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年考核1
說是飯前小操,結果鐵蛋等人竟然來了一個輕裝五公裏越野,而在吃完飯之後他們就又開始了體能強化訓練。
很快鐵蛋和準星就完全適應了警衛連裏麵的訓練生活,除了每天固定的飯前小操的五公裏越野之外,他們每天早起是一個十公裏的武裝越野,早飯之後則是體能與射擊訓練,下午是各種軍事技能訓練,晚上是體能訓練,每周還有一天的野外生存訓練。另外,鐵蛋是文盲的事情很快就成了不公開的秘密,為了能使鐵蛋成為戰場上的全能人才,每天班長還讓大家輪流抽出一個小時為鐵蛋進行掃肓行動。
就這樣,鐵蛋和準星在警衛連裏麵一呆就是半年,這半年來兩人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即充實又快樂,而現在他們則迎來了半年考核。
鐵蛋他們的半年考核和其他基層連隊完全不同,軍裏麵特意為他們找來了一個師做為他們的敵軍,讓他們以一個連的力量去對抗一個師。
以一個連的力量卻對抗一個師,這聽起來多少有點不可思議,可是軍長就是這麽下達命令的。正如軍長當初所說的那樣,軍裏麵沒有什麽特種部隊,如果說有的話,那警衛連就是特種部隊,要是連一個師也勝不了,那這半年的訓練就算是白廢了!
鳳起山就是敵軍所防守的地方,鐵蛋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端掉敵軍的師部,生擒師長王天,這樣他們就算是勝利了。
為了便於行動,連長徐風決定將隊伍化整為零,以班為單位潛入鳳起山,最後在敵軍師部外兩公裏的地方集結,然後一口氣端掉敵軍師部。
鐵蛋身穿綠色迷彩服,手裏麵拿著自己的九五式自動步槍,腰裏麵插著一把軍刀,另外還有水壺、彈藥、急救包和可維持兩天熱量的壓縮餅幹。他們已經潛入鳳起山一天了,白天的時候他們不怎麽行動,晚上則迅速向鳳起山深處潛去,盡量避開敵軍的耳目,能不和敵軍交手,那他們就不和敵軍交手。
在潛行了兩個小時之後,鐵蛋等人被阻斷了去路。在他們麵前是一條崎嶇的山路,山路被一個連隊的兵力把守著,而兩邊則是陡峭的山壁,他們要想從這裏過去就必須經過把守這裏的連隊同意才行。
鐵蛋等人躲在山路兩側的草叢之中,負責偵察的李虎回來之後,他們就迅速集合在了一起,安排兩個人警戒,其他人則聽著李虎的匯報。
“對方的人數在八十人左右,能看到的武器有四挺重機槍,另外還有兩名狙擊手,每隔十分鍾就會有人巡邏,我看我們就隻有和他們打了。”李虎講道。
鐵蛋握了握手裏的槍,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們確實隻有和對麵的敵軍交手了,而這時班長魯衛國卻搖了搖頭講道:“不行,我們不能開槍,一開槍我們就會暴露,再想要接近敵軍的師部就難了!”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留在這裏這不動?”準星詢問道,在他看來他們以一個班的兵力去偷襲眼前的連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費不了多少事就可以將對方拿下。
“我們不能暴露目標!”魯衛國堅定地講道,說著瞟了一眼敵人所在的地方,眉頭微皺了一下講道:“大家分散開來,等等看有沒有什麽機會,如果天亮還沒有機會的話,那我們就強行突破!”
