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教堂攻防戰2

叫囂的鄉民停了下來,整個教堂一下陷入到了安靜之中,所有的人都看著托尼。

托尼也完全愣在那裏,剛才那槍是他開的,他實在是太激動了,眼睛在麵前的鄉民身上轉了轉見對方沒事,就將目光移落在了手上的槍上。在槍柄上多了一隻纖纖玉手,這隻玉手將整支槍托了起來,這才使那一槍並沒有擊中人,而是擊在了天花板上麵。托尼回頭看去,是田崢急時阻止了他,要不然他剛才就殺人了。

田崢輕輕地笑了笑:“那麽激動幹嘛?我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老實說,我也不想再呆在這裏,和外麵的那些家夥我更是無怨無仇的,我們夫妻兩人隻不過是來這裏旅遊的,碰巧遇到了這檔子事。”說到這裏她冷眼一白,話音一轉,“我們本可以丟下你們一走了之的,是看在托尼懇求的份上才留下幫你們的,如果你們真的認為把我們交出去就可以把這事給平了,那麽......哼!”說著她拉了一下手裏的槍栓,一副作勢要殺人的樣子。

那些心裏麵打著把鐵蛋與田崢交出去的人被田崢這一聲突然而到的冷哼與氣勢逼人的眼神嚇的打了個寒戰,不由自主的將身子向後縮了縮。其實在田崢阻止了托尼殺人之後,這些人的想法就又發生了略微的轉變,想著把田崢和鐵蛋交出去太不仁義了,而這時被田崢一逼,就算是有這個想法也沒有這個膽子。

田崢見這些不安份的人們暫時被鎮壓了下來,向鐵蛋問道:“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不太好對付。”鐵蛋搖了搖頭。

教堂外麵傭兵團長已經換回了自己的狙擊步槍,身邊則趴著科洛西。剛才鐵蛋的子彈沒有要了科洛西的命,卻也在他身體上造成了兩處擦傷,此時他惡狠狠地瞪著教堂,向傭兵團長講道:“團長,你看到了,這小子厲害的很!”

剛才和鐵蛋進行過短暫的交手之後傭兵團長也知道了鐵蛋一個高手,他扭頭看了一眼科洛西身邊幾乎**的手下問道:“怎麽回事?”

“哦,那個家夥扒了我們弟兄的衣服裝扮成了我們的人。”科洛西代對方回道,說著將一把狙擊步槍遞了過去,“這是費拉利的,那小子先前用過它。”

“知道那個家夥的身份嗎?”傭兵團長接過狙擊步槍問道。

科洛西回頭看了一眼嚇的瑟瑟發抖的新兵,向傭兵團長講道:“按他說的應該就是那個叫史密斯的小子,他自稱是美國人,不過我不相信這個身份,他是東方人,費拉利應該也是他殺的!”

“史密斯,東方人?!”傭兵團長說著將目光移向了教堂。

托尼透過玻璃見一個全身**的男子雙手舉著一把狙擊步槍向教堂走了過來,就好奇地說:“那家夥想要搞什麽?”

田崢眉頭微皺了起來,她也不明白這是搞什麽。

其他人不明白,鐵蛋卻一眼就認出這位全身**拿著狙擊步槍的家夥是被自己脫光衣服的,見對方走過來,他就向田崢等人講道:“先不要開槍,看看這個家夥想要幹什麽!”

田崢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光著身子的傭兵走起路來有點哆嗦,在離教堂大門五米遠的地方他停下來叫道:“我是來傳話的,請不要開槍!”說著他稍微停了停,感覺沒有什麽近一步的危險,就接著叫喊道,“把大門打開好嗎?我說兩句話就行!”

“吱......”

教堂的大門打開一條縫,傭兵見到對麵有幾人趴在地上用槍口中指著自己,回頭看了一眼卻又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向裏麵走了去。

“咚!”

傭兵剛剛進入教堂之內大門就又被關了起來,同時從左右撲出來幾個人將他按倒在地上,手裏的狙擊步槍也被人搶走了。

田崢盯著對方問:“你想要說什麽?”

