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
土著族的部落裏,火神顯靈的喜悅還停留在人們心間,現在祭祀場上聚集著眾多的土著武士,他們身著土著特有的戰袍,手中握著長矛,身後還背著弓箭,他們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好像火神已經將無限的能量賦予給他們,現在他們精神飽滿,鬥誌昂揚,整裝待發。
土著族的女首領站在高高的台子上,方才的灰燼已經收拾幹淨,他們沒有發現麥子的殘骸,便高興的認為,火神已經完全將她帶走了。
女首領頭戴戰盔,腰跨寶刀,身披猩紅的鬥篷,英姿颯爽地站在台上,她在祭祀台上來回慢慢的踱著步子,滿意的看著台下眾多的土著武士,興奮的心情寫在臉上。
尋和瑪雅分別站在女首領的兩邊。尋背著雕刻精美的弓箭,臉上沒有母親的興奮,反而多了幾分憂愁。瑪雅懵懂的看著台下的人,大眼睛裏流露出恐懼。
女首領站在祭祀台的正中央,台下所有的武士都無比崇敬的注視著她。
女首領一揮手,將手舉過頭頂大聲的說道:“你們是火神的後代,你們是光榮的族人。偉大的火神已經賜予我們無比的力量,你們現在已經是我無堅不摧的利刃。”
台下所有的武士都挺起胸膛專注的盯著他們的首領,女首領拔出腰間的寶刀直指藍天大聲的吼道:“我命令你們攻下天空之城,把我們的光榮寫在上麵。”
“效忠首領,至死不渝。”土著武士全部高聲呐喊,:“效忠首領,至死不渝。”
呼喊聲振聾發聵,直衝雲霄,一陣陣的在山穀中回**。尋看著台下充滿殺氣的武士,不由的皺起眉頭,戰爭,那是他最不願見到的。
女首領聽著所有武士震天動地的呼喊不由的嘴角上揚,滿意的哈哈大笑。
“效忠首領,至死不渝……”:“效忠首領,至死不渝……”
尋看著哈哈大笑的母親終於下定決心,他深吸了一口氣,徑直的走到女首領麵前,麵色嚴肅的看著母親。
女首領見尋表情這樣嚴肅,便停下來看著他。她一伸手,台下的武士都停止了呼喊,也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尋。
瑪雅小心翼翼的看著尋,小手拉著哥哥的衣服膽怯的看向女首領。
尋在母親威嚴的目光下堅定的看著母親說道:“母親。我反對您這樣的決定。”
“什麽?”尋的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女首領皺著眉頭有點生氣的看著尋。
女首領壓低聲音:“尋,這個時候你不能說這樣的話。”
尋直視母親的眼睛剛要說話被母親的手勢製止。
台下的武士也開始小聲的議論著。他們不敢相信的盯著台上的尋,他居然公然站出來反對自己的母親。
女首領顯然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她看了一眼台下的眾人,台下立刻安靜下來,她陰著臉衝尋說道:“好吧,你說說看,為什麽反對。”
尋衝著母親一拱手說道:“現在我們兩邊雖然沒有交往,卻相安無事,互不幹涉。百姓也是安居樂業,豐衣足食,現在實在不應該重新挑起戰事,讓百姓們又遭受戰爭的痛苦。”尋真誠的說道,他抬頭看著母親的眼睛與母親犀利的目光對視。
女首領生氣地看著尋“平時我都是怎麽教育你的,說話時注意你的身份。”女首領鐵青著臉,生氣的看著尋。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尋越來越不聽自己的話了。
尋見母親已經生氣,他有一點猶豫,但是他沒有退縮,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說道:“正因為是您的兒子這樣的身份,才更要說。兒子雖然沒有經曆過戰爭,但卻聽說過。一旦戰爭打起來,到處戰火紛飛,生靈塗炭。兩國的百姓將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夠了,”女首領顫抖著聲音,打斷尋,她生氣的看著尋:“既然你知道是我的兒子,就更應該馬首是瞻,身先士卒。在眾多武士麵前怎麽可以說出這麽不忠不孝的話來?你妹妹瑪雅還小,你就這麽給她做榜樣嗎?”