“是!”鐵蛋等人低應了一聲就又四下隱藏了起來。
為了便於觀察敵軍的動靜,鐵蛋藏身於一顆樹上,茂盛的樹葉將他的身形完全隱藏了起來,即使在白天都很難被發現,更別說是現在這種漆黑的夜晚了。看著對麵的連隊,鐵蛋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和處處謹慎的他們比起來對麵的人實在是太鬆懈了。除了十多個值勤的人員外,其他人散亂地聚集在那裏聊天侃大山,就連值勤的人也不是多麽的認真,有的幹脆將槍靠在那裏隨意地走動著,要是現在和這些人動起手來,鐵蛋有信心他們班十分鍾之內就可以解決戰鬥。
對麵的家夥們雖然表現的非常鬆懈,但是絕不離開山路,就這麽的駐紮在那裏將山路堵得個嚴嚴實實,確實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一直等到東邊天際露出了魚白肚鐵蛋等人也沒有什麽機會從這裏通過,而此時對麵的敵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就連值勤的家夥也是抱著槍一付昏昏欲睡的樣子。如果在這個時候動手的話,那鐵蛋他們將會更加的方便,因此大家都將目光看向了班長魯衛國,等待著他的指示。
魯衛國雙眼緊緊地盯著對麵,此時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他舉起左手準備下達進攻的命令。
“嘀......嘀!”兩聲喇叭從對麵傳了過來。
鐵蛋向敵軍看去,隻見從對麵駛過來一輛軍用卡車,司機正按動著喇叭讓擋著他去路的士兵為其讓道,而這時班長也將手放了下來,示意大家再等一等。
在鐵蛋這個位置看到一名上尉走到卡車前和司機說了句什麽,然後就命擋著道路的士兵起來讓路,接著卡車就緩緩地從對麵駛了過來。
“鐵蛋。”魯衛國輕叫了一聲。
鐵蛋扭頭見班長伸手指了指卡車,明白班長是想讓自己劫獲卡車,於是就點了點頭,雙眼看著前方,靜靜地等待著卡車的到來。
卡車上麵就隻有一名司機,此時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道路兩旁隱藏著敵軍,更不知道頭頂樹上藏著鐵蛋。
在卡車行駛到樹下之後,鐵蛋兩腿夾著樹杆使自己的身體倒垂,接著雙手在卡車車頭上麵一按就使自己的身體落到了車頂上,動作如猴子一樣敏捷,所發出的聲響完全被卡車的馬達聲所掩蓋。在車子拐了個彎之後,鐵蛋將身體向下探去,槍口順著車窗伸進去指著司機的腦袋,冷聲叫道:“停車!”
“吱.....”
卡車停了下來,司機馬上就舉起手低聲叫道:“別開槍!”說著他將頭扭了過來,驚聲叫道:“鐵蛋?!”
鐵蛋剛剛打開車門伸手進去抓著對方的脖子準備將其放倒,可在這時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也是微微一愣,不過他並沒有猶豫太長的時間。在對方叫出第二聲之前他已經將對方給拉到車外按倒在了地上,順手還抓了一把泥土塞到了對方嘴裏麵,接著就將其兩手扭到背後,拽下對方的鞋帶將其兩手的大拇指綁在一起,最後一隻腳踩在對方的背上用槍抵著對方的腦袋,一整套動作下來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準星和其他人從後麵趕過來時見鐵蛋已經將俘虜給收拾掉了,於是就輕拍了下鐵蛋的肩講道:“好樣的!”說著見地上的俘虜還在不斷的掙紮哼嘰著,於是就蹲下來在對方的腦袋上麵打了一下,並抽出匕首嚇唬對方:“再叫我就宰了你!”
“嗯......”對方這時反而的哼的更厲害了,要不是嘴裏麵被塞滿了泥土,那他可能早就大喊大叫了起來。
準星的目光在俘虜的麵上一掃,驚聲叫道:“吳森!”
“嗯,嗯!......”俘虜用力點了點頭,兩眼乞求地看向準星和鐵蛋。
“怎麽,你們認識這個小子?”班長魯衛國問道。
鐵蛋點了下頭講道:“他叫吳森,和我們兩個是同一個新兵連同一個班的戰友!”說著他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的吳森,向魯衛國講道:“班長,要不我先把他鬆開吧?”
“要是這小子叫喚怎麽辦?”魯衛國有點遲疑地問道。
鐵蛋蹲下身子向吳森講道:“我現在放開你,不過你得保證不出聲,行嗎?”
“嗯,嗯!”吳森拚命點了點頭,接著又看向了魯衛國,像是在做著保證。
魯衛國蹲下身子衝吳森講道:“小子,現在你是我們的俘虜了。看在鐵蛋和準星的份上我就先放了你,但是你給我記住,千萬別跟我玩什麽花樣,要不然我非廢掉你不可!”
