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父傭兵2
科洛西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家夥,一口氣扣完槍裏的子彈之後就喝叫著其他幾人混入人群之中,自己更是先一步拿著這些平民做為自己的擋箭牌,他可沒有忘記外麵還有一個狙擊手。
“鐵蛋,幹掉那個家夥!”田崢盯著科洛西叫道。
鐵蛋的槍口早就指著科洛西,在審視了一下當前的情況之後搖頭講道:“不行。我手裏的是衝鋒槍,我擔心開槍後會誤傷平民。另外,其他家夥可能會開槍殺了人質,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和人質分開才行!”
田崢的眉頭皺了一下,想著鐵蛋手裏麵拿的如果是狙擊槍的話就沒這麽多問題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費拉利的屍體旁,那裏有一支狙擊步槍。
科洛西抬腳踢了左前方中年男子一腳,叫道:“出去!”
對方深身顫抖,哆嗦地問道:“去......去哪?”
“朝著旅館走就是了!”科洛西將槍口移過去在對方背後用力頂了一下,“快點!”
中年男子一個哆嗦,目光望著旅館的大門邁動了腳步,他不知道科洛西為什麽要讓自己過去,不過他卻知道自己的惡運就要來了。
“他想要幹什麽?”托尼盯著走過來的中年男子向田崢問道。
田崢的眉頭皺了一下,她已經看到了這個中年男子的未來,死亡正在等著他。
中年男子一路緊張地走到旅館的大門前,這時他停下來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科洛西,見科洛西什麽話也不說,閉上眼睛暗自祈禱自己能夠平安,接著就伸手去推大門。
“呯!”
中年男子在聽到槍聲的時候感覺腦子裏麵“嗡”的一聲,眼前一黑,什麽知覺都沒有了,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他是因為你們而死的,如果你們再不出來的話,那我就把這裏的人一個個殺光!”科洛西威脅道。
“田崢,你有什麽辦法沒有?”鐵蛋詢問道。
“沒有。”
托尼驚訝地看著倒在門前的屍體,輕聲自語著:“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他們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鑰匙,鑰匙......”他突然想到這些人來是為了那把鑰匙,轉身向田崢乞求道,“我知道了,那些人是想要鑰匙,想要那把鑰匙!把鑰匙給他們吧,反正我們要那把鑰匙也沒用!”
田崢揮手給了托尼一個耳光,在對方愣神之際叫道:“你冷靜一點!你以為把鑰匙交出去他們就會善罷幹休嗎?我告訴你,不會的,他們就算得到了鑰匙也會把這裏的人全都殺光的!”
“那該怎麽辦?”托尼無奈地問。
“我會想辦法的!”
科洛西見還是沒有人回應自己就用槍口在人群之中點了兩男一女叫道:“你們三個過去!”
被點到的三人渾身哆嗦,從上一個走出去的人的命運他們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可是麵對那冷冰冰的槍口他們又不得不向旅館走去。
“媽的!”田崢暗罵一聲,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想不出阻止的辦法的話,眼前三人也會遭到科洛西的毒手。她扭頭看了眼托尼,她想到了托尼提議,雖然知道把鑰匙交出去這些家夥也不會就這麽罷休,但是至少能阻止他們暫時對人質的殺戮,而且這些家夥想要殺的是她和鐵蛋。在想到這點之後她就輕聲呼叫道:“鐵蛋......”
“嗒嗒嗒......”
一串子彈射在地麵上阻止靠過來的三位平民,聽到槍聲之後三人恐懼地趴在地上哭叫著,連帶著其他居民是也哭天吼地的。如果不是擔心自己會被射殺的話,那他們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了。
科洛西露出一絲笑容,他這麽做就是為了逼自己的敵人現身,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把槍口往自己兩點鍾方向一轉,盯著房簷上就叫道:“他在那裏!”說話間就扣動了板機。
“呯!啪啪啪......”