傭兵將目光落在了鐵蛋身上,“我要和他說話!”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鐵蛋說。

“我們團長讓我把狙擊槍還給你,他說要和你進行一次較量,要親手殺了你!”

鐵蛋接過狙擊步槍看了看。“這不是先前那把?”

“沒錯。這把槍是我們團長的,你先前用的那把是團長弟弟費拉利的,團長說......說......”傭兵眼珠子左右亂轉著,不敢再往下說。

“他說什麽?”鐵蛋問。

傭兵打了個寒戰,馬上回道:“團長說要用費拉利的槍殺了你,替他報仇!”

“卡!”

鐵蛋將子彈推上了膛,他已經檢查過了這把狙擊步槍,槍支本身沒有一點問題,從某種角度來看這把槍要比自己先前用的那把還要好。“如果我不答應和他較量呢?”

傭兵沒有底氣地說:“團長說了,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他會在三分鍾之內拿下教堂,並將這裏的人全都殺光!”

“什麽?”

“狗日的,他也太囂張了!”

“媽的,我們先殺了這個家夥!”

......

鄉民們變得焦躁起來。

傭兵見鄉民叫罵著要殺了他,馬上為自己辯解道:“這不是我說的,我隻不過是負責來傳話的!”

“都靜一靜,大家都靜一靜!”老貝爾向眾人叫道,待激動的鄉民們安靜下來之後,他瞟了一眼鐵蛋,扭頭向田崢問道,“你們有什麽打算?”

田崢並沒有開口,扭頭看向鐵蛋。

“你們團長想要和我怎麽較量?”鐵蛋問。

“團長沒有具體說要怎麽較量,隻是說你出去,或者他進來。”

“好的,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傭兵就好像是狼,小鎮的居民就好像是羊,按理來說狼是絕不會怕羊的,可是一隻什麽武器也沒有的狼來到了全副武裝的羊群之中卻也是心驚肉跳的,更何況這還是一隻小狼。離開這裏是傭兵求之不得的事情,此時他卻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追問道:“那你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還有,是你出去還是我們團長進來?”

“這個我會和你們團長談的,你先走吧。”

“不行,不能放他走,我們先殺了這個家夥!”大多數並不同意放敵人離開。

田崢高聲講道:“我們明白大家的心情,可是兩國交戰不殺來使,我們不能殺他。”

“大家冷靜一點!我們讓他走,不能讓那些家夥認為我們怕了他們!”老貝爾說。

有老貝爾開口,那些鄉民們也就不再說什麽了,隻是一個個惡狠狠地盯著傭兵。

“你走吧。”鐵蛋再次講道。

“是。”傭兵應了一聲就轉過身走去,隻是一步三回頭,走到大門前終於忍不住停下來轉身向鐵蛋講道,“那個......你能不能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鐵蛋一愣,沒有想到對方在這時還想要回他的衣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就聽田崢曆聲叫道:“我看你是不想離開這裏了,對吧?!”

“不是的,我走!”傭兵驚叫一聲就轉身離去,卻忘記了大門還關在那裏,“咚”的一聲腦袋撞在了大門上,他回身一邊揉著腦袋一邊看了看鐵蛋等人,拉開大門就一路小跑了出去。

“你已決定和那個家夥較量了,對吧?”田崢問道。

“我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待援軍的到來,這樣正好。”鐵蛋說。

“好吧。”田崢沉聲應道。

鐵蛋先前擔心田崢不同意自己和對方較量,這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對方的,現在見田崢這麽爽快地就同意了自己去和對方較量,就嗬嗬地笑了笑。

田崢白了鐵蛋一眼,沉聲講道:“我同意你的選擇,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活著,不論如何都要活著,明白了嗎?”

“嗯,我會活著的。”鐵蛋應道,扭頭再看了一眼鄉民向田崢講道,“他們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有我在這裏他們是不會有事的!”

鐵蛋點了點頭,用敵人的通訊器講道:“我答應和你單獨較量,我出去!”

