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我喜歡二爺弱弱求首定

066 我喜歡二爺(弱弱求首定)

彎腰,正準備快速將它拾起,卻是驀地瞧見一個人影飛快地衝到她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同心鎖撿去,然後質問。

“這個同心鎖怎麽在你那裏?”

是錦溪。

隻見她小臉青灰,滿眸怒氣,一副咬牙切齒之態。

見蔚景沒有回答,她又嘶聲追問了一遍:“本宮送給二爺的同心鎖怎麽在你那裏?腙”

果然是錦溪送給淩瀾的。

“我撿到的。”相對於錦溪的怒氣滿盈,蔚景很平靜。

她說的是實話,當然,撿到的地點她自是不會實說吒。

“撿到的?”錦溪冷笑,“這東西二爺貼身放著,你如何撿到?而且這同心鎖一看就是皇家之物,上麵還清晰地刻著本宮的名字,你撿到的,為何不還給二爺?或者說,為何不還給本宮?說,是不是你偷的?”

錦溪驀地伸手推了她一把,她後退了一步,踩在曳地的披風上,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險險站穩,她看著錦溪妝容精致的小臉,此刻卻變得有些猙獰的模樣,視線所及之處,都是大家鄙夷看好戲的嘴臉,還有錦弦,似乎怕他這個妹妹受委屈一般,也牽著蔚卿的手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她。

就好像她偷了人被當場抓了現行一樣,各色眼神揚落在她的身上。

她隻覺得臉被人盯得生疼。

“公主。”男人的聲音略沉。

蔚景微怔,眼角餘光瞧見淩瀾微擰著眉心,朝她們這邊走來,紅袍輕曳。

“說,本宮就在你旁邊,你為何不還?一直攥在手上是什麽意思?方才你脫衣服的時候,本宮就看到了,隻是沒看清,也不相信,沒想到果然!”

錦溪繼續咄咄逼人。

“因為我沒打算還,我喜歡二爺,我嫉妒公主,可以嗎?”許是還未從剛才的糾複中緩過神來,許是被眼前的眾生百態深深刺痛了眼,許是心裏麵慪氣太甚,又許是失望到了極致破罐子破摔,有些話沒經過大腦,就這樣脫口說了出來。

反正麵前的這個女人不就是這樣認為的嗎?

反正今夜這個院子裏的所有眾人不就是這樣認為的嗎?

她不想跟這些人再拐彎抹角反複糾纏了。

好累,該咋地咋地吧。

可是,這一句話,卻如同平地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低低的唏噓聲一片,錦弦眸光一斂,夜逐寒麵色微涼,就連淩瀾亦是身形微微一頓,僵了片刻,才繼續往前走。

“啪——”

一記耳光聲驟然驚起,在這個淒迷靜謐的夜裏顯得異常響亮。

眾人一驚,就看到錦溪公主高高揚起的手,以及披著披風的女子被扇得身子重重一晃,披風滑落到地上,又露出隻著一件肚兜的上身。

卻沒有誰看到一個男人微微變了的臉色。

“公主。”

是淩瀾,他已經行至二人的跟前。

錦溪沒有理他,徑直收回有些發麻的手,死死盯著蔚景不放:“你嫁給相爺,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喜歡二爺,你置相爺這個丈夫於何地?”

置相爺這個丈夫於何地?

蔚景微微一笑,彎腰拾起地上披風的瞬間,似乎看到還有兩個人準備拾撿,一個是她的丈夫夜逐寒,一個是駙馬爺淩瀾,隻是,兩人見她已經撿起,就都頓了動作,直起腰身。

蔚景也未予理會,木然地將披風攏在身上,又想起錦溪的那個問題來。

是哦,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她這樣說,置夜逐寒於何地呢?

畢竟,他是她的夫!

他是她的夫嗎?

如果是,他又置她這個妻子於何地?

如果是,為何會讓她當眾脫衣?如果是,為何要這般折辱?

不是說,所有的男人都是自私的嗎,可以自己外麵彩旗飄飄,卻不許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妻子一分一毫。

他卻大度地將自己的妻子奉獻給大家觀賞不是嗎?

就像他說的,讓她學風月樓的那些姐妹,這世上有丈夫讓自己的妻子學習妓.女的嗎?

既然他讓她學,想來,一個煙花女子,說喜歡自己的小叔,也不是什麽駭人聽聞的事吧?

反正青樓女子濫情,青樓女子也無情,青樓女子嘴裏的話也沒有什麽好當真的不是嗎?

她的這個丈夫應該不會在乎的。

事實證明,他也的確不在乎,因為,她聽到了他低低的笑聲,緊接著,肩上一重,是他的手臂搭了上來,“顏顏是在生本相方才讓她脫衣的氣呢,故意說這樣的話語來氣本相,公主莫要放在心上。”

錦溪正欲開口再說什麽,淩瀾忽然伸手將她的小手裹住,重重一握,錦溪怔怔看了男人一眼,便低垂了眉眼,不再吭聲。

眾人都看著這四個火紅的身影,眸色複雜紛呈。

錦弦低低一笑,幽深眸光掃過蔚景有些紅腫的臉:“好了,錦溪你身為一國公主,要大度點,在這麽多人麵前,也不嫌丟人,人家是你大嫂,你要敬她愛她,以後不許再胡鬧?”

一國公主,要大度點?

這到底是批評責怪錦溪,還是暗諷嘲弄她蔚景呢?