“嗯,嗯!”吳森再次做保證地點了點頭。
魯衛國向鐵蛋講道:“好了,放開他吧。”
“咳......咳......呸!”吳森在被解開之後就拚命將嘴裏的泥土給吐出來,接著扭頭向鐵蛋叫道:“水,快點給我水!”鐵蛋慌忙將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吳森一把奪過水壺就將水往嘴裏灌,把整壺水都用來漱口,最後白了鐵蛋一眼,冷冷地講道:“臭小子,剛才我叫你的名字時你認出我了沒有?”
“認出了。”鐵蛋點了點頭。
“那你還這樣對我?”吳森生氣地叫道。
鐵蛋顯得無辜地回道:“你是敵軍!”
“那......那你就不能輕一點?”吳森顯得無奈地講道,說著瞟了一眼從嘴裏吐出來的泥土講道:“你看這都是什麽玩意,你就不能少塞點?”
“少塞的話就沒用了,你還能叫出聲!”鐵蛋講道。
“你!”吳森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別浪費時間了!”魯衛國打斷兩人的談話,瞟了一眼身邊停著的卡車講道:“你是汽車兵?”
“不是的話,那這車我是偷來的?”吳森沒好氣地講道。
魯衛國瞟了一眼鐵蛋和準星,要不是兩人認識吳森,那他非得再給吳森點苦頭吃不可。
準星看出班長的想法,就抬腳在吳森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講道:“你小子說話就不能好聽一點,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們的俘虜,最好好好的配合我們!”
“好,好,知道了。”吳森揉了揉屁股講道,心裏麵卻是一股子的氣,瞟了一眼鐵蛋、準星,實在是想不到三人會在這裏相遇,而且自己還成了他們的俘虜,這讓他心裏著實不爽。
魯衛國接著問道:“你現在要去哪裏?”
吳森一聽到這話就有點火地講道:“媽的,我昨天早上才往這裏送一車麵,半夜卻又將我叫起來說麵沒了,讓我重新回去拉麵!”
“麵怎麽會沒了?”準星詢問道,他知道一個師每天都會消耗很多糧食,可是也不會這麽毫無準備,昨天才送麵就全沒了,要是打仗時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還打什麽仗!
“我怎麽知道,他們說麵全被水給衝了,可是昨天又沒有下什麽雨,哪會被水衝呀?”吳森納悶地講道。
準星輕輕地笑了笑,他想到一定是其他班幹的好事,先將敵軍的糧食給毀掉,使得敵軍大亂,隻是效果卻好像並不怎麽明顯。
“小子,看來你現在要改變行程了!”魯衛國露出笑容講道。
“為什麽?”吳森沒有明白過來的問道。
鐵蛋看了看班長魯衛國,輕輕地笑了笑講道:“吳森,你能不能送我們過去,我們不想和前麵那個連隊交火!”
吳森現在算是明白過來了,他愁眉苦臉地講道:“不送可以嗎?要是讓領導知道是我把你們幾個帶進去的話,那回去後我一定會挨批的!”
鐵蛋想到大家是戰友,並不是真的敵人,就回頭問道:“班長,怎麽辦?”
魯衛國卻沒有鐵蛋那種仁慈之心,硬氣功了得的他一隻手就將吳森給提了起來,冷聲講道:“小子,你別忘了你是我們的俘虜,對待俘虜我們是不需要商量的,我們需要的隻是武力逼迫。如果你想嚐一點苦頭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吳森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應道:“我帶你們過去。放下我,我帶你們過去就是了,快點放下我!”
魯衛國將吳森放下來,扭頭向其他人叫道:“上車!”
吳森見到眾人身手敏捷地跳上了車,有的藏在後車箱的遮雨布下,有的藏在車底部,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他麵露佩服之色,不過看到眼前的魯衛國之後卻皺了皺眉,扭頭向身邊的鐵蛋低聲講道:“喂,你們班長怎麽這麽凶,真不知道你和準星是怎麽熬過來的?”