傭兵團長猛然間聽到耳朵裏麵冒出這麽一句話感到非常的意外,不過也明白了對方先前是怎麽知道他們的行蹤的了,他知道鐵蛋的通訊器一定是從自己人身上拿到的,因此責怪地瞪了一眼剛剛從教堂走出來的手下一眼,接著向鐵蛋問道:“我知道史密斯不是你的真名,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麽,我想知道我要殺的人是誰。”

“鐵蛋。”

站在一旁的田崢並不能聽到鐵蛋與傭兵團長之間的對話,不過在聽到鐵蛋報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忙拽了鐵蛋一下叫道:“你傻呀,為什麽要告訴對方你的名字?”

鐵蛋畢竟實成,人家問他就回答,根本就沒有想過不應該將自己的名字告訴敵人,見田崢責怪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鐵蛋,原來你叫鐵蛋,就是你殺了我弟弟費拉利的吧?”

“沒錯,是我。”

“我叫奧爾希,你記住我的名字,因為你必將死在我的槍口之下!”

“奧爾希,我記得了。”

“好了,我已經讓我的人暫時撤離這裏了,等你離開這裏之後他們會再次將這裏包圍起來。如果你想開溜的話,那他們會將這裏夷為平地的,我保證!”

鐵蛋在和奧爾希通話的時候並沒有忘記觀察外麵的情況,他注意到敵人確實是從這裏撤離了,卻並沒有撤出去多遠,也就隻有教堂正前方沒有什麽敵人,原先的人都撤向了兩旁,算是留了一條通道。他輕輕地笑了笑:“我要是想逃的話早就不在這裏了!”

“記得你是在哪裏殺了我弟弟的嗎?我在那裏等著你,我們就在那裏解決!”

“好,我馬上就到!”鐵蛋說完回頭看向田崢等人。

這些鄉民中先前還有人想將鐵蛋和田崢交出去,隻是不情願地被壓下了這種想法,這時親眼見到鐵蛋為了他們而獨自一人了出去冒險,內心就再也沒有那種想法了,一個個關心地看著鐵蛋。

“小心一點。”老貝爾向鐵蛋講道。

“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有事的。”鐵蛋向眾人輕輕地笑了笑,說完就轉身拉開教堂的大門走了出去。

鐵蛋沒有回頭,他卻可以感覺得到後麵教堂裏麵的一雙雙眼睛正在注視著自己,猛然間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當然,以他的學識並不知道有這麽一句話,更不知道這句話的出處,隻不過有了相同的感覺,感覺自己這一去就像是赴死一樣。他用力握了握手裏的槍,這把槍原本屬於自己的敵人的,到了自己手裏就成了自己的,它將成為自己最親密的戰友,可以說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它的手裏麵。

除了教堂內那一雙雙眼睛之外,鐵蛋同樣感覺到了藏身於四周那些傭兵在看自己。和教堂裏的人不同,這些傭兵看鐵蛋就好像是在看怪物。有的人認為鐵蛋有病,神經病,竟然敢一個人走出來去和傭兵團長奧爾希去一較生死。這些傭兵對於奧爾希的本事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可是他們的團長,在他們的眼裏鐵蛋形同死人。

一走出傭兵的包圍圈鐵蛋就感覺到那些撤開了的傭兵迅速將教堂再次包圍了起來,同一時間內鐵蛋也是壓力倍增,壓力不是來自身後那些傭兵,而是傭兵頭頭,奧爾希。

鐵蛋停下腳步向四周看了看,雖然天色早已經大亮,所有的景物盡收眼底,但是他依然察覺不到奧爾希的存在。他可以肯定奧爾希就躲在四周注視著自己,他要確保自己不會臨陣脫逃,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說明對方是一個高手,同樣也因為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讓鐵蛋感覺到壓力倍增。

“呼......呼......呼......”

