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鬼門老祖

麵罩男的確死了。

即使我們怎麽辯解,都無法讓對方相信。因為端木在一邊的哭訴,讓我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一群黑狗,壓著我們,將許少帶的那些靈屍全部咬死,最後對許少還不停手。”

我憤怒的要噴出火來了。

“黑狗,不過是一個臭狗牙,有什麽了不起。”那個男人一下子竄到我麵前,伸出食指在我身上點了幾下,短瞬間,那個福伯給的錦袋便把他拿走了,然後他從裏麵取出那隻狗牙,一把捏了個粉碎。

“我們真的沒殺人。師哥,你怎麽能血口噴人?”葉靈兒生氣的看著端木。

“我沒你這樣的師妹,你們太殘忍了,口口聲聲說是除靈保世,卻對同道之人做出這種事。我以後要跟你們劃清界限……。”

端木的話沒說完,我便衝了過去。我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狠狠地揍他,撕爛他那張油頭粉麵的臉和那張巧舌如簧,全是謊言的嘴。

可惜我隻打了他一下,身體便被那個男人抓住了,他扼著我的脖子,那隻手像是鋼爪一樣,我根本動彈不得。

男人往前麵一甩,我撞到了旁邊的牆壁上,身體像是散了架,渾身疼痛。剛才挨了我一拳的端木走過來,衝著我瘋狂的踢了起來。我感覺整個人都要被踢碎了,隻能用力抱著頭。

“別打了。”趙珊和葉靈兒也衝過來幫忙,但是卻被那個男人用一張網困在了一邊。

我被端木踢的頭暈腦脹,感覺再也忍受不了的時候,那個男人讓端木停了下來。他將我拎起來,拖到了那個麵罩男的屍體麵前。

被困在外麵的趙珊和葉靈兒不知道怎麽衝了出來,趙珊飛奔過來,一個側踢踢向了旁邊的端木,然後揮拳向那個男人打去。男人光顧著我,沒防備,被打了個正著,差點摔倒。等他站穩,立刻向趙珊襲來。

“小心。”看到男人的反擊,我用盡全力拉了趙珊一下,自己栽了過去。這次,男人的一記重腳的力道全部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整個人在地上被踢飛了一米,一股鹹腥的**從喉嚨裏湧出來。

“小冷。”葉靈兒看到我的慘樣,不禁花容變色。她拿出紅霓裳扔了出去,但是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一條除靈帶,你以為我是邪靈嗎?”男人將那紅霓裳一把抓住,然後反手一扔,將我的身體纏住,一下子拉到了他麵前。

“小娃兒,今天你得陪葬。”男人陰森的說道。

“他是鄭殺的後人,你要是殺了他,其他人是不會放過你的。”突然,葉靈兒大聲喊了一句。

“胡扯,他明明姓丁,怎麽會是鄭殺的後人?”被趙珊踢到一邊的端木插了一句。

“丁是他養父的姓,他是鄭殺的後人。你最好問清楚。”葉靈兒看著我,眼神裏示意著什麽。

“小娃兒,她說的是真的嗎?”男人似乎對葉靈兒的話有些忌憚,放下了我。

“哼,少廢話,要殺快殺。我死了,我師傅定會把你們鬼門殺個幹淨,連許熊那老賊的墓地都給你掘了。”我明白葉靈兒的意思,如果我要是痛快的承認了,對方還不一定相信。

也許是葉靈兒的話和我的反應讓男人相信了,他收起了紅霓裳。

“就算他是鄭家的後人,殺了我徒弟,也不可饒恕。好,女娃兒,我給你三天時間,讓林福帶著陰陽鏡三天後來找我換人,否則,到時候別怪我下狠手。”男人對葉靈兒說完,然後又看了一下趙珊,“至於你,來給我徒兒陪葬吧。”

“我不同意。你讓她們兩個走,否則我就自殺,到時候你不但得不到陰陽鏡,還會被我師傅以及還靈會的人追殺。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我一聽他隻放葉靈兒一個人,登時急了。

“你徒弟殺害了我兩名同事,就算把我也殺了,你以為派出所會放過你們?”趙珊並不害怕,瞪著那個男人。

男人不屑的笑了一下,“女娃兒,警察我打交道多了,你的兩個同事被我徒弟殺了,那我問你,他們屍體在哪?我徒弟已經死了,你找誰?你知道這後麵是什麽嗎?這後麵是養屍地,我可以頃刻間讓埋在下麵的幾百具屍體鑽出來,也可以讓他們永遠沉睡。你可以走,但是別想帶警察找到我。”

“別說廢話了,快放他們走。你們快走,不要管我。”我對趙珊和葉靈兒喊道,其實我生怕再有什麽變故,至少葉靈兒她們回去了找福伯和更叔,會有辦法。

“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葉靈兒問道。

“鬼門老祖。”男人吐出了一個名字。

原來他是許老邪,怪不得。真是倒黴,不是說他過幾天才來。我心裏炸了鍋,不過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也沒其他辦法。

葉靈兒和趙珊走後,許老邪讓端木重新把我關進了屋子裏。

安靜下來後,我開始回想整個事情。當時我放過了端木和許老邪的徒弟,可是許老邪追上我們說我們殺了他徒弟。他的徒弟也的確死了。那就說肯定是在我們離開後被殺的。在這期間和麵罩男在一起的人是端木,所以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端木。他殺死麵罩男後,然後嫁禍給我們。可是,端木為什麽要殺死麵罩男呢?

也不知道葉靈兒和趙珊回去了沒有。不過趙珊是警察,對路比較熟悉,兩個人應該沒問題。既然許老邪答應讓她們走,肯定不會食言。想起更叔和杜成他們說許老邪不好對付,我覺得自己這次可能凶多吉少了。如果三天之內,他們來不了,那我肯定慘了。雖然我對死亡早已經沒有感覺,不過想起最近的事,尤其是葉靈兒,心裏卻有了一絲牽掛。這個感覺應該是從上次在秦明浩家裏開始的,那次的救命之吻,是我第一次親一個女孩,直到現在嘴裏似乎還有淡淡餘香。

吱扭,門被打開了,打斷了我的冥想。

端木的臉剛才被我和趙珊一拳一腳搞的跟豬頭一樣,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我的麵前,伸手噓了一下。

“你搞什麽鬼?”我問他。

“冷哥,別生氣,剛才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端木一臉諂媚的說道。

“你到底要幹什麽?”我越發疑惑了。

“你知道上次屍油木偶的事,我師傅非讓我去找鬼門的人。我也是沒辦法,才找到許少,結果他和許老邪在這裏煉屍,你們又被許老邪抓了回來。”端木苦笑著說。

“端木是不是你殺的?”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是的,當時情況緊急。你們走後,端木非要找他師傅來報仇。我一時心急,和他爭執了起來,誰知道不小心殺了他。也真是巧了,這時候許老邪回來了,看到了許少的屍體。加上你們又走了,我就是不說也沒辦法啊。”端木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看你是怕許老邪殺你才推給我的吧。”我哼了一聲。

“不管怎麽樣,現在我們機會來了……。”端木低聲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