傭兵們手裏的槍一起向鐵蛋招呼了過去。
鐵蛋在開過槍之後就將身子完全藏在了房簷之後,聽著子彈不斷擊打在房簷之上,石屑不斷落在自己的身上,內心卻一點恐懼感也沒有。他大聲喊道:“費拉利是我殺的,你們要找到的東西也在我身上,想要的話就過來拿吧!”
“鐵蛋!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麽?”田崢驚聲叫道。
“我把他們引開!”鐵蛋彎著身子向後跑去,跑兩步就開兩槍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科洛西聽到鐵蛋的話之後眉頭一皺,目光本能地向旅館看了一眼,內心思索著這會不會是計,萬一鑰匙在旅館內怎麽辦?思量再三他決定不能就這麽的離開,可是聽著鐵蛋的槍聲漸行漸遠又不願意就這麽的放鐵蛋走,扭頭叫道:“你們兩個過去追那個家夥,不論死活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是!”接到科洛西指示的兩名傭兵應聲叫道,接著就推開左右人群向鐵蛋追了過去。
科洛西知道鐵蛋和田崢是自己的敵人,可是敵人究竟有多少他卻不確定,尤其是在聽到鐵蛋使用的是衝鋒槍之後,他懷疑狙擊手還藏在附近,因此也就不敢冒然露頭來,隻是躲在平民之後。他衝著旅館叫道:“裏麵的人聽著!用不了多久史密斯就會落在我的手裏麵,如果你們不想像史密斯那樣被殺的話,或者想死一個痛快的話就快點出來!”
“我......我們怎麽辦?”托尼問道。
田崢凝眉思考著,她相信鐵蛋能夠解決那兩個追蹤過去的家夥,隻是留下來的三個家夥卻還是個麻煩,她必須想辦法在鐵蛋回來之前解決一兩個才行,要知道意大利邊防軍隨時都有可能到來,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
“哢、哢!”
鐵蛋發現槍裏麵沒子彈了,忙藏起身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跑出了小鎮,來到了鎮子外的山地。
訓練的本能讓鐵蛋迅速分析當前的處境,尋找著自己最有利的位置,同時還有自己可以使用的武器。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幾顆扣子,扣子炸彈是他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了,他正思考著要怎麽才能最有效地使用這些炸彈。
“沙沙......”
鐵蛋聽到有人在灌木叢中行走所發出的聲音,目光在黑暗之中轉動了一下,卻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隻是從聲音上可以聽出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對方非常謹慎,總是走走停停,方向卻不曾變過,一直向鐵蛋靠近著。
鐵蛋將那沒用的衝鋒槍交於左手,右手輕拽著衣服上的扣子炸彈,兩眼緊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隻等對方再靠近一點就將扣子炸彈扔出去。對方突然停了下來,接著改變了方向,這讓鐵蛋臨時改變主意。
是野獸嗎?
不!
鐵蛋搖了搖頭,直覺告訴他那絕對不是野獸,野獸總是能察覺到未知的危險。如果是野獸的話,那發現自己存在危險的話會轉身迅速離去,而對方卻隻是偏離了方向,卻並沒有離去跡象。
“是人!”鐵蛋對自己說,起身向對方靠了過去。
鐵蛋的動作非常輕巧,他比對方更加的謹慎,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盡量使自己的身子在灌木叢中穿過去而不發出聲音。雖然在黑暗之中他並不能看清對方的模樣,但是卻能看到對方手中持著武器,躬著身子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教父傭兵!”這是鐵蛋的第一反應,他認為眼前的人影正是追蹤自己而來的教父傭兵。
鐵蛋向四周看了看,除了眼前的家夥之外他並沒有發現另一個敵人,這讓他更加的小心起來,擔心會中了敵人的埋伏。他與對方的距離繼續拉近著,在相距不到十米的時候鐵蛋隱約看到了對方身上穿的衣服,那是意大利邊防軍所裝的作戰服,而對方手裏麵拿的步槍也是由意大利本國所產。他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眼前這個家夥並不是什麽教父傭兵團的人,而是意大利邊防軍。
就在鐵蛋停下腳步打算離去的時候對方也停了下來,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就好像腳下踩上了地雷一樣。
鐵蛋雙眼盯著對方,見對方的肩膀微微一動,他馬上如同一隻獵豹一般撲了過去。
“嘩嘩嘩......”
