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天亮了
“那就好！”那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緩緩的站了起來，有一隻腿是瘸的，蹣跚的朝著遠處走去。
夢跟在那老人的後麵朝著遠處的一個黑暗處走了進去。
“年輕人你是混那個字頭的？”老人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字頭？”夢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我那個字頭的都不是，怎麽了？我想要上樓去看看，還要看字頭嗎？我一般都喜歡抽人字頭的？有問題嗎？”
“年輕人。”那老頭微微的搖頭一笑道：“你還是太年輕了，你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也是一樣的，我曾經也是一個無所畏懼的人，但是我現在老了，就像是我的腿一樣的，廢了。”
“不過，我很欣賞你的勇氣。”那個老人說著忽然的一轉頭，在頭上有一塊金屬一樣的東西，似乎在閃爍著什麽光芒，夢微微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裏的細線已經拉了出去。
“嘶……”夢手裏的那細線異常的鋒利，瞬間將那老人的腦袋削去了一般，半個腦袋露出來，白花花的腦漿就像是，一股泥石流一樣的 翻滾著湧動了出來，身體向著後麵傾倒了下去。
夢摸了摸自己的臉上，他的麵前有一部電梯，夢抬頭看著頭頂上有一個攝像頭，夢伸出手指指著那個攝像頭，嘴角微微的張了張，說道：“我要上去！”
在十八樓的房間之中，第五耀已經聽見下麵的人來稟報了，第五耀看著麵前的閉路電視，那人滿臉鮮血幹凝凝結而成的笑臉，眼睛在微微的眯了起來，手指在微微的扣著桌子，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麽，心裏在微微的翻騰著。
在沉思了片刻之後，第五耀睜大了眼睛，說道：“讓他上來吧！”
“讓他上來？”在第五耀身旁的保鏢看著第五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對，讓他上來！”第五耀確定的說道。
“可是，那人很危險！”保鏢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危險？”第五耀我嘴角微微的蠕動了一下，說道：“難道在這座城市之中，我不才是最危險的人嗎？難道你害怕嗎？”
保鏢的麵色有些凝重的說道：“那個人的身手很厲害，我都不一定能夠限製住他。”
保鏢在微微的遲疑著，說道：“就像是南叔說的一樣，我們都已經老了，不在像是當年一樣的無所忌憚了。”
“老？”第五耀的眼中就像是一隻鷹隼一般的犀利，“我才剛剛開始而已，想要這樣就結束嗎？不可能的！”
第五耀抬頭看著頭頂上的燈光，說道：“才剛開始而已，才剛開始而已！不是嗎？”
保鏢也不在多說話了，他跟隨著第五耀已經很多年了，風裏雨裏都走過來了，流過血也受過傷，那個時候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死亡這個問題，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說出來混的，遲早都是會要還的。
但是，當真的成功的時候，站在了所有人的最高處的時候，才發現。
那句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並不是那麽的簡單，已經有太多的牽掛、太多的羈絆根本就放不下來了。
“呼……”保鏢在微微的吸了兩口氣之後，打開了耳麥，說道：“放他上來吧！”
第五耀此時摸著鼻子說道：“其實，我感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挺像是我們年輕到時候，肆無忌憚、無所顧忌、恣意妄為、無法無天！！”
第五耀的額骨在微微的凸出來，像是在咬牙切齒，身體也似乎在這個時候興奮了起來，就像是曾經那個持刀砍了一條街的少年，新衣怒馬，單刀無解。
夢靠在電梯上緩緩的點起了一支煙來，一陣霏雨之氣進入到了肺裏，吐出的煙漸漸的覆蓋住了臉來，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攝像頭，有些慵懶的說道：“幹什麽呢？能不能快點兒？難道當年名震全城的第五耀已經變得這麽的慫了嗎？害怕了嗎？害怕了的話我就回去睡覺了。”
夢正說著的時候，身後的電梯門打開了，夢看了一眼電梯走了進去。
電梯在向上緩緩的移動著，不知不覺就停住了，夢走出電梯，電梯外是一個長走廊。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耳機的男人，看了夢一眼，說道：“跟我來吧！”
“好啊！”夢的聲音裏有些低沉的回答，夢看著外麵的天兒已經快要亮起了了。
夢跟著那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色墨鏡的男人走進了一個房間之中，空曠的房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影院一樣的，隻不過此時看著稍稍的有些擁堵，因為裏麵站滿了人。
