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澤的真實身份1

神澤開車送漠小淇去醫院,跟醫生描述了自己的病情後醫生開了一堆的檢查單。查血查腦電波,心電圖等等七八項檢查,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其中有幾項血液報告需要幾天的時間,漠小淇隻能先回去了。

“不用擔心,沒事的。”神澤開車,見漠小淇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出聲安慰道。

“嗯,去上班吧。”漠小淇調整自己的心態,不想自己不好的情緒影響到他人。

“我還是送你回去休息吧!”神澤不放心地說。

“不用,老請假老板會不高興的,我會被開除的。”

“沒關係,我養你。”

漠小淇一愣,心裏沒由來的一甜,連頭都感覺沒那麽疼了。

等報告的這幾天漠小淇還是按部就班的工作,隻是她的頭依舊時不時的疼,偶爾有一兩個畫麵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裏,熟悉又陌生。漠小淇跟神澤又提了幾次都被神澤認定是她自己臆想了。因此這讓漠小淇越來越開始自我懷疑,或許她真的病得不輕!

好不容易等到了拿報告這天,漠小淇拒絕了神澤陪伴單獨去了醫院。報告單有好多張,上麵密密麻麻的各項指標,漠小淇看不太懂,排號去找了醫生。

醫生拿著化驗單看了一會兒後抬頭看著漠小淇,斟酌了下說:“漠女士,從你的報告來看除了你的腦電波有一點點異於常人外你的身體很健康。”

“可是我的頭經常疼,是跟這腦電波異常有關嗎?”

醫生蹙眉,目光在報告單上又停留了一會兒,“按理說你的這個數值隻是偏於標準值零點幾,是在安全值以內。有時候跟你檢查當天的狀態有關,這個數值也會出現一點偏差,並無大礙。”

醫生又抬頭認真地看著漠小淇,“你說的頭疼是怎樣的一種疼法?”

“像針刺一樣的的那種疼,有時候又像是被人撕扯一般。除了疼之外腦子裏還偶爾會閃現一些畫麵,尤其是在睡覺的時候。”

醫生點頭,“我看過你之前的病例,你的海馬體受過傷,也可能是你的海馬體在緩慢的自我修複,而你說的閃現的那些畫麵極有可能是你的部分記憶。這也許是一件好事。”

“這樣呀,那我需要配合什麽治療嗎?有沒有什麽辦法能緩解我的疼痛?”

“就我看來這是一個過程,並不需要什麽輔助治療。至於緩解頭疼的辦法,最主要的還是要放輕鬆你的心態,舒緩情緒,不要過於緊張等。”

漠小淇從醫院出來後直接去了公司,雖然老板和同事都很通情達理,但她最近請的假較多實在不好意思再回家休息。

神澤知道漠小淇回來後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漠小淇見神澤一臉關心,心裏暖暖的,她拉著神澤的手說:“你不要擔心,醫生說我沒事,你看藥都沒開。醫生說我的海馬體極有可能在自我修複了,所以才會頭疼。”

神澤聽了漠小淇的話神色一鬆,隻是這細微的表情變化並未落入漠小淇眼裏。

“那就好,那你以後不要瞎想,放輕鬆。”神澤叮囑。

漠小淇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及情緒,她甚至開始每天晚上出去跑步,頭疼的情況似乎真的得到了緩解。但是她還沒來及高興幾天情況又變得糟糕起來,她的頭更疼了,疼得時候像是要爆炸一般。那些偶爾閃現出來的畫麵不再是零零碎碎,偶爾還能有一個小片段。漠小淇也是在這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這些零碎的片段不可能是她以往的記憶。

按理神澤和雷浩主編都是她失憶後才認識的人,他們怎麽會出現在她以往的記憶裏呢?

漠小淇的腦子混亂了,如果這些都不是她以前的記憶,可也不是她經曆過的事,那難道真的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夢境?

可哪有一個夢反複重複做的,連細節都一模一樣,這不科學!

