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殺人嫌凶

高峰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被打攪,當電話響起的時候他就知道出事了。

蕭月通完電話後看向高峰:“胡兵打來電話說已經抓到凶手了,他現在正在往這裏趕,張副局長希望我們現在到警察局去一趟。”

高峰停下用餐,眉頭輕輕一皺,知道事情有些嚴重。警察不可能現在就抓到凶手,凶手也不會在這時選擇投案自首,事情一定出現了某種意外的變化。

“你認為這個不是凶手?”蕭月觀察著高峰臉上表情。

高峰看著蕭月,問道:“哪個凶手,你指的是前麵三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和殺害局長女兒的凶手,哪一個?”

“他沒說清楚,隻是說具體情況等見麵再說。”蕭月回道。

“好吧。”高峰應道,低頭勉強繼續使用自己的晚餐。

胡兵在高峰吃完飯後不久按響了門鈴,一見麵就迫不及待地說:“你可能不會相信,凶手抓到了!”

“哪個凶手?”高峰問。

胡兵微微一愣,隨即想到高峰認為第四起命案的凶手和之前三起命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人,而且他也找到了一些證明自己觀點的論據,比如凶手留在死者麵上的“Z”字簽名。老實說,胡兵心中多少已經同意了高峰的觀點,認為第四起名案的凶手是一個粗略的模仿者,他模仿了前三起命案的殺人手法,隻是功力還沒有到家,忽略了凶手隱藏的簽名。“第四起命案的凶手,也就是殺害局長女兒的家夥!”他回道。

“哦?”高峰表現出驚訝之情,“你們是怎麽抓到這個凶手的?”

胡兵這時顯得有些氣餒,輕歎一聲說:“他不是我們抓到的,而是被史密斯抓到的。你還記得史密斯嗎?就是局長未來的女婿,是他抓到這個凶手的。”

“具體經過你知道嗎?”

“不太清楚。好像是那家夥喝多後跑到了局長家裏,結果被史密斯給撞到了,他就把這家夥給抓了起來。”胡兵說,朝地上輕吐一口,罵罵咧咧地叫道,“史密斯真是走狗屎運了,竟然讓他給撞到了凶手!這下他可是在局長麵前立了大功,我想局長一定會同意讓他做自己的女婿。”說到這裏他微微一停,問道,“對了,你猜凶手是誰?”

“是死者的男朋友。”高峰不慌不忙的說。

胡兵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睜大眼睛瞪著高峰叫道:“天呀!你是怎麽知道的?”說著又搖了搖頭,“不可能,你一定是從其他人嘴裏知道了凶手的身份,不然不會想到那家夥就是死者男朋友的!”

“如果我從其他人嘴裏知道了這些的話,那就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聽你講這些了。”高峰說,從蕭月手裏接過外套,向胡兵吩咐道,“走吧,我們到警察局去。”

“哦,好的。”胡兵想到自己這次來的任務是接高峰過去,隻是發動車子之後又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什麽?”高峰反問。

“我是說你是怎麽知道凶手的身份的?”

“這個很簡單。首先,你讓我猜對方的身份,這就說明我可能認識對方,或者聽說過這麽一個人,不然的話你不會讓我猜的;其次你說他跑到了死者家裏,這就說明他認識死者。根據以上兩點我就推論出凶手是死者的男朋友。”高峰回道。

“真是神了。”胡兵佩服地說,“這個凶手喝了不少的酒,已經完全醉了,要不然不會傻到跑到局長家裏去的!”

高峰一臉正色地說:“在這裏我要聲明一點。我隻是說被抓到的家夥是死者男朋友,並沒有說死者的男朋友就是殺害死者的凶手!”

“怎麽,你認為這家夥不是凶手?”胡兵好奇地看著高峰。

高峰微微一笑,對此不做回答,隻是說:“一切等我見到死者的男朋友自然會有結論的。”

等高峰三人趕到警察局的時候,警察局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大多數人的臉色看起來都輕鬆不少。終於抓到了凶手,困擾了他們一個月的麻煩也因此甩掉了,他們再也不用麵對路人的指責,可以給市民一個完美的交待。

高峰見張成功迎麵走來,露出一絲嘲笑:“我真應該恭喜你,你抓到了凶手。”

張成功麵無表情地接收了高峰的奚落,回身看了看死者家屬所在的位置說:“人不是我抓到的。”

胡兵附到張成功耳邊,小聲將高峰猜到凶手身份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張成功驚訝的看著高峰,隻是還沒等他發問就見史密斯走了過來。

