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劍斬司馬

不過司馬成已經趁此時機退於孫庸十丈之處。孫庸轉身之時，司馬成正欲施展輕功逃離此地。孫庸道：“好言相勸你不聽，既然你不願意回頭是岸，那就淹死在這無邊苦海之中吧。”

說罷孫庸一揮劍指，龍泉寶劍直衝司馬成而去。看到這孫庸動手，司馬成心神巨震這廝竟然真的敢出手，這一次他看的出，這一個少年郎真的是起了殺心了，也不顧什麽傷勢連忙運起輕功向遠處飛去。

孫庸向前邁出一步，大袖飄搖手中劍指變幻，在空中的龍泉劍，頓時化作一抹長虹，直衝而去，速度之快隱有破空之音。

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根本看不到司馬成的身影，隻有一抹絢爛至極的劍光占據了眾人全部的視線。

司馬成自知自己沒有比不上這七星龍泉之速，既然如此那便在拚一把，周身氣機，一陣金光閃過，眾人一陣恍惚，仿佛是 金身羅漢下凡一般，司馬成佛門金剛不敗身法使出，周身化作金身羅漢，強烈之氣機在身體外麵形成層層結界，可是如此堪稱恐怖的抵擋之力，剛一接觸這七星龍泉，就被這一劍摧枯拉朽地完全破開。司馬成的金剛之身頓時被打回原形。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天下皆知的道理，就連三歲之孩童都知道，天地君師親，你身居節度使之高位，難道不知？你之一切，皆是君賜，你才有此榮華富貴，可是你非但不思君恩，還意圖謀反，吾給過你機會，但你不珍惜，豈有不死之理？”

孫庸劍指所向，乃是這司馬成之咽喉之處，劍氣伶俐，寒氣逼人。此時已經退無可退的司馬成隻能對著孫庸大喊“饒命，我願歸順朝廷，歸順陛下。”可惜為時已晚。

孫庸出劍未停，劍指所向，劍氣縱橫，一劍遞出。司馬成被一劍透胸而過。

自知絕無生路的司馬成被激起了凶性，他畢竟曾是領兵武將，又是血氣武修，如何能坐以待斃，雙拳緊握，門戶大開，以山崩之勢，帶著一往無前的壯烈意味，毫無保留地狠狠衝向孫庸。

不過未等司馬成雙拳碰到孫庸，孫庸大袖一揮，司馬成雙拳直接被這澎湃的劍氣。阻擋與孫庸周身之外。可是這 雙拳之中所含之力乃是這司馬成拚死一擊。氣力之大，不可想象，拳之被擋，可是這氣力無法發出，直接順著司馬錯的 臂膀逆流而上，隻聽得一聲慘叫，司馬成的雙臂脫離身體，向後飛去。鮮血直流。

司馬成支撐不住，從空中墜落，雙臂不在，輕功又失，這雙膝便直挺挺的 跪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已是徹底支離破碎，隻有零零散散的幾片布條還勉強掛在身上，隻不過聊勝於無，在其空白之處露出肌膚大都是血肉模糊。

他試圖掙紮起身，卻是徒勞無功，隻能不斷嘔血。

孫庸上前走去，司馬成此時想要掙紮站起，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站不起來了，隻得用自己的兩條臂膀，一點點地向前挪動，所過之處皆是一片血跡斑斑。慘叫聲響徹軍營，羅通三人皆心驚肉跳，不敢有絲毫的異動，生怕惹得這一位“神仙”惱怒，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殺人立威，不殺也是立威。

孫庸淩空一指，直逼其下丹田之處，這一擊，直接將司馬成的下丹田完全擊碎，使得司馬成體內的氣機徹底呈現出潰散之態。若非司馬成是體魄堅韌的武道修士，修的又是佛門金身，否則恐怕當下就已經身死。