鐵蛋接連深呼吸三次,壓力也隨著這三次深呼吸逐漸減輕,直到最後全無。

鐵蛋再次邁動步伐向前走去,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暫時是安全的。

奧爾希竟然選擇費拉利死的地方作為決鬥地點,那說明他是一個高傲的人,這樣的人是絕不會在中途開槍射殺鐵蛋的,那樣對他來說就不好玩了。如果奧爾希是那種不講信用的小人的話,那在鐵蛋打開大門從教堂裏麵走出來的一瞬間就會要了鐵蛋的命,可是他沒有那麽做,他是一個守信的人,他一定會等到鐵蛋到達旅館附近才動手。

旅館出現在鐵蛋的視線裏,一路上他沒有遇到什麽意外,他盡量放慢自己的腳步。

在奧爾希看來鐵蛋或許是怕了,連走都不也向前走,內心一定對鐵蛋充滿了不屑之情。

對於鐵蛋來說,能讓奧爾希對自己心存不屑正是自己想要的,輕看自己的敵人是兵家大忌,奧爾希越是輕看鐵蛋,對鐵蛋越加有利。另外,鐵蛋並沒有忘記自己真正的目的,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射殺奧爾希,而是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待增援的到來。

這一路鐵蛋所用的時間是平常人兩倍還要多,最後他在路口停了下來。

到了現在鐵蛋還是沒有察覺到奧爾希的存在,這是讓他非常頭疼的一件事,壓力再次成倍地籠罩過來。

在路上奧爾希不會向鐵蛋開槍,在這裏就不同了。鐵蛋甚至認為自己再向前走一步,迎接自己的必將是子彈的襲擊。

鐵蛋兩手握著狙擊步槍,槍口自然下垂,右手食指輕壓在板機之上,目光來回轉動著。

自己開過來的那輛越野車還在那裏,隻是車窗玻璃被人打破了,裏麵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看樣子是傭兵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所為。接著是那家曾經住過的旅館,旅館比先前還要混亂,透露著一絲的淒涼,敵人一定對旅館進行了徹底的搜查。

目光跳過空無一人的過道,最後落在費拉利屍體掉下來的地方,接著是三角形房簷,他就是死在那裏的。

目光從空中滑落到對麵房簷,鐵蛋看到了自己曾經藏身射殺費拉利的地方。

這些景物一一呈現在鐵蛋眼裏,他開始進行起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奧爾希的話,那自己會怎麽做?

首先,奧爾希把自己叫到這裏來是想在這次要了自己的命。

其次,奧爾希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認為射殺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再者,奧爾希是一個高傲的人,他將自己叫到這裏來就是想讓自己像費拉利那樣死去,如果是那樣的話......

想到這裏鐵蛋內心輕輕地笑了笑,身上壓力也隨之減輕,目光再次落在費拉利被射殺的地方,如果自己是奧爾希的話,那一定會想讓自己和費拉利死在同一個地方。

鐵蛋的目光再次在四周轉動了一下,他依舊沒有發現奧爾希的藏身之地,卻可以感覺到在某一個角落裏麵正有一把槍指著自己,正是那把費拉利所使用的狙擊步槍。鐵蛋隻能想一個大概,卻並不知道奧爾希真正的計劃,要如何才能將自己逼上房簷,逼到費拉利被射殺的地方。

鐵蛋邁動腳步向前走去,既然奧爾希想讓自己去費拉利被射殺的地方,那他就去,主動過去總比被對方逼過去要好的多。

鐵蛋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他主動前往奧爾希想讓他前往的地方,那就可以從容地應對奧爾希,而奧爾希卻被鐵蛋這出乎意料之外的舉動搞得手腳錯亂。

奧爾希確實是像鐵蛋那樣想的,想將鐵蛋逼到費拉利被殺的地方再一槍將鐵蛋解決掉,他也已經為此製定了周密的行動計劃,隻是沒有料到鐵蛋一到這裏來就直接向費拉利被射殺的地方走去,這讓他的所有計劃都被打亂。他此時還可以一槍解決鐵蛋,隻是他沒有那麽做,他是一個高傲的人,他已經忍了這麽一路,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開槍,他要讓鐵蛋和自己弟弟死在同一個地方,甚至是被子彈射中同一個地方後從房簷上摔下來死去。

鐵蛋趴在費拉利被射殺的房簷上,舉槍瞄向對麵,他主動到達這裏不但完全打亂了奧爾希的行動計劃,而且還轉被動為主動,他先一步抵達這裏,而奧爾希如果想要在這裏將他射殺的話,那也就隻能藏身於對麵。他此時已經偵察過對麵的情形,奧爾希並未出現,隻要對方一出現,他就可以占取先機將其射殺。

