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宴會之上

白看了一眼紙條,隨手的揉成了團就扔進了垃圾桶之中。

“老板呢?”小黑問道。

“老板剛剛睡下。”白說。

“你也去睡會兒吧!”小黑嘴角微微的動了動,說道:“已經兩天一夜沒睡覺了,大家都累了。”

“我守著進行,把老板房門的鑰匙給我。”小黑說。

白拿出了一張房卡遞給了小黑。

“紅他們怎麽樣了?”小黑順便的問了一嘴。

“他們都在看著劉東。”白說:“還好今天的事情隻是虛驚一場。”

“老板和若奧先生通過話了,晚上有個聚會,老板會去參加。”

“我知道了。”小黑點了點頭,“讓紅他們都休息,晚上的時候打起精神來。”

小黑說完刷開了老板的房門。

小黑走進房間,已經很輕手輕腳的了,但是老板還是被驚醒了,在房裏問道:“是小黑嗎?”

“是我老板。”小黑說:“您休息就行了,我在外麵的沙發上守著。”

酒店的房間很大,外麵有一個客廳。客廳的一牆之隔後麵就是臥室,左邊是陽台,風景很好可以直接的看見遠處的海邊。

海邊巨大的輪船正在冒著熱氣,但是確聽不見輪船發動之時傳來的轟鳴之聲。

小黑在陽台的周圍都檢查了一遍,在酒店的周圍還有另外的一棟高樓,如果作為一個狙擊點的話,對麵就是最好的狙擊點。

小黑把所有的窗戶都給拉上了, 杜絕狙擊手能夠找到的任何的視野。

做完了一切之後,小黑才躺在巨大的沙發之上,順手的拿起了旁邊擺放著的一本雜誌。

小黑也並不是一個腐朽的人,對於外來的知識他是善於去接受的,今天輕易的就被人擺了一道,小黑的心中還是有點兒芥蒂。

對於這個陌生的豪華城市,小黑的心裏還有點兒說不出的迷茫,看著手裏的雜誌,雜誌裏都是一些明星的緋聞八卦,本來小黑是不喜歡看這些無聊的東西,但是現在他也找不到事情大發時間了。

點燃了一支煙,小黑已經將手裏的雜誌看了一遍,他也有些害怕自己一不留神的就睡著了。

等到天空之中緩緩的暗下來的時候,小黑已經在麵前的煙灰缸之中,堆滿了煙頭。

老板的房間之中也傳來了聲音。

小黑立刻的精神了起來,看著老板從房間之中走出來,問道:“老板不在休息一下了嗎?”

“不了。”老板擺了擺手,穿戴好了衣服,整理了一下領帶之後,說道:“等會兒和我一起去參加聚會。”

“好的。”小黑說:“我去把紅他們叫醒。”

“不用了,隻是一個小聚會而已,我們兩個出席就行。”老板說。

“讓紅在外麵接應我們。”小黑說,看著老板的眼睛。

“也好。”看著堅持的小黑,老板還是點頭答應了,

小黑出去叫醒了紅等人。

紅睡在沙發上,他像是對沙發有什麽放不下的執念。

“起來做事兒了。”小黑叫醒了紅,“你去通知一下其他,我去叫白。”

等小黑將所有人集結起來的時候,劉東也在整理著領帶,身上穿得整整齊齊的,嘴上叼著流進的煙鬥,看見了小黑問道:“我這一身怎麽樣?適不適合去參加今晚的宴會?”

“老板沒讓你去。”小黑看著劉東身上穿著的斑馬西裝,但是確掩蓋不了身上的一股痞子味兒,叼著煙鬥的動作顯得越加的輕佻了起來。

“我又不是和;老板一起去。”劉東微微的聳了聳肩頭,道:“我和老板隻是屬於合作關係而已,我有屬於我自己的產業。”

“參加聚會也是我個人的名義,你以為我劉東的名義在澳島吃不開的麽?”劉東的嘴角微微的彎出了一抹弧線出來。

“那您走好!”小黑微微的點頭。

等人都到齊了,小黑帶著白和老板坐一輛車,白依舊是以老板的秘書身份。

後麵紅和眾人擠在了一輛車之中,劉東也厚著臉皮的來蹭了一下車。

司機是老板從港島公司調過來的。

澳島的路上非常的堵,沒走幾步之後就堵在了路上,小黑看著儀表盤上的時速,心裏在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小黑,你看後麵是不是有人在跟著我們?”白坐在副駕之上觀察著後麵的車輛。

“這裏車太多了。”小黑說:“等車少的時候你再看是不是還在我們後麵。”

“你這樣是看不出來是不是有人在跟著我們的。”老板說道:“他們完全可以跟一段路之後,才換另外的一輛車,那麽你看見的就算不一樣車,就算是有人在跟著你,你也不會發現的。”

“那我該怎麽辦?”小黑向老板請教。

“這個事情沒有辦法,全靠自己的經驗和直覺了。”老板說:“不過,今天你不用擔心,我們要去是澳島官員的府邸,他們不會在官員府邸之中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畢竟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講究。”

“他們講究,根據官方製定出來的道路走,那麽官方也不會把他們趕盡殺絕,如果他們不根據這個講究來辦事的話,將要受到處罰的不是他們一兩個人而已,而是他們的一團的勢力範圍。”

“就算官方不處置的話,他們自己人也會在內部處置的,算是給官方交代,保住他們大多數的利益。”

“這就是在資本運作之下,為什麽澳島的社會看著依舊是這麽的繁華,就算是特大的犯罪案件都很少的原因。”

“不是沒有,而是都藏了起來。隻要不被人看見,那麽不就是沒有嗎?就算是謊話,隻要所有人都願意相信,那不就是真的了嗎?”