鐵蛋抱著對方在灌木叢中滾動了兩圈,最後壓在對方的身上將槍口抵在對方的胸口低聲叫道:“別動!”
對方臉上抹著油彩,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麽,不過從他的眼神裏卻可以看出他非常的憤怒,轉而表現出無奈,最後完全放棄。“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襲擊這裏的居民?”
“你們?”鐵蛋聽出對方把自己當作是那些教父傭兵了,這是一場誤會。他伸出左手拿過對方的步槍,為了給這位意大利軍人留一點顏麵,他並沒有告訴對方說自己的衝鋒槍裏麵並沒有子彈,而是繼續用槍指著對方講道:“我叫史密斯,是來這裏旅遊的,我那些居民一樣受到了攻擊!”
“什麽?”對方看了眼鐵蛋手裏的衝鋒槍,他可不認為一個手裏拿著衝鋒槍壓在自己身上的家夥會是什麽遊客。
鐵蛋知道想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話並沒有那麽容易,起身講道:“我見到有許多居民都去救助了,為什麽沒有見到他們回來?還有,為什麽就隻有你一個人來這裏?”說著反手將對方的步槍遞了過去,“還給你。”
對方盯著鐵蛋遞過來的槍顯得有些意外,多少有點相信鐵蛋的話了,遲疑地問道:“你真的不是那些恐怖份子?”
“嘩......”
鐵蛋的耳朵微微跳動了一下,雖然聲響非常的低,但是卻逃不過他那靈敏的耳朵,眼睛瞟了一眼發現兩點半方向出現兩個人影,本能撲向剛剛站起來的意大利軍人。“小心!”
“啪啪啪......”
子彈在空中飛射著,灌木葉一片片地散落在地上。
“他們可不是什麽恐怖份子,而是教父傭兵!”鐵蛋說。
“你說他們是教父傭兵?”對方驚訝地叫道。普通的軍人雖然對於傭兵並不怎麽了解,但是做為本土傭兵,教父傭兵團在意大利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他透過灌木叢向傭兵還擊幾槍後見鐵蛋趴在那裏一槍不開,就好奇地叫道:“你為什麽不開槍?”
“我槍裏沒子彈了?”鐵蛋幹笑一聲。
“什麽?”對方再次驚訝地看著鐵蛋。此時想到鐵蛋剛才用一把空槍指著自己的情景,這讓他感到有些羞愧,當時自己竟然就那麽的投降了,不過卻也對鐵蛋多了一份的敬佩,竟然隻用一把空槍就製服了自己。略顯猶豫之後他掏出腰的手槍扔過去講道:“接著,你先用我的吧!”
“謝了!”鐵蛋接過對方的手槍微笑道,這並不簡簡單單的是借用,這說明對方對自己的信任,要不然怎麽會把武器借給自己使用。
對麵的兩個家夥使用的全都是自動步槍,相距也在五十米以上,和一把小手槍比起來步槍的威力和準確度要大的多,再加上這兩個家夥也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在這麽遠的距離鐵蛋想要以一把手槍射殺兩人顯得有點困難。
“啪啪啪......”
鐵蛋扭頭見到身邊的意大利軍人已經扣完了一槍栓子彈,卻沒有一發擊中敵人,心裏有些婉惜。
意大利軍人更換完彈匣見鐵蛋盯著自己看,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鐵蛋說著就將目光再次移到了傭兵身上。
如果眼前這名意大利軍人知道鐵蛋在想著什麽,或者說他知道鐵蛋的實力的話,那他一定會主動將步槍交給鐵蛋的,隻可惜他對鐵蛋一點也不了解,想著給鐵蛋一把手槍自衛已經很不錯了,步槍在自己手裏會發揮更大的威力。
意大利軍人對鐵蛋不了解,那兩名傭兵對鐵蛋同樣不了解,這一路追來兩人除了認為鐵蛋跑的快一點外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此時傭兵發現對麵多了一個意大利軍人,擔心會有更多的軍人趕到這裏來,於是打算快一點解決兩人。傭兵一左一右分開向鐵蛋潛去,打算包抄鐵蛋兩人,這正是他們最大的錯誤。
意大利軍人見敵人距自己越來越近,而自己不管怎麽做都威脅不到對方,就有些心虛,扭頭衝鐵蛋叫道:“頂不住了,先撤!”
