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鮮血淋漓
第五夜從車上下來，腳尖觸碰到了地麵，點上有些漆黑的積水，不知道是些什麽**粘稠的在地麵上讓他感覺到一陣的惡心感。
特別是在不遠處蜷曲著的那個女人，似乎渾身都快腐爛了，和這個地麵融合成為了一體了一般的，俗語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此時仿佛就像是在印證著那句話一樣的，垃圾之地出垃圾。
路明在身後輕輕的拍了拍第五夜的後背，看著不遠處的爛皮，說道：“我家公子是富人出身來的，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是有些不適應，我們找個幹淨點兒的地方吧！”
第五夜沒有說話，隻是看了路明一眼，在這漆黑的地方，天空之中的月光都灑不進來，看著路明臉龐的輪廓模模糊糊的，第五夜的心裏隻是對那個女人有些憐憫。
“富家公子。”爛皮笑了一下之後並不在多說話，在前麵帶路朝著跟深處的黑暗之中走了進去。
路明跟隨在後麵，走過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終於看見一盞了昏暗的電燈，在電燈下坐著十幾個人，那人的臉皮上有一層汙垢，汙垢呈現一層暗紅色，仿佛就像是與身俱來的胎記一樣的，洗不掉刷不幹淨的。
“都去眯一會兒吧！”爛皮走進去拍了拍手，說道：“等今晚沒貨，工錢照發，明天晚上就忙活一點兒了。”
那些人木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睛之中黑色的眼珠微微的轉動著，打量著從外麵走進來的路明和第五夜，第五夜感覺在這些人的眼神之下是那麽的不自然，後脊甚至有點兒隱隱的發涼一般的。
“隨便坐吧！地方是有點兒簡陋了，你們也知道做我們這種生意的，也就是這個條件了沒辦法。”爛皮抽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了靠近角落的地方。
而爛皮的幾個手下也紛紛的坐在了幾個角落之中，像是將路明他們給圍在了最中心一樣的。
路明也直接的坐了下來，第五夜站著未動。
爛皮搓了搓手，打破了凝固的空氣，道：“兩位是想要什麽？”
“你們有什麽？”路明說。
爛皮攤開了手掌，“什麽也沒有，得看你們的需求了。”
“我需要大量的Rh，你能弄到嗎？”路明說。
“您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爛皮笑著搖了搖頭，“我有那東西我還能在這裏，我特麽早就在市中心住上別墅了。”
“我們不差錢，你隻管開價。”
“這不是開不開價的問題，我們是真的沒有。你們還是請回吧！我們隻是做點兒小本生意的而已。”爛皮擺了擺手，“您這是來消遣我的，還是來浪費時間的？”
“大哥！”在房間的另一扇門打開了，一個馬仔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路明和第五夜，“有人取貨來了。”
“你給他不就得了嗎？”爛皮橫了那馬仔一眼。
“大哥。”那馬仔伏在了爛皮的耳畔，低聲道：“對方想要一顆新的腎髒，我們那腎髒不是從那肝癌老頭身體裏取出來的嗎？他們嫌棄不要。”
“錢收了嗎？”
“還沒。”
“嘶……”爛皮吸了口氣，抬手想要打人，“不是給你們說了嗎？收錢錢錢！先收錢，現在取都取出來了，我還能擱那老東西放回去嗎？”
“大哥，還有一件事兒。那老東西死了。”馬仔說。
“死了？”爛皮的眼皮跳了一下，“趕緊處理了，告訴買家愛要不要。”
空氣之中此時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啊！！！”
“啊！！”一陣尖銳的慘叫忽然的打破了黑夜。
“又怎麽了！！”爛皮一腳踹開了凳子，咆哮了一聲。
一個女人衝了進來渾身都是血，肚子上被拉開了一條巨大口子，鮮血就像是一條帶子一樣的，從身體裏流出來，地麵上還拖著一節腸子，女人就像是剛剛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一眼，臉上的驚恐之色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惡鬼。
“趕緊給我弄出去！”爛皮有些抓狂的揪著頭發。
“大哥不好意思，肥豬這次賣給我們的麻藥是假貨。”越來越多人物登場，就像是在唱一台大戲一樣的，一個身上圍著圍裙，看著像是殺豬匠手裏確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刀上鋒利依舊滴血不沾，但是拿刀的手早已經是鮮血淋漓的了。
爛皮有些崩潰的說道：“我不管這些，趕緊給我處理好滾蛋，沒看見老子在這裏談事情嗎？！”
“好的，好的。”幾個大漢按住了那個發狂的女人，在女人的淒厲的慘叫聲之中被拖了出去。
而爛皮顯得有些焦慮不安的，手掌在空中胡亂的比劃著，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沒有標簽的藥品出來，趕緊的吃了兩顆藥下去，那焦慮的情緒才壓製了下去一樣的，“一群蠢貨，你說你們能辦什麽事兒？我就剛出去了一會兒，你說你們就出了多少事兒？”
第五夜看著地麵上的被拖出來的一條血帶，還有剛才從那個女人身體之中掉出來的那節腸子，第五夜的眼中漸漸的深邃了起來。
他想起父親送他進警局的時候說，“多聽少做事兒，我隻有你一個兒子，我不希望你出事兒，這個世界很亂，你沒看見並不帶著沒有，而你沒有看見的往往才是真實的。”
之前路明並沒有透露口風，他帶著自己來的是一個什麽地方，現在第五夜多少已經清楚了，這裏是一個非法倒賣人體器官賊窩。
現在給第五夜最直觀的感受，想要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草菅人命，這些人都該被逮捕，接受死刑的懲罰，第五夜甚至已經摸到了自己的手機，而路明捏住了他的手腕，路明知道第五夜想要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路明的聲音貼著第五夜的耳朵，“想報警嗎？我們不就是警察嗎？”
“不好意思讓兩位見笑了。”爛皮此時冷靜了下來。
路明摸了一下臉上，剛才不小心的沾染上了一滴鮮血，“沒事兒，不過我想我們應該談談正事兒了。”
“正事兒？”
“我們之間的生意，我們現在覺得你有這個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