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漠北以北
李二精神一震：“要怎麽樣經營？草原何等之大，我們大唐人數再多也束手無策，從古到今草原民族生生不息，實在是頭疼的事情。”
陳楚心道何止生生不息啊，唐以後什麽契丹、女真、蒙古、韃靼真是層出不絕，活生生把中原民族禍害的差點斷了代。
如果以後也有宋元明清，那我陳楚就盡我小陳的微薄之力，看是否能幫助大唐徹底解決這一禍患吧。
想到這裏，陳楚問眾人：“你們知道大唐以北有草原，但你們知道北邊到底有多寬廣嗎？”
漢朝疆域廣闊一度達到後世的中亞，但那隻是東西向的征服，南北向的征服則要難的更多。
因為冬天的原因，向北走無法保證一直處於夏天的氣候，越走越冷，冰凍萬裏，了無人煙，如果沒有確切的目標，即便是最勇敢的軍隊，恐怕都要半途而反。
“漢朝滅匈奴，追殺匈奴殘部時曾數次抵達漠北深處，不過更往北邊就不得而知了，想必是氣候極端惡劣的地方吧？”
李二說道，陳楚點點頭：“從離開長城開始算，一直到漠北的深處，這段距離非常漫長，但如果要一直往北抵達最北邊的大洋，這點距離不算什麽！”
陳楚的話深深震撼了眾人，未知是恐懼的，特別是北方對於中原來說就代表著嚴寒、惡劣以及荒蠻，漠北深處當年漢朝的將軍們都穿行了數千裏，難以想象，如果這些距離都不算什麽，那麽抵達北方的海，到底要走多遠？
陳楚給他們做科普：“最北邊的大洋叫做北冰洋，那附近的大陸終年冰封，生長著鋪天蓋地上萬裏的寒帶樹木，每年即便是天氣最暖和的時候，那裏也需要穿著厚厚的衣服，而在冬天最冷的時候，人如果穿的衣服很少，隻需要幾個呼吸就能被活活凍死。”
李二實在有些接受不了：“這怎麽可能？我大唐的疆域難道還不夠廣袤了嗎？南北東西縱橫近萬裏，如果北邊還有那麽多的土地，難道那裏一直都是荒蕪的？”
“那麽惡劣的氣候條件，誰住的了？不怕被凍死嗎？”
陳楚吐槽道，無視係統的提示音：“你們也不用想那麽多，北邊的土地再大有什麽用，暫時用不上，也管理不了，我說這些隻是為了告訴你們一個事情。”
“那就是統治整個草原，別管難度到底有多大，都一定要徹底統治住，因為漠北再往北，就不適宜生存了，不可能有來自更北邊的威脅。”
“這樣一來，整個東方的土地全部是徹底屬於我們大唐的，我們隻需要迎接西邊的威脅就可以。”
“至於人口，等我小陳的土豆玉米種出來，大唐的人口大量增加，還怕我們漢人填不滿草原？”
陳楚一番話說的李二恍然大悟，也說的幾個武將心中振奮。
“對！比人口我們華夏民族從來沒有怕過誰！等人口數量激增，填滿整個草原那又怎麽樣？”
陳楚哈哈大笑：“草原人不是喜歡跳舞嗎？等到時候草原變成我們的，就要他們天天跳舞給我們看，沒收他們的武器，控製他們的人口，讓他們從喜歡載歌載舞，到隻能載歌載舞！”
“這小子真是夠狂妄！”李二心中一驚，卻被陳楚說的豪情萬丈。
眼看著大家都興奮起來，陳楚伸手一提，從腳下提起一紮啤酒。
沒錯，就是啤酒，這就是陳楚之前要給老李他們看的好東西！
千等萬等，第一樣酒水終於姍姍來遲，讓陳楚鬆了口氣，當天就一口氣幹了一件，和著火鍋和炒菜，爽的人都上天了。
“用琉璃做盛具？”
還沒看到這到底是個啥，光是這叮叮當當互相碰撞的酒瓶，就已經震住一群人了。
“不是琉璃，這叫玻璃，這不重要，這個酒喝完了，瓶子倒是可以拿來裝東西，特別是承裝**很方便。”
陳楚把酒瓶往下麵狠狠一戳，瓶蓋飛了起來，李孝恭順手在空中撈住，這反應看的陳楚也是豎起大拇指。
“這玩意扣的如此之緊，裏麵的東西豈不是保存的萬般完好。”
人們又是一陣議論，這才聞到其中的酒味。
陳楚把眾人的碗都收攏過來，一人倒了一點，把一瓶啤酒倒完。
隻見所有人的碗裏都在冒著泡沫，呲啦呲啦的一點點消失，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味撲鼻而出。
這種味道有別於大唐所有的酒水，沒有一樣和它的味道相近，它似乎有一種無窮的魔力，一股從所未有的刺激性味道吸引著大家。
雖然還不知道味道，但一些人的喉嚨已經下意識在滾動了。
隻有程知節也就是程咬金弱弱的說了一聲：“這玩意，咋看著像西市的馬尿呢……”
艸，你他丫的不說話能死啊，陳楚一臉黑線的吐槽，這玩意確實容易被叫做馬尿，說出來就不好了啊。
其他人也是殺人的眼光看著他，因為不知道它的味道，又是第一次出現，這陳楚所謂的啤酒，真的跟那啥……有點像啊。
老程這一說，他們都有點不能直視了。
“啤酒配火鍋，神仙都不換！”陳楚不理會其他人，一口把碗裏的啤酒幹了，哎的歎了口氣。
由於發酵和密封的原因，啤酒這東西，天然就帶有一些冰凍的屬性，常溫啤酒下肚都有降暑的作用，稍微一冰鎮，那更是爽的人從頭到尾。
幾個人紛紛舉碗筷，小心翼翼的咂嘴品嚐。
微苦，冰涼，有些澀，但很快又傳來一陣甘甜，口齒留香，卻又讓人完完全全無法判定其中的成分。
“一點都不辣，不嗆，味道很順暢，酒糟的味道先苦後甜，我是覺得特別美味，你們呢？”
虞世南這個老者沉吟了一下，說出自己的看法，隨後看向其他人。
大家慢慢回味，有一些讚同他的觀點，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卻覺得喝完以後像是有點上癮一樣，又想來第二碗。
陳楚給旁邊的女眷們也開了一瓶，給長孫皇後、九江廬陵三女倒了，其他人就自己動手吧，示意她們也品嚐。
女性對味覺很靈敏，也許是不喜歡刺鼻嗆人的尋常酒水，這苦中帶甜、冰涼芬芳的酒水下肚後，九江公主依舊像往常一樣，第一個get到了這啤酒的美妙。
“這個酒水不得了了！陳先生，我覺得如果你能拿出足夠的數量的話，它一定能風靡整個長安城，所有酒水都不是它的對手！”
九江公主此時此刻品嚐過後才知道，為什麽之前陳楚對大唐的酒水一開始有不屑一顧的態度……
論口味各有千秋，但論吸引力和美感，李麗萱真的覺得這啤酒已經達到她對酒水認知的極致了！
它不烈，不衝，這就代表它老少鹹宜，冰涼，它可以消暑，苦中有甜，就有著更豐富的口感層次，人悲時憶喜，苦時思甜，帶有意境的深度，這就不是絕大多數酒水能比的了的了！
而且因為唐人對酒精的敏感程度高，普通的啤酒放在這裏，就相當於高濃度的酒水一般，陳楚能喝一件不倒，大唐人恐怕很多四五瓶都撐不住。
因此在李麗萱感受中，這啤酒的度數並不低，嗜酒之人怎麽能抵擋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