“等一下!”鐵蛋攔住說,“我們兩個怎麽說也是共患難一次,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對方一愣,搞不懂鐵蛋這個時候怎麽突然有心情問自己的名字了,有點遲疑地講道:“索佩爾。”
“索佩爾,我問你,你的人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這裏?”
“從鎮上逃出來的居民太多了,我們的人一方麵要安排他們......”
“隻要告訴我多長時間就可以了!”
“一......一個小時吧。不,我想隻要半個小時就能趕到這裏來!”
“嗯。”鐵蛋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向他們慢慢靠近的教父傭兵,一臉沉重地向索佩爾講道,“你知道在小鎮上被做為人質的人有多少嗎?”
索佩爾搖了搖頭,一臉詢問地看著鐵蛋。
“不下一百個!”鐵蛋見索佩爾一臉驚訝的樣子,接著講道,“那些傭兵一點人性也沒有,我親眼見到其中一個叫科洛西的家夥射殺了兩名人質,而且我相信他還會繼續射殺其他人質!現在那些被困的人質急需要有人去營救他們,而你可以營救他們!”
“我?”
鐵蛋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不還擊使那兩名傭兵警覺了起來,一時之間不敢再冒然前進。“沒錯,就是你!索佩爾,你是一名軍人,你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的安全,對不對?”
索佩爾點頭應道:“沒錯,可是......”
鐵蛋不等他說完就繼續講道:“索佩爾,我想你當兵的時候也宣過誓,不論遇到多麽困難的事情都會保護自己的人民,對不對?”
“對!”索佩爾有點熱血沸騰地應道。
鐵蛋輕輕地笑了笑,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這樣說服一個人,不過現在他確實做到了,附在索佩爾耳邊低聲細語了一番。
索佩爾聽後驚訝地說:“你真的可以?”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鐵蛋見傭兵繼續向這麵包抄了過來,接著講道,“沒有那麽多時間了,快點照我說的去做!”
索佩爾舉槍衝傭兵分別開了幾槍,接著激動地叫道:“你怎麽樣,你沒事吧?喂!你不要嚇唬我,快點醒醒,不要死呀!喂,你不能就這樣死呀!”
鐵蛋覺得索佩爾真的是一位天生的演員,他的叫聲不但感情豐富,而且聲淚俱下,就好像真的有一個過命的戰友在身邊中彈身亡了一樣。“做的不錯,現在你可以走了。”
“小心一點!”索佩爾再次向兩名傭兵開了幾槍,接著躬身在灌木叢中穿梭著。
“那個家夥想逃!”傭兵發現了索佩爾。
“別讓那個家夥逃了!你去追他,我過去看一下!”另一名傭兵叫道。
傭兵穿過灌木叢看到鐵蛋麵朝下趴在那裏,右手被壓在胸下,左手向前伸著,距離指尖兩公分處扔了一把奇怪的鑰匙。傭兵要是稍微注意一下鐵蛋的話,那他就會發現鐵蛋是在裝死,隻可惜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鑰匙上。
“鑰匙!”傭兵興奮地叫道。要知道他們此行的任務就是為了這把鑰匙,團長的親弟弟甚至為此犧牲了,他得到鑰匙的話算是立了一件大功。他沒有過多的思考,直接從鐵蛋的身上躍過去撿地上的鑰匙,隻是在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鑰匙的鏈子就發現眼前的屍體微微動了一下,黑呼呼的槍口對著他的腦袋。
“呯!”
