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天亮
哼！”夢微微的哼了一下，“你現在已經坐擁整個城市了，你當然是賭不起，而我一無所有！賭一賭也無妨啊！”
第五耀坐在皮質的座椅上，仰頭躺在著腦袋深深的陷進了那座椅之中，這是一種很舒服的享受，“第五藍我不可能給你！”
“那就是沒得談咯！”夢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
“那又怎樣？你敢殺我嗎？”第五耀微微的攤開的雙手。
夢的嘴角微微的動了一下，一條冰涼的鋼絲直接的套在了第五耀的脖子上，夢的聲音嘶啞得就像是毒蛇一樣的響起，“或許你在別人的麵前你是這個城市高高在上的地下皇帝，在我的麵前你什麽都不是！如果，就算是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弄到她的位置。”
夢的手上微微的一用力，鋼絲深深的陷進了第五耀的脖子裏，第五耀的眼睛瞪得很大，喉嚨被拉開了鮮血流淌了出來，窒息的感覺就像是溺水了，整個人被無盡的恐懼所包裹著。
害怕，第五耀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死亡仿佛就在觸手之間，死神的樣子微微的在他們的臉頰上親吻著。
第五耀的手拍打著座椅，夢微微的鬆開了鋼絲，“告訴我嗎？”
第五耀回了一下神，捂住了脖子上不斷流血的傷口，他的脖子曾經受過傷，脖子裏有一根軟鋼條，如果不是那根鋼條第五耀知道他已經死了。
“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第五耀的眼睛就像是一隻鷹隼一樣的，死死的盯著夢。
夢狠狠的一巴掌扇飛了第五耀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誰？我當然是惡魔啊！”
夢的手摸到了第五耀桌子上的手槍，把玩了起來，說：“我可沒什麽耐心。”
“剛才我就該一槍打死你！”第五耀說。
“但是你沒有。”夢舉起了槍，對準了第五耀的腦門上。
第五耀的喉嚨微微的蠕動著，“砰！！！”
槍聲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擦破了第五耀的耳朵，穿透了第五耀身後門，門後流出了一灘鮮血出來。
第五耀的額頭上全是汗珠，他已經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辦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就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惡魔。
一個毫無約束的惡魔。
“出來！”夢說。
在門後走出來幾個身著西裝的男人，他們都是第五耀的保鏢，一個人已經死在了夢的槍下。
那些保鏢拿著槍指著夢，“放開耀總！”
夢拉了拉手裏的鋼絲，第五耀趴在地上就像是一條狗一樣的，任由夢的牽扯，他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受到這樣的侮辱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第五耀的心裏已經在暗自的發誓，要是他能夠逃過這一劫，無論用什麽手段都要殺掉那個惡魔。
夢坐在桌子上用腳尖輕輕的挑起了第五耀的頭顱，說道：“馬上讓第五藍過來，馬上！”
“你的命值錢還是她的命值錢，你自己可以掂量一下。”
夢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就快要天亮了。
第五耀的臉色無比的難看，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的，眼神微微的示意了一下，說：“快把阿藍叫過來。”
“呼。”夢長舒了一口氣，“算你們運氣好，天亮了。惡魔隻在黑夜裏出沒。”
夢的眼睛看著第五耀說：“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想殺我是嗎？隻要你逃過了這一劫，你會付出一切代價的來殺我是嗎？”
“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我現在能放了你，我自然有辦法在來殺了你！恭候我下次再來，隻要你乖點兒，我不會殺你。”夢的聲音變得溫柔了起來，就像是牽著狗一樣的，牽著第五耀來到了窗戶前。
“嘶……”夢收回了鋼絲，撞碎了窗戶直接的跳了下去，外麵的天還未亮，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霧蒙蒙之中。
第五耀看見夢走了，抹掉了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脖子說道：“快去叫醫生來。”