鐵蛋輕輕笑了笑回道:“其實班長他挺好的,剛才他是在嚇唬你的!”
“是嗎?”吳森懷疑地看了魯衛國一眼,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就打了個寒戰。
鐵蛋和魯衛國藏身於駕駛室裏司機後麵的座位上,身上被一件軍大衣蓋著,兩雙眼透過縫隙盯著前麵的吳森。
吳森此時並不怎麽好過,一條軍用皮帶將他和椅子綁在一起,隻要不打開車門,那在外麵就根本看不出什麽問題來,另外還有一把軍刀從後麵伸過來抵在他的屁股上,魯衛國威脅說他要是有不軌的舉動的話就一刀插進他的屁股裏麵,這讓他坐如針紮。吳森發動起車子講道:“坐好了。”
“嗯。”鐵蛋點頭應了一聲,接著將露在外麵的腦袋用軍大衣蓋上。
吳森打動方向盤將車子調了個頭,接著就又向來的路駛了回去,剛剛為吳森放行的士兵見吳森又返了回來,就將其攔下問道:“兄弟,你怎麽又回來了?”
“怎麽,我回來還得向你打聲報告嗎?”吳森沒好氣地叫道,他這麽說一來是因為心裏不爽,二來是想惹惱對方,也好發現自己車上藏著的敵人,可惜對方並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恰在這時那名先前和吳森打過招呼的上尉又走了出來,見到車子就走了過來,衝吳森叫道:“你不是回去拉麵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鐵蛋將手裏的槍握了握,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以防對方檢查車子的話就動手。
“哦,我忘了拿麵條,所以就回來取了!”吳森對上尉的語氣還算好。
上尉走過來隨意地向車上瞟了一眼,接著就揮手向士兵們吩咐道:“給他騰出條路來!”
“是!”士兵應了一聲就讓出一條路來。
吳森在車上敬了一個禮叫道:“上尉,再見了,一會還得麻煩你!”
“小意思!”上尉應了一聲就示意吳森開車。
“噗!”
這時車子一晃竟然熄火了,吳森衝上尉笑了笑講道:“對不起,我太緊張了!”說著就擰動車鑰匙去打火。
“滋......滋滋......”一連幾次都沒有打著。
上尉拍了拍車子笑道:“兄弟,看來你回去得換一輛車才行!”
“是呀,是呀!”吳森幹笑了一聲,而在這時他感覺屁股傳來一陣刺痛,就再次擰動鑰匙,隨著“嗡”的一聲汽車就點著了,他向上尉揮了下手就踩動油門慢慢向前駛了出去。
經過這個連隊把守的山路之後有一段無人區,魯衛國一下子從軍大衣下鑽出來,伸手掐著吳森的脖子叫道:“小子,我看你活膩歪了!”
“痛,痛呀!”吳森叫著就將車子停了下來。
鐵蛋見吳森的臉已經漲紅了,就抓住魯衛國的手腕叫道:“班長,你會掐死他的!”
“你沒看出他剛才想要出賣我們?”魯衛國向鐵蛋叫道。
鐵蛋嗬嗬傻笑了一聲回道:“我們現在不是沒事嗎?”說著瞟了一眼吳森,接著講道:“如果他真的想要出賣我們,那就算我們再怎麽威脅他也沒用,我們又不能真的殺了他!”
“小子,你再耍花招我就讓你好瞧!”魯衛國說著就鬆開了手。
“咳......咳咳!”吳森劇烈地咳了幾下,扭頭感激地看了鐵蛋一眼,苦笑一聲講道:“謝謝你。”
“沒事,你隻要以後別這樣就行了。”鐵蛋傻笑了一聲。
吳森有點臉紅地再次發動起車子,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鐵蛋聊著天:“鐵蛋,你和準星這半年是怎麽過的,有意思嗎?”
“訓練,每天都訓練,特別有意思!”鐵蛋傻嗬嗬地回道。
“每天都訓練?”吳森有點吃驚,從後視鏡裏看到鐵蛋點頭,就低聲講道:“訓練有什麽意思。”說著又向鐵蛋講道:“唉!本來我想讓我老爸把我調去師部的,可沒有想到卻把我安排到了汽車連,結果我每天都和方向盤打交道,整個一個車夫!”
