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商議工資

房間裏,婦女懷疑的打量了一下段子憐,看到段子憐臉上露出了些許緊張的神情,這才開口,

沒有什麽客套話,婦女就直截了當的說道:“你這個年紀的人來應聘鋼琴師,倒是讓我挺意外的,但我事先說明一下,我不看證書這種東西,我本人也是學過一些鋼琴的,所以我看的是真材實料,懂嗎?”

在她看來,像段子憐這麽年輕的人來應聘鋼琴師,不是有真才實學,就是馬馬虎虎,來鬧著玩的。

“可以。”段子憐點了點頭。

“所以你幾級證書?”婦女問。

“十級。”段子憐回答,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的想法。

不是說不看證書這種東西嗎?怎麽剛說完呢,就問我證書是多少級的?

“嗯?”婦女有些驚訝,愣了一下。

“這是我的證書。”段子憐從背包裏把自己幾年前考得的十級鋼琴證書拿了出來,遞給麵前的婦女。

接過段子憐的證書,婦女看了看,然後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一下段子憐,年紀輕輕,就能考得鋼琴十級證書,雖然不是沒有,但也算是很少見的了。

可能是從小就學鋼琴的吧?

婦女心裏這麽想,把證書還給了段子憐,接著說道:“證書算不了什麽,外麵有鋼琴,你過去彈彈看。”

說著,婦女就站起身,帶著段子憐來到外麵的大廳,讓段子憐坐在了角落裏的一架鋼琴前。

大廳裏的客人們,包括那三名女服務員,也都看向了這個新來的年輕鋼琴師。

“我要彈什麽?”段子憐轉頭看向身旁的婦女,因為他會的鋼琴曲實在是太多了,就犯了選擇困難症,不知道該彈什麽。

“難一點的吧。”婦女有些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心裏突然有些後悔。

這人連要彈奏的曲子都沒有準備好,該不會在考證過後,就很久不碰鋼琴了吧?

店裏可有不少是自己的熟人,要是他不知道彈什麽,就彈出一首《兩隻老虎》,自己的臉可就丟光了!

段子憐不知道婦女的內心想法,既然她說要彈難一點的,那就照她說的做的吧。

在腦海裏篩選了一下有難度的曲子,段子憐沉吟了一會兒,雙手便開始在琴鍵上按下了第一個音。

頓時,修長的十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翩翩起舞,一個個音符從琴鍵裏蹦躂出來,組成一段優美動聽,但聽上去似乎又有一些詭異的旋律,在大廳裏回響起來。

聽著段子憐彈奏出來的旋律,婦女心底的憂慮馬上煙消雲散,暗暗地點了點頭。

這一串旋律已經證明了段子憐的實力。

話說,這是哪一首曲子?

婦女聽著旋律想了一下,臉上突然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這是……《鬼火》!?

學過一些鋼琴的婦女自然知道《鬼火》這首曲子的來曆,這是李斯特的超技練習曲之一,擁有高難的雙音技術,想要把這首曲子彈好,技術刁鑽不說,還必須彈得輕靈有趣,才能服人。

因此,很少有鋼琴師敢於挑戰這首曲子。

婦女怎麽都沒想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居然會彈奏《鬼火》這首曲子。

而且,她看了一下段子憐,見到段子憐在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流暢自然,沒有任何的錯誤,使得彈奏出來的旋律既輕靈有趣,又透露出幾分詭異,完全將這首曲子的靈魂表現了出來。

大廳裏的客人並不多,懂行的一兩人個人也和婦女一樣,感到有些驚愕,但更多的客人,隻是感覺好聽而已,包括那三個女服務員在內。

四分多鍾後,一曲彈完,段子憐放下手,有些不滿意。

太久沒有練習這首曲子了,部分動作有些僵硬,以至於在彈奏的時候,差點出現錯誤。

不過,有一說一,段子憐覺得這架鋼琴挺好的,至少音色比自己家裏的好一些,但也難怪,家裏的鋼琴都已經有些年頭了,設備老化,音色自然沒有以前那麽好了。

扭過頭,段子憐想要問問婦女還要不要再繼續彈奏,卻見到婦女已經急匆匆的來到了自己的身前,盯著自己,看起來非常激動。

香味撲麵而來,段子憐立即不著痕跡的和婦女拉開了距離,對於婦女的目光,他心裏突然有一種被猛虎餓狼盯上的感覺。

“請你務必留在我的咖啡店!”段子憐剛想問怎麽了,婦女就非常認真的對段子憐說了這麽一句話,目光十分真誠。

通過那首零錯誤的《鬼火》,婦女已經知道了段子憐的實力,能在這個年紀彈奏出難度如此之大的曲子,這樣的人,甚至說是天才都不為過!

