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臉啊

無字拚圖· 一模一樣的臉啊

阿驁回來的時候,我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他開門,隻斜了一眼。“回來啦?”

“嗯。”他應了聲,重重坐在我旁邊,靠到沙發背上,閉著眼,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我探過頭去,看到他皺著眉,不太舒服的樣子,臉上有種醉酒的潮紅。“怎麽了?喝酒了?”

“嗯。一點點。”

我歎了口氣,起身給他泡了杯茶,“那個三神也真是的,不知道音樂會弄成那樣,還有什麽好慶祝的,還讓未成年的人喝酒——”

“我成年了。”阿驁接過杯子去,抗議。

“好吧,上個月才滿十八歲的高中生。”

他喝著茶,小小聲的嘟囔了句什麽。

“什麽?”我追問。

他搖搖頭,“沒什麽。”

“不說拉倒。”我白了他一眼,“喝了茶,就上去睡吧。”

“唔。”他應了聲,很久之後才輕輕道,“今天三神先生說音樂會的效果很不錯,問我還要不要繼續跟他一起演出。”

“嗯,那很好啊。”我繼續看電視,順口應了句。

他又靜了一會,然後道:“你希望我去?”

“這不是我希不希望的事情吧。本來就是你自己喜歡的事啊,而且——”

“但是,至少要去一個月。”他打斷我,湊過來一點,看著我,“你想我去嗎?”

一個月?我愣了一下,我們姐弟倆自打出生以來,最久也沒有分開過一個星期吧。一個月是多久?

“你想的吧?”我還沒出聲,他自己已接下去,“我不在的話,你比較開心吧?”

有微醺的酒氣,順著他的聲音噴在我臉上,我皺了眉,“阿驁,你喝多了,洗漱一下去睡吧。”

“我不在的話,你就自由了吧?打棒球的笨小子也好,扛著把刀亂跑的妖怪也好,道明寺家的大少爺也好,你可以隨便——”

“歐陽驁!”我叫了聲,呼的站起來。“你是來找我商量的,還是來找我吵架的?”

他斜著眼瞟著我,靠回沙發背上,很久之後長長的歎了口氣,“抱歉,那都不是我應該要管的事情對吧,可是,有時候忍不住會想呢。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和什麽人在一起,在做什麽……”

他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到最後幾個字,幾近呢喃。

我也歎了口氣,將他手裏的杯子拿下來放到茶幾上,伸手去拉他,“喝多了就不要胡思亂想,去睡覺了。”

他的意識似乎已不太清楚,我拉他他就跟著起來,我扶他走,他就跟著上樓。頭重重的擱在我肩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跳躍性的輕聲說話,連我都不太能將那些話組織出完整的意思,隻好隨口應幾句,將他扶回房間,放倒在床上。

幫他脫了外衣,蓋好被子,正要走時,被他伸手摟住。

“不要走。”

他從後麵摟著我的腰,頭抵在我肩上,低喃。

我的背在那一瞬間僵硬,抓著他的手想拉開,卻似乎半分力氣也無。

他反過來握緊我的手,聲音斷斷續續時大時小的從後背傳過來。“下午三神先生跟我說了……我一直給你打電話……我很想去,但是又不想和你分開那麽久……我很害怕……我一直找不到你……電話一直打不通……就好像你在另一個世界一樣……那麽遠……隻剩我一個人……你的世界那麽寬廣……而我卻隻有……你……”

阿驁的聲音到這裏停下來,我感覺背上一重,像是他整個的體重都壓過來一樣。

做夢嗎?

又在做夢嗎?

不是吧?

我的神智這麽清楚,我的感覺這麽清晰,不可能是夢吧。那麽,為什麽我會動不了?身體動不了,手動不了,連控製聲帶的肌肉都動不了?

我呆在那裏,不知過了多久。動不了,出不了聲,隻聽到自己如鼓的心跳,以及身後阿驁均勻的呼吸。

他是睡著了吧?

我長歎了口氣,這才覺得肩有點酸,阿驁這家夥,也很重啊。小心的轉過身,扶他躺下來,他皺著眉,用很重的鼻音發了幾個無意義的音節,沒有醒。但是握著我的手並沒有鬆開。

我就那樣坐在他床邊,看著那張熟睡中臉,心情無法描述的複雜。

那是一張幾乎要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啊。

不記得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合衣躺在自己床上,被子蓋得好好的。

怔了一下,然後反射性的跳起來,一麵大叫“阿驁”,就拉開門衝出去。

沒有人應聲。

房子裏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在。

搞什麽啊,難道真的又是夢?我咬緊牙,一拳捶在牆壁上。再這樣下去,我非瘋掉不可。

“弟弟先起來上學去了,你用得著這麽生氣嗎?”