“偵探先生,我們又見麵了。”史密斯一臉傲慢地向高峰打招呼。他有資格傲慢,是他抓到了凶手,他是英雄,等這件事被媒體報道之後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英雄的。至於高峰?他再次衝高峰露出傲慢的笑容,在他眼裏高峰永遠都隻會是一個小偵探,沒有人會知道他的。

“你好。史密斯先生,真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高峰禮貌性地說。

“我也沒想到我們會這麽快就又見麵,要不是我抓到了凶手的話,我們恐怕有一段時間不會見麵。”史密斯得意地說,“現在好了,凶手已經抓到了,你可以好好回家睡一覺,再也不用為此事操勞,因為你的工作已經有人為你代勞了。”

“那我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史密斯先生。”高峰說,“請問你是怎麽抓到凶手的。”

“這個嘛。”史密斯故意輕輕了嗓子,像是在準備一場重大的演講:“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洗耳恭聽。”

“那家夥一直在我未來嶽父家門外鬼鬼祟祟的,見到我之後還想跑。哼!我怎麽可能讓他跑掉呢?當時我就追了過去,三拳兩腳把他製服了,經過詢問才知道他就是凶手。你猜他是誰?”

“董飛鳳的男朋友。”

“你是怎麽知道的?”史密斯驚訝地看著高峰,接著看了看高峰身邊的張成功和胡兵,不以為意地說:“一定是他們告訴你的。”

高峰不理會對方的評論,追問道:“接下來怎麽了?”

“在我們詢問之下才知道飛鳳交了他這麽個男朋友。你不會想得到的,這家夥簡直不是個男人,平時他靠花飛鳳的錢生活,後來又背著飛鳳和其他女人好上了。飛鳳遇害那天就是回去找這家夥的,結果發現他在和另一個女人鬼混,一氣之下就和他分手了。這小子卻不想就這麽的和飛鳳結束關係,主要是不想斷了飛鳳這裏的經濟來源,於是就追了過來。剛開始他還假惺惺的向飛鳳道歉,請求原諒,可在遭到飛鳳拒絕之後就殘忍地殺了害了她!”

“真是精彩!沒想到這麽複雜的案子被你輕易的就破了。”

“順手而已。對了,現在案子已經解決了,你還來這裏幹嘛?”

“我想見見你抓到的這個凶手。”

“見他?”

高峰不理史密斯,扭頭向張成功問道:“人在哪裏?我現在就要見他。”

“跟我來吧。”張成功說著為高峰帶路。

“喂,他已經承認自己是凶手了,你們還要見他幹嘛?”史密斯在後麵追了過去。

高峰向蕭月使了個眼色,蕭月故意在後麵擋了史密斯一下,使他向後落了一段距離。

“你認為那家夥就是凶手?”高峰向張成功問道。

“是你說的,第四起命案和前三起命案不是同一個凶手,而這家夥又有做案動機。”張成功有些猶豫地說。

“我隻問你相不相信他是凶手?”

“我對此有所懷疑。”

“這樣就好。”高峰暫時鬆了口氣,而等他見到所謂的凶手之後,馬上就知道張成功為什麽會對此有所懷疑了。

董飛鳳的男朋友是一個一米八的大個,長相是電視裏麵標準的小白臉,也難怪董飛鳳會讓這家夥吃軟飯。隻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擁有迷惑女性樣貌了,整張臉被打的豬頭似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就更不用說了。另外,他渾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味,一雙眼赤紅,隻能勉強坐在那裏。

“你們對他用刑了?”高峰回頭看向張成功。

“沒有。”張成功搖了搖頭,“他被送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

“是誰打了他?”

“史密斯,局長二女兒的男朋友。”

這時史密斯跟在後麵闖了進來,高峰問道:“他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對這樣的家夥沒有什麽好客氣的!”史密斯理直氣壯地說。

“是他承認自己殺了董飛鳳的?”高峰問。

“沒錯。”史密斯抬了抬頭。

“他承認自己是凶手是在你動手打他之前還是之後?”

“有什麽區別嗎?”

“我隻是確定一下他是不是屈打成招!”

“怎麽,你認為他不是凶手?”史密斯皺著眉,顯得不高興。

“對不起,現在我還不能妄下斷論。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審問他!”

“為什麽要讓我出去,我要是不出去的呢?”史密斯蠻橫地說。

高峰扭頭看向張成功。

張成功輕咳一聲:“史密斯先生,現在是警察辦案,麻煩你回避一下。我想要是讓局長知道的話,他也不會同意你留在這裏影響辦案的!”

史密斯想了下說:“好,我在外麵等著,你們審問要是有什麽結果的話要立即告訴我!”