奧爾希不會就此作罷,他會想辦法重奪先機。

鐵蛋趴在那裏等待著奧爾希的出現,絕不主動去尋找奧爾希在什麽地方,他的目的就是消耗時間,等待增援的到來。當然,他也並非是傻子,不會隻注意正麵的情況而忽視其他地方。在通往這房簷的通道處他已經設下了詭雷,而藏身之處他也觀察過了,除了正對麵可以射擊之外,想從其他幾個方向射擊自己是絕無可能的,除非對方會飛。

奧爾希一直沒有出現,這樣安靜了有一段時間之後,鐵蛋突然聽到“啪”的一聲,對麵的玻璃裏映出自己所駕駛來的越野車左前輪胎爆了。

車輪胎不會無緣無故的爆炸,鐵蛋隻是瞟了一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緊接著就看到對麵十點鍾方向的房簷上有什麽東西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你終於出現了。”鐵蛋內心叫道,右手食指輕輕地將板機壓了下去。

鐵蛋明白奧爾希除了高傲和自信之外還是一個謹慎與狡猾的家夥,他一定早就發現了自己躲在這裏,剛才車輪胎就是被他打爆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使他能夠有機會移動身子。

“呯!”

鐵蛋一槍打在奧爾希藏身的地方。

“你就隻有這麽一點本事嗎?”奧爾希高聲叫道。

鐵蛋不知道高爾希有沒有用通訊器和自己通過話,反正他並沒有攜帶敵方的通訊器,而是留給了田崢。他不理會對方叫些什麽,隻是盯著對麵。剛才那一槍隻不過算是警告,嚇唬嚇唬奧爾希,他不出來就算了,如果露出頭來的話,必將一槍將其結果。

“鐵蛋,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娘們是什麽人,你老婆嗎?哈哈......不知道你被我殺掉的話她會怎麽樣,是為你守寡呢還是再嫁人?!”奧爾希在被鐵蛋發現之後就故意大聲叫喊,他想要擾亂鐵蛋的心神,卻發現鐵蛋並不上當,最後隻能再歸於平靜,想著其他辦法。

在和鐵蛋僵持了一近一個小時之後,奧爾希那高傲被磨滅了,他發現鐵蛋的能力遠遠超乎他的想像,他不應該這麽的自大,別說是讓鐵蛋像弟弟那樣死去,他到底能不能殺掉鐵蛋都是一個問題。奧爾希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之下決定改變自己的行動計劃,他不再追求像費拉利被殺那樣殺了鐵蛋,隻求能解決掉鐵蛋為自己弟弟報仇,此時的他甚至後悔沒有在路上將鐵蛋殺掉。

奧爾希開始移動起身子來,不是向鐵蛋靠近,而是一點點向後退去,他打算換一個位置,尋找殺掉鐵蛋的機會。

“嗵、嗵、嗵!”

奧爾希的身子剛剛動起來就聽到鎮口的方向接連傳來三聲炮響,緊接著就開始了激烈的交火聲。

鐵蛋聽到炮聲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本以為這又是奧爾希耍的什麽花招,可是聽到緊接著麵來的交火聲之後露出一絲笑容。“索佩爾,你終於趕到了。”

“啪!”

在鐵蛋分神之際一顆子彈飛過來打在房簷之上,接著又“啪、啪、啪”子彈不斷地襲來。

鐵蛋心裏一慌,連忙滾身躲在三角形的簷壁之後,剛才他雖然有一點分神,但是並沒有忘記對麵的奧爾希。他並沒有看到奧爾希露出腦袋來,不過槍口卻伸了出來,子彈一顆顆向自己飛來,越打離自己越近,奧爾希這肓射一點也不比鐵蛋差。

“狗日的,你和那些邊防軍是一夥的嗎?”奧爾希氣憤地叫罵道,他已經由通訊器裏麵得知自己位於鎮外的人手再次和邊防軍交起了火,同時也得知一個團的兵力抵達了這裏,對方還帶著炮。他不等鐵蛋回答就接著叫道:“不會的!你他媽的應該是中國人,不可能和邊防軍一夥的!狗日的,鐵蛋,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破壞我的好事?!”