見到自己已經被聘用了,段子憐十分高興,但對於婦女這種宛若求婚的場景,又讓他感到有些別扭。

緊接著,段子憐和婦女來到剛才的那個房間,商量著工資待遇的問題。

“看來巧姨的樣子,那個人要到我們這當鋼琴師了。”

“他看上去好像比我們要小吧?會彈鋼琴,很厲害啊。”

“你懂鋼琴嗎?”

“不懂啊,但他彈得很好聽,我就覺得他很厲害。而且啊,我感覺會音樂的男生非常有氣質,你們不覺得他彈鋼琴的時候挺帥的嗎?”

“還行吧,怎麽,你動心了?”

“怎麽可能,我就是覺得他彈鋼琴的時候很帥很有氣質而已。再說了,我不是很喜歡年紀比我小的男生。”

“不過,有一說一,那個人彈鋼琴確實是很好聽,而且你們發現沒有,他的手指很長很好看啊。”

……

見到段子憐被婦女帶到了咖啡廳裏麵的一間休息室,閑的沒事的三個女服務員就聚在一起閑聊,然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不明怪物襲擊人類事件。

咖啡廳裏的一間休息室裏,婦女對段子憐說道:“我叫秦巧雲,是這家咖啡廳的老板,你叫我巧姨就行了。”

段子憐也馬上跟著自我介紹:“好的,巧姨,我叫段子憐,17歲,目前還在讀高中。”

秦巧雲點了點頭,她之前就猜測段子憐看上去這麽年輕,可能還在讀高中,所以沒什麽意外的,不過……

“現在是星期五,還沒到放學時間,你怎麽沒有在學校上課,反而是跑到我這裏來應聘鋼琴師?”秦巧雲狐疑的看著段子憐。

“因為前些天巨大怪物和巨人的出現,讓很多人受到了傷害,我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員,她現在還在醫院,我隻能辦理了休學手續,找工作賺錢,去交我母親住院費、治療費等等費用。”段子憐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談到了段子憐的傷心事,秦巧雲立即向段子憐道歉。

段子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秦巧雲看了看段子憐,他剛才隻提到了母親,沒有提到父親,說明他父親可能不在他身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唯一的親人都倒下了,秦巧雲無法想象段子憐是怎麽將這一切都承擔下來的。

看著段子憐一臉平靜的樣子,秦巧雲在心中一歎。

真是一個堅強的孩子啊……

稍微了解了段子憐的情況,秦巧雲接著說道:“既然你休學了,那在沒有回學校之前,你就來我這裏當鋼琴師吧。周一到周六,早上工作時間是九點到十一點,下午是兩點到五點,晚上是七點到十點,一共八個小時,周日放假休息,沒問題吧?”

“可以,那薪水問題……”段子憐問出核心問題。

“這個……你也知道,我這隻是一個小咖啡廳,所以薪水方麵肯定比不上那些大的咖啡廳……”秦巧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點了點頭,段子憐表示理解,並將自己心中四千一個月的價位,降到了三千。

這時候,秦巧雲說出了價格:“那麽,一個月七千的工資,你覺得怎麽樣?”

“多少?”段子憐頓時一驚,直接就愣住了。

“七千是有些低,但這隻是暫時的,有了你,我可以把咖啡店的格調提上去,那些小資的錢很好騙,這樣賺的錢多了,我就可以把你的工資提升上去。”秦巧雲以為段子憐不滿意,就和和段子憐談論著未來的願景。

段子憐沉默了一下,這才開口:“那個,我不是嫌工資低,隻是……你外麵的招聘信息上不是說了工資麵議大約三千到五千嗎?怎麽上漲了這麽多?”

聽了段子憐的話,秦巧雲跟著愣住了,狐疑的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鋼琴水平意味著什麽嗎?”

“額……這意味著什麽?”段子憐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實話,關於這個問題,他還真的不怎麽清楚。

有些無語的看了看段子憐,秦巧雲想了一下,解釋道:“怎麽說呢?我隻能這麽告訴你,要是你去那些高檔的咖啡廳酒吧去應聘鋼琴師,讓他們知道你的鋼琴水平,工資甚至可能在八千以上。當然,高檔酒吧也一樣,有一些酒吧也是招鋼琴師的。要知道,《鬼火》這首曲子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彈出來的,就算能彈出來,但想要彈得好聽,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