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誰在走私古董
從監視器看到邱小雅進了審訊室,她坐下後對著於二兵冷嗬一聲道:“坐好了,別亂動。”
於二兵見邱小雅一個女的進來,他吼道:“放我出去。”
於二兵的手被拷在了椅子上,他掙脫不開。
邱小雅雖然進刑警隊的時間不長,但她也遇到過各種凶神惡煞的犯人,所以不怕於二兵這種惡人。
邱小雅用手敲了敲桌子,她說道:“保持安靜。”
“你不是想出去嗎?把你的事情交待清楚,我們再放你走。”
“什麽事情?我沒有犯罪。”於二兵一直強調自己沒有犯罪。
“於二兵,你犯不犯罪你自己清楚?你車上的紙箱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你們不是看到了嗎?”於二兵回道。
“你嚴肅點。”邱小雅嗬斥道。
陸守之站在監視器前,崔俊秀把於二兵的資料拿給他。
崔俊秀說道:“陸隊,我調查了麻三和孫杉樹的關係,有人證實麻三給孫杉樹開過車。”
崔俊秀證實了孫杉樹的說法,他說道:“那孫杉樹是不是可以排除嫌疑了?”
“不,繼續監視孫杉樹。”陸守之回道。
陸守之看著手裏的資料,於二兵,本市人,在一家企業上班。
崔俊秀見陸守之一直在看於二兵的資料,他說道:“陸隊,這於二兵有穩定的工作,晚上還出來拉私活賺錢。”
崔俊秀覺得於二兵鑽錢眼裏了。
陸守之說道:“這個案子很複雜。”
聽到陸守之說案子複雜,崔俊秀深有感觸的說道:“陸隊,這件謀殺案是非常的複雜,怪不得我們這麽久抓不到凶手。”
崔俊秀在感歎凶手難抓,陸守之卻在思考這起謀殺案,很可能是有計劃的謀殺。
崔俊秀看著監視器,他說道:“邱小雅不行,完全震懾不住這小子。”
陸守之看著監視器的畫麵,見於二兵的身體又開始亂動,他說道:“你進去看著點。”
“是!”崔俊秀接到陸守之的命令,立刻進了審訊室。
陸守之在監視器麵前看著,他在等著柴雲初。
柴雲初到了刑警隊給陸守之打電話。
陸守之接到電話後出去接柴雲初。
淩晨四點半,柴雲初到了刑警隊,她看到了眼睛裏帶紅血絲的陸守之。
陸守之對她招了招手,她跑過去問道:“什麽案子,這麽急。”
“正在審訊嫌疑人,還有一個嫌疑人,我們現在還沒有抓捕,在監視中,等你確定了玉石是不是古董,我們再決定是否要抓捕。”
聽到陸守之的話,柴雲初頓時覺得壓力很大,她說道:“是古董走私案嗎?”
柴雲初的想法和陸守之的想法不謀而合。
陸守之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古董走私案,他說道:“目前處於調查階段,具體的還要看那件壽山石是不是真的古董。”
“壽山石在哪裏?”柴雲初覺得責任重大。
“跟我走。”陸守之帶著柴雲初往辦公大樓走。
柴雲初跟在陸守之後麵走著。
陸守之帶著柴雲初往一樓二號審訊室走。
他推開門,指著地上的紙箱子說道:“東西在紙箱裏。”
柴雲初聽說東西在紙箱裏,她走到地上的紙箱前,看著裏麵的壽山石。
她轉過頭對陸守之說道:“有手套嗎?”
陸守之聽到柴雲初要手套,他說道:“有。”
陸守之轉身出了二號審訊室,他去給柴雲初找手套。
柴雲初蹲在地上,看著壽山石上白色如霧的玉沁,她從玉沁的形態和顏色來看,是自然形成的。
陸守之拿著手套回到二號審訊室,看著柴雲初一隻膝蓋跪在地上,頭伸進了紙箱裏,那副樣子像極了他們辦案時的樣子。
聽到動靜,柴雲初抬起頭看向陸守之道:“手套給我。”
陸守之一邊把手套遞給柴雲初,一邊說道:“我們辦案子才像你這樣又是蹲又是跪。”
“你們辦的是人的案件,我這個辦的是物件的案子,差不多。”柴雲初嚴肅的回道。
陸守之從來沒見到如此嚴肅認真的柴雲初,她說這話的時侯眼睛裏閃著光。
柴雲初戴好手套,雙手伸進紙箱裏,她搬起紙箱裏五十厘米左右高的壽山石。
“我來搬。”陸守之想伸手幫忙。
柴雲初拒絕道:“不用。”
柴雲初搬起壽山石,她說道:“壽山石上的底盤在哪裏?”
聽到柴雲初問起底盤,陸守之說道:“我們發現這件壽山石的時侯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人動過,不知道你說的底盤。”
陸守之說沒有見到底盤,柴雲初說道:“這種玉雕品一般都有一個底座托著,這件壽山石的底座不見了。”
“這件壽山石是古董,還是仿製品?”陸守之問道。
“初步判定是古董。”柴雲初把壽山石放在桌子上,仔細的看著。
她手指指著壽山石上白色如霧的地方說道:“這是玉沁,這壽山石裏白色如霧的東西,我們一般稱為水沁。”
陸守之不明白什麽叫水沁,他問道:“什麽叫水沁?”
柴雲初解釋道:“玉沁就像鐵生鏽一樣,玉器經過銅、鐵、水、土的侵蝕後變形成玉沁。”
她這麽一解釋,他立刻明白什麽叫水沁,他說道:“就是生鏽的玉。”
“差不多吧!”柴雲初回道。
“這些玉沁,是自然形成的,所以這個壽山石至少經曆過幾百年的歲月洗禮,才有這種玉沁。”柴雲初不知道這壽山石的確切年代,隻能說幾百年。
陸守之點頭說道:“不管多少年,隻要能算得上古董就行了。”
柴雲初認真的回道:“是古董,但我不能確定是什麽年代的。”
柴雲初對這些玉雕方麵的古董有些研究,隻是她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壽山石的年代。
一聽說這壽山石是古董,陸守之說道:“你先研究這個東西,我去去就來。”
“好。”柴雲初應聲道。
陸守之去了一號審訊室,崔俊秀和邱小雅對於二兵的審訊工作進行的非常艱難。
邱小雅給陸守之騰了地方,她離開子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