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盜

“你剛才去哪兒了?”小黑抽著煙向小黑問。

“去酒吧了,本來想要邀請一位美人喝上一杯的,但是忽然兩個幫派打了起來,我就離開了。”劉東轉頭看著小黑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小黑搖了搖頭。

小黑垂頭坐在副駕上,嘴角微微的動了動,餘光瞥見劉東在把玩著手裏的紅酒。

劉東那修長的手指像是一根根雪白的蔥一般,手上老繭也不多,看著不像是一位經常用槍的老手。

劉東伸手摸了一把小黑身下的座椅,借著車頭的光看著手上都是血,眼皮微微的抬了起來,問道:“你受傷了?”

“小傷!”小黑的身上確實有幾出刀傷,但是隻是一些簡單的皮肉傷,並沒有傷及到骨頭,小黑便就沒有去在意。

“前麵不遠有一個診所趁著他們還沒回來,去把傷口保紮一下吧!”劉東扯出了一張衛生紙來,仔細 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不用。”小黑拒絕了,“我就在這裏等他們回來。”

“好,隨你。”劉東將紅酒放在了車底的座椅下麵。

劉東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早,他們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回不來,我們喝點兒吧!”

劉東翻手又拿出了一支紅酒杯出來。

“對不起,我酒精過敏。”小黑說。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劉東微微的聳了聳肩頭。

此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城市的街頭亮起了一排排的霓虹燈來,將這整個街道裝飾得格外的繁華,無數的人在燈紅酒綠的城市之中沉醉著,久久的難以自拔。

小黑摸著身上的傷口,傷口上的血已經幹凝了,很快便就會結疤了。

“嗒嗒。”有人在車窗之上敲打著,小黑抬頭發現是送他們的司機來了。

劉東搖下了車窗來,問道:“怎麽了?現在時間還早啊!”

“老板的辦公室被盜了,通知我讓你們趕快回去。”司機說。

小黑看了一眼司機,老板出事兒了是直接通知的司機而不是一路送他們過來的劉東,說明劉東也並不是老板最信任的人。

小黑之前也一直都沒有摸清劉東和老板之間的關係,兩人似乎是主雇關係,但又好像不是。兩人似乎又存在著一種平等的關係。

而此時小白和紅也出現在了街頭,小白的臉上有些溫怒的表情,紅的一支衣袖被劃破了。

小黑下了車向著小白兩人招了招手,問道:“你們那兒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白臉上不悅的說道:“遇到一個小混混。”

小黑轉頭看著紅,紅舔了舔嘴角說道:“我們被人威脅了,讓我們滾回大陸去。”

“要不是小白攔著,我掏槍就把他們一頓突突了。”紅扯著自己的半截衣袖。

小黑摸著臉頰,“看了藍他們也應該出事兒了,但願他們不要衝動。”

“我猜可能是有人不願意讓我們接下這單生意,如果藍他們衝動了的話,可能會被遣返回大陸了。”小黑摸著中指上的老繭,“可我們是今天才到的。”

小黑轉頭看著劉東,“你有什麽想法嗎?”

“沒有,我沒有任何的想法。”劉東搖了搖頭。

“上車,我找找藍他們。”劉東道。

司機想要上來,劉東微微的歪了歪頭,說:“坐後麵我來開車。”

“黑,坐我副駕吧!我對這一帶比較熟悉。”劉東發動了汽車,汽車緩緩的啟動,在人群之中擠出了一條通道來,夜晚的香港街頭也是十分的熱鬧,來來往往的人群在這片海洋之中不停的穿梭著。

劉東眼睛挨個的掃過,發現了不遠處有一堆人群在**著,示意小黑道:“看看哪裏。”

“恩,我去。”劉東打開了車門,緩緩的下車走進了人群,人群在橘色的燈光照耀之下,顯得像是一隻隻的鬼影在斑駁的蠕動著一樣的。

當小黑擠過人群的時候,發現藍和橙被扒光了衣服遭人堵在了角落之中,周圍的人群正在看著這滑稽的一幕。

小黑走了過去,幾個古惑仔和一位警員正在說著些什麽。

小黑走了過去,說道:“各位這兩位是我朋友,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幾個古惑仔回頭看著小黑,眼睛在上下的打量著小黑,“這倆癟三兒是你的人?”