孫庸冷然道：“亂臣賊子，當誅。”話音落下，司馬成體內的劍氣徹底由內而外爆發開來。司馬成之軀體直接爆裂開來，死的不能再死了。

孫庸對著這司馬成的屍首最後道了一句“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作罷此事，孫庸環顧四周道：“在此國家危難之時，君主蒙難，奸佞當道，天下烽火迭起，百姓生靈塗炭，爾等不思忠君，不思報國，為虎作倀，理應當誅，然在此危難之時，又因你們身不由己，故，若爾等幡然醒悟，懸崖勒馬，從此棄暗投明，則我替皇帝陛下恕爾等無罪。你們可願？”

孫庸慢慢低頭俯視羅通三人，三人看著這孫庸一點點的 向自己靠近，心中大駭，一個不留神，三人皆跌落在地上。此時羅通三人才清晰看到孫庸的麵容，剛才子啊一旁觀戰，不敢靠的太近，所以還以為這誅殺司馬成之人，是一位壯年劍客，可是怎料到看其麵容不過是及冠之年紀。目光順著孫庸肩膀往後看去，隻見孫庸的身後是一片滿目狼藉，碎裂的營帳殘骸和屍體交織在這營中，黃土也已經被屍體滲出的鮮血染成紅色。

這一片景象竟然是被他們麵前的這人僅憑借著一人一劍而成，再觀其人其劍，劍不沾血，人亦不沾血，白衣飄飄，好不出塵。

可是這少年，臉上並無一絲煞氣，猙獰之意。恍如春天一般，和煦照人。這才是最為可怕之處，殺人如此，麵上絲毫不顯，何者？

饒是算見過大世麵的 羅通等人在孫庸的麵前此刻也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我問你們，你們可願棄暗投明，歸於我的麾下，從此鏟除奸佞，助陛下重登大寶？”

“我們，我們，願聽大人調遣”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鼓足勇氣將此言說出，話音剛落，羅通三人仿佛是抽幹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久久不能起身。

孫庸將手中的七星龍泉高高舉起，對著那向這邊匯集的眾位將士高呼道：“此乃陛下所賜之七星龍泉劍，乃是天子之劍，賜予吾孫庸，代行天子之權，鏟除朝中奸佞，平定天下亂賊，還天下一個太平，還百姓一個太平。宣武節度使司馬成，飽受君恩，然不思忠心為國，心生反念，其身後黨羽，已經被吾還有其餘三位節度使斬於帳前，爾等呐？是想於那反賊一樣被我斬於這天子劍之下？汝等好生考慮。”

剛才的這一戰，孫庸斬殺司馬成，又以一己之力誅殺司馬成手下都尉以上的大小將領十餘人，神弓營將士死傷大半，及其親兵千餘人，其餘將士未可知，然不下千人。

在五位節度使，一位節度使司馬成被孫庸誅殺，一位節度使，楊風死於羅通手下，其餘三位節度使都已經投誠，再者忠心於司馬成的大小將大半在剛才之戰時或死或傷於孫庸手中，此時聯盟大軍群龍無首的八萬餘大軍徹底陷入死寂的境地之中，剩餘的將領中，雖有不甘，可是哪裏有人敢於貿然對孫庸出手，熟敢？

孫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眾人之麵色神情皆入其眼中，這在自己身邊環繞的眾多軍伍之中有人麵色憂慮似有心事，有人麵色憤恨，應是嫉恨於自己，有人麵露喜色，但是更多的 人是不見絲毫表情。眾生之相，安然如此。

但是無論諸位將士心中如何思慮，孫庸卻已然不在擔憂，行軍打仗，攻城拔寨，將士反叛，所憑借 的不過是一個氣勢。將士正在士氣之中，如此行軍之事便是一鼓作氣，或成或敗。開始之時，孫庸誅殺司馬成，那些將士圍繞而來，卻無誅殺自己的意思，現在聽聞自己收編這聯盟大軍，他們沒有憤然而起，而是低頭思慮，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歇，這些軍伍已經在無士氣，反抗自己了，自己收編不過是多一時，少一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