“請你出去吧。”張成功把門打開。

史密斯悻悻地離去,臨走之前還懷恨地瞪了高峰一眼。

高峰走過去坐在董飛鳳男友對麵,問道:“你就是董飛鳳的男朋友?”

“你是誰?”他一雙眼迷惑地看著高峰,臉上還掛著絲恐懼,擔心高峰會像史密斯那樣再暴打他一頓。

“我叫高峰,是一名偵探。”高峰先自我介紹道,“現在警方懷疑你殺了董飛鳳,而我恰巧在辦這個案子,幸運的是我認為你不是凶手,因此能救你離開這裏的人就隻有我。”

他一聽高峰能救自己離開,馬上乞求道:“求你救救我,我不是凶手,我沒有殺飛鳳!”

“那為什麽你之前要承認自己是凶手?”

“你不知道那個老外有多凶,如果我不承認的話,他會殺了我的!”

高峰回頭看了張成功一眼,現在可以確定對方是被屈打成招的。“好,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不然我也沒有辦法救你!”

“你問,你問,我保證和你合作!”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洋。”

“你和董飛鳳在一起長時間了?”

“應該有一年了,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

“董飛鳳遇難之前去找過你?”

“我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去找我,要不然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現在你把董飛鳳去找你,以及中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張洋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好的。昨天我正在睡覺,一睜開眼睛就見到她站在我麵前。當時她非常生氣,拿著東西就向我砸來,後來我打了她,她就說要和我分手,然後就離開了。”

“她為什麽會那麽生氣?”

“因為......我身邊還睡了另一個女人。”張洋吞吞吐吐地說。

“後來呢,你們有沒有再見過?”

張洋搖了搖頭,“後來我非常後悔,於是就給她打了電話,可是她卻不接我電話。”

“為了取得她的原諒你就親自跑了過來?”

“是的。我找了她整整一天,卻沒有見到她,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知道她遇害的事。”

“你沒有去過她家找她?”

“去過。我知道她爸是警察局長,所以不敢進去。我在外等了她一段時間,並沒有見到她,我想她可能根本沒回來,於是就離開了。後來我又試著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可是都沒有接,接著我就在這個城市裏麵亂轉,希望可以碰到她。”

“這麽說來到這個城市之後你一直沒見到她?”

張洋點了點頭。

“你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張成功突然問道。

“真的,全都是真的,你們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張洋激動地叫著。

“你說你後悔?”張成功盯著張洋。

“是的,我非常後悔。我知道飛鳳非常愛我,而且我也愛她,我不應該背著她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如果我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話,那她就不會鬧著和我分手,也就不會一個人離開,更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

“那你怎麽又跑到她家裏去了?”高峰問。

“我在得知飛鳳遇害的消息後非常傷心,於是喝了很多酒,喝醉之後我想再見她一麵,於是就跑到她家裏去了。”

“你進去了?”

“沒有。我害怕,害怕見到她的家人。當我看到有人從她家裏走出來後就本能地想跑,卻沒想到被抓了起來,而且還挨了一頓打,硬是逼我承認自己殺了飛鳳!”

“你沒有殺她。”

“我發誓我沒有殺她,來到這裏之後我根本就沒有見到她!”

“可是很難,你很難證明自己沒有殺她,除非你有不在場證明。”

“有,我有不在場證明!昨天夜裏我也喝了很多的酒,後來一直在賓館裏睡覺,你們可以到賓館去調查!”

“哪家賓館?”

“龍祥賓館。”

“好,我會去調查的。”

“請相信我。飛鳳不是我殺的,我不是凶手,我沒有殺她!”

“等事情調查清楚了自然會證明凶手是不是你的。”高峰說,扭頭向張成功點了下頭,與其來到房間角落,低聲講道,“先把他關起來,對外就稱抓到了一個嫌疑人。”

“為什麽要這麽做?”

“讓真正的凶手放鬆警惕心。”

“你肯定他不是凶手?”

“至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可能不是凶手。”

“好。我會照辦的,不過沒證據的話沒辦法關押他太長時間。”

“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抓到凶手的。”

張成功看著高峰,他現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高峰身上了,不管張洋是不是殺人凶手,他相信高峰都能抓到真正的殺人凶手,而且很快。

史密斯一直等在門外,見高峰打開門走出來,就問道:“你們問的結果怎麽樣?”

“我隻能說他有很大的嫌疑,還不能說他就是凶手。”高峰說。

“你們要怎麽才相信這家夥就是凶手?”

“現在我要去調查他的不在場證據是否屬實。如果他的不在場證據是假的,那我們就可以暫時斷定他是凶手!”

