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多餘的擔心
陸守之以多年的刑偵經驗判斷,周舒桐很可能是出去玩了,而不是遇到什麽危險。
柴雲初回道:“秦君庭。”
她以為他不知道秦君庭是什麽人,於是介紹道:“秦君庭是我師傅的朋友,也是玉雕界有名的玉雕刻師。”
陸守之點頭,他說道:“我知道。”
“你認識他?”柴雲初麵露驚訝。
“認識,他來過刑警隊。”陸守之回道。
柴雲初聽說秦君庭去過刑警隊,她想到秦君庭和她師傅的交情,也不感到吃驚了。
陸守之覺得秦君庭和馮安途的關係超越了朋友,他問道:“秦君庭和你師傅的關係非常好?”
“嗯!非常好,忘年交!”柴雲初回道。
陸守之在思考著秦君庭和馮安途僅僅是朋友關係嗎?
他的沉默,讓她不安起來,她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陸守之嘴角微傾,他笑道:“你一直這麽敏感嗎?”
聽到敏感這個詞,柴雲初用力的吞咽著口水,她是有些緊張,她說道:“在你眼裏,我很敏感嗎?”
“敏感!”陸守之回道。
見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她問道:“還有呢?”
陸守之深邃的眸子看向柴雲初,看到她目光裏的期待和焦躁,他說道:“沒有安全感。”
原本側著頭看著陸守之的柴雲初收回目光,正視著前方,她倚在座椅背上,她緩緩的開口道:“沒有安全感,也許真的像你說的這樣吧?”
“我很樂觀,但隻限於我自己的事情,要是涉及到我的親人,我就很害怕,會聯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情。”
陸守之接話道:“是害怕失去。”
“對,我就是太害怕失去了。”柴雲初說到這兒的時侯,扭過頭看向車窗外。
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時侯眼眶裏又氤氳了淚水。
不想讓陸守之看到她難過的樣子。
陸守之看到了含著淚花的柴雲初,她扭過臉躲避著他,他也假裝沒看到。
他的視線一直看著前麵,一副專注的開著車子的樣子。
柴雲初偷偷的擦幹眼淚,然後搖了搖頭,裝作沒事的樣子說道:“害怕什麽來什麽,我害怕失去師傅,現在真的失去了。”
“唯一的親人,也離開我了。”
看著傷感的柴雲初,陸守之說道:“人總是以這樣或者那樣的方式離開。”
“太殘忍了!”柴雲初覺得殺害了馮安途的凶手太殘忍了。
“凶手會受到懲罰。”陸守之這算是在安慰柴雲初。
“可是現在凶手正在外麵逍遙。”柴雲初提到凶手就恨得牙癢癢。
“快了!”陸守之信心滿滿的說道。
“是不是孫杉樹?”柴雲初再次向陸守之確認道。
“你相信我嗎?”陸守之反問道。
柴雲初陷入沉默中,片刻後她說道:“相信。”
“孫杉樹不是凶手。”陸守之肯定的說道。
柴雲初忽然間破涕為笑,她說道:“不是凶手就好,孫杉樹不是凶手,周舒桐就安全了。”
一直在擔心周舒桐安全的柴雲初,特別害怕孫杉樹是變態的連環殺手。
“柴雲初!”陸守之伸手握住柴雲初發抖的手。
“嗯?”柴雲初看向陸守之。
“不要害怕,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陸守之安慰道。
“嗯!”柴雲初應聲道。
陸守之握了一下柴雲初冰涼的手,然後鬆開,他說道:“你再給周舒桐打電話。”
柴雲初回道:“打不通,關機了。”
“也許現在能打通了。”陸守之認為周舒桐的電話打不通是沒有電了,現在的年輕人手機不離手,要是手機沒有電,周舒桐肯定會想辦法給手機充電。
“好!”柴雲初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給周舒桐打電話。
電話奇跡般的打通了,柴雲初高興的叫著:“通了,打通了。”
“陸守之,周舒桐的電話通了。”
陸守之看到柴雲初開心的像個孩子似的,他揚著唇角笑著。
柴雲初的心情處於興奮的狀態,電話接通,她激動的問道:“桐桐,是桐桐嗎?你是周舒桐嗎?”
握著手機的周舒桐聽到柴雲初連問幾聲,她回道:“柴雲初,你有毛病啊?”
“你打我的電話,還問我是誰?”
柴雲初聽到周舒桐又開口罵她,她第一次覺得周舒桐罵她的聲音是如此的好聽,她笑道:“真的是桐桐。”
周舒桐生氣的罵道:“真是神經病啊!”
柴雲初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她還是不放心周舒桐一個人在外麵,於是她追問道:“桐桐,你在哪裏?”
“在外麵,你耳朵聾了嗎?”周舒桐不耐煩的回道。
“把地址告訴我,我過去找你。”柴雲初打算去接周舒桐。
周舒桐聽到柴雲初的話,她回道:“不用你接,我找到回去的路。”
周舒桐正要掛電話,周楷剛伸出手說道:“是你姐姐吧?把電話給我。”
周舒桐生氣的說道:“爸,你別和她囉嗦。”
周楷剛伸手要過周舒桐的電話,他對柴雲初說道:“是雲初嗎?”
柴雲初聽出了周楷剛的聲音,她回道:“是我,姑父,你和桐桐在一起嗎?”
“是的,我來這邊談生意,桐桐聽說我在這兒,她就過來找我了。”周楷剛說道。
不放心周舒桐一個在外麵的柴雲初,知道周楷剛和周舒桐在一起,她這才放下心來。
她對周楷剛說道:“姑父,你和桐桐吃完飯,桐桐是跟你回酒店,還是回我這兒來?”
周楷剛回道:“我和桐桐吃完飯就要離開騰衝了,我會把她送到那兒。”
聽到周楷剛的話,柴雲初這才放下心來,她說道:“那就麻煩姑父轉告桐桐,她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好!”周楷剛很喜歡柴雲初這個侄女。
掛斷電話後周舒桐生氣的說道:“爸爸,到底我是你女兒,還是柴雲初是你女兒?”
周楷剛見周舒桐又耍小孩子脾氣,他說道:“桐桐,你和雲初都是我的女兒。”
“哼!”周舒桐冷哼一聲,她說道:“爸爸,你真是老糊塗了,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兒,可你對柴雲初比對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