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殺意 第一章(1)
盲目相信了網上一些咒語,便開始對她下咒,希望能再見到她一次,哪怕隻有一次也好。
這個咒語很快就生效了,我如願以償見地到了她,卻有人不合時宜地打擾了我和她的約會,“沈毅,家屬說什麽也不走,非要等結果,你動作快點吧!”
不得已我嗯了一聲。
張弛關上了門走了以後,我撫摸她不再柔軟的皮膚以及輕微塌陷的輪廓,還能想起她明亮的眼楮以及走在陽光下妖嬈的身影,如今一切都不複存在,令人痛惜。我和她說,嗨,咱們又見麵了,待會兒你可要忍一忍了,因為我要做的這件事兒可能會讓你很痛,很痛┅┅
半個鍾頭以後**洇出大麵積的血紅,連我的指頭也不能幸免地血跡斑斑。
她叫維薇,是我們大學時期的老師,並且是我踏入校門見到的第一個女生,從那刻起我就開始暗戀她,一晃兒就是五年時間。後來我就參加工作了,再沒有她的音訊。我迫切地希望再見她一麵,所以才會愚蠢到使用什麽咒語,沒有想到咒語竟然應驗了。可這並不是浪漫優雅的咖啡館、西餐廳,而是冰冷森嚴,並彌漫著藥劑與腐敗氣體的公安分局法醫解剖室。
我剛剛並不是在和一個女人風花雪月,而是把一個女人解剖得體無完膚。
穿上一件衣服,推開這扇單薄卻沉重的門。
見到家屬以後我和他們講,很多東西要等到分析結果出來以後才能確定,所以不確定的情況下不便透露太多。
臨走前,我又補上了一句節哀順變。
出來後張弛問我結果。
“隻有後頸和肩膀這兩處明顯的抓痕,肺小血管破裂,氣管、鼻內和咽喉中有不同程度輕微撕裂,含有一些氣泡以及管壁血泡,生前有過溺水表現,但這並不是致死因,真正的死亡主因是頸麵部的多處砍傷引發的失血性休克┅┅”
回了這一句後我孤身走出分局大門,拉開車門前不忘仰麵看向二樓仍舊亮著燈的法醫室。
此時已是夜裏十點。
風吹涼了街道,也讓人心變得冷淡。
開車,行駛在寂靜的馬路上。
我摘下工作證隨手丟在車座上,上麵寫著我的名字和我的職位,沈毅,安東分局刑警大隊主檢法醫。
因為工作原因我不得不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動刀,我也無法在這之後繼續麵對這場可怕的邂逅。
我的家離分局隻有不到十分鍾的路程。
因為是深夜路況很好,一路暢通,很快就到了家。
到了家我拉開茶幾抽屜,翻出裏麵的一張畢業證,這是我在畢業時和維薇的留念照,讓人唏噓。
就在我懷念自己的大學時光時,門應聲敲響。
我能想到的人就隻有張弛,他是我在分局裏唯一談得來的朋友,然而透過門鏡我看到的居然不是張弛,而是┅┅
維薇?!
我傻了眼,搞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維薇不是已經被我解剖了嗎,應該還躺在法醫室裏才對,怎麽會出現在我家門口。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那個咒語,隱約也記起上麵的一個忠告,被下咒的人一旦死亡咒語就會無限期延長下去。
換言之維薇的魂魄會對我糾纏不休?!
我知道身為一名警察我不應該相信這些歪門邪道,可我又要如何解釋“死而複生”的這件怪事?!
猶豫很久都沒敢開門,轉念想想又覺得很對不起她,不管是人是鬼都是你愛的維薇,你也應該對這起“意外”負責。
終於我說服自己,可拉開門時維薇已不知去向。
這時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話筒裏我聽到段局的聲音,他說省裏麵調來了一個新法醫,今天剛下的飛機,局裏臨時決定讓她今天晚上暫時住在我家。
什麽新法醫我可是毛都沒看到,倒是死了的人又出現在我家門口了。
段局大罵我荒唐,做法醫的還這麽迷信。罵完又轉回話題和我說新法醫叫維薇,是個副主任,讓我現在就出去迎一迎,不可怠慢。
我脫口而出,“維薇?不是死了嗎!”
“胡咧咧什麽?”段局大聲訓我。
“就是我今天晚上解剖的那個女屍啊!”我提醒他。
話筒裏又傳來段局的一陣笑聲,“那是咱們的人搞錯了,把她的資料和死者的弄混了。”
那麽剛才出現在我家門口的┅┅
“我艸!”
段局又立刻嚴肅起來,“你小子罵人這習慣能不能改一改?”
“害人害己啊老段!”
撂下電話我奪門而出,追到外麵以後到處找,好在維薇並沒有走遠。
“維薇?!”
她聽到我的聲音轉回身,當我看到她那張女人味兒十足的臉時,過去的種種就拚命在我眼前晃動,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也在心裏重新發芽。
“沈毅?!”她認出了我於是高興笑了,“怎麽是你啊,你怎麽會在這兒?”
“段局讓我來接你。”
“哦?”她恍然大悟,驚訝打量我,“原來是你啊,真巧,剛才你不在家嗎?”
“剛下班,嗬嗬┅┅”我打馬虎眼搪塞過去,幫維薇拎起了行李箱,“進去再說吧。”
回到家裏我把維薇的行李放好,又給她倒了一杯水。閑聊時維薇注意到茶幾上的那張合影便微微一笑,“還留著呢!?”
“不舍得丟。”我也笑了一下。
但當她翻到相片背麵並念出上麵“咒語”兩個字時,我的笑容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