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莫洛托夫雞尾酒

聽到這裏,林友發也意識到一個問題,並問道:“哦?這麽說日本和德國並不是各取所需,臨時在這裏拚湊搭夥了嘍。聽你上麵話的意思是,他們雖然是各自發展自己擅長的項目,但實際上將來是準備把這些技術整合在一起,發展一種全新的戰爭模式?”

“正是這樣!而且這種方式非常簡單有效,隻是不知道現階段他們的技術成熟度如何,能否順利自如地應用於實戰。”

拉瑞接下來又解釋了一下他們把各自技術整合的原因。

日本人現在研發的應該不僅僅是新型的細菌戰武器,因為細菌戰和化學戰一樣,具有很大的戰場局限性,要受到投放手段、溫度、風向等很多因素的製約,而且現在各國軍隊對細菌戰和化學戰的防護都是做得比較成熟和到位的。

況且他們發現的外星細菌並不能讓對方士兵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反而會將對方變成一種恐怖的殺戮機器。

因此,他們借助這種細菌研發的實際上是一種生化兵器,這種生化兵器在之前采集的變異細菌的基礎上,又進行了一些改良,加入了一些化學成分的催化作用,將生物特性和化學特性很好的結合了起來,其實際作戰效力應該十分強大。

關於這一點,我們在吊橋那個慘烈的現場實際上已經看到了,而我們後來遇到的僵屍日軍隻是被殺死感染後形成的副產品,但也足夠厲害了。

但德國人最初對此項目並不十分熱衷,他們有著不同的看法。他們認為不管這些生化戰士如何強悍,畢竟智力都很低下,而且很難有效控製,戰場投放也是問題。

試想沒有製空權,沒有強大而有效的運輸手段,又怎麽能把這些東西投放到對方的控製區製造殺戮。而前線使用的話,麵對對方強大的坦克和炮火,這些東西也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甚至有可能在失控的情況下對己方部隊反戈一擊。

但如果配合文件中提到的德國人所進行的項目,如時空扭曲、隔空傳輸等技術,那效能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裏提到,德國人最初是想把這種隔空傳輸技術應用於己方士兵和武器的傳輸,哪怕是一支規模很小的突擊隊,投放到關鍵的位置執行特種任務,其作戰效能也將是巨大的,甚至是決定性的。

而且,這種模式還可以應用於刺殺對方首腦、將領等重要人物。拉瑞還舉了個例子。設想一下,如果盟國方麵的某某大人物晚上正在家裏睡覺,突然床邊出現了一個手持利刃的人,這將是多麽的恐怖。

看著林友發和猴子不由自主地長大了嘴巴,拉瑞馬上說:“你們不用這麽緊張,實際上沒這麽可怕,因為這個項目一開始就遇到了問題,碰到了一個難以逾越的瓶頸。”

原來,德國人在搜集齊石碟,並破譯出那些關鍵內容後,這些超前的科技知識的確對他們的項目起到了決定性的推動,他們居然真的能夠在一定條件下扭曲時空和隔空傳輸物品。

但是要注意一點,這裏說的是物品,也就是說是無生命的東西。而實驗中發現,任何活物經過空間傳輸後都會死去,德國人為此作過大量的活體實驗,不論是人或動物都不例外。

而且,或許是技術還不夠成熟吧,即便是物品的傳輸也出現了不少問題。一個是坐標的準確性,一個是物品的完好性。坐標位置經常會出現偏差,物品過去後也經常會出現變形、扭曲等現象,特別是尺寸略大一點的物品。

“等等,拉瑞,我們之前一直在懷疑的那個問題,聽你這麽一說,那完全就明白了。那個不明用途的密室就是他們用來測試傳輸物品的地方,而那天晚上在碼頭密室出現的武器,那不應該就是電文中提到由總部傳輸給零號警備隊的武器嗎,肯定當時是坐標偏差了。而且那些長武器的形狀也……”林友發打斷了拉瑞的話,插了一句。

“對呀,最先那些長武器大部分都沒法用,還是我和大鄭在那裏拆卸、拚湊重新組裝出了這些可用的槍呢!”猴子也明白過來,晃了晃手中的步槍。

“嗯,黑櫃……彩虹……你們還記得電文中的代碼嗎?就是指的這個。我也是剛剛看這些文件的時候才徹底弄明白的。”拉瑞點點頭,繼續往下講。

對於這一現象,德國人傷透了腦筋。試想一下,如果武器和士兵一起過去,武器還在,即便有扭曲變形的,總還有些好的吧,或者像我們一樣進行一些重新拆卸組合,或者直接傳輸小型一點的武器,如手槍、手榴彈等都行。

但如果傳輸過去的士兵都死了,根本沒人操縱武器,這不相當於白給人家送了些武器嗎,那這種技術有什麽意義呢。

不過,德國人很快便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問題:日本人搞的那些生化兵器不知道算不算是活的生命體?