蔚景便又笑了。

看看,看看,看看這些男人虛偽的嘴臉,一個一個,真好看。

“聽到沒?”錦弦似是故意拉了臉,可口氣卻滿透著寵溺溫潤。

錦溪不悅地嘴巴一撅,正欲再說什麽,看了身側淩瀾一眼,終是沒有說出來,隻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嗯,”錦弦點頭,又環視了一圈眾人,“都散了吧,小夫妻打情罵俏鬧別扭而已,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座輦準備好了,朕回宮了。”

原本已經恭送完畢,結果被這一鬧,眾人又重新齊刷刷跪在地上,再次恭送帝後二人。

隨著錦弦和蔚卿的離開,一眾禁衛、一眾太監也緊隨離開,府中下人紛紛散去,院子裏變得空蕩寂靜下來。

夜逐寒將手臂自蔚景肩上拿開,轉身就走,大步往書房的方向走,腳步明顯地有些微踉,也有些迫不及待。

淩瀾眉心微微一攏,將落在夜逐寒背影上的目光收回,看了蔚景一眼,也牽著錦溪的手離開。

偌大的院中,便隻剩下了蔚景一個人。

因為舉著火把的禁衛都走了,院中隻有幾處風燈,夜就顯得越發淒迷起來。

一陣夜風吹過,蔚景攏了身上的披風,又兀自一人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往廂房的方向走,風燈昏暗的光將她身後的影子拉得細細長長。

幽幽夜色下,依稀可見院中的兩處大紅,一處是全福躺屍的地方,一灘鮮血;一處是蔚景所站的地方,大紅的喜袍、中衣、裏衣淩亂一地。

夜色更沉,快三更的天。

蔚景躺在床上,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腫痛的左臉,這錦溪下手可真夠狠的,一個毫無功夫的小丫頭,竟然一個巴掌將她的臉打成這樣。

所幸她的人皮麵具沒有出現什麽閃失。

夜逐寒一直在書房沒有回來,這樣也好,省得她不知道兩人該如何相對。

擁著薄被,她久久睡不著,夜裏發生的事情又一點一點地自腦海裏鑽出來。

看來每個人都不簡單,每個人都有著隱晦的秘密,每個人都涼薄得令人發寒,錦弦是,夜逐寒是,淩瀾亦是。

想著夜裏幾個人的表現,她忽然覺得,嫁給夜逐寒是不是一招錯棋,一直以來,她都是在聽著淩瀾的話,在按照他給她指引的路去走,可是,這條路是不是一條不歸路呢?

她是一個失了權利、失了身份、沒有親人、沒有靠山、沒有朋友、沒有過去的女人,也沒有武功,沒有特殊技能,她要找的不過是一份倚仗,她以為夜逐寒是,她也以為淩瀾是。

可是關鍵的時候,卻沒有。

沒有人幫她的忙,一個人都沒有,不僅沒有,甚至為了各自的利益,還不惜將她推到浪尖風口。

想著夜裏自己像個玩.物一樣,在眾人的注視下褪著衣衫,她就想哭,十幾年的養尊處優、十幾年的幸福安逸,如今想來竟像是一場夢,遙不可及的夢。

蜷起身子,她翻了一個身,發腫的左臉就不小心碰到了軟枕上,一陣刺痛傳來,她瞳孔一斂,連忙將身子平躺,可是,由著她的動作,受傷的右手又驀地撞到了床邊上,又是一陣劇痛,她齜牙咧嘴,眼淚差點掉出來。

忽然一個抬眸的瞬間,竟是看到床邊幾步遠的地方不知幾時多了一個人影,她一驚,甚至忘了手和臉的疼痛。

一身大紅的男人就這樣長身玉立在那裏,看著她。

她也怔怔看著男人,可是,隻一瞬,她就微蹙了秀眉,默然將視線別開。

說實在的,她不知道男人是夜逐寒,還是淩瀾。

因為男人背對著燭火而站,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她不知道他是誰?

她也不想知道。

隨便他是誰,隨便他什麽時候來的,隨便她剛才齜牙咧嘴的醜態他看到了多少,隨便,一切隨便…….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詭異。

蔚景躺在那裏,緩緩闔上雙眸。

她很累,沒有精力也沒有心思跟這些男人玩這種無聊的心理戰。

要不是側過去睡,會壓迫到左臉,她真恨不得留個背脊給他。

忽然,穩健的腳步聲響起,她知道是男人逼近的聲音,她沒有睜眼。

緊接著,床板倏地一重,是男人坐在了床邊上。

蔚景依舊沒有動,雖然閉著眼睛看不到,但是,她依舊能感覺到男人投在床上的影子沉沉地將她籠罩。

直到男人修長的手指觸上她的臉,她才微微一顫。

溫熱的觸感,細細摩挲在她的臉頰邊緣,等她意識過來男人要做什麽的時候,臉上驀地傳來一陣撕痛,她駭然睜眼,本能地捂住臉,男人已經將她的麵皮撕了下來。

她看著他,他亦看著她。

她的眸中驚恐,他的眸色興味。

“半夜三更,你不在新房裏陪你的公主,跑到我這裏發什麽瘋?”

蔚景伸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麵皮,“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

“你怎麽知道是我?”男人終於開口說了進來的第一句話。

蔚景蹙著眉心,沒有理他,臉上本來就痛,被他這樣猛地一撕,更是火燒火燎,痛得不行。

啊啊啊啊,抽了,後台道具明細進不了,看不到哪些孩紙送的道具,素子先謝過,等晚上能進了,再一一謝過哈,愛你們,麽麽噠~~

還有一更,在夜裏九點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