“嗬嗬,開車很有意思!”鐵蛋笑道。
“有意思?”吳森一愣,扭頭見鐵蛋盯著自己手裏的方向盤看,就講道:“對了。鐵蛋,你好像不會開車,對吧?”
“嗯。”鐵蛋點了點頭,雙眼依然盯著吳森手裏的方向盤,他搞不懂吳森是怎麽控製這麽一個大家夥的。
吳森輕輕一笑:“這個好辦,有機會的話我教你怎麽開車,這玩意好學!”
“真的?”鐵蛋興奮地叫道。
“嗯。”吳森點了點頭。
鐵蛋扭頭叫道:“班長,你聽到了嗎?吳森他說要教我開車!”
“跟他有什麽好學的,再過兩個月我們就要開駕駛課程了,到時候你自然會學會的!”魯衛國講道,說著又衝吳森叫道:“專心開你的車,少他媽的那麽多廢話!”
“OK!”吳森無奈地叫道,低聲嘟囔道:“連說話都不讓說了。”
車子又行駛了一段距離,路上雖然也遇到一些崗哨,可是他們都沒有對吳森進行什麽盤問,就這麽的吳森拉著一車的敵人不斷的向師部靠近。
“到哪了?”鐵蛋看了看窗外的景物詢問道,這麽長時間車子一直在山上的土路上繞來繞去,搞得他有點轉向,不知道到什麽位置了。
“如果幸運的話,那兩個小時後你們就能到達師部!”吳森回道,說著他又罵了一句:“這路真他媽的難走,要是在公路上跑的話,那最多半個小時我就能把你們送到!”說話間他看到前麵路上有一個人走在正中間,剛好將路給擋了住,就將頭探出車窗外叫道:“喂,讓開,快點讓開!”
魯衛國眼尖,看到前麵那人雖然不知道軍銜是什麽,但明顯是一名軍官,見吳森衝軍官大喊大叫就將刀尖抵在他身上,冷冷地叫道:“小子,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他......他擋住路了!”吳森顯得無辜地講道。
魯衛國見前麵的軍官示意車子停下來,就連忙向鐵蛋叫道:“快點躲起來!”說著伸手在後麵的車玻璃上敲了一下,示意後麵的弟兄們注意隱藏。
吳森將車子停下來,見對方肩上掛著兩杠一星,就敬了個禮笑道:“少校,有什麽事嗎?”
少校還了一個禮詢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
經過上次的教訓之後吳森可不敢隨便亂說話,隻能轉動著眼珠子向少校示意,嘴裏講道:“哦,我本來是要去拉麵的,結果沒有拿麵條,現在正要去師部!”
少校也沒弄明白吳森是什麽意思,隻是聽到吳森說要到師部,就興奮地叫道:“太好了,我也要到師部去,你捎我一程吧!”
“等一下!”吳森急叫道,眼睛往後瞟了一眼,再次向少校暗示道:“我的車子不太幹淨,你還是不要坐了!”
“沒關係,都是當兵的,有什麽幹不幹淨的!”少校說著就從車頭繞向另一扇車門,嘴裏叫道:“不就是一個警衛連而已,竟然動用整個師的力量,現在又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急著讓我們去師部開會!好像是說那個警衛連已經潛進來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師也太不中用了,這麽容易......”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已經打開車門的他看到吳森的腰上的皮帶將其和椅子綁在一起,就疑惑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咳咳......”吳森用力咳了一聲,眼睛再次向後麵瞟去。
這時鐵蛋和魯衛國藏不住了,隻見魯衛國用力一掀,那件軍大衣就向少校飛了出去,還沒等少校躲過軍大衣的襲擊呢,鐵蛋就緊隨著軍大衣撲了過去。
“嗵!”的一聲,少校結結實實地朝後摔倒在了地上,他想要反抗,可無奈的是頭頂被軍大衣給蒙著,根本就看不到敵人,而且他感覺敵人並不簡單,三下兩下就將他反轉按在地上,並將雙手給扭在了後麵。
“快點,繳了他的武器!”鐵蛋衝跟過來的魯衛國叫道。
一名少校就這麽的被人給繳了武器,並將像棕子一樣被人給綁了起來,當他頭上的軍大衣被拿掉,看到眼前幾名臉上抹著油彩的士兵拿著武器指著自己,他顯得無奈地講道:“現在我知道我們是真的不中用了!”