於是德國人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果那些生化兵器不算是真正的活物,那麽對它們將有可能進行有效的空間傳輸,而且過去之後即便不借助武器也能產生巨大的殺傷力。

而在實戰中,也無需對這些智力低下的家夥發布指令,隻需把它們傳輸到一個很關鍵的位置,依靠它們針對正常人那種本能的殺戮天性即可作戰。

其實客觀地說,德日雙方各自的項目應用於實戰意義都不是太大,對扭轉戰局都沒有什麽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如果能結合在一起的話,將會改變戰爭的模式,那就非常恐怖了。

於是德國人便深刻地意識到了日本人進行生化研究的價值所在,不再對此嗤之以鼻,而是報以了極大的熱情,還進行了一些實驗……

說到這裏,拉瑞卻毫無征兆的停下了。

“接著說呀,那些什麽生化兵器、僵屍的到底算不算活物?實驗結果怎麽樣?成功了嗎?”連林友發都急了,連忙問到。

拉瑞聳聳肩:“沒有了,到這裏已經是這些文件最後的內容,下麵的內容缺失了……事實上,前麵有些位置都被塗抹過,我為了講解得順暢,有些內容是我結合前後猜測的。”

“這的確太可怕了,設想一下,如果我們晚上正在這裏睡覺,突然身邊就憑空出現幾個怪物,這就算不把我們弄死,都有可能得嚇死。”一向膽大的猴子都感歎起來,還朝那幾個正在酣睡的家夥努了努嘴:“瞧那幾個小樣兒睡得香呢,如果真遇到這種情況,搞不好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猴子這句半調侃的話倒提醒了林友發,他連忙問拉瑞:“我們一路上並沒遇到這種情況,是不是說明他們這種實驗並沒有成功?”

拉瑞想了想,說:“這個可不一定,我猜之前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現在也不一定清楚我們的具體位置。而且我們也不清楚這種傳輸要具備的條件,有沒有什麽其他限製。我的意思是,諸如準備時間、天氣條件、傳輸距離等等,所以……”

看著林友發暗淡的神情,拉瑞又忙補上一句:“我也希望他們的實驗沒有成功,我覺得這個或許也不是這麽容易成功的……”

“噓——”猴子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拉瑞的話。

兩人一愣,隻見猴子全神貫注地定了幾秒鍾,像是在仔細聽什麽,然後很肯定地又說了一句:“外麵有情況!”

猴子一邊說一邊起身走到窗邊,林友發和拉瑞則連忙搖醒了還睡著的幾人。

隨後,大家也來到窗邊往外張望,果然看到不遠處出現了幾個影子,正搖搖晃晃、動作遲緩地朝這邊移來。

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剛才那些僵屍化的日軍嗎,隻是人數有所減少,目前能看到的就隻有四個。

“就這幾個?這次我們可不用跑了吧,可以好好收拾一下它們了。”剛被叫醒的大鄭看了一眼打著哈欠說,語氣顯得並不緊張。

“嗯,大概除了在洞口被埋住的兩個外,還有些跳落平台後根本沒法上來了。”雷子也打著哈欠分析到,感覺口氣也很輕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架機槍和掏手榴彈,看樣子準備大幹一場。

“等一下,不用你們那些玩意,這些家夥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可不好弄哦。不過,我有更好的辦法。”猴子有些神秘地說道:“大家看到牆角那些陶罐沒有,幫忙多拿幾個過來,還有那些幹草。”

猴子一邊說著一邊又取下了身上的水壺。接著又把嘎子身上的一個水壺也摘了下來,還問了嘎子一句:“是這一個吧?”

嘎子點點頭,大家這才注意到他們兩人身上都是兩個水壺。

隻見外麵的僵屍兵慢慢地越靠越近了,眾人也來不及細問,趕忙取來了幾個陶罐和一些幹草。

鐵頭問猴子:“你這是要幹啥?”

“幹啥?請它們嚐嚐莫洛托夫雞尾酒!”

“啥玩意?啥玩意叫……什麽摩托,雞喂酒?”大鄭好奇地問。

不僅是他,其他幾人也都一臉茫然,連林友發也沒聽說過這種雞尾酒,再說這裏哪裏有酒,不過他倒想起了猴子和嘎子多出的兩個水壺是裝的什麽了,那是在吊橋卡車處盛的汽油。

聽到猴子的話,拉瑞倒是笑了:“他說的莫洛托夫雞尾酒就是泛指的土製燃燒彈,我看這個可以,那咱們動作就快點,開始幹吧!”