阿天不知幾時冒出來,捧起我的手,輕輕吹了口氣,“不會痛麽?就這樣生生往牆上打?”

我白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去洗漱。“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是你在搗鬼?”

阿天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我?不,當然不是。酒是他自己喝的,話是他自己說的,人是他自己留的,早上也是他自己抱你回房去的。我什麽也沒做啊。”

我楞了一下,保持拿著毛巾捂在臉上的姿勢至少有三分鍾。

阿天笑眯眯的提醒,“你動作不快點的話,就要遲到了哦。”

我輕咳了聲,連忙加快手上的動作。那隻狐狸居然又笑眯眯的加了句,“還是說,被自己的弟弟說那種話,真的是那麽大的打擊?”

我掛好毛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除了取笑我,你沒有別的話好說嗎?”

“當然也有,不過就今天來說,這個話題特別有趣而已。”

“那麽你留在家裏一個人慢慢說吧。今天不用跟著我了。”

我甩下這句話,不理那隻一臉委屈的狐狸,飛快的換衣服出門。

去拿車的時候才發現,昨天直接被犬夜叉拖到井裏,自行車就丟在路邊,回來時又是直接被阿天帶回房間裏,根本沒去注意車還在不在這回事。現在哪裏還有自行車的影子。

狠狠的咬著牙,我一邊罵著那隻笨狗一邊開始往學校的方向跑去。

以後一定要抓他賠我的車來。

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正想停下來休息一下下的時候,後麵有輛機車追過來,“唰”的在我麵前停下來,車上的人摘下頭盔來,笑著揚起手,“喲,學姐。”

是堅野零。我喘著氣,揚了揚手,勉強算是回複。

“學姐用跑的去學校?”

我也不想啊。“我的自行車丟了。”

“哦,那樣啊,我載你?”

我怔了一下,“你不是不載女生,說機車會吃醋嗎?”

他也怔了一下,然後笑起來,“呀,學姐你連這個也知道啊?看起來不光我留意過你,你也留意過我嘛。”

我翻了個白眼,在心裏大叫失策。就算我知道,也不應該在這家夥麵前說出來的。

“不過學姐你例外啦,反正拍廣告的時候也載過你的。而且,你也是喜歡機車的人,我的寶貝不會有意見的。”他那邊繼續笑道,一麵將頭盔遞給我,“上來吧。”

再推辭就太矯情了。我應了聲,戴上頭盔跨上機車。

“抱緊哦。”

不用他提醒,我也記得這家夥飆起車來是什麽速度。伸手抱住他的腰,車子就跑起來。零扭過頭來問了句,“怎麽樣,這輛車不錯吧?我昨天才修好的。”

“咦?”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車,他在比賽的時候摔了腿,不能再騎車了。所以送給我。那一次摔得真慘,我一直不夠錢修,拖到昨天才修好呢。”

“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去拍廣告的?”

“是啊,畢竟這是個又輕鬆又好賺的事嘛。”

想來也是吧,不是說之前連有人偷拍他的照片都被狠揍了一頓嘛。那麽討厭拍照的零,能讓他去拍廣告,也隻可能是心愛的機車了吧。

而他討厭拍照的原因——是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吧。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心裏揪了一下,抱著他的手也不由得一緊。他像是覺察到了,“學姐,怎麽了?這種速度也還是太快嗎?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我現在,不那麽想知道死是什麽了呢。”

原來我們上次說的話,他還記得麽?

我笑了聲,“沒什麽,不介意的話,什麽時候和我說說你弟弟吧。”

他像是也怔了一下,一直到學校門口都沒有出聲。

機車停下來,我下車,將頭盔還給他,“謝謝。剛剛的話,就當我沒說吧。”

他反而笑了笑,“如果學姐你請我吃飯的話,告訴你也可以啊。”

“哦,那麽——”

“歐陽桀!”河東獅吼一般的聲音打斷我,我回過頭,看到毛利蘭雙手叉腰,雙眼噴火的盯著我。

“小蘭,早上好。”

“好你個頭啦。你知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了,居然還在這裏優哉遊哉的——呃。”她掃了零一眼,一把拽了我就跑,“總之,快點走啦,就等你一個了。”

我隻來得及向零揮揮手,連他後麵說了句什麽也沒聽清楚就被小蘭拖到體操部。

連小南在內,體操部所有人每人一個包包整裝待發的樣子,見我們跑來就齊刷刷看過來。小蘭連忙向大家道歉,“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部長咳了兩聲,“沒什麽,來了就好。出發吧。”

我還有一點沒搞清楚狀況的眨了眨眼,小蘭推了我一把,“還發什麽楞啊,走了啦。”

前麵小南笑了笑,將一個包塞到我手裏。“這個就拜托你拿了。歐陽你不會忘記了吧?體操比賽的事情?”

