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華山
(二十)華山
文遠祥道:“烈馬還要風兒追。”鄂端午走後,文遠祥坐在太師椅上道:“柄臣唐煜,老師累了。”文遠祥說完這兩眼一閉兩腿一伸死了,臨死前手裏不曾舍下白紙扇,死要麵子活受罪。鄂端午坐在馬車裏,穿過楊柳街,聽到身後傳來哭聲一片,鄂端午閉上雙眼敲打車門道:“書生苦,恐難厚葬這位儒師,菩提你去散點錢出來,他們肯收下,也算咱們做上一件善事。”須菩提催馬離開,好久才回來道:“他們不肯收下。”鄂端午道:“也罷,我寫信給當地書苑,出資舉薦周唐兩位儒生,算給他們謀個差事。”
出揚州城到江都,路上聽這佛陀少遊子和妙劍聖在天涯海閣一戰,少遊子使用聽潮勉強和妙劍聖戰成平手,讓鄂端午大為吃驚。
須菩提不以為然道:“要說這少遊子能戰的過妙劍聖,純屬扯淡,就是戰個平手還是靠手裏的聽潮。”鄂端午片刻沉思道:“他欠死去孫老頭一柄好劍,也是為尊嚴而戰。”須菩提驚訝道:“公子莫非認識這少遊子,聽這少遊子現在很紅,主子是秀王爺。”鄂端午道:“何止認識,這要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須菩提再道:“這少遊子這回算是揚名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硬茬高手不敢挑戰妙劍聖便去挑戰少遊子,這少遊子要打到手軟,公子我們去麽?”鄂端午道:“去。”須菩提古怪道:“莫不是去殺少遊子?”鄂端午搖頭道:“去保全少遊子,醉仙樓永遠不會短這佛陀的位置。”
須菩提道:“這去關西路上不太平,要是路上再出點事,換上我們被殺,倒是省去一路勞苦。”獨孤李白道:“你怕死麽?”須菩提壯著膽子道:“怕個蛋,我是怕姐姐你太年輕還未等到嫁人就香消玉殞多可惜。”獨孤李白道:“你自個當真不怕?”須菩提道:“怕,王八蛋才不怕死,要不你跟公子說去,咱們別去送死。”獨孤李白道:“這事姐姐開不了口,你自己說去,不覺得丟人你便去。”須菩提立刻改口道:“姐姐我是開個玩笑,莫生氣,哪能真不去,別說死不了,真死了,討姐姐幾滴眼淚也是值當不是麽?”
獨孤李白道:“油腔滑調。”鄂端午道:“你們若害怕不想去,我可以一個人去,有虎狼之師在後方接應,真殺不過,我便鐵騎滅了關西。”須菩提道:“公子莫見怪,這不是聽說有聖人在,膽怯了點,但仔細想這聖人算個蛋。”
須菩提嘴上雖這麽講,但內心膽怯的緊,不是害怕,是沒準備好去挑戰聖人。獨孤李白道:“公子這次峨眉山也會來人,是葉青子。”鄂端午道:“她也是來挑戰少遊子的?”獨孤李白搖頭道:“不,她的目標是妙劍聖。”
血雨腥風是江湖,連葉青子這半老徐娘都在乎名氣,更何況是外人,華山首席弟子鄂小慧下山,前後左右三百位華山弟子陪同,華山本不打算讓鄂小慧去挑戰少遊子,但鄂小慧執意要去。華山兩位長老青虹和磐石這才出山,坐在紫竹椅上,四位華山弟子抬著紫竹椅,鄂小慧問青虹道:“師叔可聽過這次挑戰有鄂端午麽?”青虹道:“這位公子是誰?”鄂小慧道:“我弟弟,實力應該還在我之上。”青虹驚訝道:“有這等事?難怪你常說天下間能讓你佩服隻有令弟一人。”
鄂小慧道:“這不是佩服是嫉妒,嫉妒的越久,越佩服弟弟。”能讓華山首席弟子佩服的敵人,青虹道:“如果可以,我會和磐石聯手除掉鄂端午。”鄂小慧在手中把玩重陽,突然刀尖指向青虹道:“如果有那一天,我先殺死你。”青虹道:“若是真有那一天,為華山除掉強敵死又何妨?”鄂小慧收回重陽自言自語道:“隻有變強,才能主宰江山。”
磐石一路無話,背上劍匣,這位華山長老和青虹不同,不喜言談,但劍法精湛,擅長操縱數枚劍,磐石六十左右歲,膚色黝黑,魁梧挺拔,一襲青衣,和青虹不同,青虹是位尖嘴猴腮小矮子,穿青衣都長出半尺。
華山青衣,顏色青白無力,最香豔莫過峨眉山豔陽衣。武當和蜀山藍衣差不多,道士穿的都差不了。昆侖和蓬萊的白衣一半接近道家一半接近仙家,自然仙風道骨。少林黃衣,樸素清苦。
因此這華山衣服穿在青虹身上更顯青白無力,遠看這青虹幾分形似青蟲,近看這青虹神似淫賊。
青虹在鄂小慧眼裏甚是討厭,鄂小慧早就埋下殺死青虹的念頭,隻等自己掌管華山以後,鄂小慧肯定先除掉這青虹。鄂小慧城府深沉道:“青虹師叔你若單挑這少遊子可有幾成成功把握?”青虹不明白道:“恐無半點把握。”路上無險,華山弟子直奔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