瑪雅在一旁害怕的看著生氣的母親,驚恐的躲在尋的身後。
尋轉頭看了看一旁怯怯的瑪雅,激動的反駁道:“母親,如果不是對您和這片土地抱著一片赤子之情,我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言論。也正是因為瑪雅還小,我才更應該告訴她如何珍惜現在的和平。”
台下的武士看著台上首領與自己兒子之間激烈的爭吵,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瑪雅站在台上更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左右看著,希望能有個人上來勸一勸他們,但是兩邊的武士都低著頭,不敢上前,他們還沒有見過首領發這麽大的脾氣。
“母親……”尋還想再說什麽。
“夠了,”女首領就粗暴的打斷他,對旁邊的人喝道:“來人。”
“有!”旁邊的武士趕緊上前聽令。
瑪雅被嚇了一跳,顫抖著躲在了椅子後麵,偷偷的看著母親和尋哥哥。
“把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給我關起來。”女首領別過頭,顫抖著手指向尋。
兩個武士有點猶豫的看著尋,女首領憤怒的咆哮著:“還在幹嘛?拉走,違抗的話連你們一起關起來!”
“是……”兩個武士連忙拉著尋往台下走。
“母親,請您三思啊……”尋一邊大叫著,一邊被武士拖了下去,漸漸的聽不到聲音。
女首領被尋氣得渾身顫抖,胸前劇烈的起伏著,她猛的轉過頭盯著台下的武士,怒氣衝衝的說道:“從今往後,有違反軍令、止步不前者一律按族規處置!”
沙灘上,大家確定怪人已經走遠了,呆呆的看著他消失的那片樹林都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大家都反應過來趕緊跑到飛兒的身邊,關切的問著:“飛兒,你沒事吧?傷的嚴重嗎?”
天晨幫飛兒簡單的處理著胳膊上的傷口,並不嚴重血很快就止住了。飛兒突然覺得脖子上有絲絲的疼痛,她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
“呀!飛兒!你脖子上流血了!”麥子尖叫著看著飛兒的脖子。
在飛兒白皙的脖子上一道細細刀痕滲出珠珠鮮血。
天晨趕緊查看了一下,安慰大家到:“這裏也沒事,隻是磨破了皮,回帳篷裏貼一個創可貼就行了!”
飛兒捂著胳膊看著那片樹林,著急的對大家說道:“我倒沒事兒,就是地圖讓那個怪人給拿走了,我們下麵該怎麽辦啊。”
“你忘了上官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那個圖是上官畫的,他拿走了,再畫一張就是了,全在她腦袋裏呢。”天晨壞笑的看著飛兒。上官蘭也微笑的看著飛兒。
飛兒一聽才放下心來,突然飛兒覺得不對,生氣的責備著大家:“哎呀,知道這樣早點給他就好了,害得我擔心死了。”
阿不嘿嘿的一笑,看了看天晨說道:“那麽容易就給他,他能相信嗎,再說了,天晨想了解更多的情況,那麽容易給他能了解到嗎?”
“你們?”飛兒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大家。麥子和果果也不敢相信的看著阿不。阿不和上官蘭壞笑著。
天晨看著上官蘭說道:“上官,你辛苦一點,趕緊再繪出一張圖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那個怪人要那張圖幹什麽,所以我們要趕緊進行下一步行動。”
上官蘭看著天晨點點頭:“好的!我盡快!”
天晨歎了口氣,四處看了一下,嚴肅的對著大家說道:“大家聽我說,沙灘已經不安全了,那個怪人一定還會再來騷擾我們的。我們得再找一個隱蔽安全的地方。”
大家都不安的看著天晨,不知道該怎麽辦。
明肅看著天晨有點不服氣的問道:“有那個必要嗎?”
“喂,你怎麽被打飛的都忘了啊,快點行動!”還沒等天晨開口,飛兒便拉了一下明肅說道。那個怪人給她的印象太深了,飛兒對剛才發生的事仍心有餘悸。
大家聽飛兒這樣說都轉身朝帳篷走去,麥子拉著果果,上官蘭扶著飛兒。
阿不剛要轉身,突然他發現沙灘上有一個東西閃了一下,他好奇的走過去,發現沙灘上躺著一個圓滾滾的金屬盒子,並且有一半被埋在沙子下麵,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很不容易被發現。
阿不好奇的將它撿起來,上下翻看著,這個盒子隻有手掌那麽大,上麵還有一個液晶的顯示屏幕,渾身金燦燦的在陽光下閃著光亮。
阿不把它拿到了天晨他們麵前,好奇的問著大家:“你們看著是什麽?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大家傳看著一下,都疑惑的搖搖頭。阿不又將它拿在手中。
天晨謹慎的問道:“你從哪找到的?”阿不轉身指了指他們剛才呆過的地方。
明肅看著那邊想了想,他突然想起飛兒用寶劍刺破了那個怪人的衣服,說道:“也許是剛才那個怪人掉下的,飛兒用劍劃破了那個人的衣服,這個……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我看還是扔了吧。”
阿不愛不釋手的把玩著,他看著那個小顯示屏,用手指小心的擦去了上麵的塵土,天晨看著阿不滿臉不舍的樣子說道:“你要是願意研究一下,就留著吧。”阿不抬頭看著天晨高興的點點頭。
上官蘭拿著畫板靠在岩石邊上,古墓裏的壁畫像刻在上官蘭腦子裏一樣,一幕一幕的展現出來。上官蘭妙筆生輝,認真的畫了起來。
天晨快步的走到帳篷外,迅速的收拾著外麵的東西。他見明肅和飛兒還愣在帳篷外就大聲的鼓舞大家:“快,快,我們要抓緊時間。”
麥子和果果聽到鑽進了帳篷裏收拾著裏麵的東西,明肅賭氣的瞪了天晨一眼,慢吞吞的收著帳篷,心裏不停的嘀咕著“有什麽啊,大驚小怪的,如果他下一次敢出現在我麵前,你看我怎麽收拾他!”