呃。我的確是忘記了。

原來今天就是格鬥體操比賽的日子?

完了,我居然把阿天留在家裏沒帶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哇哈哈哈~~終於學會貼圖了所以,陸續會把自己畫的圖插到各章裏……

呃那個雖然我畫得很醜……

但是好歹也素一種心情哈~~非正文,遊記!

hehe5460是我因為拚圖和bs的亂鬥比賽而認識的朋友,因為還算近,前一陣說好了找時間一起春遊,於是約在今天。

早上九點,hehe5460發了短信來問,出門了嗎?當時我正走到大門口,由於我的手機不能發短信,於是直接撥了回去,接通的瞬間,突然覺得叫5460貌似太奇怪,於是改口,說,“猴子猴子,我是青蛙。”(這家夥的某個q名字是猴子)那邊“卟”的一聲,我幾乎要懷疑某人的手機有米進水~於是說好我快到時給她電話,她到西站接我。

放了電話,發現門口賣煙的大伯以很詭異的目光盯著我,然後cos三十年代的地下工作者道:“長江長江,我是黃河。”

於是我華麗的噴了!

路上給猴子(以下統稱猴子)打了電話,告訴她再半小時就到了,猴子說好,到時我在大門那裏接你。暈車暈得七暈八素之後,終於到了。我爬下車,左看右看,米發現有狀如猴子的人,於是再次電話她,該人居然還在路上。

於是反變成我在大門等了十幾分鍾,終於靠手機接上了頭。

猴子比我矮一點,有點瘦,及肩發,也戴眼鏡。穿藍色毛衣。

確認彼此身份之後,就開始直奔今天的主題之一——回雁峰。

期間我問,你知道怎麽去咩?

猴子回答,放心,我昨天已踩過點了。

踩點!默……

於是在前一天有人踩過點的情況下,我們順利的找到了雁峰公園。

買了門票進去。

看著進門一座石壁上寫著“南嶽第一峰”然後再看看麵前絕對不用五分鍾就可以上到頂的不知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峰”,呆楞!

人很少。

樹木蔥鬱。

所以還算舒服。

我和猴子一麵閑聊一麵走上去。在峰頂的廟裏拜了觀音。猴子悄悄說,那個和尚頭上沒香疤呢。

於是我回頭去看,該和尚笑眯眯的,貌似有要討香油錢的樣子,於是我趕忙出去了。

另外,那個神龕下麵,密密麻麻全是金龍魚瓶子和各種各樣的飲料瓶裝的不明**。

我跟猴子說那是香油。猴子將信將疑的樣子,由於怕她說出很xxoo的話來,我就米有追問了。

再另外,那個廟裏明明隻供了觀音,不知道為什麽,廟裏居然隻有和尚。

然後繞過幾個占了路打牌的人,去晃了一眼據說是王船山出生的地方。目前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被叫xx軒(米太留神,忘記是兩個什麽字了)的類似亭子的建築,裏麵有一麵牆上刻了一大段詩文,由於我對書法一向興趣不大,所以也米留意刻的是什麽,倒是在王船山的雕像前停了一會。雕的是坐像,王夫子左手執書右手執筆,虛懷若穀狀。因為兩隻手是張開的,所以胸、腹、膝等部位明顯比其它的地方光滑,可以推測,肯定經常有人因為拍照或者其它原因向王老夫子投懷送抱。我說,船山先生真有豔福啊。猴子噴了,做不認識我狀。

繼續往前走,見有兩男一女企圖從外麵*過來,於是拖住猴子,仔細觀察其詳細過程,末了歎了聲,說,既然你昨天踩過點了,為什麽米發現這麽好的辦法?我們之前為什麽不爬進來?猴子很鄙視的看著我,說,你要不要爬出去?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可行性,決定持保守態度。於是做正氣凜然狀,說,*是不對滴,何況我們都買票進來了,為什麽還要翻出去?猴子一副被打敗狀,白眼我一個就走了。於是我隻好跟過去。

