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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A的意外之死

這個百裏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封雷給我描述的時候,是他的軍師烏木托尋找百裏仙人幫忙的。夜子空說是百裏仙人主動找到他幫忙的。

封雷的時代和夜子空的時代顯然有很大的跨度,但是卻都有這個叫做百裏仙人的人出現,究竟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我簡單說了一下對百裏長空的了解,但是夜子空也不確定我們說的是不是一個人。我想起封雷被彩蝶解救的事情,於是問了下夜子空。但是夜子空說自己的屍身被困在古庸國都,所以他才無法脫身。不過他已經很感謝我救出了他的四個侍衛的靈體。

告別夜子空,我重新來到了外麵的壁畫麵前。仔細看起了那四幅壁畫,很快,我發現了它們之間的秘密。

第一幅畫是夜子空的出生,代表生。

第二幅畫是夜子空的父皇白發蒼蒼,代表老。

第三幅畫是梨花郡主病死,代表病。

第四幅畫是夜子空一個人在灰暗的空間,代表的是死。

生老病死,這是人世四大之苦。鬼屍們說許老邪的東西就藏在壁畫裏,生老病死,這代表是人的一生。

我拿起一張符紙,扔到了甬道中間。符紙燃燒,將甬道照得通亮,我看見前麵還有一幅壁畫,隻是因為當時光線的問題,隻看到了前麵四幅,這一幅壁畫在裏麵,中間還有一定距離,所以當時沒看見。

這幅畫,是一個一個仙骨飄飄的老人站在一個山頭,他微微望天,太陽在前麵不遠處,陽光彌漫的中間,有一個盒子。

我伸手摸了摸那個盒子的畫樣,竟然是凸起的狀態。我立刻往外麵摳了摳,果然裏麵有機關。將畫樣撕裂,我抽出了一個盒子。這個盒子和之前魅靈給我的一模一樣,應該就是放著葉靈兒魄的盒子。

找到了盒子,我拉住了小歸,“你神出鬼沒的,下次我要是找你怎麽辦啊?”

“我會保護你的,等你遇到危難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小歸說完,身體幻成了一道白光,貼到了我的手腕上,變成了那串玄武神鏈。

看到我平安回來,大家都很高興。之前“端木”已經被我用符紙封住在葉靈兒體內。雖然有了葉靈兒丟失的一魄,但是我們不知道怎麽將端木的魄移除來,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回去找葉靈兒的師傅杜成幫忙。

為了許老邪改變主意,我們沒有多做停留。

所幸,許老邪也沒有再追來。

回去的路比較快,我們來的時候把車放到了下麵一戶人家。看到我們從封村回來,那戶人家主人顯得很意外。在外人眼裏,封村是一個讓四鄉八裏禁忌的地方。

我們連夜趕回了豫城。

在路上,我給福伯打了個電話。他們在家裏準備好了一切,我們趕到後,福伯拿走靈骨扇,把葉靈兒也帶進了裏麵,他們在房間裏搞了半天。然後出來了。

“沒事了,趙更明天就會醒過來。那丫頭有些棘手,你們先回去吧。明天再說吧。”福伯對我們說到。

趙珊執意要留下照顧父親,福伯拗不過她,同意了。侯三開著車帶著我個彩蝶回去了,這一路確實夠辛苦的。不過我和彩蝶的關係一下子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彩蝶,看你氣色紅潤了不少啊!”侯三開始打趣彩蝶。

“我一直氣色很好的啊,你以為跟你一樣,那麽瘦。”彩蝶反駁他。

“我說你紅潤可不是普通的紅潤哦,是不是小冷幫忙的啊!”侯三嘿嘿笑著說。

彩蝶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實道靈本不分家的,當初張天師創作道教,他也修習過除靈的。隻是後來修道成了主要,我們除靈師沒那麽多講究的。三叔我是過來人,你們兩個的事,早看出來了。也隻有趙珊那丫頭還是一頭霧水。”侯三聲音一轉,低聲說道。

“三叔,這跟珊姐有啥關係?”我的話還沒說完,抬眼看見前麵路上站了一個人,急忙拉了侯三一下,“小心。”

侯三猛一刹車,車子急速的一轉頭,然後往前一傾,翻到了地上,因為慣性,我們的身體重重撞到了前麵。我的腦袋被撞得生疼,眼前火冒金星。

這時候,前麵那個人走了過來,那是一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帽子也是黑色的,整個人仿佛蜷縮在裏麵,看不清樣子。他走到車窗麵前,盯著我。

我的腦袋暈沉沉的,隻能模糊的看見車窗外男人的樣子。

“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外麵的人說話了,聲音沙啞低沉,像是故意捏著喉嚨說話一樣。

“你是誰?”我睜開眼,用盡全力問道。

那個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冷笑著,然後轉過身向前走去。

“你別走。”我不知道哪裏來的離奇,推開車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那個男人並沒有躲我的意思,慢吞吞的往前走著,但是我卻怎麽也追不上他。他轉過一個胡同,在一個房子麵前停了下來。

月亮躲進了雲層裏,男人站在那裏看著我慢慢走進他。

“你準備好了嗎?”男人又說話了,然後摘掉了他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詭異的臉。

男人的樣子有些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他就像是動漫裏的男主角一樣,頭發是純白色的,樣子英俊,隻是眼裏帶著一絲邪氣。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問道。

他微微閉著眼,仿佛在聽什麽音樂一樣,頭輕輕搖著,然,他伸手指了指上麵。隻見一個東西瞬間落了下來。我仔細看了一眼那竟然是個人。

“砰。”男人身體隨著那個人摔下來的聲音叫了起來,“死亡是最好的聲音。”

我低頭仔細看了一眼那個人,竟然是老A,此刻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半睜著眼,腦勺後麵全是殷紅的血,他看著我,嘴唇蠕動著,似乎在說什麽。我蹲下身,扶住了他。

“他,他,來了。”老A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跟我說道。

“他是誰?”我急切的問道。

老A突然給了我一個東西,我低頭一看,那竟然是一把匕首,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老A卻抓著我的手,用力刺進了自己的心口。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我都不明白這是怎麽了?

一道手電光芒照在我身上,我伸手擋了擋光亮,這才看見幾秒警察衝了過來。看到地上的老A和我手裏帶血的匕首,他們二話不說,衝了過來,將我死死的按到地上,然後拿出手銬銬住了我。

我努力的解釋著,但是他們根本不聽,帶我走進了前麵的一輛警車裏。

警車動了,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尖銳。我的兩邊各做了兩個警察,前麵是一個司機。我跟他們解釋說我不是殺人犯。

但是警察根本不相信。

說實話,連我都不相信自己了。老A握著我拿刀的手刺死了自己,這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