“嗒嗒嗒......”

教堂的方位也傳來了槍聲,鐵蛋知道田崢也得知增援的到來,並且和傭兵打了起來。

鐵蛋不會再傻著像報自己名字那樣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此時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沒有必要再和奧爾希僵持下去了。想到這些,他就起身打算離開這裏,要趕過去幫田崢等人一把。

“呯、呯、呯!”

一連飛過來三發子彈阻止了鐵蛋的去路,接著就聽奧爾希在對麵叫道:“怎麽,你想離開這裏?我告訴你,沒門,老子要在這裏殺了你!”

“鐵蛋,你怎麽樣?”田崢在這時向鐵蛋呼叫道。

鐵蛋躲回到三角形簷壁後麵,向田崢回道:“非常安全,隻是被那個家夥纏著沒有辦法離開!”

“鐵蛋,再堅持一會。索佩爾已經帶著增援趕到這裏來了,用不了多久這些家夥就會被趕出鎮子的!”田崢說到這裏微微一頓,接著又講道,“除非這些家夥想和政府軍拚個兩敗俱傷,最後全都死在這裏!”

“我明白。”鐵蛋應道。

鎮外的炮聲由遠而近,教堂方麵的槍聲也由密集轉為稀鬆,可以肯定的時那些傭兵已經無心戀戰,在等待著撤退的命令。

鐵蛋這麵剛剛和田崢結束通話,就聽到樓下傳來汽車馬達聲,接著就聽到科洛西在下麵高聲叫道:“團長,我們的人頂不住了,還是先撤吧!”

“就是走也要先將對麵的那個家夥給我做掉!”奧爾希叫道,此時他也不再管什麽較量不較量了,向科洛西下達命令,“那個家夥已經被我困在那裏了,你帶幾個人上去,一定要把他做掉!”

“是!”科洛西不敢違背團長的命令,馬上帶著一同趕來的兩名傭兵向鐵蛋藏身的房子跑了過去。

“呯!”

鐵蛋發現一顆子彈突然穿過房簷磚層飛了過來,差一點擊中了自己,看著房簷上麵彈洞他驚聲叫道:“穿甲彈!”

奧爾希身上帶著穿甲彈,這倒是出乎鐵蛋意料之外的事情,想想那穿甲彈連坦克都能擊穿,又何況是這隻有四十公分厚的磚層?幸虧奧爾希看不到鐵蛋的具體位置,要不然鐵蛋不被一槍擊斃才怪。

“呯!”

又一顆子彈穿牆而過。

穿甲彈對鐵蛋構成了巨大的威脅,奧爾希射擊的又非常有規律,第二發子彈與第一發相差二十公分,隻要再來兩發子彈,那鐵蛋躲在什麽地方對方都會一清二楚。

鐵蛋知道自己不能再躲在這裏了,他必須動一動位置才行,他向對麵開了一槍。這一槍沒有打中奧爾希,卻迫使奧爾希將腦袋低了下去,他就趁這個機會轉身跳到了旁邊的三角形房簷之下。

“呯!”

一顆穿甲彈緊隨著而來,鐵蛋立即還了一槍,接著再跳身到另一個三角形房簷之後。就這樣,奧爾希開一槍,鐵蛋馬上還一槍,接著再轉移位置,兩人誰也沒有傷到誰,接連開了幾槍之後鐵蛋就躲到了小房之後。

小房也就一人高,有點像是閣樓,其實是樓梯間,房門位於東側,如果鐵蛋想要從房門進去的話,那就必須冒著被奧爾希擊斃的危險。

下麵傳來腳步聲,接著就聽“嗵”的一聲悶響,而後小房的房門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給推了出去,伴隨而來的是慘叫聲,敵人觸碰到了鐵蛋設置的詭雷。

其實鐵蛋所設置的詭雷也並沒有多麽高明,隻不過因為上來的傭兵有點焦躁,急於做掉鐵蛋離開這裏,這才中了招。詭雷隻要了直接觸碰到的家夥的命,後麵緊跟著的家夥受了重傷,走在最後麵的科洛西可以說是撿了一條命,他拖拽著受傷的兄弟就迅速退了回去,並將這裏所發生的事情報告給了奧爾希。

