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死亡
“都不甘我的事兒都是他們自願，他們自願的！！”爛皮在叫喊著，“天下本就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們用身體和我交互，我給他們錢，他們給我想要的。”
“關我屁事兒！我今天就是想要你的命！”夢一步步的靠近，爛皮瘋狂的揮舞著手裏的手術刀，呼吸聲急促而又狂躁，就像是一隻發怒的野獸。
爛皮一刀劈砍了過來，夢手裏那根無形的鋼絲纏住了爛皮砍過來的手術刀，反手直接的扣住了爛皮的手腕，將爛皮手裏的刀奪了過來，而夢的臉上鮮血已經幹凝，窗外難得的月光打在了夢的臉上。
而此時，爛皮看著夢的臉，眼中露出了驚愕之色，瞳孔猛然的擴散開，夢手裏的線也繞在了爛皮的脖子上。
夢從來不會手軟，手裏的線直接用力的拉了下去，嗤……鮮血噴濺了出來。
夢伸手抹掉了臉上的鮮血，提著滴血的頭顱走了出去。
外麵的天已經快要亮了，黑夜仿佛就快要離去了一樣的。
夢將手裏的頭顱放在了那個女人的麵前，女人一直吊著一口氣，此時爛皮的腦袋就在她的麵前，臉皮的眼睛瞪得就像是那死魚眼中露出來的詭異白光，女人一隻掉著的那最後一口氣也卸了下去，眼睛死死的瞪著麵前的爛皮，雖然她的眼睛看不見了，而此時心眼已開。
女人的身體和地麵上的水一樣的，腐爛發黑發臭。
不知道多年前，爛皮還不叫爛皮，女人和他認識在一個學校裏，和風曾經徐徐的吹過他們的臉龐，他們都像是樹上的青蘋果一般的青澀，而這股青澀讓他們都付出了代價。
女人和爛皮一起走了，相互之間都憧憬著未來，但是現實讓他們都不由的一次次的麵對殘酷的事實，女人做了妓女，而爛皮也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這個時候他們依舊相信著未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都變了，爛皮變成了爛皮，女人變成了所有人口中的那個婊子，女人患上了嚴重的婦科病，聊以生計的東西也失去了，她過得無比的落魄。
青澀的風依舊在吹，而被風所吹襲的人早已經墮落。
夢割開了女人的喉嚨，汙水湧進林離她的喉嚨裏，汙水和她的身體融為了一體。
天邊已經灑落出了一片片的陽光，這個黑暗的地方也似乎迎來了一點兒光明，夢摸了摸鼻子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改走了。”
清晨，寒風瑟瑟的在吹襲著，冬日的早晨總是讓人感覺到那麽的艱難，起床仿佛已經變成了世間最困難的事情，仿佛脫離了那溫暖的被我就會讓人走進了地獄一般的。
路明的床頭手機在瘋狂的叫囂著，如同是野獸一般的嘶吼將他叫醒，夢摸起來手機，一股熱血直接的衝進了大腦之中，“媽的！！誰啊！！”
“我，蔣同！”電話裏的聲音中氣很足的說道。
“蔣……蔣局長。”路明此時萎了下去。
“全局的人都在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蔣局長此時氣憤的咆哮道。
路明看了一下，果然百多個未接電話。
“不好意思，睡昏過去了。不是還沒到上班的點兒嗎？”路明說。
“出事兒！十分鍾趕緊給我滾過來！”蔣局長的聲音之中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說道。
“好，馬上過來。”路明揉了揉肩頭，沒精打采的起來了，聞了聞身上一股子騷味兒，拿著牙刷進廁所洗了個澡。
當路明趕到警局的時候，局長的辦公室裏，所有人都在。
第五夜看著路明進來，腦袋垂了下去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藍雨也在不過隻是站在最外麵冷冷的看著。
“局長！”路明進去低聲的叫道，看著第五夜的樣子，路明的心中已經有個大概了，應該是第五夜將昨晚夜探爛水灘的事情告訴局裏了。
蔣局長長著一張標準的領導臉，國字臉肥頭大耳，挺著一個肚子典型的領導樣子，雖然此時的蔣同看著如同是一個廢物一樣，實際上當年蔣同也是特種兵出生，為國家流過血為百姓流過汗，但是時間已經帶著他的一切。
他的驕傲，他那顆為國為民的心，現在是蔣同是一個什麽貨色路明的心裏再清楚不過了，說是酒囊飯袋那都是在誇獎他了。
“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蔣同使勁兒的拍著桌子，看著那桌子仿佛快要碎了一樣的，蔣同此時火氣很大。
“局長火大傷身。”蔣同身後那漂亮性感的女秘書輕輕的舒著蔣同的後背。
“我能不氣嗎？你們都想要氣死我是吧！”蔣同拉著女秘書的手，不知道摸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路明對著女秘書擠了擠眼，女秘書對路明輕輕的搖了搖頭，路明的心裏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兒了。
路明也趕緊的端正的站了起來，收起了剛才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道：“局長我知道錯了，有什麽事情都由我個人承擔。”
“你擔得起嗎！十幾條人命！”蔣同大動肝火，在女秘書的身上上下其手。
路明摸了摸耳朵，咂了咂嘴問道：“局長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你自己看吧！”一份文件直接劈頭蓋臉的砸在了路明的臉上。
路明也不生氣，沒辦法人在屋簷下怎能低頭。
路明看著文件心也沉到了穀底，爛水灘的廢樓裏死了十四個人，而且就在他和第五夜夜探爛水灘後走了不久。
路明摸了摸嘴角，將文件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
“你的失誤！！”蔣同就像是一隻咆哮的野獸一樣的，“這種事情你為什麽不上報！你既然知道爛水灘有違法組織你就在先報告局裏，現在死了十四個人，誰來背這個責任。”
“我來。”路明說。
“你背得起嗎？”
“背不起，但是我接受局裏的任何處罰。”
“你給我滾去給我貼罰單吧！”
聽著蔣同的話路明心裏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