“呼……”夢的嘴裏微微的吹著口哨，說道：“看來人還不少啊！怎麽了？正在開大會嗎？”
“年輕人，不要狂！”那個帶著夢進來的男人，摘下了臉上的黑色墨鏡，在他的臉上有一條巨大的疤痕，疤痕直接的覆蓋住了整張臉，從眼角一直劃到了嘴角上。
夢伸出手指觸碰了一下那男人的臉，說道：“你的疤痕很漂亮啊！我也想要一條！”
男人震開了夢的手指，下意識的就摸到了自己的腰間。
夢順手的直接劃了下去，“砰！！”
猛然的想起了槍聲。
“砰！！”
又是一槍，那男人倒在了地上，雙腿之間流出了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出來，整個手掌直接被打掉了四根手指，夢摸著自己的耳朵，問道：“你剛才在說啥？剛才太吵了我沒有聽見！！”
“嘩啦！！”房間之中站在二十多人同時的掏槍，槍身雪亮的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所有的槍都對準了夢。
夢抓著自己的頭發，很誇張很像是一個歇斯底裏的病人一樣的，在那兒說道：“好可怕啊！啊……”
“把槍放下吧！”第五耀走了出來，第五耀已經五十多歲了，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皺紋來，一張臉板著來的時候透著一股一絲不苟，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眼神異常的犀利，看著夢的時候就像是一把刀要剜在夢的身上。
“年輕人！聽說你在找我？”第五耀看著夢，聲音很是洪亮，而且充滿了一股磁性一樣的。
“不不！”夢鬆開了抓著頭發的手，說道：“我並不是找你！我找那個……那個誰來著。”
“哦！”夢拍了拍腦袋，說道：“好像是叫孟昕藍，現在好像是改名叫第五藍了吧？”
“對！我就是找她，不知道她在嗎？”
“阿藍今天出去了，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第五耀看著夢，眼神就像是一支鋒利的長矛。
“那……”夢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就沒什麽和你說的了，不想和你說話，咋啦？”
夢抓著被新鮮凝固在了一起的頭發，說道：“請問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走？”第五耀看著周圍，“你來我福慶樓大鬧一番，殺了那麽多的人，你問過被你所殺的人，他們願意放你走嗎？”
“對啊！殺人了，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報警？”夢攤開了雙手，說道：“誰能幫我打個電話，或者是借我打個電話？”
第五耀十指相交的合並在了一起，撐在了麵前的桌子上，“你想要公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私了了好！”
“私了？怎麽了？”夢問。
“你幫我殺同樣數量的人怎麽樣？”第五耀說道。
“好啊！”夢轉頭看著窗外，說道：“天快要亮了，我要走了！”
“不留下來吃個飯嗎？正好我們要開餐！”第五耀說。
“不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夢想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第五耀的眼睛微微示意了一下，門口被人堵住了。
夢走了過去，沉默的拉出了細線，沒有任何的聲音，細線已經緩緩的穿透了麵前一人的脖子。
“動手！！”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周圍的人下意識的就扣下了手槍的扳機，槍聲在大樓之中響了起來。
夢反手扣住了另一個人，用那人的身體擋住了子彈，一個個的血洞在那人的身體之上炸開。
“我答應的事情我會做到的，下次我還會來的！不過我不希望是以這種方式了。再見！”夢拉著那人的身體，猛然的朝著窗戶撞了過去。
“嘩啦……”窗戶被撞碎了，“記住我叫夢！既可以是噩夢，也可以是美夢。”
夢的身體直接的從十八樓上墜落了下去，轉瞬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第五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著窗外已經漸漸的升起了太陽來，“天亮了，這種人是留不住的。”
“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幹淨吧！我們該開餐了，已經很晚了。”第五耀說。
“大哥，有你的電話。”第五耀的保鏢在第五耀的耳畔說道。
“誰打來的？”第五耀問道。
“是少爺，少爺說有很重要事情要講。”保鏢說。
第五耀在微微的遲疑了一下之後，又轉身的說道：“把電話接進來吧！”
太陽緩緩的升起了，一縷縷金色的金色遍灑了大地，這個漫長的夜晚終於是過去了，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