老板說著,搖開了窗戶,點了一支煙,然後又遞給了小黑一支,說道:“英國來的煙,上層人士都喜歡抽這個。”

小黑接過了煙,聞著煙上有股香料的味道,點燃抽了一口之中搖了搖頭,說道:“這煙不好抽。”

“嗬嗬。”老板不由的笑了,“這煙抽不是味道。”

老板舉著手裏的煙盒說道:“這盒煙的價值是和鑽石一樣的。”

“鑽石是什麽?不過隻是一塊石頭而已。如果這塊石頭你給它取名叫鑽石,那麽他就價值千金,如果叫他是石頭,那麽就算一文不值。”

“其實,無論怎麽說,他也隻是一塊石頭而已。為何他會價值千金?”

“因為高層人士的推崇,中低層的效仿。那麽不值錢的東西,也可以變成價值萬金。他隻是一個乞丐而已,而所有人都說他是富豪,那麽他就成了富豪。”

“但這是騙人,謊話總會有一天會被揭穿的吧!”小黑說。

“世界上有很多種謊話,隻有一種永遠不會揭穿,利益與金錢。”

很快,車就駛到了一處別墅區,裏麵聽著的都是豪車跑車,前麵不遠的地方就已經能夠看見一棟房子裝潢得很顯眼,周圍已經陸陸續續的停滿了車。

“車停在外麵吧!”老板吩咐了一下司機。

“小黑和白和我去參加宴會。”

小黑走到後麵的車,將無線電通訊器分別的發到了每一個人的手裏,“有什麽事情立刻用無線電通知我們。”

小黑看著麵前的豪宅,此時天還沒有徹底的黑下來,而裏麵已經亮起了各色的霓虹燈。

小黑跟著老板走入了豪宅之中,劉東一個人走一路。

豪宅之中,外麵有一個很大的空曠地帶,地上鋪著草坪,周圍栽種的樹也被修剪得幹幹淨淨的,被塑造成了各種奇怪的形狀。

往裏麵走,有一個很大的泳池,此時在泳池裏已經又不少的女孩穿著暴露的衣服,和男人在水中嬉戲著。

水池的水從一棟房子的二樓之上流淌下來,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瀑布一樣的,而水池之中的水似乎也並沒有增加,剛剛從大陸來的小黑自然是沒怎麽見過這些東西,也是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你也會偷看女孩子的嗎?”白忽然在小黑的耳畔說道。

“沒有。”小黑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感覺這個水池很厲害。”

“有什麽厲害的?”白說:“隻是從下麵將水抽上去,又將水放下了的而已。”

“這樣啊!”小黑點了點頭。

繼續往裏麵走,裏麵是一個花園,花園之中開著四季之中各種能夠看見的話,花香在鼻尖不停的繚繞著。

最後才走到了房間之中,從外麵看房子很大,走進裏麵的時候,內部裝潢得就像是一個酒吧,有吧台還有不斷送著酒水的女郎。

此時宴請的賓客似乎還沒有到齊,大廳裏的人稀稀疏疏的,耳旁正在放著清歡的音樂。

老板看見了幾個熟人,走過去打了打招呼,客套了兩句之後,有人將話引到了白的身上。

“律老板,你這個秘書看著很不錯啊!”

“那個大學畢業的?我猜是牛津。”另外老板的一個熟人,摟著一個妖豔的女人,說道:“我這個秘書就是牛津畢業的,能幹得很。”

說著在秘書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秘書嗲氣的說道:“討厭啦,老板。”

“還有更討厭的!”那人臉上露出了****的笑容來。

老板的臉上尷尬的笑了笑,問道:“你知道若奧先生這次聚會是因為什麽事情?”

“你不知道嗎?他女兒十六還是十七歲的生日。澳島的大佬都會來祝賀。”

“是嗎?”老板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不一會兒,門口停下了一輛勞斯拉斯,一個穿著大頭皮鞋,皮鞋之上擦得蹭亮反光,身上穿著紅色的西裝,手裏拄著一根拐杖的男人,從車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若奧先生回來了嗎?”那男人看著大概五十多歲,可能年紀還會更大一些,隻是保養得好,看著很年輕。

紅西裝的男人此時在向著一旁的仆人問道。

“若奧先生可能要晚點兒才回來,他在市政還有個會,讓各位貴賓都在宴會上休息一會兒。”一個帶著領結,一頭白發打理得很有條理的管家拉開了一旁的仆人,回答著穿紅西裝男人的話。

“而且宴會上,若奧先生還邀請了很多有意思的人。若奧先生說,你們一定會聊得很愉快的。”

管家的臉上帶著標誌的笑容,一絲不苟的說道。

“老狐狸!”紅西裝男人嘴角微微的撇了撇,微微的抬頭張開嘴,身後跟著一水紅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保鏢,一人走上前來,給紅色西裝男點燃了一支雪茄放在嘴裏。

紅色西裝男人抽了一口雪茄之後,才緩緩的走入了豪宅裏,周圍很多人看見了紅色西裝男,紛紛的打起了招呼來,“霍先生您來了啊!”

