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23.

我的第一部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合作到了一個我非常喜歡的男演員。

我也不懂什麽叫矜持,也不管別人會不會覺得我不莊重。每天在微博上土撥鼠尖叫。看到他的一點動態都啊啊啊啊個沒完。

每天要發十條微博,真情實感地在追星。

最開心的是男演員還有在微博上回複我。

我超級嘚瑟地轉發給Z先生看,“你看,你看,他回複我了!!!”

Z先生反應冷淡:“哦。”

“這次回國探班,我想給他買個禮物,你說買什麽好?”

“哼。給別的男人買禮物,你還敢問我。”Z先生冷漠地掛斷電話。

周末,他還是乖乖開車帶我去MALL裏買禮物。

我在NBA的官方店裏看中一頂帽子,可以定製自己的名字。我給自己和喜歡的男演員都定製了一頂,良心不安想給Z先生也買一頂。

他自己試過以後覺得不喜歡,就作罷了。

結果至此以後,Z先生隻要在網路上一看到男演員的名字一次就要念我一次:“給別的男人買帽子,不給我買。”

24.

平時再溫柔體貼的男人,在三件事情上麵對自己的愛人都是沒有一點風度的。

打牌。

我們的同學從來不忌諱我和Z先生在同一桌打麻將。因為我們隻要同桌,必會吵架。

Z先生時常點我的炮胡,即使我上家放了他的炮,他也不胡,等著我打一樣的牌出來再胡。就因為我是莊家。

而且他好像看到我被打壓得氣勢低迷,憋著一股氣的樣子就特別開心。

和我們同桌的朋友們都緊繃著一根弦,生怕我隨時把麻將扔在Z先生臉上。

每次結束後,我輸了錢,他還要嘲笑我:“你個小辣雞。”

開車。

Z先生比我早考一年駕照,加上我出國後沒有再開車。所以基本上忘得一幹二淨。他就總自詡是我師傅。

平時沒事就敲打我要抓緊時間學練車。

“又沒人教我。”

“我教你啊。”

“你會罵我。”

“保證不會。”

Z先生把車開到郊區,地廣人稀的荒地任我奔騰。

整個荒地就隻聽到他的吼聲。

“誒誒誒!前麵是路障!”

“你這是逆行!要是這時候有車從對麵開過來,我們就變成牆上的照片了!”

“求求你別壓兩道開。”

我把車停在一邊,方向盤一丟:“說好的不罵人呢!”

這才發現Z先生死死拽著副駕駛位的扶手,顯然對我車技極不信任:“罵你的不是我,是我的求生欲。”

“……”

玩遊戲。

我對那種競技類遊戲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平時玩得最多的大概是奇跡暖暖之類的換裝遊戲。

但Z先生喜歡,他不僅自己喜歡,還要拉著我陪他玩。

“吃雞”遊戲剛火起來的時候,他就強迫我下載。

“我又不會玩。”我抱怨他占我的儲存量。

“我教你。”

“我怎麽覺得這話這麽耳熟呢?練車的時候你也這麽說。”

“這次絕對不罵你。”

好吧。我就乖乖陪他玩了幾把。無非就是看到人就突突突,噠噠噠。這有什麽難的。

我玩吃雞的時候,喜歡衝在最前麵。隻要聽到哪有槍聲或者腳步聲,我就往那跑。

往往跑到半路就被人突突死了。

Z先生就罵我:“不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嗎?你又打不贏別人。”

後來我就學乖了,聽到腳步聲就乖乖不動,縮在牆角等別人過來。但是往往別人一衝過來,還是突突突把我掃射死。

Z先生又說了:“你怎麽這麽慫,看到人就躲。出去打啊!”

我把手機往**一扔:“你自己聽聽你說的什麽話?叫我躲的也是你,叫我衝的也是你。”

“唉。隨機應變嘛。算了,你這種開掛的人是不懂遊戲策略的。”

“開掛?我開什麽掛了?”

“落地成盒掛。”

25.

婚禮攝像的攝像師要帶我們回八中拍攝片子。

他問我們有沒有當年的照片可以拿出來看看,我們拍個對比圖。

我在書櫃裏翻箱倒櫃找出我們初中拍的那套照片。

我穿著略顯土氣的紅格子短裙,Z先生穿著一件藍色套頭毛衣。兩個人都是一副非主流的樣子。一堆照片中,沒有一張照片我們是抬起頭的。

婚禮攝像師取笑我們不會拍照,沒有鏡頭感。

“是這樣的啦。那時候才讀初中誒。有一台相機就不錯了。”

我翻照片的時候,無意中還翻出一本日記。

日記裏夾著一張糖紙。糖紙很完整,大紅色的,有兩個穿著喜服的卡通小人。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留一張吃剩的糖紙。

仔細一看,上麵寫著:“XX喜糖巧克力”。

我這才想起來,這是讀書的時候Z先生偷偷從別人婚禮上帶回來給我吃的巧克力。

我一定拿著這顆糖幻想過,我們將來的喜糖會不會是這個樣子?

26.

我算了下日子,我的婚禮剛好趕上來例假的日子。

想到來例假穿禮服之類的十分麻煩,忍不住和小葵抱怨。

小葵姐十分著急問我:“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穿衣服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舒服也隻能忍一下。”

“我是說你們不能圓房了怎麽辦!!!”

“……”您真是親閨密。

27.

如果一切按我想象中一樣,我的婚禮應該在八中的操場上舉行。

很可惜因為現實種種因素,無法實現。

於是,我和來參加婚禮的同學們說:“讓我們一起穿上校服來紀念這青春一場吧!”

結果他們居然紛紛表示校服畢業後早就丟了。

“誰畢業了還會留著校服啊?”

“我啊!兩件都留著呢。”

“你留著幹嗎?”

留著幹嗎呢?還真不好說有什麽實際用途。但那對我來說,是一場寶貴的回憶和紀念,我總舍不得扔的。畢業的時候我的校服上可簽滿了全班同學的名字,

我還記得我的袖口上畫了一個棒棒糖,旁邊是鉛筆寫的一個小小的“ ’K”。

那是每次課堂上開小差都會看著傻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