連街上的普通人,也敢在內門弟子麵前,指著鼻子罵?

陳行烈冷然一笑,問道:“說說看,你為什麽敢惹我。”

攤位老板很有氣勢的拍了拍胸口,道:“老子的侄兒,是青陽宗裏,名副其實的內門弟子。而你這軟蛋,隻不過仗著師飛羽撐腰,才活到今天。老子告訴你,師飛羽走火入魔,自身難保。沒了師飛羽,我侄兒捏死你,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難怪這位老板,能把攤位擺在街上最顯眼的地方,攤位左右兩側,空空****,竟然無人敢挨著他擺攤,沒有誰敢搶他的生意。

原來此人的侄兒,是個內門弟子。

陳行烈點頭哦了一聲,語氣依舊溫和,說道:“還請你說一說,你那侄兒,叫什麽名字。”

攤主越發的氣焰猖狂。

“哼!記吃不記打的賤骨頭!”

“小崽子!你可還記得,那個差點把你腿打斷的酆輝?”

“老子,就是酆輝的七叔!”

酆輝!

這是小本本上,記錄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