漠小淇拿拳頭敲敲自己的頭,她覺得一定有什麽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這日吃了晚飯後漠小淇換了衣服依舊出去跑步了。神澤最近有點忙,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漠小淇估摸著是公司最近想要開發一款新的手遊,神澤估計在加班吧。

因為頭疼的毛病加重了,漠小淇以為跟自己劇烈運動有關,因為她把跑步改成了慢跑。路過廣場舞大軍的時候她甚至有考慮要不要自己換一種運動方式,也跟著去跳跳廣場舞,運動量不大也達到了鍛煉的目的。

因此等漠小淇不知覺的排到最後跟著前麵的阿姨伸手抬腳扭腰,學得正起勁的時候突然聽到身邊傳來撲哧一聲笑。漠小淇轉頭正好看見孟向輝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孟向輝見漠小淇看過來,急忙伸手擺擺,“我沒有在笑你,我隻是有點意外。”

漠小淇停下自己的動作,不服氣地問:“怎麽,我跳廣場舞很奇怪嗎?”

“嗯……”孟向輝斟酌了一番,“不奇怪,隻是感覺跟你的年齡層不太搭。”孟向輝一邊說一邊抬手畫圈圈地指著正跳著廣場舞的人群。

漠小淇順眼看過去,放眼一望這裏的人平均年齡都在五十以上。她有些氣結,但是又不願意承認,梗著脖子說:“又沒有人規定年輕人不可以跳廣場舞。”

“是是是,你繼續。”孟向輝抬手示意漠小淇繼續回去跳。

可是漠小淇卻又突然失去了興致,“算了,不跳了。”漠小淇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孟向輝亦步亦趨的跟在漠小淇的身後,“生氣了?”

漠小淇轉頭看著孟向輝,突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生氣的必要,“沒有。”她見孟向輝也是一身的運動裝,額頭上似乎還有汗珠,“你剛跑完步?”

孟向輝點頭,“多年的習慣了,晚上跑跑步。”

漠小淇點頭,腦袋突然又疼了起來,她感覺眼前有點暈眩,身體不自覺的踉蹌後退了兩步,被孟向輝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孟向輝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漠小淇站定,甩甩頭,待目光聚焦後才看向孟向輝,“我沒事,隻是有點頭疼。”

“那需要看醫生嗎?”

漠小淇搖頭,“看過了,但似乎沒什麽用。”似乎是壓抑的久了想要吐糟一下,她一邊往前走一邊說:“你聽過臆想症嗎?人的大腦究竟是什麽構成的?精神病是不是從臆想症開始的?”

“啊?”

孟向輝疑惑地看著漠小淇。

漠小淇心情不佳,在路邊開放式的休閑區長椅上坐了下來,孟向輝跟著坐在了她的身邊。

漠小淇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抬頭看著孟向輝,“你是開偵探社的你一定知道很多東西吧!”

孟向輝挑眉沒說話。

漠小淇也沒有理會,她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一股腦地說著。

“我之前觸過電,也可能出過一點小車禍,但是這些我都不記得了,醫生說我的腦電波曾經有三分鍾的異常,我的海馬體受傷了,所以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當然這些都不是特別重要,重要的是從那之後我就留下觸電的怪毛病。你記不記得我們有一次走路的時候口渴去買水結果觸電了,小賣部的老板說是自己的冰箱漏電了,其實極有可能是受我連累,因為我經常遇見這樣的事情。原本我這觸電的毛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麽的又經常頭疼欲裂。而最近我偶爾頭疼的時候腦子裏總會閃現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男朋友說是我心思太重,胡亂瞎想。醫生說可能是我缺失的記憶正在慢慢的恢複。但是我好好的拚湊了一下那些畫麵,我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那些並不是我之前的記憶。”

“我不會真的是臆想症犯了吧!”

孟向輝認真得聽著漠小淇叨叨,“那你夢裏和頭疼時閃現的都是寫什麽畫麵,方便說嗎?”

漠小淇見孟向輝不像是敷衍自己,本著分享的態度,平靜地說:“比如我男朋友眼睛能變色,我合作的出版社主編會變身,他的手臂可以變成火箭炮的炮筒樣子,最重要的是還真可以開炮。我男朋友還和雷主編打在了一起,那場麵跟看電影大片似的。”

漠小淇說完仔細的觀察了孟向輝的神情,隻見孟向輝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隻是眉頭微微蹙成了一團。漠小淇見他表情嚴肅,忍不住地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做夢,胡思亂想!”

孟向輝抬眼看著漠小淇,他墨瞳幽深,漠小淇看不透。

“不是,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你說的這件事情聽上去有點匪夷所思但是不代表就是假的,其實想要知道真假很簡單,查一查就好了。”

“怎麽查?”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剛巧我最近閑得很,我幫你查。”

漠小淇看著孟向輝一臉輕鬆的樣子,莫名的相信了他,壓在心裏的陰霾也像是找到了陽光般,敞亮了不少。

“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