猴子也不多作解釋,選了幾個小號的陶罐,每個倒進一些汽油,再用一大把幹草把口子堵上。拉瑞也在旁邊幫忙,一邊弄一邊簡單地介紹了幾句。

原來,這種土製燃燒彈最先出現於西班牙內戰時期,是當時由蘇聯人支持的共和派為了對付弗朗哥軍隊的坦克而發明的武器。後來在1939年蘇芬戰爭中,芬蘭人在缺乏有效反坦克手段的時候,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借用了這種簡易可行的武器來對付蘇聯坦克。

並且還因為當時蘇聯飛機用炸彈空襲了芬蘭的城市,而蘇聯外交部長莫洛托夫卻對國際社會宣稱,蘇聯飛機向芬蘭人民投下的是麵包。麵對這一無恥的言論,芬蘭人便將蘇聯炸彈戲稱為“莫洛托夫麵包籃”,而將他們用來“招待”蘇聯坦克的這種土製燃燒彈戲稱為“莫洛托夫雞尾酒”。

這種武器因此而一戰成名,而且這一戲稱也被廣泛使用。由於這種武器成本低廉、製作簡單、使用方便、威力可觀,在二戰期間的歐洲戰場被大量用作反坦克作戰,特別是弱勢方的軍隊和各國的遊擊隊。但由於中國戰場的坦克運用很少,所以除猴子外,另外幾人都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嘎子像是想起什麽,又趕忙問了一句:“在吊橋那裏,我們不是看到了半截燃燒著的僵屍嗎,就是往上爬那個,你覺得用火攻真能有效?”

“那得看是燒哪裏嘍!那具僵屍是身上著火,而且我看到了,火勢並不大,也就是沾了點汽油在身上吧。現在我基本上是想明白了,不論它們是什麽性質,腦袋就是要害部位,砍頭之後為啥不動了?中樞神經被切斷了唄,發不了指令了。”

猴子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又說:“如果沒有條件砍頭,那也得猛烈攻擊頭部,破壞它們發指令的地方,待會我們就用這燃燒彈直接狠狠地往它們臉上砸!你們想想,頭上一團烈火,不說當場燒趴下,至少也得把它們的視覺、聽覺、嗅覺都得燒沒了吧?”

很快地,七個“莫洛托夫雞尾酒”便完工了。猴子又從火堆處抽出一根燒著的木棒。

“快點,弄完沒有?僵屍鬼子可越來越近了啊!”雷子一直守在窗口緊盯著外麵的動向,此時開始大聲催促起來。

聽到聲音,眾人也容不得多想,馬上抓起土製燃燒彈衝到了窗口。隻見外麵那四個僵屍兵已經走到離房子五六米的位置了。

猴子馬上點燃了手中陶罐口的幹草,然後狠狠地砸向其中一個鬼子的麵門。陶罐準確命中隨即破裂,並把裏麵的汽油引發出一團猛烈的火焰,當即燒得那個鬼子哇哇亂叫。

旁邊的人一看,好用!跟著如法炮製,也將手中的陶罐點燃後砸向鬼子頭部。

猴子的方法果然奏效,四個僵屍兵被燒得一陣鬼哭狼嚎、手舞足蹈。而且這些僵屍兵被燒之後,雖然沒有馬上倒下,但的確開始出現“意識”混亂,手中的步槍也扔了,“感知”方麵可能也出現了問題,開始轉著圈的亂竄。

正當眾人高興的時候,卻有了點新的狀況,林友發突然聽到了身後的院壩方向好像傳來了聲音。

“不好!後麵也有,我們剛才的判斷出現了問題!”林友發這才意識到不對:“剛才那個懸崖平台才多大呀,當時公路上碰到有十七個僵屍兵,現在隻看到這四個,不可能跳下去了這麽多!”

於是他趕忙喊道:“後麵還有,拉瑞、嘎子你們留守這裏,其他人跟我來……”

話音未落,便急忙抓起身邊的陶罐往後麵衝,其他人也拿起了地上剩下的兩個陶罐,跟著他來到了後麵的院壩。

之前說過,這個院壩就是他們從地下出來的那個位置,中間有一個井口,四邊由四間草屋合圍而成,剛才呆的便是其中一間。

而此時幾人剛出草屋來到院壩便看見,又有三個僵屍兵從其他的房間搖搖晃晃走了出來。正麵兩個,右邊有一個。

又是猴子先準確地擲出一個點燃的陶罐,命中右邊那個僵屍兵的麵門。林友發和雷子也都將手中的陶罐命中了正前方的兩個,燒得三個僵屍兵扔掉步槍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這時,左邊的房間卻又突然竄出來一個,挺著帶刺刀的步槍衝向處在左邊位置的大鄭,而大鄭手中卻沒有燃燒彈,其他人手中的也已用完了,這東西總共隻做了七個。

