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怎麽辦?

夾雜著江西行家和詭道的手段?

我聽得有些腦袋發漲,不過也意識到,自己的情況,遠比想象中要嚴重的多,以至於道淩似乎都有些束手無策了。

說真的,我完全沒想到,自己是身上會異變突生,此刻也有些慌了,問道:“那該怎麽辦?”

我慌了神,道淩也有些焦躁不安,不過他畢竟是見過世麵的大人物,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見我滿臉的不安,他擺擺手,示意不要驚慌:“別慌,張建平手段陰狠,這屍毒看似繁瑣,卻也不是無藥可解,隻是我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好解決的辦法。”

他看了看窗外,語氣有些鬱悶和無奈:“本想著一大早就動身的,卻沒想到你這裏又出了岔子,你放心,我不會一走了之的,不過荊門一行,迫在眉睫...”

說著,他手指敲了敲額頭,似乎在糾結怎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邊想邊說:“你不是我道門之人,貿然帶著你,很是不便,可是將你留在這裏,萬一屍毒再生異變,又非我所願...”

看著他捂著額頭,滿臉糾結,口中自言自語的,我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終於,道淩糾結了一會兒,回頭看著我,似乎有了主意:“這樣吧,我先走一步,你隨後趕來,咱們在荊門碰麵。”

“啊?去荊門?”我愣了下,訝異出聲。

道淩凝重的點頭:“你身上的屍毒,頗為古怪,以我的修為,雖然能看出來,但是短時間內,也找不出破解之法,所以我趕往荊門的同時,需要給師門報信,我師父玄術通靈,必有破解之法。”

“這期間,我還需要辦幾件重要的事情,帶著你,會很不方便,所以隻能我先走一步,你隨後跟來,三天之後,咱們在荊門匯合。”

“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打了荊門你打這個電話,就說是我的朋友,自然會有人引你見我。”

說到這裏,道淩讓我把手機給他,在上麵存了一個手機號,做完這些,道淩環視了一圈,看了看從王家帶回來的手提箱:“正好,你也能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聽著他的安排,我滿臉的苦澀:“淩道長,三天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你都說了,那屍毒在我心脈鬱結不散,隻怕到時候,我來不及趕到荊門,已經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

見我滿臉的驚恐,道淩反而笑了起來,語氣溫和起來,說你不要害怕,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麽嚴重,隨後他問我:“之前給你的藥方單子還在吧?”

我點點頭,說在呢,之前行不易將紙條搶走,後來又還給我了。

道淩嗯了一聲,說:“在就好,我走之後,你去多買一些,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三天之內不要間斷。對了...”

說著他想起什麽:“行不易給你的東西,你要貼身戴上。雖然江西行家是旁門左道,不過對煉屍一道,也是很獨到的,那行不易也算是一個人物,我若是看的不錯,他給你的東西,正是行家獨有的‘避屍玉’,戴上此物,有‘屍毒不沾身,僵屍避畏’之功效,對你有好處的!”

臥槽,行不易給我的玩意兒這麽厲害?

愣神之下,我從臥室裏,將那避屍玉拿出,貼身帶著,又找了一個小紅繩,穿著道淩給我的血玉,掛在了脖子上。

道淩交代了這些之後,苦笑著走到我跟前,在我肩頭拍了拍,感觸地說道:“於洋小友,看來咱們的緣分匪淺啊,好了,不多說了,我也該走了,咱們荊門再見。”

我點點頭,目送他走出房間。

出門的時候,道淩想起什麽,回頭叮囑道:“對了,人中屍毒最明顯的反應,就是精神疲累,容易犯困,你精神點,白天沒事兒多活動活動,千萬別貪睡,不然的話,屍毒會重新散入全身的。”

他說的凝重,我連忙答應,最後問道:“晚上呢,也不能睡?”

道淩笑了,說:“晚上自然可以睡,你隻要記住我的話,就不會有事。”

我應了一聲,看著他轉身離開,片刻的功夫,人就走遠了。

道淩離開,原本就不怎麽熱鬧的房間,瞬間變得冷清起來,想著道淩的叮囑,我想起上學時候的課間操,活動了下身子,然後打開電視,轉身去了洗手間。

或許是經曆這些事情,心裏有些敏感了,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莫名的心慌,所以聽著電視裏的動靜,我還能稍微安心一點。

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裏對自己,我嚇了一跳。

黑眼圈沒有昨天那麽明顯了,但是臉色白色嚇人,好似塗了一層白粉,嘴唇也有些發烏。想著體內的屍毒,我苦笑了下。

就在這時,客廳電視裏,播到了一則當地新聞快訊。

“早間報道...西郊一間廢棄的民宿裏,有人發現了一具女屍,民警已經趕往現場,根據記者回報,經初步查看,死者身上沒有傷痕,死因不明..”

我心裏一震,快步走出去,就看到電視畫麵上,正顯示著一張擔架,死者身上被蓋了白布,不過死者的右手,還是從旁邊滑了下來。

看到那慘白的手腕上,帶著的紫色水晶手鏈,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來。

是陳穎。

那手鏈,是我給她買的,去年夏天,我剛找到工作,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真趕上陳穎過生日,錢不多,所以買不了金銀珠寶,不過我也是精挑細選,記得當時陳穎拿到手鏈,高興壞了,當晚我們去了一家餐廳,吃了燭光晚餐..

記憶的鏡頭,在我腦海中回閃,就恍如昨天發生的一樣。

那段時光,是我和陳穎相處以來,最甜蜜的回憶,而此時不過才一年時間,我和陳穎,卻已經陰陽兩隔。

鼻子有些發酸,我站在電視麵前,身子顫抖著,想要哭出來,可是眼睛卻是一片幹澀。

難道中了這該死的屍毒,流淚都成了一種奢望了麽?

我吸了吸鼻子,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我開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