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在星界空間站做實驗
“boom——”
鑄造台前,巴利亞德的臉,已經黑得和他的衣服差不多了,痛楚強烈的刺激著他的回憶,堪比被特朗德爾往地上錘一下……不,是錘了不知道多少下。
這也沒有人告訴他做實驗的時候,還會引起爆炸啊!如此激烈的爆炸,也就是他免疫死亡,而且本身也經曆了常人難以忍受而且無法嚐試的痛苦,換作別人,即便是超凡者,這麽來一下不死也會有心理陰影。
從那所謂的入學測驗來看,薩爾瓦蒂翁維護符文之地世界線的職責之一便是回收世界符文碎片,要是對世界符文碎片的力量產生了陰影,那豈不是廢了一半?
“隻不過是嚐試了一下‘風暴聚集’加上‘相位猛衝’加上‘傳說:歡欣’再加上‘星界洞悉’和‘爆破’而已,居然炸得這麽狠?”
這可僅僅隻是模擬,雖然是全方位的模擬,但是這些完全由魔法力量模擬了世界符文符文特性的假符文,在爆炸的時候都可以產生這樣的威力?
世界符文的力量是世界存在的基石,由世界符文之間的碰撞衝突產生的“火花”——“符文”,是魔法的具現化,也是施術者施法的基礎。
在世界符文-符文-魔力這三級關係裏,以最底層的魔力去模擬世界符文的力量就足以造成這種破壞?難怪老光頭始終在收集那些存在於物質界的符文以及世界符文碎片。
基根·諾和會被符文吞噬並不是偶然,像瑞茲那種可以憑借自身意誌承載世界符文的力量的怪胎可不多見,甚至整個符文之地古往今來都隻有他一個能夠僅憑意誌承載世界符文的力量。
巴利亞德抹去布滿自己臉上的黑色顆粒,死死地盯著地麵,還順手摸了一下。
魔法能量的劇烈碰撞經常會產生這些黑色的顆粒,而這些黑色顆粒也是具備著魔法能量的,這種魔法能量正是巴利亞德自己獨有的魔法能量。
按照正統的法師的理論,他的魔力隻不過是其他魔力的殘渣,如同最初誕生的不具備屬性的魔力一樣,他的這種魔力“消亡”後產生的另類魔力,同樣不具備任何屬性。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巴利亞德現在的“慘狀”,即便他們就在巴利亞德麵前,也看不見那些黑色的顆粒的。生者使用著生者的魔力,而亡者理應使用亡者的魔力。
生者難以看見亡者,自然也難以看見亡者的魔力。如果不是本身與死靈有關的超凡者,那至少得距離半神隻差臨門一腳的地步,才可以看見亡者的魔力。
神是不朽的,半神便是在凝聚一股不朽的意誌,如若不能參悟生死,又如何不朽?
卡爾薩斯通過自己的研究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結論或許像是黑默丁格、維克托那種大科學家也都知曉,但是卻很少有人將這個結論公之於眾。
符文是魔法的物質化、具現化,這本身就體現了魔法具有著物質的特性,比如說“生死”。在符文之地的遙遠時代,那些古魔法生物正是對魔法、對魔力擁有生命的最好的解釋。
魔法生物可以死亡,魔法可以死亡,魔力同樣可以死亡。人類死亡後會進入人類的亡者世界,那魔力死亡後不應該進入魔力的亡者世界嗎?
這種觀點對沒有接觸到半神領域的人來說過於荒謬了,提前知道如此至理不僅不會讓那些弱者加快前進的步伐,甚至會讓他們偏離自己的道路,懷疑自己,懷疑世界。
但是,如此劇烈的爆炸,那麽多的魔法能量的爆炸,產生的黑色顆粒居然隻有他身上和鑄造台上的那些,不論是地麵,還是牆壁,都還是他進來的模樣,他可沒感覺到剛才自己吸入了那麽多死去的魔力。
感受著自己手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吸力,巴利亞德放出了一絲魔力,而這一絲魔力順間就消失了。
“原來是禁魔石?整個空間站都是由禁魔石打造的?薩爾瓦蒂翁這麽奢侈?”
