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維納斯?我記得他不是男的嗎?

王翠花和隔壁鄰居周東的關係不錯,因為周東不像她爺爺那樣刻板無趣。周東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去後山畫畫,在專門在後山搭建了毛坯房用來存放畫具。

小的時候王翠花沒事就喜歡去看周東畫畫,畫中五彩斑斕的夢幻世界讓她十分陶醉。

王翠花十歲的時候,她的父母外出打工,將她留下,和爺爺相依為命。王翠花十分難過,生日那天,她一個人跑到山上哭泣。

周東也來到山上,找了一處風景秀美的地方,就這麽席地而坐,打開畫板,拿出畫筆,開始勾勒自己心中那美麗的圖畫。

這時,不知道從那傳來了一陣女孩啜泣的聲音,周東循聲望去,好像身後的樹林裏有人在哭泣。他沒有理會,而是扭過頭,繼續舞動著手中的畫筆,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

不一會兒,王翠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看到周東,表情十分驚訝。

“周東爺爺,你在畫畫嗎?”王翠花問道。

“對!”周東應了一聲,並沒有停下手中的畫筆,隻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對方。

“呀!這是你畫的?畫的可真好啊!”王翠花一下子蹦到周東身旁,看著他的畫板,表情十分頑皮,似乎剛才並沒有哭過一般。

“你剛才哭了?”周東語氣平靜地問道。

“啊?”王翠花愣了一下,神態逐漸又暗淡起來,“這麽說你剛才都聽見了?”

周東點點頭,沒有說話,手中的畫筆依然不停地揮舞著。

不知為什麽,周東淡然的態度讓王翠花感到很自然,她似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於是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並排坐在了周東身旁,雙眼望著遠方,輕聲說道:“我爸媽去外地打工了!”

“哦,那沒什麽大不了的,離開父母是遲早要經曆的事,你總要學會自己長大的!”周東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畫筆。

“爸爸媽媽對我很好,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麽好過,你是不會理解的!”王翠花黯然道。

“這個我知道,但你爺爺對你還應該不錯吧。”周東淡然道。

王翠花長歎了一聲,“爺爺對我的確不錯,可是我很清楚,我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哦?那裏不一樣,說說看。”周東始終沒有停下手中的畫筆。

王翠花微微笑著搖了搖頭,“不一樣的地方太多了,爸爸媽媽離開後我就意識到了我和別人的差別,我沒有父母的關愛,別人開家長會都是爸爸媽媽來,而我的家長永遠是爺爺;別人可以在父母的懷裏撒嬌,而我隻能麵對爺爺那張蒼老的臉;別人在學校裏受了委屈,可以回家得到父母的安慰,而我,嗬嗬,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不僅不能說,還得裝作快樂!”

“那是為什麽呢?”

“嗬嗬,”王翠花苦笑了幾聲,“因為有一次我在外麵受了欺負,哭著跑回了家,就是那天,我看到了爺爺的淚水!”

周東手中的畫筆頓了一下:“那後來呢?”

王翠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無論在外麵受了多大的氣,也不能告訴爺爺,因為告訴他不僅得不到安慰,還會讓他傷心。好了,我得回去了,改天再和你聊吧!”說完,王翠花起身快步朝著山下走去,臉上似乎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但眼圈裏的淚珠卻已隨風飄散,落在了周東的畫板上。

慢慢的,王翠花將周東當成了自己傾述的對象,信賴的朋友。以至於當她知道鐵柱他們的秘密想找幫手來勒索鐵柱時,她第一個人想到的就是周東。

那天工地休息,於是王翠花便來後山找周東。

周東照常在後山畫著畫,王翠花打著招呼:“周爺爺,又在畫畫呢?”

周東點點頭:“這是我的畫冊。”

“哇,好精美的畫。”王翠花飽覽起周東的畫冊,一頁一頁地翻看著,“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嗯。”周東頗為自豪地點點頭。

“畫得真不錯,看得出這裏麵你融入了很多國外名家的風格。”王翠花稱讚地說。

周東興致盎然地說:“這也被你看出來了,這幅畫我就模仿了法國學院派畫家阿莫裏·杜瓦爾的風格。”

王翠花附和道:“阿莫裏·杜瓦爾啊,我知道,他作品極富詩意,深刻而真實地表現了法國大自然的特點與多方麵的優美,描繪大自然的狀態以及各種精神感受的千變萬化,富有沉思、憂鬱的特性。”

周東繼續興致勃勃地說:“沒錯,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他所畫的維納斯,擁有白瓷般肌膚、金發碧眼、黃金比例的身段以及毫無瑕疵的樣貌,被大眾認為是愛情與女性的象征。又因為她的言行舉止都透露著優雅和迷人,更為被認為是女性美的最高象征,即被封為‘愛與美的女神’。”

王翠花有些詫異地說:“維納斯?我記得他不是男的嗎?唱歌的那個。”

周東遲疑了一會兒說:“你說的是維塔斯吧?他是俄羅斯流行音樂領域著名男歌手,以跨越五個八度的寬廣音域和高音區雌雄難辨的聲線著稱,有‘海豚音王子’的美譽。”

王翠花振振有詞地說:“對,而且他還是羅馬十二主神之一的爐灶之神,太厲害了!”

周東夷猶地說:“我想你搞錯了吧,你說的應該是維斯塔,她是羅馬神話中的爐灶、家庭女神,羅馬十二主神之一。在她的神廟中燃燒著永遠不能熄滅的神聖之火,並且有六位處女祭司,輪流守衛,以保護火焰不熄,傳說隻要維斯塔的火焰不熄滅,羅馬就能夠保持風調雨順。

王翠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她是羅馬神話中的人物啊,我還以為是《七龍珠》裏的那個角色呢。”

周東撐著額頭,有些無語地說:“那是貝吉塔,是擁有極高的自尊心的戰鬥民族賽亞人的王子,我兒子小的時候最喜歡看了……”

“是、是嗎?”王翠花有些羞赧地說。

“翠花,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周東問道,“不會隻是單純來看我畫畫吧?”

王翠花說出了來意:“周東爺爺,聽說最近曉星哥哥結婚缺錢是吧?”

周東歎了口氣:“是啊,這真的是愁死我了,哪一下子拿得出那麽多錢啊。”

王翠花眼睛一轉:“我有個辦法能解決你的煩惱,我們可以一起合作。”

周東好奇地問:“什麽辦法?”

王翠花醞釀了一會兒,然後將鐵柱他們勒索村長的事說了出來:“所以,現在鐵柱他們已經拿到了從村長那勒索過來的一百萬,我們再以此為要挾勒索鐵柱他們,這樣錢不就來了?”

周東大驚,愣神幾秒,似乎是在消化這複雜的信息量,最後他凝重地說:“可這是在犯罪啊。”

王翠花說:“沒殺人沒放火的有什麽關係?而且我們這是以惡治惡對不對?你要想,事成了後,曉星哥哥的終身大事就能解決了,而且我也會在一旁配合你,讓鐵柱他們拿錢,裏應外合,你還怕什麽?”

周東神色掙紮了起來,似乎在做著激烈的內心鬥爭。最後,他點點頭,同意了這個讓他後悔終生的決定。

真相已經浮出水麵,周東前一天去找鐵柱他們勒索錢財,隔天就橫屍山頭,顯然是鐵柱他們殺人滅口,然後將周東的死嫁禍給鬼王。

於是,汪有文他們分頭行動,汪有文和潘玉琪去找喪彪三人,寧靖去聯係聶子程準備將喪彪三人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