一顆子彈從頭顱之中穿過去帶動著腦漿濺撒地灌木叢上,接著鑰匙從傭兵指尖上慢慢滑落下去,他的身體也隨之倒在了地上。
追蹤索佩爾的傭兵在聽到槍聲後停下來叫道:“貝利,出什麽事了?”
鐵蛋抓過鑰匙裝了起來,撿起屍體旁的步槍向另一名傭兵射擊。
“啪、啪啪!”
一連三聲槍響,三顆子彈準確地擊在另一名傭兵身上,他直到死都不相信有人的動作會這麽的快,槍法會這麽的準。
索佩爾透過灌木叢看到了鐵蛋射殺傭兵的場麵,驚訝地叫道:“不會吧,世界上竟然有這麽神的槍法!”
對於像索佩爾這樣的普通士兵來說鐵蛋的槍法確實不可思議,就好像當初鐵蛋見到警衛連長徐風瞬射時的感受一樣,而鐵蛋現在的槍法早已經超過來了徐風,讓索佩爾有神奇的感覺也是正常的。
鐵蛋拿過傭兵身上的裝備,見到索佩爾趕回來就問道:“你沒事吧?”
索佩爾搖了搖頭,接著一臉佩服地衝鐵蛋叫道:“兄弟,你到底是什麽人,槍法怎麽會那麽準?”
鐵蛋輕輕地笑了笑:“我隻不過是喜歡打獵而已,而且我是一個好獵手!走吧,那些居民還在等著我們去救他們呢!”
“好,我們走!”索佩爾信心滿滿地應道,有了鐵蛋在身邊他的勇氣也是成倍的增長。
“呯呯......啪啪......”
才走出沒多遠的距離鎮上就傳來了交火的聲音,鐵蛋知道是田崢和剩餘的傭兵交起火來了,擔心田崢一個人會吃虧,於是就加快腳步先跑了去,嘴裏衝索佩爾叫道:“你在後麵跟上來!”
索佩爾聽到槍聲還以為是傭兵在屠殺鎮上的居民,而見到鐵蛋猛然間加快步伐,並且那速度是他絕對追不上的,急忙叫道:“喂!你等等我呀!”
很快鐵蛋就將索佩爾甩點,並隱藏在了民房之上,此時槍聲已經停止,除了交火後留下來的痕跡之外並沒有見到那些傭兵和被綁架的居民。他用通訊器輕聲叫道:“田崢。”
“鐵蛋,你在什麽位置?”田崢詢問道。
聽到田崢的聲音後鐵蛋略微安心了一點,隨即講道:“那些人質和傭兵都到哪裏去了?”
“我也不知道。你剛剛離開沒多久那些居民就被帶走了,接著我就受到了攻擊,可奇怪的是他們在發動一陣猛攻之後就又莫明其妙地撤退了,也不知道這些家夥在搞什麽把戲!”田崢回道,“我擔心會有什麽陷井!”
“我已經查看過了,他們不在這附近!”鐵蛋說著突然見到一個人影詭詭祟祟地在陰影裏移動著,他停下來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是跟過來的索佩爾,於是就向田崢講道:“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好的。”田崢應了一聲再次將目光落在了旅館之外,在轉移居民的時候科洛西命令兩個居民將費拉利的屍體一同抬走了,隻是那把狙擊步槍還遺落在那裏。想著鐵蛋需要一把狙擊步槍,於是丟下托尼走了出去。
正如鐵蛋所說的那樣,敵人並不在附近,因此田崢也並沒有冒多大的風險,很快就來到了狙擊步槍前。拿起狙擊步槍查看了一下發現它並沒有受損,彈匣裏麵還有五發子彈,幸運的是居民在抬走費拉利屍體的時候又從屍體上滑落一隻彈匣,被她一共帶回了旅館。
索佩爾一個人行走在鎮上顯得有些緊張,鐵蛋不再身邊讓他沒那麽的自信了,隻能小心地前進著,每走一步都擔心自己會遇到突然出現的敵人。他在路口停了下來,槍托抵在肩膀上來回轉動著,突然他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人,就本能地調轉槍口向後。
“是我!”鐵蛋按下索佩爾的槍口說。
“是你!”索佩爾興奮地叫道,接著謹慎地四下看了看問道,“有什麽發現沒有?”