教堂方麵的傭兵在和田崢所率領的鄉民交戰了一段時間就撤走了,鎮上所有的傭兵正逐步向旅館的方向靠攏,田崢命鄉民堅守著教堂,然後獨自尾隨傭兵向旅館的方向潛了過來。

另一方麵,索佩爾所帶來的意大利軍人單兵力量可能不如教父傭兵,可是他們卻攜帶著大量的重型武器,比如大炮。再加上索佩爾帶的人多,勝利的女神很快就傾向於此,沒過多久鎮外的傭兵就全退回到了鎮子裏麵,隻在鎮口做最後的防守,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

奧爾希在得到科洛西的報告之後非常的惱火,接連向鐵蛋開了幾槍,隻可惜穿甲彈在連穿過兩堵牆之後對鐵蛋的威脅已經非常小了,再加上此時他必須盡快做一個決定,撤還是留。他能坐到團長的寶座上並不單單是靠勇猛,同時他也是一個非常有腦子的人,利與弊很快在他腦子裏麵加以衡量,接著就下達命令。“撤!”

得到撤退的命令之後科洛西馬上就帶著弟兄們撤出了小鎮,索佩爾同時也帶著意大利軍衝進了小鎮,對於小鎮的居民來說索佩爾這些人簡直就是英雄,是他們拯救了小鎮。

在教父傭兵撤走的時候鐵蛋也就從房頂上走了下來,並且與田崢在屋內匯合,一見麵田崢就輕聲叫道:“那些傭兵已經撤離了小鎮,不過我沒有見到他們的團長!”

“奧爾希,你的意思是說他還留在小鎮裏麵?”鐵蛋驚訝地看著田崢。

田崢點了點頭。“沒錯,我想他留下來的原因是你!”

“我?”鐵蛋搖頭苦笑了一聲。如果說奧爾希當真留在了小鎮裏的話,那以他的本事就算是索佩爾和全鎮居民將小鎮翻個底朝天,也不一定能將其揪出來。

“你不用擔心。”田崢向窗外看了看,外麵意大利軍隊已經全部進駐了小鎮,正對小鎮進行著最後的清查。

索佩爾一直在找鐵蛋和田崢,來到旅館附近見田崢在一間民房內向他招手,於是就帶著人走過去,一進到屋子裏就興奮地叫道:“那些家夥已經逃走了,這次真是要謝謝你們才行!”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也隻不過是剛巧碰上了而已。”鐵蛋說。

田崢輕輕地一笑:“這次你算是立了一個大功,我想不久的將來你就會得到提升。”

索佩爾嗬嗬笑了笑,這點倒是不假,他在這次對抗傭兵的行動中可以說是立了頭功,不過這還得多感謝鐵蛋與田崢兩人。“這還得謝謝你們。”

“你也不用謝我們,我們剛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田崢說,她附在索佩爾耳邊低聲細語了一番。

“什麽,你們這麽快就要離開這裏?”索佩爾意外地看著兩人。

“我們隻不過是想來這裏旅遊而已。你看,現在鬧成這樣我們還有辦法再在這裏旅遊嗎?”

索佩爾輕點了下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任誰也不會再有旅遊的心情了,不過在聽到田崢與鐵蛋要離去的消息還是讓他感到不舍。“難道你們就不能再在這裏待上幾天嗎?要知道這裏的居民能夠平安無事都要謝謝你們才行,我想他們會為你們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的,你們可以等到......”

“這正是我們不想要的。”

“那好吧。”索佩爾非常失望,轉身向跟著自己進來的兩名士兵命令道:“你們兩個把衣服脫下來!”

士兵聽到索佩爾的命令感到有點莫明其妙,不過他們還是按照命令將衣服脫了下來,而後索佩爾就將兩人的衣服轉交給了鐵蛋與田崢。

“我們換衣服吧。”田崢轉身向鐵蛋講道。

鐵蛋應了一聲就與田崢一左一右走進了相鄰的兩個房間,鐵蛋一邊換著衣服一邊通過通訊器好奇地向田崢問著:“剛才你對索佩爾說了些什麽?”