巴利亞德發現了自己的魔力被吸進了地麵,而他手上殘留的黑色顆粒,因為也是魔力的一種,同樣被吸進了地麵。
而在他的印象中,具有這種效果的東西,似乎就隻有德瑪西亞的禁魔石了,那個厭棄魔法的國度一直使用禁魔石搜尋法師、迫害法師。
禁魔石的本質不是封禁魔法,而是吸收魔法。這可以說是德瑪西亞的核心機密之一了,就算巴利亞德作為暗影島的君主應該也不會被蓋倫或者嘉文三世告知這種機密的。
但是,卡爾薩斯手中拿著的奪魂之鐮,其原材料之一可就是禁魔石,也正因如此,奪魂之鐮才可以在擊中敵人的時候恢複使用者的魔力。
而在卡爾薩斯手中,奪魂之鐮還有著奪走被擊中的敵人的靈魂的力量,巴利亞德眼紅奪魂之鐮的原因就在這裏,一擊就可以秒殺,拿著奪魂之鐮他基本上可以橫著走了。
“現在可不是眼紅奪魂之鐮的時候,還是好好思考破敗的合成公式吧。”
巴利亞德猛搖著頭,似乎這樣能夠將自己對奪魂之鐮的垂涎甩幹淨,
“還要不要接著做實驗呢?一次爆炸就這麽狠,還要繼續嚐試嗎?”
繼續嚐試的話,說不定接下來的時間裏,都會麵對這種爆炸的襲擊,他又不是受虐狂,而且,依據效果猜測破敗王者之刃的符文構成?
隻知道坑人的老光頭連破敗王者之刃的效果都沒有告訴他,他隻能憑借自己感覺到的破敗的效果去猜測符文構成。
別說是他這個學習賊差的家夥,就算是學霸,也會被炸得懷疑人生吧。
可是,如果不做的話,估計又要被老光頭嘲諷了,不就是把AI給踢了嗎?不就是不聽AI給他講解說明書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對,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老光頭再怎麽懲罰他,作為一個教師,他都不能對他做出什麽故意傷害的舉動,隻要不打他,一切好說。
十個小時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其實星界的奇景,看久了還是會乏味的。
巴利亞德在停止實驗之後,就一直盯著窗外,隻是,薩爾瓦蒂翁理論上來說應該不存在星界吧?一個建立在時空夾縫的城市,有屬於自己的星界?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巴利亞德——還是沒有膽子去砸碎自己腳下的禁魔石,到外麵的星界去遊覽一圈,鬼知道這星界是個什麽玩意兒呢。
出去之後,指不定會掉進哪個世界線呢,要是正好掉在虛空入侵的那個時間段,還不知道會受到什麽樣的折磨呢,符文之地的意誌也很難從虛空的手中將他撈出來。
雖然死不了,但是難免會被虛空蠱惑的。到時,自己的腦中居住著別人的思想,自己的身體踐行著別人的意誌,那豈不是和死了一樣?
“0233號守護者,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呢?”
777號克格莫在巴利亞德進入星界空間站之後,才想起自己還有注意事項沒有告訴巴利亞德。
千萬不要離開星界空間站去探尋所謂的星界。那可不是一般的星界,那裏是符文之地所有世界線的星界投影,其性質與時空夾縫無異。
但是,比起時空夾縫來說,更加危險。掉進時空夾縫,還可以通過ID卡在陌生的世界線呼叫薩爾瓦蒂翁的援助,95%的概率可以成功得救。
而掉進這個星界投影,身體都會被切割,大部分守護者都會順間死去。而對於那些不容易死亡的守護者,恐怕會同時出現在幾千個世界線的星界之中。
沒有接受過特殊的訓練的話——會被當作瘋子的。
因為幾千個畫麵同時出現在自己腦中,是不可能分清楚某一個世界線的自己麵前到底有沒有人,很有可能會對著空氣說話,也有可能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告訴了錯誤的對象。
身處1號世界線的自己麵前可能沒人,2號世界線的自己正在與他人談論美食,而3號世界線的自己正在麵對警官的詢問。
那麽,如果用“我覺得披薩很好吃”這種話去回應警官的詢問,對正在分享美食的人置之不理,在無人處大喊我是來自其他世界線的XXX……
2號世界線還好,但是1號和3號世界線裏前者巴利亞德會被他人當作瘋子,後者他則會被自己當成瘋子。
如果巴利亞德因為777號克格莫的失職而掉進了星界投影之中,那麽777號克格莫很有可能會被回爐重造。
但是,這也怪不到他身上的,因為使用星界空間站的人真的很少,777號克格莫在這裏幹了七八年,都沒有遇到一個要去星界空間站的。
突然有一個人要去星界空間站做實驗,想不起注意事項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