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媽媽,你為什麽不帶我走之二

“你幹什麽?你要幹什麽?”

蘇顏被張文軒按在茶幾上,她拚命地大叫,把附近書桌上,茶幾上,衣架上的東西全部打掉,像一頭小鹿這兒一頭,那兒一頭,往門那兒衝。

張文軒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慌亂中的蘇顏,揪著她的頭發,把她揪到書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遝文件,摔在她的麵前,說道:

“看看這是什麽?你不想讓你爸爸蹲大牢,就乖乖地聽我的話,否則的話你就等著給他送牢飯吧。”

蘇顏頓時傻了眼,那是一紙合同,爸爸的性命,她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是繼母給她設的陷阱嗎?就算不是,反正也是她把自己送進虎口的。

蘇顏的親生媽媽已經不在了,再也不能失去爸爸了,爸爸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蘇顏一下子不再大叫了,隻是默默地掙紮,拚命地掙紮。

張文軒已經不耐煩了,解下脖子上的領帶,把蘇顏的雙手捆起來,扔到了**,三下兩下撕去她的衣服,把她壓在身下。

蘇顏立即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下身傳來。她的第一次就這樣即沒有溫情脈脈,也沒有甜言蜜語的痛苦中度過的,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她這次賣身是為爸爸賣的還是為繼母賣的?

蘇顏知道他隻是把自己當作一個發泄工具,一個玩物。

蘇顏被張文軒壓在身下,她的臉扭向一邊,渾身顫栗,仿佛從心底裏直冒冷氣。

張文軒似乎也明白蘇顏的厭惡和漠然,故意可著勁的折騰蘇顏。

蘇顏雖然很難受,但是從不說,隻是擺出一副漠然的表情,表示我很厭惡你。就算你叫出來,這種畜生也不會認為你難受呢,會認為你很興奮。

蘇顏咬著牙就是一吭不吭的,但是心裏卻在流淚,默默地叫著“媽媽”“媽媽”你在哪兒?你為什麽要一個人走,你怎麽不把我也帶走?如果媽媽今天還在,自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現在也許已經結了婚,有了家庭,有了孩子。

張文軒折騰夠了,他大汗淋漓地從蘇顏身上爬起來,坐在蘇顏身邊,點上一支煙。

蘇顏側著身子睡在一邊,她摸了一下臉,感到有些粗糙,還有一點癢癢的感覺,她知道她的臉開始變了。

蘇顏並不介意讓張文軒看到,可是他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因為他從來不喜歡和別人一塊睡,每次和蘇顏做完,不是讓她去另一個**睡,就是他去另一個**睡,不知道他和他老婆是不是也是這樣,霸道的男人都變態。

其實蘇顏也不想讓張文軒知道,他們之間隻有欺詐和索取,他知道了自己的這個秘密,說不定以後更要拿這個要挾自己,他這個唯利益至上,城府又深的人什麽事都能幹出來。

張文軒一支煙抽完,下了床,穿上衣服,說道:“我走了,益華的張經理和聚光的紹董幾個人等著我開個會呢,商量一下華彩科技上市的事。”

蘇顏用鼻子:“嗯”了一聲,斜著眼看著他一絲不苟地打著領帶,心裏鄙夷道:這個土包子有錢了也開始學上流社會了,假模假樣的,真惡心。

張文軒從事的行業很多,股票,期貨,房地產。

張文軒其實在一九九零年以前還是一個工地上的小包工頭,九零年以後,中國的股市開始繁榮,他學人家炒股,結果越炒越大,有一段時間他整天帶著兩蛇皮袋子的錢往返於各個股票交易所,和蹲在長虹、聯想、華為這些大企業門口,等著買這些廠裏職工手中的原始股。

當然張文軒也失敗過,一九九五年的時候,他把在股市賺到的錢,又投資期貨市場,結果幾百萬塊錢輸的精光,每天隻能騎著自行車上下班。

他後來在朋友的幫助下,又東山再起,今天已經是身價幾千萬的富豪了。

他說的華彩科技上市的事,蘇顏也知道一點。其實就是坐莊,華彩科技是一家已經發展到盡頭,窮途末路的軟件公司了,裏麵人心渙散,財務混亂。

華彩科技公司的老總想掮一筆錢走人,具體做法是有張文軒和益華的張經理聚光的紹董等人負責將華彩科技包裝上市,他們一麵把股票往上推,一麵等股價漲幅超過100%的時候,再開始雇吹鼓寫手股評,鼓吹虛假的概念和題材,引誘散戶高位追漲,同時雇用類似公募基金這樣賠了錢不用負責任的機構在高位接盤當莊托,進一步推高股價,引誘散戶高位買入,趁著大部分散戶還沒明白前,大股東這時候高位拋出,套現出逃,這群王八蛋就是這樣賺錢的。

張文軒就是這樣一個以坑蒙拐騙為職業的人,他怎麽可能會對蘇顏好呢?

張文軒走後,蘇顏才從**爬起來,正好從床頭的穿衣鏡裏能看到自己的臉,開始變得幹枯蒼老,雙目無神,幾十分鍾後滿臉的皺紋,像一張老嫗的臉,觸目驚心。

她不知道如果紀倫看到自己這張醜陋的臉會怎麽樣想?

紀倫會不會把自己當作一個怪物?會不會發瘋。

自己一次次的不顧一切的去接近紀倫,現在又突然慶幸他一次次的拒絕,如果他接受了自己,這個樣子要是讓他看到了,還不如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