果果一臉壞笑著看著明肅:“明肅哥哥,你下一次遇上他也打不過他,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吧。”說玩果果笑著跑到姐姐身邊去了。
明肅氣得剛要發作,覺得果果說的很有道理,無奈隻好乖乖收拾東西去了。
天晨等人住的地方不大,可收拾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這些小爺在家裏哪幹過這些活兒,所以動作起來笨手笨腳。
男孩和女孩承擔起不同的任務。明肅和天晨還好負責重體力活兒,幾下就把帳篷和背包整理完畢。飛兒好像搬家一樣,拿了這樣忘了那樣,最後氣得她往地上一坐大喘粗氣:“早知道我帶保姆來就好了。”麥子看到飛兒搖了搖頭按部就班的把吃的用的,分別都裝進了不同袋子,整理清楚。
明肅瞥了一眼旁邊,阿不拿著那個剛剛撿回來的金屬盒子,坐在沙子上,不停地琢磨著。明肅不滿的瞪著阿不衝他喊道:“喂,死胖子,趕緊過來幫忙,別在那傻愣著。”
阿不抬頭看了明肅一眼,沒有理會他繼續低下頭琢磨著手裏的金屬盒子。
明肅見阿不仍然沒有動,就衝他大喊著:“唉。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裝什麽傻啊。待會兒要是那個怪家夥殺個回馬槍,就算我有大力,也救不了你的小命。拿個破鐵塊子還當寶兒了,快點過來收拾。就你最慢!”
阿不有點惱火,騰地站起來衝明肅喊道:“慢怎麽了,慢怎麽了,有事兒也用不著你救我啊。”明肅沒想到阿不會反駁自己,不順氣的喊回去:“唉,我說死胖子,你怎麽好賴話都聽不出來啊。”
“你那是好話嗎?一口一個死胖子,叫胖子就行了唄,還是死的。”阿不不依不撓的說道。
大家都聞到了一丁點的火藥味。天晨走到明肅身邊說道:“行了,都少說兩句吧,趕緊收拾吧。”
“你命令誰呢,別老把自己弄的跟個領導似的。”明肅看著天晨逆反的反駁道。說完就別過頭去,不再看天晨。
大家都有點吃驚的看著明肅,他今天有點不正常,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天晨也有點奇怪的看著明肅,平和的問道:“明肅,你今天是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你說話的態度我聽不慣!”明肅毫不配合瞪著眼睛看著天晨。
天晨冷靜的看著明肅,道:“有意見你可以跟我說,不過現在必須馬上收拾東西轉移。現在不光是我們,你也看到了,那個怪人目的我們根本不知道,而且憑我們的能力很難保護所有的人……”
阿不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都是因為自己不收拾東西引起來的,他撓撓頭收起那個小金屬盒子,走到天晨和明肅的麵前看著倆個人說道:“都是我不好,我……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天晨不跟明肅計較,轉過頭看著阿不點點頭,然後警惕的看著周圍叫著飛兒:“飛兒,你的傷問題不大吧?”
“沒問題!”飛兒擼起袖子讓天晨看了看,天晨見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麥子已經幫她簡單的包紮過問題不大了,他點點頭然後說道:“明肅,飛兒,你們兩個行動比較快,趕緊到樹林裏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我們好轉移。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明肅依然不服氣的用眼睛撇著天晨。剛想說什麽,飛兒就跑過來拉著明肅朝樹林裏走,邊走邊回頭衝天晨說道:“那我們去啦,有事就大喊,我馬上回來救你們,要小心啊!”