出去的途中經過一片竹林,發現竹杆上留言甚多,於是和猴子一條條仔細看了。不外乎“xx到此一遊”“xx愛xx”之類,居然還有一個“xx夫妻自新疆返鄉一遊,x年x月x日。”於是我說,猴子,我們也來留吧?猴子說,不好吧?我說,用圓珠筆輕輕寫在上麵應該米關係吧?猴子說,寫得上去嗎?而這個時候,她已經先我一步把筆拿在手裏了。bs之,想幹壞事還欲拒還迎。但是,後來因為找遍整個竹林也米有找到一棵米有寫過字的,而且本人在找的過程中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本來是很想在某地寫,青蛙和猴子在這裏初次xxoo之類的東西的。歎,結果還是做不出來亂寫亂畫的事。嗯,我是好人。

從雁峰公園出來,到了吃中飯的時間。猴子說她知道附近的一家飯店很不錯。於是我跟著她走啊走啊走,走了n久之後,她宣布到了。

我扭頭一看,那家飯店正在裝修,連門前的下水道都挖開了,所有人繞道而行。

猴子咳了聲,說昨天踩點踩到一半被人拖走了,所以這一部分還米來得及偵察。

我說,那麽換一家吧。於是兩人在附近找吃飯的地方。由於猴子是本地人,所以基本這個工作便交給她完成了。

但是該人領著左轉右轉走了將近一小時,然後說,要不,我們去kfc吧?

於是繞了個大圈跑去kfc.在點餐的時候,猴子說,給我一個板燒雞腿堡,服務員態度良好的告訴她,我們這裏米有,麥當勞才有。

捶地!

吃完飯,跑去電腦城看碟。很明顯,這裏某人米有來踩過點。從一樓上到二樓之後,我們就迷路了,兜來轉去的找不到去三樓的樓梯。

我說,果然路癡都是互相吸引的。

猴子默。

後來終於找到了上到三樓買碟的地方。猴子說,我想找鼴鼠的故事,我說我有啊。猴子說,我想找十二國記,我說我有啊,猴子說我想找宮崎駿全集,我說我有啊……這樣的對話重複了n次之後,猴子終於忍不住了,一副想謀財害命的樣子,於是我隻好轉移話題,抽出我手邊上的某張封麵看起來很熟悉的的碟,說,我想要這個。

猴子看了一眼,一副想嘔吐的表情,說,這麽不美型你也看?

我也看了一眼,上書四個字,忍者神龜。

結果在那裏買了套007全集,買了套中國老動畫,包括天鬧天宮,天書奇譚,葫蘆兄弟等等經典,咳,當然,也買了那張忍者神龜,便開始奔赴今天的最後一站——書市,當然,是衝著盜版和漫畫去的。

在車上的時候,樂滋滋的翻出剛買的碟出來看。

猴子說,那個中國經典動畫裏怎麽沒人參娃娃,她那時很喜歡。

我說,我也很喜歡啊。

猴子說,她很喜歡那個裏麵的插曲。

於是我當場即興演唱那個給她聽。

猴子一頭撞在前麵的椅子上。

到了書市,變成我領著猴子走,一進門就往地下一層鑽。

猴子問,你怎麽知道這裏的?

我告訴她之前我從長沙坐火車回家,在衡陽轉車,於是跑來這個在火車站附近的書市轉悠,然後就有人像地下工作者接頭一般的問我,要什麽書?我說要漫畫。人家就問,要哪本?我說不知道,看看才知要哪本。於是人家就把我領倉庫去了,買了書還發我張名片,上麵有詳細地圖。猴子暴無言。到那裏之後,米過一會來了好幾撥人,都是年輕的女孩子。猴子說,看來這裏已是一個聚集地了,我居然不知道。我說你落伍了。在事實麵前猴子很無言的默認了。

一邊和猴子閑扯一邊翻架子上的書,結果對新出的書興趣都不大,挑的兩套都是老書,一套成田美名子的《天然少年》一套安達大叔的《rough》。今市子的那套文鳥飼養日記倒是蠻有趣,但是不知為什麽米有購賣欲望。而小佃先生的《死亡筆記》壓成四拚一實在很讓人頭疼,決定還是等以後有更好版本再買。

這其間猴子在旁邊翻小說,居然發現了認識的人寫的網王同人,改頭換麵變成了韓國小說-_-爆無言。

坐書市出來,就跟猴子“依依不舍”的告別了。然後回西站,剛好趕上最後一班車回家。

在車上抱著動漫睡著了,一直到家,沒有暈車。

嗯,動漫果然是我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