“不在場證據?”史密斯皺了皺眉頭,“我和你們一起去。”

“不行,我不會讓你和我們一起去的。”高峰斷然拒絕了這個請求。

史密斯不慌不忙地說:“是局長同意的,他希望我督促你們快點破案。如果有意見的話,那你們可以自己去找局長。”

張成功有些驚訝,就在他打算親自到局長麵前確認的時候,高峰卻突然轉變了態度,“好吧,那你就跟來吧。”說著又扭頭向張成功說,“就讓他跟著我吧,我想他會對破案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說完又回頭問道,“是吧,史密斯先生?”

“當然,可以說我已經破了案,別忘了那個凶手已經被我抓到了。”史密斯再次表現出傲慢的神情。

張成功看了史密斯一眼,向高峰說,“既然你這麽說,那好吧,就讓他跟著你吧。”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史密斯裝著興致勃勃的樣子向高峰問道。

“龍祥賓館,他在那裏住,我們去確認他的不在場證明。”高峰回道,接著向胡兵問道,“車子準備好了嗎?”

“隨時可以出發。”胡兵說,同時瞟了史密斯一眼,他可不想和這家夥一起工作,這讓他非常厭煩。

高峰、蕭月、胡兵、史密斯四人趕到了龍祥賓館。這是一個小賓館,整體看起來有些破舊,很適合張洋這種暫時缺錢的人居住。

高峰四人順利地見到了昨晚值班的服務員,是一個四十歲左右身體肥胖的中年婦女,樣子看起來對什麽事都感到厭煩,尤其是討厭她現在這份工作,這讓她感到非常不滿。

在表明身份和說明來意之後,高峰問道:“昨天你見到他進入了房間?”

“是的。他昨天喝多了,是我把他扶進房間的,當時他還吐了一地,也是我打掃的。”服務員說,回想著昨晚的經曆讓她感到更加不高興,“他真是一個討厭的家夥,給別人添了不少的麻煩。”

“你確定他一直都呆在房間裏麵?”

“這個我可不敢肯定。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一步不離地守在他的門口,不過他喝的那麽醉,就算想離開也難。”

“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可能離開過賓館?”

“晚上就我一個人值班,而且我很忙,有一段時間我不在服務台,要是有人離開的話我不可能知道。”服務員理所當然地說。

“這裏沒有監控嗎?”

“抱歉。昨天下的該死的雨讓這裏的電線短路了,直到今天早上才來電,所以昨晚的監控完全處於癱瘓狀態。要是那個家夥真的能從**爬起來,再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跑出去,這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太好了!”史密斯興奮地叫道,“這麽說他的不在場證據就不成立,他就是殺人凶手!”

高峰皺了下眉,事情有些湊巧,下雨使這裏的監控癱瘓,同時也使張洋的不在場證據不成立,這樣他的嫌疑就大了。想了想後,高峰向胡兵講道:“給你們副局長打個電話,就說張洋的不在場證據不成立,可以正式關押他了。”說完起身向服務員講道,“可不可以帶我們到他住的房間去看看?”

“跟我來吧。”服務員不情願地說,帶著高峰等人來到了一間小房間,“這就是他住的房間。”

房間明顯被打掃過了,可還是充斥著一股濃重的酒味。

高峰仔細查看了下房間,卻什麽也沒有發現,轉身向服務員問道:“他沒有行李嗎?”

“他來的時候就是兩手空空,當時我還懷疑他是否有錢交房租。”

看來房間裏是不會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了,高峰向服務員講道:“好了,謝謝你的合作。”

“你們要走了嗎?”服務員問。

“是的,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那小子是不是犯事了?哦,不要怪我多嘴,我隻是想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要知道他交的錢可不多。”

“我想他暫時不會回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以把他的房間租出去了。”服務員興奮地說,像是終於擺脫了個麻煩,“我送你們出去。”

離開龍祥賓館之後,高峰說:“今天就到這裏吧。我現在非常累,要回去睡了。”

“我去開車。”胡兵馬上講道。

“不用了,我和蕭月坐出租車回去。”

胡兵還要向副局長匯報進展,見高峰這樣說也就沒有堅持,倒是史密斯留下來要讓他送回去。

和胡兵、史密斯分手之後,蕭月問道:“怎麽,遇到麻煩了?”

高峰沉默不語。

“是因為那個叫張洋的家夥吧,你現在也覺得他可能是凶手?”

“不,他不是凶手。”高峰說,扭頭來回看了看,發現這裏離第四起命案現場並不是太遠,於是說,“我們到那邊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