“對是我的朋友。”小黑說。

“你朋友想要白嫖啊!”一個古惑仔伸手在小黑的臉上拍了拍。

“多少錢我結賬。”小黑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他剛才已經在酒吧之中把身上的錢都灑了出去。

“你朋友不僅想要白嫖,還打傷了幾位小姐,並且還藏有毒品,我可能邀請你們都去局子裏喝喝茶了。”那位警員掏出了手銬。

小黑沒有動,眼睛抬起來瞪了那警員一眼。

“這裏是香港,不是大陸。拒捕的話我有權擊斃你。”警員伸手掏槍。

“嘿!探長。”劉東此時從人群之中出來,臉上帶著笑容,走到警員的身邊,伸手塞了幾張鈔票在警員的上衣口袋之中,“我昨天和你們何警督剛喝過茶。”

“這是我大陸過來的兩個小兄弟,不懂事,還請海涵。”劉東掏出了之前小黑的那支紅酒,說:“各位兄弟是在是得罪了。”

“我請大家喝一杯吧!”

“你算個什麽籃子。”一個古惑仔伸手想要打人。

“別著急動手,這酒是浩南哥送的拉菲。”劉東伸手在那古惑仔的臉上劃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算你狠。”那古惑仔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縮回了手搖著腦袋說道:“我們走。”

古惑仔帶著馬仔消失,那警員也笑了笑,說:“既然你們已經調解好了,我也不在多打擾了。”

警員也收槍走遠,劉東回頭看了一眼小黑。

小黑看著光溜溜的藍和橙,從身上脫下外套丟了過去,劉東也脫了他的外套。

藍和橙一人拿著一件外套,遮住了關鍵部位在人群的觀摩之下快速的回到了車裏。

緊跟上來的小黑坐回了車廂,把駕駛室留給了司機和劉東。

車上的藍和橙穿上了車裏備用的衣服,藍沉默不語,橙則是一臉的陰沉,“狗娘養的,著了那小娘皮的道了。”

小黑想要問出什麽事兒了,但是礙於兩人麵子,小黑還是沒有問出口,想給兩人留下些的自尊。

“你們出什麽事兒了?”紅則是大咧咧的問了出來。

橙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倆剛脫衣服,那臭娘們拿了我倆的衣服就跑,我們出來追衣服,被幾個大手逼到了牆角裏,那些臭籃子還讓周圍的人過來圍觀。”

“要不是老子沒穿衣服,早就把那幾個臭籃子的腦袋擰下來了。”

“呸!”橙越想心裏感覺到越氣憤,“老子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氣,遲早要找回這個場子。”

“老子要不是沒帶槍,老子要把那幾個狗籃子塞進子彈裏,打得稀碎!!”

橙在發牢騷,在說狠話。

藍沉默不語,就好像忘記了說話,忘記了語言的表達方式一般,沉默得可怕。

小黑看著藍,像橙這會兒不停的放狠話他倒是不擔心。

畢竟咬人的狗不叫,而像是藍這般沉默不語的人才讓小黑感覺到不好掌控,這種人無論是心裏在想什麽,都不會表露出來,更加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樣的人就像是一個潛藏的不確定炸彈,因為你不知道他會在什麽時候爆發,做出什麽無法掌控的事情來。

藍轉頭看著小黑,小黑也看著藍,兩人的眼神相交,藍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然後轉頭躲開了小黑的眼神。

小黑幾乎都忘記了,他們這支小隊的人,都是被軍隊所開除的,如果說紅是因為一個搞笑的理由被開除了,那麽並不代表著所有人都像是紅一樣,或許他們都是一群窮凶極惡之徒也說不一定?

“你們退役多久了?”小黑此時問道。

“恩?”橙微微的愣了一下。

“你們現在還會懷念部隊的生活,還會懷念你們那一堆可愛的戰友嗎?”小黑問了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也沒有人回答他。

小黑不在去想其他的事情,他現在要想的是老板的辦公室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怎麽會被盜。

小黑沒有手表,他在心裏在估計著中間的這段時間。

當車子回到老板公司大樓之下的時候,天空黑得寂靜,朦朧的月亮上帶著一層層含蓄的薄紗,似乎有一個妖嬈曼妙的身姿正在那朦朧的月紗之中輕舞著,灑下了一片片潔白的月光,淨化著大地,而大地上亮起的斑駁燈光,霓虹燈將這灑落的潔白月光吞噬掉。

劉東下車走進大樓,和漂亮的前台打了招呼。

小黑眾人下後車進入大樓。通過電梯,打開電梯門,劉東用磁卡打開了門,小黑看著辦公室,辦公室之中依舊工整,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隻有窗外的月光灑在辦公桌上,露出一片潔白之色,亮堂堂的印照在地麵上,才讓人發現破了一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