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殺意 第三章(2)
剛剛失戀的她非常希望從陰霾中走出,這也許是她答應和廖大國接觸的一個理由,可廖大國愚蠢至極的行為讓維薇徹底傷了心,自己的感情已經糟透了,不能讓自己的工作也變得一團亂,於是她刻意回避廖大國,也有意無意與我疏遠。
說一不二的維薇真搬出去了,我無力阻攔。
家裏麵突然填進來一個人,命運又忽然把這個人奪走,就像是被抽掉了靈魂。
我決定將一切交給時間,安之若命。
這天局裏麵又接到了一起報案電話,有市民在大同縣(市郊)公路旁的隔離帶旁發現了一個裝著屍體的黑色編織袋子。現場路段很偏僻,屬無監控路段。馬路兩旁荒草叢生,編織袋是被放在隔離帶外圍,荒草地與兩棵樹的中央。抵達現場,雙腳踏過警戒線與隔離帶落在荒蕪的,滿是露珠的雜草間,低視著黑色編織袋子與中央**出來的一隻女人手臂。
袋子拉開所有人都驚呆了!又是割喉!
死者除了喉處的致命傷外無其它明顯外傷,沒有轉移狀續發傷和托擦傷,也沒有機械性暴力損傷,可見凶手動機明確,典型的一刀斃命。
從瞳孔變化與屍斑、屍僵發展程度來看死亡時間超過兩天,編製袋上有較少塵土遺落,下方植物沒有明顯受擠壓導致的形態變化,說明拋屍時間較短。死者身高一米六三,肉眼觀察年齡在三十五到三十八歲之間,除頸部冠狀麵上一處8CM的致命切創外,周身沒有其它明顯傷痕,周圍沒有明顯的足跡、打鬥痕跡和死者散落物,可以確定是拋屍現場,至於拋屍時間初步推斷是昨天夜裏。
廖大國為難我讓我給出更有針對性的個人識別。
我笑了笑。
那東西是需要具體屍檢才能得結論的,人的生活習慣和不同的工作種類會在人的體表形成不同的區分,譬如舞蹈演員的腳踝指骨關節會比較凸出,彈吉他的人左手指肚上會有明顯的老繭,長期在工廠務工的人口鼻體內都會發現鉛、汞、煙塵和水泥粉等化學物質。
“段局都說你學藝不精,看來所言非虛。”
“別高興太早!”我指著死者曬黑的左臂問他,“為什麽一條手臂很白另一條卻有些黑?”
廖大國不假思索地脫口回答,“曬的唄!”
我險些被他逗笑,“是啊,被曬的,可為什麽偏偏隻曬到了左麵?”
廖大國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因為所以。
“開車的時候左臂剛好挨著窗口,很容易造成灼傷以及皮膚變黑。”我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左臂,的確發現了大量紫外線造成的彌漫性紅斑,從而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去查一查出租車和客運公司,一定會有線索!”
廖大國也仔細瞄了兩眼,啞口無言。
把死者遺體運回局裏,解剖工作交給了維薇,我被段局叫到辦公室。
“我聽說你現在和廖大國形同水火,有這回事兒嗎?”
“什麽都瞞不過你,廖大國一個副隊長到處亂傳瞎話,你是不是得管管?”我說,“我要加個條件,你轉我做刑警的時候把我安排到別的分局,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廖大國那張臉,太煩了。”
“咱們可有言在先,你追到維薇,我才能答應你,你少給我蹬鼻子上臉!”
“我不追了行嗎!”
“這可不像你小子啊。”段局嘲笑我,“怎麽追女孩子你還用我教麽,你是水,她是麵,你得想辦法揉得進去才行,讓她習慣你的存在!”
我豎起大拇指,“看不出啊老段,你是一把好手!”
“想當年我就是這麽把你嬸追到手的!”老東西誇兩句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門忽然開了,維薇走了進來。本來滿麵笑容的她,卻在看到我時驟然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
“段局,我忘記敲門了!”
“沒事,進來吧!”這老頭心眼好,不拘小節。
維薇向段局提交了屍檢報告和一份成分化驗單,“你先看看這個,我在死者腳底發現的部分微小顆粒,做過了成分分析,是含有少量銀粉的碳狀物質,隻附著在腳底,腳背沒有,身上也沒有,肯定不是空氣中的飄浮下來的,我懷疑和凶案現場地麵環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