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賺大發了
看到前兩局的表現,纓絡和李少言對宗舒的信心空前高漲起來。
多難得的一次贏錢機會呀。
李少言押了500兩銀子,如果第三場比試宗舒還贏,連本帶利他可以得到5500兩銀子。
纓絡也是如此。
五千五百兩銀子,哪怕對京城一個富戶,那也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因此,宗舒的話剛說完,李少言和纓絡首先站出來,支持再比第三局。
纓絡居然直接代替蔡修當起裁判,要求林靈素再比第三局。
纓絡不就是個長得好看的宮女嗎,居然這麽大膽,自作主張,自封裁判,還敢指揮國師。
林靈素麵如死灰,左右為難。
看林靈素沒有再主動出招的意思,宗舒毫不客氣,畢竟自己出招更有把握。
如果三局全贏,他的五萬兩銀子就能翻十倍!
宗舒拿出一張白紙,從一個瓶子裏倒出一堆粉末,“這是火藥,我能不用任何火折子等點火工具,把這堆火藥點燃。”
“哈哈,這有何難?”林靈素的弟子立馬叫起來,因為道士經常玩火。
“那好吧,我們換一種,隻不過時間長點。你挑選一個吧。”宗舒說道。
林靈素從宗舒帶來的木柴堆裏挑出一根,說道:“不要說點燃,你能讓他發焦,就算你贏。”
宗舒說道:“林國師,這根木頭,我不動它,就可以讓他冒煙。你行嗎?”
林靈素麵色又是一暗,說道:“貧道無能,還請宗少爺顯點本事。”
宗舒手一招,宗申趕快跑過來。
宗舒交待幾句後,宗申夾了一個通紅的石炭放在林靈素挑的木頭上,木頭馬上冒起了煙。
這算什麽操作?這也算是道法?這個連三歲小孩子都會。
“林國師,我說過,這根木頭,我不動,就可以讓他冒煙。”宗舒嗬嗬一笑道:“我真的沒動。你還不相信。”
哈哈哈,李少言突然發出一陣爆笑。就連高台上的徽宗也忍俊不禁。
林靈素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正想發作,但看到高台上的皇帝陛下笑得正歡,心中一驚。
不管幹什麽事,都不能掃了皇帝的興啊。
大家以為第三場就這麽結束了,誰知道宗舒說道:“剛才,隻是開了個玩笑。下麵,請隨我一起見證奇跡。”
宗家幾個小廝抬了一個木桶過來,宗舒拿起剛才的錘子砸爛木桶,露出了桶一樣的冰疙瘩。
木桶裏裝的是水,因為今年的冬天特別寒冷,所以水都結成了冰。
幾個下人拿起刀,對著水桶大的冰疙瘩砍了起來。這刀功,肯定是練過的,不用說,就是宗家酒樓裏的廚子。
大家看懂了,他們是在做冰雕。
不一會兒,他們做成了一個饅頭狀的冰雕,遞給宗舒。
宗舒一看,不太滿意,親自操刀,又是刮又是切的。
“哈哈,成了!”宗舒把刀一扔:“好了,冰火兩重天,開始。”
宗申和另一個小廝戴上了棉手套,抬起了饅頭一樣的冰塊,對著地上的木頭,懸在一米的地方,不動了。
宗舒又檢查了一下,幫助調整了一下角度:“好好抬著,千萬別動啊。”
一個冰疙瘩,離木頭一米遠,能讓木頭冒煙?難道這冰疙瘩能變成火?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宗義忽然發現,那地上的木頭,居然有一個白色的光點,而且這光點從白色變成了灰色,而後變成了黑色!
不僅是宗義,大家也開始發現了,那根木頭,作為上好的木柴,已經把皮去掉了,表麵很光滑,所以黑色的斑點非常明顯。
隨即,那黑色的斑點,冒煙了!
場內觀眾震驚了,這隻是一個冰疙瘩,怎麽會讓木頭冒煙了呢?
那個冒煙的黑點,已經變成了黑洞,黑洞越來越大,終於,一絲火苗冒出!
這群憨批,不就是個凸透鏡麽。
這一局,不用纓絡判定,肯定是宗舒又贏了。而林靈素作為道術通神的國師,被文盲宗舒給揪下了神壇。
李少言怪叫著衝進了場內,把宗舒的胸口捶的咚咚響,“好個宗舒,本事如此了得,晚上,哥哥請你吃花酒。”
宗舒知道,北宋京城汴梁的夜生活十分豐富,但也隻是在小說、電視裏看到過,沒有切身體驗。
既然有人請客,為什麽不去呢?自己初來乍到,行情也摸不準,有這小子陪著,豈不是省了好多事?
看李少言那賤賤的笑,就知道這小子在這方麵是個老手了。
“少言呐,這話怎麽好公開說呢,讓小朋友聽到,影響多不好!晚上再說啊。”宗舒說道。
李少言吃驚了,這小子怎麽學會裝了?你一個文盲,還怕什麽影響?
你燒書點房子,對小孩的壞影響,那可是大了去了。
比試結束了,觀眾們紛紛撤離。因為絕大部分人買的是林靈素三局全贏,所以賭坊也賺了不少。
但是讓賭坊肉疼的是,纓絡和李少言居然押了宗舒三局全贏!
最讓賭坊心疼加肝疼的是,宗舒自己押自己,下注五萬兩!
“造孽啊,造孽啊,我造了什麽孽啊。”一個大胖子老板坐到地上捶胸頓足,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價天響。
“唉,孫家賭坊,這次要完了!”
“孫家賭坊,栽了呀,栽得好!”
纓絡、李少言早已到賭坊兌了今天的押注收益,開心得不得了。
宗舒今天的表現過於詭異,宗義此時也顧不上想什麽原因了,帶著喬管家,找上了孫家賭坊。
現場所有的銀子、銀票全部都歸了宗家,這還不算,孫家賭坊又拿出了20萬的銀票,剩下的幾十萬兩銀子,隻能隨後補足。
賺了足足五十萬兩啊,宗舒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銀子和一遝遝銀票,激動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宗舒剛才在思考,這剛剛賺到的五十萬兩該怎麽花呢?
搞定了林靈素,完成了“吃素”的任務,宗舒想起了“吃花酒”,立馬要求李少言兌現諾言。
李少言直瞪眼,這個文盲,你就裝吧,現在還沒到中午,上午哪兒有吃花酒的,要吃,也得等到晚上不是?
回到宗家時,院裏一片喜氣,各個地方居然掛起了紅燈籠,就像是過年一樣。
大廳裏擺放的家具陳設,又都搬回了原處。宅子保住了,家產當然不必變賣了。
看宗舒回來,宗義又激動起來了,高興得眼淚花花的。
“爹,國師都不是我對手,以後,我就不去上學了吧?”
宗舒實在是不想上課,整天背拗口的古文太無聊了,他需要研究的東西太多了。
“不行,哪怕賣鋪子、當宅子,也得讓你上學。明天的先生,德高望重,你一定要去。”宗義說道。
先生,德高望重?白胡子?戒尺?這樣的課,沒有一點自由,純粹是找罪受啊。
“爹,其實我一直很有實力,不過一直在隱藏。比如說,我的書法就很好。隻不過,你不知道罷了。”宗舒說道。
“書法,這可是需要下大功夫的。你的字,真的很差呀。”宗義說道。
“爹,打個賭吧。如果我的書法,入得了你的眼,我就不去上學了。”宗舒千方百計為自己爭取自由。
打賭是這渾小子經常幹的事,宗義一點也不稀奇:“是嗎,那你寫幾個字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