“霍先生好。”

“霍先生。”

紅色西裝男似乎很享受這種被眾人捧著的感覺,忽然的看見了一個男人,快步的走過去,伸手就摸著那人的頭,這顯然就是一個很不禮貌的動作,“黃皮,聽說你的河東商會,拿了一塊碼頭的地皮啊!”

“怎麽?”那人將紅色西裝男人的手拿了下來,說道:“霍桑對那塊地皮也恨意意思?”

“我去你媽的有意思。”紅色西裝男的臉上露出不快之色,“那本來就是老子的地盤,你打哪兒來的,給我滾哪兒去。”

“是嗎?”那人不由的嗤之一笑,“那是何先生轉手給我的。您還是跟何先生去談吧!”

“他算個吊毛。草。”紅色西裝男不滿的朝著裏麵走去。

不大一會兒,另外的一個帶著禮帽,穿著黑色西裝,身後跟著一身黑保鏢的男人也走了進來、

如同那個紅色西裝男一樣的,周圍的人紛紛的與之打招呼,“何先生您也到了啊!”

“何先生好,剛才霍先生剛剛進去了。”

與剛才的紅色西裝男囂張的態度不一樣,何先生對著每一個打招呼的人都溫和的笑著,時不時的摘下禮帽。

“姓何的和姓霍的都來了,這下有好看的了。”

不少人在低語的議論著,“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打起來倒是不至於吧!畢竟這裏是若奧先生的宴會,多少還是得給若奧先生幾分薄麵。”

“姓霍的那麽囂張,指不定還能真打起來。”

“姓何的才是笑麵虎,否則姓霍的能甘願的被姓何的一腳踢開了。這兩家的事情少參合,惹不起的。”

在大廳之中,先是霍先生坐在了一個角落之中,而何先生也進來了,兩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何先生微笑著打招呼,而霍先生則是冷哼了一聲。

那個何先生小黑認識,就在昨晚的賭船之上。

而何先生也看到了小黑,走過來坐在了老板的對麵,對著小黑道:“小兄弟,沒想到這麽快我們就見麵了啊!”

小黑點了點頭。

而何先生看向了老板,說道:“沒想到昨晚的賭船之下的人是律老板啊!”

“早知道的話,就應該請律老板上來喝上一杯。”

“客氣了何先生。”老板伸手讓端酒的仆人拿來了兩杯酒,說道:“現在喝也是一樣的,但願何先生能夠賞個臉。”

何先生按下了酒杯,說道:“賞不賞臉都在您律老板的手裏。”

“我最近聽說律老板也想購入船隻,打造一個大型的海上娛樂場所?”

老板臉上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哪裏的話,不知道何老板您是在哪裏聽說的,空穴來風,捕風招影的事情。”

“律老板,全澳島都知道的事情,您還在跟我打啞謎!”何先生笑了笑,端著杯子輕輕的搖晃著手裏的酒杯。

“那麽何先生您怎麽看?”老板看著酒杯之中印照出來的臉龐,“我讓利給您五層?”

“哈哈。”何先生忽然的一下就笑了出來,“律老板,沒有金剛鑽就被攬那瓷器活。”

“其實。對我來說,你想怎麽折騰都無所謂。”何先生說:“隻是大部分的東西並不是掌握在我的手裏,我的手下大小幾百口子等著生活,我也完全的放權給他們了。”

“他們做什麽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那片海是大家的。您現在是要一個人吃一個大餅,小心噎死了。”

說著,何先生拿起了麵前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說道:“我還有熟人招呼,就先不陪你了。”

老板按住了酒杯,說道:“沒得談了嗎?”

“不是沒得談,而不是跟我談。我難道要為了你,去得罪那幾百口張嘴最嗷嗷叫著要吃飯的人嗎?我得罪不起的老弟。”

何先生轉身的離去了,身後一個光彩照人的女星走了進來,何先生過去和女星貼了貼臉。

老板的嘴角微微的動了動,臉上無喜無悲。

“律老板。”忽然一個穿著紅西裝的男人走到了老板的麵前,說道:“霍先生想請您過去坐坐。”

老板轉過去頭去,角落之中穿著紅色西裝的霍先生對著老板舉起了酒杯。

“過去看看吧!”老板抿了抿嘴角。

老板端起酒杯,朝著霍先生走了過去,大廳之中所有人都看著老板,緩緩的走到了霍先生的桌子前。

何先生摘下了他的禮帽。

“這樣大庭廣眾的擺在台麵上嗎?”何先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