天空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第五耀坐在椅子上整個像是虛脫了一樣的，眼神之中缺少了往日的犀利，“這個城市裏還有這樣的人存在，或許他根本就不是人。”
第五耀看著撞碎的窗戶，“給我查，就算是把這個城市給我翻過來也要給我查出是誰來。”
第五耀的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麽，抬頭看著天花板，久久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清晨，路明疲憊的從**起來，他的睡眠質量不好，特別是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
路明咬著牙刷，撥通了一個未接電話，“喂？什麽事兒啊？”
“趕快來警局，出案子了。”藍雨的聲音有些焦急的說道。
“在哪兒啊？”路明問道。
“市公墓園！”藍雨說道。
“公墓園。”路明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了起來，他妻子的墓被人盜了，他雖然在當地的派出所報警了，但是一直也沒有得到結果，現在市公墓園又出事兒了。
“出什麽事兒？”路明問道。
“四個盜墓賊昨晚在市公墓園裏被殺了。”藍雨說道。
路明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開車趕緊的趕去了市公墓園，當路明到的時候，周圍已經裏裏外外圍滿了人，不少聽說了盜墓賊的死，紛紛都在指責著死得好。
“這些盜墓賊最可惡了，專門盜賊骨灰敲詐！死得好，早就該死了。”
“可不是嗎？我也被敲詐了，而且我給了錢去拿的時候還把老人的骨灰盒放在垃圾桶裏，我家老人活著的時候都沒有受過這種罪，死了還叫他老人家受罪。”
“……”
路明聽著周圍的話，心裏暗自的叫了一聲不好，他最害怕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路明進去案發現場的時候，第五夜也到了，路明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現在已經不單單隻是一起殺人事件那麽簡單了。
第五夜看見路明來了，麵色難堪的說道：“又是他！鋒利的鋼絲割喉！現場有搏鬥過的痕跡。”
路明去查看了案發現場，兩個人都是被一旁的稿子直接的砸死的，手法幹淨利落，看得出來這個殺人者在殺人的時候心裏已經沒有絲毫的波動，對他來說殺人就像是碾死一直螻蟻一樣的簡單。
另外兩具屍體，一具被鋼絲割喉了，另外一具直接半個腦袋都掛在林離脖子上，差點兒就將整個腦袋都切了下去了，路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用一條鋼絲要將人的骨頭都扯斷這需要多大的力氣啊？
路明拖著下巴漸漸的陷入了沉思之中，第五夜過來輕輕的拍了拍路明的肩頭，問道：“有什麽想法嗎？”
路明看著第五夜說道：“我大概可以還原當時的作案過程，但是我根本看不透這個人，無法模擬出這個人的外貌形態來。因為，我完全看不透這個人，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難道說他真的單純就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嗎？他殺人就是我為了把自己當做一個執法者，鏟除罪惡？”
“這個事情現在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第五夜歎了口氣。
路明又何嚐不知道，現在市局本就很動**，並且百姓對政府失去了信任，這個時候忽然的出現了一個懲罰罪惡的人來，要是百姓的口碑一邊倒，對政府對市局完全的失去的信任，那市局的工作就不太好就行了。
如果，真的縱然這樣的人存在，法律又該擺在什麽地方，簡直就是對法律對已經存在的社會規則的一種踐踏。
如果，這個勢頭自製不住的話，將會出現越來越多這種的模仿犯，法律將不複存在。
到時候上頭肯定會要追究下來，整個市的高層都得大換血，現在已經迫在眉睫必須以雷霆手段快速的遏製住這個勢頭。
現在也是市局建立信任的時候到了。
路明有些無奈的踢翻了一旁的墓碑，“這個王八蛋，別讓我逮到你！”
第五夜咬著嘴角，說：“過兩天會有省裏的領導下來視察工作，務必在這幾天裏盡快的破案！現在，市局裏的整頓也差不多了，你要人手的話我會抽調給你的。”
路明點燃了一支煙，說道：“現在就不是人手的問題了，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發布懸賞吧！”第五夜說。
“就怕懸賞都沒有用了，現在百姓們都在朝著他的方向偏袒了。”路明抽了一支煙，煙圈不斷的從口中吐出來，彌漫的煙霧彌漫住了路明的眼睛，路明感覺到自己有點兒看不清楚這個世界了。