天晨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也說道:“你們多加小心。”
明肅一邊跟著飛兒走,一邊不服氣的都囊著嘴:“憑什麽都得聽他的啊。”
飛兒大步的走在前麵,回頭衝明肅說道:“不聽他的聽你的啊?天晨做事沉穩想的周到,我們不能群龍無首……行了,你少說兩句吧,天晨也是為大家好。我們趕緊去找吧。”說著拉著明肅。明肅滿臉不高興的跟著飛兒進了樹林。
在土著族人的監牢裏,尋蜷著身子蹲在角落裏,他神情萎靡,一動也不動。
在牢房門口放著一張小桌子,上放著杯子還有一碗一口未動的飯菜。一個看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進來,重新放在桌子上,換走了那晚已經涼掉的。看守看著一聲不響的尋,無奈的搖搖頭便走出去。
尋仍然一動不動的蹲坐在那裏,就像沒有來過人,沒有過響動,他腦子裏浮現著母親剛才的表情,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母親變成一個占有欲這麽強烈的首領,再也看不到以前那個溫柔又有愛心的母親了,當初她是那麽喜歡和平,安逸,把瑪雅領養回來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養在身邊,就像所有溫柔的母親那樣,可現在……
“如果我不是首領的兒子,如果我不用去繼承那個什麽首領的位置,如果我能像麥子他們那樣有很多朋友,那該多好……”尋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連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他歎了口氣把頭埋在膝間。
忽然,傳來了一陣鑰匙的聲音,緊接著自己房門的鎖被打開了,尋沒有抬頭,他不想知道是誰,仍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尋哥哥……”瑪雅細小的聲音傳過來,尋猛然抬起頭。
瑪雅瞪著驚恐的大眼睛,手裏拿著鑰匙,一個人站在自己的眼前。瑪雅眼睛裏溢著淚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對尋說道:“尋哥哥,母親說對你要族規處置。我……我偷了看守的鑰匙……快逃,你快走吧。”
想到母親真的要族規處置自己,尋心裏一陣心寒,尋抬頭看著眼前小小的瑪雅,心裏一陣感動,他點點頭,帶著瑪雅跑出了牢房。
尋和瑪雅一口氣跑到了土著部落邊緣的小山坡上,尋停下來回頭看著瑪雅,不舍的說道:“小妹,你快回去吧,我走了母親就由你來照顧了,聽話啊。”瑪雅盯著尋不說話,尋狠心轉過身剛要邁步,瑪雅在後麵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
尋回過頭看著瑪雅,瑪雅雙眼含著淚,可憐的看著尋說道:“尋哥哥,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尋的心裏一陣心疼,他蹲下身抓著瑪雅的肩膀心疼的說道:“哥哥不是丟下你,再說還有媽媽在你身邊。”
“母親變了,好凶,尋哥哥,你帶我一起走吧。”瑪雅抽泣著說道,尋一聽瑪雅這樣說,一時間沒有了辦法,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帶瑪雅走,其實他是不忍心留母親一個人在部落,尋猶豫著。
“尋哥哥,母親說要打仗,她身上的衣服好冷,好硬,我害怕……”瑪雅恐懼的瞪著眼睛說道。尋皺著眉頭,他想起了祭祀台上那個麵無表情的母親,這樣的人還為她擔心什麽,尋狠了狠心拉起瑪雅的小手,說道:“好吧,跟我一起走。”
瑪雅高興的點點頭,用力的攥著尋的手。兄妹兩個人站在小山坡上,不舍的朝著安靜又祥和的土著部落望了最後一眼。一起閃身進了樹林。
夕陽就要下山了,最後的餘輝穿過樹葉星星點點的落在樹林的地麵上,尋熟練的穿梭的在樹林中,瑪雅吃力的跟在後麵跑著,她的小臉憋得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漸漸的跑不動了,停下來。
尋察覺到後麵瑪雅的情況連忙轉過身來扶著瑪雅,關心的問道:“小妹,是不是累了。”尋坐在地上休息,他把瑪雅放在自己的腿上休息著。
“尋哥哥,我們……這是去哪?”瑪雅仍然氣喘籲籲的問道。
尋有點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瑪雅看著尋,拉起他的手說道:“尋哥哥,我們去找那個會吹葉子的姐姐吧。我喜歡聽她吹葉子的聲音。”
尋也想到了麥子還有她的那些朋友們,他似乎有了希望看著瑪雅點點頭露出英俊的微笑,他一把將瑪雅背起來朝著叢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