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失血

路明回到了警局裏,而第五夜已經在門口獨自的抽著煙,煙霧順著空氣在嫋嫋的上升。

“喲。”看著第五夜,路明的嘴角微微的動了一下,叫道:“這不是支隊長嗎?”

“咋啦?不開心,一個人在這裏抽煙?”

第五夜抬起了眼睛來,看著路明眼中有些惆悵,扔了手裏的煙頭,說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路明反手翻出了一支煙來,點燃了手裏的煙,揉了揉耳朵說道:“什麽?你在說什麽?你可是第五家的少爺,有什麽事情需要來請我幫忙的?”

路明翻了翻眼皮之後,說道:“你求我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

“好,我求你啊!”第五夜當即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第五家求人的態度?”路明狠狠的抽著手裏的煙,吐出來濃鬱的煙幾乎像是要覆蓋住了路明的整張臉了一樣的。

第五夜拿了一條煙出來,說道:“這個給你。”

路明看著第五夜手裏的煙,那是他最喜歡的煙,隻是他的工資有限,並不是經常抽那煙,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第五夜喜歡抽那種煙,當然還有一個人除外。

“阿阮讓你給我的?”路明伸手接過了煙,這種煙隻有阮靈玉知道他最喜歡抽,路明不喜歡喝酒,抽煙也就成為了他唯一的愛好。

不過,路明接了第五夜的煙並不是他想要去幫第五夜的忙,純粹就是為了幫阮靈玉而已。

“出什麽事兒?”路明問道。

“去停屍間看看吧!”第五夜看著路明,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停屍間裏冷氣已經是開得那樣的異常的冰冷,路明緊緊了身上的衣服,最近他有些著涼了,時不時的不停的咳嗽著,停屍間裏白布覆蓋著好幾具屍體。

阮靈玉在停屍間裏等待著,看著路明出現了,眼線彎曲了起來,眯著眼睛微微的笑著,阮靈玉笑起來很美,眼睛就像是月牙一樣的,嘴角的那一抹弧線總是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曾經,路明就是因為阮靈玉的這一抹笑容,就像是被人偷走了腦子一樣的愛上了這個女人,在阮靈玉在和他說分手的時候,路明是真正的哭了,並且哭得很傷心,拿著感覺比有人拿刀狠狠的剜了他一刀還要難受。

就像是胸口一隻都在流血但是確無法去撫慰一樣的,路明此時看著阮靈玉,嘴角微微的彎了一下走過了阮靈玉的身旁說道:“你不怕他吃醋嗎?”

“如果,他這麽容易吃醋,氣量連一個人都容不下的話,我又何必苦苦的追尋他呢?”阮靈玉淡淡的說道。

“有道理。”路明點了點頭走過了阮靈玉的身旁,阮靈玉的身上傳出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肥皂和香水的綜合,在柔軟之中仿佛帶著一股**。

第五夜看了阮靈玉一眼,事實上他並沒有阮靈玉說的那麽大氣,甚至是非常的小氣,他的心裏絲毫的容不得一個人,眼中甚至容不得一粒沙子,就像是他從小到大,沒有什麽他得不到的東西,隻要是他想要的好像是一伸手就能夠得到,雖然時間衝淡了他的幼稚,奪走了他的青澀不羈,但是這種從小養大的脾氣卻不是這麽容易改變的。

他也正在一點兒的適應,因為這個世界的中心並不是他,地球也並不是在圍著他轉的。

“簡單的說這事情吧!”路明看著麵前幾具冰涼的屍體,那屍體的臉上盡是猙獰之色,皮膚都枯陷了下去,好像是已經風幹了很久了一樣的。

“這是幾天前我們發現的第一具屍體,動脈被割開了,**被人割走了,我們發現的時候,渾身的鮮血都已經流幹了,就像是一具幹屍一樣的。”第五夜說。

“並且作案人的手法非常的嫻熟,全身的傷口就隻有一道,對人體構造異常的熟悉,一刀割開了人體的動脈,並且人體的鮮血流失得異常的快。”阮靈玉補充道。

“接下來我們發現的幾個人幾乎都是一樣的,全身就隻有一道傷口,也就是這一道致命傷讓受害者直接的死亡,身體之中的血液流幹。”

“第一名受害叫張士起,男52歲,第二名……”

……

第五夜分別的為路明講起了受害者的姓名,背景等基本信息,從第一位到最後一位他都能朗朗上口的講出來,看得出來他還是做了不少的功課下了苦工的,而在路明的耳中聽來就像是在背課文一樣的,不由的聳了聳肩頭。

“這是昨晚剛發現了三名受害者,有兩個男人是在一家夜總會被殺,而另外一個女人則是死在一條偏僻的街道裏,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樣,她被割走了舌頭。”

“這個男人是叫苟樺。”第五夜正說著的時候,路明忽然的叫停了。

“等等……”路明看著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問道:“你說他叫什麽?”

“苟樺。男45歲,夜總會看場子的。”第五夜說。

“苟樺。”路明的舌頭頂著腮幫子,“苟樺死了。”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看著路明的臉色有所變化,第五夜趕忙的問道。

“我今天剛好在調查一個案子剛好和這個苟樺有關係。”路明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低頭看著苟樺的脖子上,脖子上有一條縫合的痕跡。

“苟樺的腦袋被人割了下來,這是我們後麵縫上去的。”第五夜說。

路明伸出手指去,一點點撐開了苟樺脖子的傷口,看著苟樺的脖子上的切口異常的光滑。

“脖子上的傷口我們也查看了,很光滑就像是被什麽非常鋒利的東西,直接瞬間切開的一樣。”第五夜說。

“是鋼絲。”路明看著傷口說道。

“鋼絲?怎麽可能?”第五夜搖了搖頭說道,“鋼絲怎麽可能切斷人的脖子,而且也沒有一點兒勒痕。”

路明站起來比劃了一下說道:“是一種非常纖細但是韌勁十足的鋼絲,隻要力氣足夠的大,在纏上人脖子的一瞬間勒下去,就可以將人的脖子直接的橫切下來。”

“怎麽可能有人辦得到。”第五夜不由的嗤之一笑。

“我辦得到啊!”路明轉頭看著第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