大鄭趕忙調轉機槍連掃幾梭子,也算大鄭運氣不錯,其中一梭子正好打中這個僵屍兵的膝蓋處,從那些暗紅色線蟲狀的組織看,可能這個位置本就是斷過又重新複原的,竟被大鄭的子彈再度打斷了。

那個僵屍兵重心失衡一個前撲,跪倒在地,而大鄭則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林友發一下瞥見自己的斧頭現在正別在大鄭的腰間,趕忙提醒他:“大鄭,斧頭……”

大鄭一下明白過來,馬上拔出斧頭,現在的站位也很合適,他趁僵屍兵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時候,手起斧落,這次砍得很準,“刷”的一聲就把僵屍兵的頭斬了下來。

和之前林友發在小島上遇到的情況一樣,這一招果然有效,這個僵屍兵用手胡亂狂抓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而這時候,那三個頭部被點著的僵屍兵還沒倒下,不過已經沒有什麽針對性了,隻是像無頭蒼蠅般胡亂的轉圈。

但這麽胡亂轉圈卻很快引發了一個嚴重問題,其中一個僵屍兵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頭撞在了院壩邊的草屋上,竟一下把草屋給點著了。

很快,另外兩個也撞在了其他方向的草屋上,那些草屋是一點就著,幾個方向的草屋迅速燃起了熊熊大火。

院壩中的幾人趕緊往身後最初的草屋裏退,想從這個方向突圍出去,卻迎頭碰上了正從裏麵往外衝的拉瑞和嘎子二人。嘎子一邊往外衝一邊還在叫:“隊長,不好了,這邊房子被外麵那些僵屍鬼子點著了!快往後撤呀!”

果然,一股灼人的熱浪從他們出來的房子裏麵襲來,林友發幾人一下愣住了。拉瑞和嘎子剛一出來,一看後麵院壩的情況也愣住了。

連猴子自己也傻眼了,還沒人怨他呢,他自己都給了自己一巴掌,罵道:“真他媽活見鬼了,怎麽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呢,這不把自己架到火上烤了嗎。”

林友發迅速觀察了一下,這個院壩的麵積太小了,四周的草屋雖說都不是樓房但也有幾米高,而且有三方都是被那些僵屍先引燃了院壩內側位置,先著火的位置會先燒塌,也就是說草屋要垮也是向內垮,眾人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而且這股熱浪恐怕不等這些草屋垮,也先得把大家活活烤死。

怎麽辦?他一下又看到了中間的那個井口,容不得多想,便馬上打定了主意。

“快,到井口那去,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先下去再說,不要猶豫,再晚就來不及了。”他馬上對眾人喊道。

眾人一聽,也趕緊跑到了井口,林友發讓嘎子第一個下,依次是拉瑞、雷子……這次猴子堅持要斷後,這時著火的草房已經開始向院壩方向傾斜,林友發也沒時間爭執,便也鑽了進去。

等猴子剛鑽進去往下爬了幾步,就聽得外麵“轟”的一聲,草屋果然倒塌了,而且估計是蓋在了井口上,一些帶火星的碎屑從上方的井口直往下掉,灼得最後麵的猴子慌忙用手一陣拍打。

還好,大家很快便順利到達了井底,回到了那條水平的通道,這時才緩過一口氣來。因為是之前走過的路,也就不需要再探路了,眾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休息。

剛坐下,見沒有人責怪他,猴子歎了口氣主動說:“看來這次我也戳了個大漏子哦,而且上麵也不知被堵住沒有,待會火熄了我得上去看看,要是真被成噸的廢墟給堵住了,那可怎麽辦?”

拉瑞安慰他:“沒關係,先休息一下。你不是告訴我,那句成語叫……隨遇而安麽,一定會有辦法的。”

林友發也在旁邊點頭:“這不怪你,我們之前也沒想到這個問題,甚至都沒想到它們的數量問題。待會我們再上去想想辦法就是。”

雷子對鐵頭說:“這些玩意兒不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傻呀,好像還是有點智商的嘛,盤山路那裏就打了我們伏擊,現在還知道前後包抄呢。”

大鄭想起在岩畫處被鐵頭揶揄了一把,現在也借機調侃他:“感覺這頭腦,還行呀。不過比起咱鐵頭兄弟,那多少還是要差那麽一點的嘛……”

“你……”大鄭的話把鐵頭氣得不行,不過他也的確說過那些話。

“行了行了,你幾個都少說兩句,別打擾我思考問題。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傷疤還沒好呢,就又開始貧嘴了是不是?”

林友發馬上開口製止了他們。因為他的確正在思考一個問題,而且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的關鍵,這將決定著下一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