吳森坐在車上苦笑一聲講道:“少校,我已經說過我的車上不幹淨了,可你還非要搭車,這可不能怪我呀!”
其實吳森內心還有一點竊喜,本來他還擔心這次任務之後領導會怎麽批自己,現在有一名少校和自己落了個同樣的下場,他心裏麵安慰了許多,畢竟和少校比起來自己顯得是多麽微不足道。
“你把嘴閉上!”準星衝吳森叫道,說著向魯衛國講道:“班長,這裏不安全,我們必須繼續向前走才行!”
“嗯,將他壓上車!”魯衛國吩咐道。
很快鐵蛋將少校扛到了他和班長先前躲的地方,接著又和班長擠了進去,其他人則躲在原來的地方。
“開車!”魯衛國向吳森講道,在車子動起來後他向身邊的少校講道:“少校同誌,我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少校冷哼一聲回道:“那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是什麽也不會說的!”
魯子國向坐在另一邊的鐵蛋使了一個眼色,鐵蛋馬上就抓住了少校的手,沒有輕重的他才不管對方是不是一名少校,在他眼裏對方就是一名俘虜,因此手上用力一扭。
“哢”少校發出一聲痛叫:“小子,你把我的手給擰斷了!”
“沒有,隻是脫臼了而已。”鐵蛋非常有自信地講道,他確認自己隻將少校的手腕弄脫臼了,並沒有擰斷。說著他又講道:“少校,你還是交待吧,不然你的手真會被我擰斷的!”
“什麽,你還真的想擰斷我的手?”少校一臉驚訝地回頭看著鐵蛋。
正開著車的吳森輕輕地笑了笑講道:“少校,你可能不了解他。我和他是一個新兵連裏麵走出來的,我對這小子非常的了解,他既然說了會將你的手擰斷,那就一定會的,所以我勸你還是按他說的辦吧。”
“我可是少校,他敢!”少校想要拿自己的身份來壓人。
吳森搖了搖頭講道:“這個我知道,不過在他眼裏你隻是俘虜,我親眼見過他一槍將人的手腕打斷!”
“什麽?”少校驚訝地叫了一聲。
鐵蛋見少校看向自己,還以為對方是在詢問自己,於是就點了點頭講道:“我是打斷過人的手腕,不過那家夥是個歹徒!”
少校現在已經看出鐵蛋非常憨厚,也明白鐵蛋或許真的會將自己的手腕擰斷,不過為了自己的麵子,他咬了咬牙叫道:“你來吧!就算你將我兩隻手全擰斷,那我也是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情的!”
“班長!”鐵蛋看向了魯衛國,請示著是不是真的將少校的手腕擰斷。
魯衛國看了看少校,光是脫臼所引起的疼痛就已經讓少校難受的滿頭大汗了,要是真將他的手腕擰斷,他未必像自己所說的那樣能扛得住。不過,魯衛國可不會像鐵蛋那樣不計後果,這隻不過是一場演習,要是真的把少校的手給擰斷了,那可不是太好交差。魯衛國伸手在少校的身上搜了一下,在上衣口袋裏麵找到了一個軍官證,看了看講道:“原來是個營長!”說著將軍官證放回去向鐵蛋講道:“算了。”
“是!”鐵蛋應道。
魯衛國向少校露出笑容講道:“少校,我需要你幫點忙!”
“我已經說過了,你們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少校強硬地講道,他已經看出憑著自己少校的身份魯衛國是不會亂來的。
魯衛國輕輕地笑了笑:“我需要你的衣服。”說著他輕叫道:“鐵蛋!”
“嗵”
鐵蛋一拳就打在了少校的腦袋上麵,少校輕搖了兩下就昏了過去,而鐵蛋迅速將少校身上的繩子解下來,然後合力將少校的衣服給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