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病情加重

吳言泡了兩杯熱茶,程諾喝了一大口,將一身的寒冷驅散。

“那你現在有什麽應對這個幻覺的辦法了嗎?”程諾問道。

吳言稍稍抿了一口茶,捏了捏鼻翼說道:“我覺得還得從催眠入手,如果是一般心理素質弱的人,進行催眠還是很容易的。而且關於催眠內容,我覺得要將心理暗示的內容從讓他們有安全感改成那些幻覺是不會傷害到他們。”

程諾表示讚成地點了點頭,但是有有些擔心地說道:“不過可惜的是,接下去這個案子就不歸我管了。嗬嗬~”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隨後靠在了沙發上。

“昨天在來你病房給你送零食的那個,就是你那個同事,叫啥來著的?”吳言撓了撓頭。

“劉芳,警校才畢業兩年的小丫頭而已比,你才小幾歲。”程諾的語氣顯得非常不屑。

“她看起來的確挺年輕的,不過那麽年輕能夠當上刑警二隊的隊長,肯定有著很強的天賦吧?”

程諾差一點笑出了聲來,他坐起身說道:“天賦?嗬嗬,你可別逗我了。她每個月的破案率可是被我拉出一大截呢。而且你看看,她開的車,300多萬呢。警察的工資才多少,她開那種車?我早就聽說了,她可是個有錢有勢的大小姐呢。”

吳言聳了聳肩,他似乎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

程諾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警局弄點事兒了,今天我要把所有的調查成果都交給二隊。”

說道這裏,吳言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立刻問道:“對了,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麽請到國安部來協助調查的,他們平時似乎並不負責刑事案件啊?”

程諾皺了皺眉:“這我還真沒問過,不過據說是我們局長弄得。哎……”他一擺手,“那些領導級別的人物,事情就是多,我從來都不管他們是怎麽樣決定,怎麽樣操作的,我這人就隻知道,破案才是王道。”

吳言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程諾的肩膀,他還是當年的那一副熱血青年的樣子:“行了,那你去忙吧,這個東西你收好吧。需要幫助的話隨時可以打我電話。”

程諾將兩台VR眼鏡收拾好後走出了吳言的家,吳言正準備再回去躺下睡個回籠覺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整天嘴上說著這個遊戲危險,沒想到你們兩個不要命的自己卻在這裏玩。”

吳言一愣,隨後他快速地轉過了身,之間荀謐穿著一身可愛係的冬裝嘴裏含著一根棒棒糖站在茶幾旁。吳言擦了擦眼睛,感到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感覺自己已經出現了VR遊戲後遺症所帶的幻覺了。

他緩緩地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眼前的這個荀謐,就在馬上要觸碰到的時候荀謐突然張開嘴咬向了他的手。但是這一次吳言卻有了提前的準備,他快速地將手抽了回來。

“喂!幹嘛啊!想非禮我?三年起步啊。”荀謐噘著嘴說道。

吳言渾身一顫,緩緩地說道:“你……你是真的荀謐?”

荀謐鼓著嘴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我說你不會玩個VR遊戲把腦子都玩傻了吧?不是我還有誰?”

“你是怎麽進來的?”

荀謐指了指門說道:“我到你這小區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帥大叔進來了。然後我沉默了他對我的所有感官,還有你的。然後我就跟著他一起走進來了咯。現在他走了,我也沒必要躲躲藏藏的了。”

吳言咽了口唾沫:“那……剛才發生的事兒,你都看到了?”

荀謐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說道:“何止是看到了啊,沒想到你也會被幻覺嚇到,之前看你疼得,本來想要沉默你痛覺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吳言吧唧了一下嘴,拿起茶壺準備給荀謐倒一杯茶。

“哎哎哎,不用了,我不喜歡喝茶。我這次來主要和你說兩件事兒的。”

“什麽事兒?”

荀謐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剛才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給患者他是安全的心理暗示,不如讓他們自己去克服,去理解幻覺並沒有辦法傷害到他們自己。所以我決定帶你去試試。”

“額?試試?什麽意思?”

荀謐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今早韓芯已經快不行了,還好我昨晚讓她和我一起睡。我讓她吃了些安眠藥,現在還在睡覺中。我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你能幫幫她了。怎麽樣?準備試試嗎,用你新想到的心理暗示法。”

吳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右手握緊了又鬆開。雖然給程諾心理暗示之後,他成功地克服了幻覺造成的困擾。但是這也基本上歸功於程諾本身心理素質的過硬還有他對幻覺的理解,一般正常人很顯然是無法接受的,就像上次死在催眠過程中的那個人一樣。

“你放心,這次你催眠的時候我也會在一旁,如果一旦出現什麽狀況我就沉默她所有感官。”荀謐說道。

吳言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他從來都不想要放棄任何一個能拯救他人的機會,過去是,現在也是。

“好的,我試試看吧。那麽你說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麽?”

荀謐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你能和我細說一下昨天晚上,你被跟蹤的事情嗎?”

“昨晚其實也是因為我運氣好的緣故,原本就那麽空**的街道,我通過玻璃的反光看到了我身後跟著一個人。但是我轉角用餘光看我身後的時候,卻沒發現有人存在。”

荀謐嘬了一口棒棒糖:“幻覺迷彩嗎?看來對手為了跟蹤你費了不少勁兒啊。”

“之後的情況,我就是利用了一個空檔,得到了他的定位。他很顯然不知道我是幻覺師,不然不會讓我試探出他的位置的。我把他放倒後就回來了。”

荀謐冷笑了一聲,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說道:“你說的那個家夥,是這個人嗎?”

照片中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躺在地上,黑暗的環境讓人看得很不清楚,但是依稀能見到這個男人脖子上的那一道,深深地傷痕,還有周圍雪地上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