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發燒到三十九度六

陸守之看著瑟瑟發抖的柴雲初,他知道這是因為發燒而打的冷顫,他說道,“你冷嗎?”

“有一點。”柴雲初在心裏罵著這該死的天氣,正是盛夏時節,怎麽冷的跟冬天似的,凍的人瑟瑟發抖,牙齒打顫。

陸守之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似的,他說道,“冷是因為你發燒的原因,和天氣無關。”

柴雲初幾不可察的撇了一下嘴,沉默不語的拿出手機想叫輛車。

“走吧!我送你!”陸守之對著握著手機手發抖的柴雲初說道。

“不用。”柴雲初一副要和陸守之保持距離,不想欠他人情的樣子。

“別逞強,你現在發燒,再不看醫生腦子就要燒壞了,要是打車回家遇到壞人,你連自救的能力都沒有。”陸守之危言聳聽的說道。

柴雲初原本膽子不小,但經過馮安途被殺的事件後,她的膽子就變小了,她不怕死,但害怕被人糟蹋,所以她上了陸守之的車。

上了車後她覺得頭暈暈沉沉的特別的難受,她迷迷糊糊的說道,“難受……難受死了……送我去醫院。”

陸守之原本就是要送柴雲初去醫院,聽到她喊著要去醫院,他加快速度往醫院去。

車子在路上飛馳著,陸守之側目看了一眼柴雲初,她蜷縮在副駕駛座上,像是沒有意識的樣子。

陸守之腳踩著油門,表盤快要轉一圈了,車子直接開到了急診樓門口。

車子停下來,陸守之下了車,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把柴雲初抱了下來。

柴雲初因為發燒腦袋變得渾沌起來,她頭垂著,血往腦子上湧,難受的發出“嗚嗚”聲。

柴雲初被推車推進了急診室,高燒燒到39.6,打了退燒針,吊上點滴在急診室的病房裏觀察一晚。

陸守之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她躺在**,他坐在陪護椅上睡著了。

柴雲初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的時侯除了身上有汗味難受外,別的一切都好。

她坐起來,看到在陪護椅上睡著的陸守之,她有些意外。

陸守之睜開眼睛,見柴雲初正看著他,他說道,“我原本是想聯係你家人的,你手機是指紋鎖打不開。”

柴雲初聽到他說家人,她眼眶發酸,她唯一的家人馮安途已經死了,她哪來的家人。

“謝謝你!”柴雲初對陸守之說道。

“你好點了嗎?”陸守之關心的問著。

“好了!”柴雲初下床,拿著手機對陸守之說道,“你替我交的醫藥費嗎?”

“我轉給你。”

“我們加一下微信。”柴雲初找出掃一掃加好友的界麵對陸守之說道。

陸守之拿出手機,打開微信讓柴雲初掃他微信的二維碼。

加了好友後,柴雲初正要問多少錢的時侯護士進來了。

護士看到柴雲初起來了,說道,“13床病人,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是病毒感冒引起的發燒,現在燒退了,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

“現在可以去辦出院手續了。”

聽到護士說可以辦出院手續了,柴雲初應著聲,“好。”

“我去吧!”陸守之見柴雲初身體虛弱,主動提出幫她辦出院手續。

“不用,我可以的。”柴雲初不想再麻煩陸守之。

柴雲初跑去辦出院手續,手續辦好後,她也知道了陸守之替她交了多少錢的住院費用,於是辦好手續後就把住院費轉給了陸守之。

陸守之看著柴雲初跑的滿頭大汗,他說道,“雖然燒退了,但身體還很虛弱,回家好好休息。”

“嗯,謝謝!”柴雲初很感謝陸守之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侯幫助了她。

陸守之正要說送柴雲初回去,還沒有說出口,聽到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柴雲初對著陸守之抱歉的說道。她接通電話,“柴雲初,你死哪兒去了?”周舒桐在電話裏罵著。

聽到周舒桐的辱罵聲,她氣的七竅生煙,“周舒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要是不能好好說話的話,我掛了。”柴雲初氣的暴跳如雷,想立刻就掛了周舒桐的電話。

周舒桐聽到柴雲初說要掛電話,她急忙說道,“柴雲初,舅舅接的活還有一個星期就到了交貨的日子,你再不把玉雕刻好,到時侯違約金你賠。”

柴雲初討厭周舒桐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可想到她師傅馮安途一生最重信譽,她無奈的說道,“知道了,我一會就去工作室。”

“工作室被封了,暫時不能工作,你過去拿了東西到我們家的工作室來吧!”周舒桐說道。

“那我不過去了,我回我的工作室。”柴雲初可不想去周家。

“隨你!”周舒桐氣的掛斷電話。

柴雲初收起手機,對著陸守之說道,“陸隊長,謝謝你!”

“我現在有事情要去工作室,等改天我請你吃飯。”柴雲初說道。

陸守之說道,“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

“工作室那邊被貼了封條,你去隻怕不方便。”陸守之提醒柴雲初,馮安途的工作室因為謀殺案暫時被封了,外人不能進去。

“我進去拿點東西,保證不破壞現場。”柴雲初請求道。

“不行,這是法規,誰都不能破壞。”陸守之堅持道。

柴雲初好說歹說,陸守之就是不同意,於是她覺得他太頑固了。

“我還有事情,先回刑警隊了,你要是想起什麽有關於案子的事情,你給我打電話。”陸守之說道。

陸守之開車離開,柴雲初對著車尾小聲說道,“真是不近人情。”

“唉!”她歎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周舒桐打電話。

電話接通,柴雲初沮喪的說道,“工作室那邊被封了,我現在進不去,沒辦法把師傅未完成的雕刻品拿出來。”

聽到柴雲初的話,周舒桐輕嗤一聲,“嘁!”然後說道,“你不是要充大頭的嗎?現在沒有本事了。”

柴雲初不想聽周舒桐的冷嘲熱諷,她說道,“我掛了!”

“舅舅未完成的作品在我們家的工作室,你現在過來。”周舒桐在心裏罵柴雲初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