“試試吧！我盡量讓宣傳部那邊挽回一下市局的麵子。抑製住這股瘋狂增長的勢頭。”第五夜說，“五百萬懸賞，我就不信沒有人會不動心，總有人會知道一點兒消息的。”
在公墓園裏耗費了一個上午，吃午飯的時候才回到了局裏，根本就沒有調查出任何的線索來，這個犯罪者異常的敏銳，凶器上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周圍連一枚腳印都找不到，而且還有許多偽造的腳印根本就分不出真假來。
如果要將那些真假腳印一一排查的話不知道要耗費多久的時間，路明幹脆就將警力抽調出去走訪，或許運氣好的話還能都到一點兒什麽線索。
路明來到法醫室，發現法醫室裏好像沒有人，阮靈玉一個人正在坐在玩兒手機，今天出案的時候好像也並沒有法醫跟隨。
“阿阮，法醫呢？”路明看著玩兒手機的阮靈玉問道。
阮靈玉見路明來了，臉色一沉的看著路明說：“法醫那兒去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路明此時才忽然的想了起來，“法醫現在還被他關著勒。”
路明一拍腦袋，“哎，我這麽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路明拿著現場提取到的物證扔給了阮靈玉說：“阿阮，你先給看看，提取一下血液樣本，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我去把其他的法醫放出來。”
路明回到辦公司裏，敲了敲藍雨的桌子，問道：“昨晚關著的人呢？”
“什麽人？”藍雨說。
“我叫你控製起來的法醫和兩個刑警。”路明道。
“你想起了啊！”藍雨白了路明一眼。
路明看了一眼藍雨今天穿的衣服，臉上微微的畫著一點兒淡妝，短小的皮裙，頭發也染了淡藍色，披在肩頭襯托著潔白的襯衫，“你今天打扮挺好看的。”
“哼！”藍雨並不買賬的轉身就走了，路明輕輕的笑了笑屁顛屁顛的跟著了藍雨的身後。
審訊室裏，路明直接將幾個人聚集在了一起，看著幾人的臉色都有些黯淡，路明點了三個人，說道：“我點到的人留下，其他人都可以回到工作崗位了，我也給大家說句抱歉，麻煩你們了。”
剩下的三個人，兩個是和死去的刑警有過接觸的兩個刑警，另外一個就是路明曾經帶過的那個法醫，王明明。
路明看著兩個刑警，問道：“你們倆去了荔景的賭場是吧！”
“恩！”兩人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們並沒有必要隱瞞，都是警察當然知道隻要調一下監控就清楚了。
“說吧！你們分了多少錢？”路明問。
“明哥我不懂你再說什麽。”兩個警察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那天你們倆去賭場，調戲了一下前台的兔女郎，兌換了一萬的籌碼，然後贏了十萬，之後你們並沒有收手，最後不僅輸光了賭本，還借了高利貸，賭場的老板給了你們一個方便，讓你們幫他幹一件事情，就不用還錢了。”
路明看著兩人，繼續說道：“之後你們就把王克帶了過去，王克正缺錢，你們就以如法炮製的手段，先贏後輸，讓他沒有了退路最後殺了犯人。”
“我說得沒錯吧！”路明風輕雲淡，“借給你們錢的是個光頭，叫你幹事情的是個國字臉，叫秦源化。很快你們就能在牢裏看見他們了。”
“明哥，我們真的，都是那賭場老板逼我們的，我們都交待。”兩個刑警的心理防線就像是一張紙糊的一樣就被擊潰了，路明還有很多的手段都沒有使出來。
路明不由的笑了笑，也搖了搖頭，“你們警校畢業的時候背過警訓嗎？你們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那麽直白的一個陷阱你們看不出來的嗎？你們的腦子裏裝的都是豆腐渣嗎？”
“我們知道那是個圈套，但是都已經踩進去了我們無可奈何。”兩個警察無奈的說道。
“你們是警察，法律你們懂嗎？！”路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在微微的跳動著，“要是當時你們直接掏出了手銬來抓人他們還敢找你們要錢？他們還敢要你們的錢嗎？”
“回來之後指不定還能記你們一功！”路明越說越是火大，這些人的腦子都是豬腦子腦子嗎？
“我們那兒敢？那是第五家的資產。”兩人還有些委屈的說道。
“你們不敢，你們不敢！”路明心裏有些窩火，然後又歎了口氣說：“去做筆錄吧！把事情交代清楚，爭取寬大處理。”
路明也示意了一下身後的藍雨，“都聽見了嗎？可以去抓人了，把那賭場給我停咯！！”
兩個警察看了一眼路明又看了一眼藍雨，“明哥你騙我們。”
“騙你們的嗎？”路明眼睛犀利的看著兩人。
“沒……沒有。”兩人憋屈的被帶走了。
那兩個都是傻子，路明並不在意，路明在意的是麵前的這個王明明。
路明捏了捏鼻子，“小明，你剛出來的時候還是我帶的你吧！”
王明明不動聲色的說：“是，明哥你帶了我幾個月。”
“雖然，我並沒有教會你什麽，但是現在你讓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