“也沒什麽,嘻嘻......”田崢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隻是告訴他我們兩個真正的身份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這次來這裏隻是為了旅遊,卻沒有想到碰到了這種事情,於是就順便幫他們了個忙,現在不想讓身份暴露,所以要他幫我們離開這裏。”

“他相信了?”鐵蛋問。

“你說呢,他要是不相信的話會把士兵的衣服借給我們嗎?”田崢反問。

鐵蛋搖頭歎息了一下,想著那索佩爾怎麽會比自己還笨。

換好衣服之後鐵蛋就與田崢先後走了出來,索佩爾看著兩人說:“如果有人能認出你們兩個的話,那我經後就倒過來走路!”

鐵蛋與田崢相互看了一眼,化妝術也是他們必修的課程,再加上兩人本就是軍人,在氣質上就不用說什麽了,換上意大利軍裝之後不是離的太近仔細觀察的話,根本不會發現有什麽區別。

“你們什麽時候撤出小鎮?”鐵蛋問,他們打算隨邊防軍一起離開。

“為了不打擾鄉民的生活,對鎮子進行完徹底的搜查後就會撤離,隻會留下一個連隊的兵力暫時駐守在這裏。”索佩爾回道。

鐵蛋看了看那兩名隻剩下內衣的士兵上,向索佩爾問道:“那他們兩個怎麽辦?”

“這個你放心好了,他們兩個會先留在這裏,等你們離之後再走。”索佩爾說,接著擔憂地問道,“你們說的是真的,鎮裏還藏著傭兵?”

田崢回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躲在這裏的隻有一名狙擊手,他的目標是我們兩個,隻要他找不到我們,那自然會離開這裏的,不會對其他人造成什麽傷害。”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索佩爾鬆了一口氣,接著又轉身向自己的兩名手下講道,“你們兩個先呆在這裏,我會讓人給你們送衣服來的,等晚上你們兩個再離開這裏。”

“是!”兩名士兵敬禮回道。

索佩爾回過身向鐵蛋和田崢露出笑容說:“還要委屈你們兩個一下,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鐵蛋與田崢冒充意大利士兵陪索佩爾一起走了出去,並在索佩爾的指揮之下對附近進行了一番搜查,並未見到奧爾希的蹤影。想來奧爾希在大規模的搜查之下暫時躲避了起來,他至少也要等到天黑之後才會再出來行動。

正如索佩爾所說的那樣,部隊很快就將小鎮徹底搜查了一遍,在確定再沒有對這裏居民構成威協的事物之後大部隊就決定撤離,隻留下一個連隊駐守在這裏防範那些傭兵去而複返。中途鐵蛋也田崢也聽聽到托尼和一些鄉民打探他們的消息,卻沒有一個人發現兩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轉悠,兩個小時後兩人就隨撤出的部隊一起離開了小鎮。

一出了小鎮鐵蛋和田崢就脫離了意大利部隊,兩人饒了一大圈才走到了公路上,又費了很大的勁才搞到了一輛破爛的汽車。

行駛在顛簸的歸途之上田崢還是不免生氣地叫道:“天呀,我的休假就這樣完了,真是悲劇呀!”說著突然向鐵蛋叫道,“那把鑰匙呢?”

鐵蛋右手鬆開方向盤探進衣服口袋裏摸了摸,拿出那把給他們惹來麻煩的奇怪鑰匙。

田崢奪過鑰匙氣憤地叫道:“小東西,都是你把我的休假給毀了!”

“它又聽不懂你說的話!”鐵蛋話剛剛說出去就又後悔了。

“我知道!”田崢的火氣明顯增大了,說著又盯著鑰匙緊皺眉頭地講道:“你說這把鑰匙真的能打開聖杯嗎?我們要是找到了聖杯,那會怎麽樣?”

“我不知道。”鐵蛋搖了搖頭,他對於什麽聖杯不聖杯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田崢也覺得無趣,將鑰匙收起來不再提起此事,兩人一路平安地返回到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