鐵蛋搖了搖頭,帶著索佩爾進入了旅館。
“索佩爾少尉!”托尼叫道。
索佩爾這時也看到了托尼,驚訝地叫道:“托尼,你受傷了?”
“沒事,隻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托尼盡量表現的男人一點,“索佩爾少尉,你是來救我們的嗎,其他人呢,他們在哪裏?”
“我......”索佩爾說著回頭看了鐵蛋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講道,“托尼,你放心,大家都會沒事的!”
“索佩爾少尉,其他人在什麽地方?”
“他們很快就會趕到的!”索佩爾有點氣虛地說,他並不能肯定自己的弟兄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趕到這裏來,暫時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鐵蛋身上了。
田崢將狙擊步槍和彈匣遞給鐵蛋,說:“這個你拿著會更適合一點!”
“謝謝。”鐵蛋接過後將自己帶來的步槍和彈藥交給了田崢。
“嗵!轟......轟轟......嗒嗒嗒......”
猛然間又傳來了激烈的炮火聲,鐵蛋往炮火聲傳來的方向瞟了一眼叫道:“糟了,一定是那些傭兵在阻止邊防軍的到來!”
“什麽?”托尼與索佩爾同時驚叫道。
田崢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沉聲講道:“如果和邊防軍交手的是教父傭兵的話,那他們剛才怎麽不全力向我們進攻?對了,現在正在交火的教父傭兵一定也是剛剛趕到這裏來的,是那個叫科洛西的家夥叫來的增援,他們撤退也一定是得到了上級的指示!”
“這樣吧,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出去偵察一下!”鐵蛋說。
“好。如果真的是敵人的增援到了的話,那我們再呆在這裏也不安全。你去偵察一下是什麽人在交火,我們三個去看一下科洛西把那些居民轉移到什麽地方去了,我們用通訊器保持聯絡!”田崢說為了防止有敵人在這時潛過來,鐵蛋等人再次通過旅館的暗門來到後巷,大家在這裏分開行動。
自從鐵蛋和田崢與那些教父傭兵交上火之後鎮上除了那些被綁為人質的居民外,其他人全都撤到了鎮外,此時的小鎮就好像一座空城,死一般的安靜,卻又好像處處隱藏著致命的危機。
鐵蛋手握著狙擊步槍謹慎地穿梭於黑暗之中,剛剛離開旅館不到百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舉槍對向了自己十點鍾方向的房簷之上。
在鐵蛋十點鍾方向的房簷上正有一位教父傭兵提著一把機槍在那裏設伏,他並沒有發現藏在陰暗處的鐵蛋,而鐵蛋也不開槍擊斃對方,悄悄地從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溜了過去。他一直穿過兩條街,在鎮口發現人影閃動,於是就近躲在了身邊的垃圾箱裏。
垃圾箱應該有段時間沒有清理過了,裏麵散發著濃重的腐臭氣味,也虧鐵蛋能忍受得了這種氣味,透過垃圾箱的縫隙向外觀察著。
鎮子的出口建設的就好像是一座古老的城堡大門,寬有十米,高有十五米,此時四個拿著步槍的家夥與兩名機槍手已經在那裏建造了一個簡單的工事。大門上方還有兩名步槍手與兩名機槍手,槍口分別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負責偵察鎮內與鎮外的情況。
鐵蛋輕撫了一下狙擊步槍,自己有信心將這十個家夥全都擊斃,可那又能怎麽樣?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身份,伸手輕托著垃圾箱蓋,打算先離開這裏再說。
“吱......”
隨著刹車聲一輛警車出現停在了鎮口,鐵蛋將那微微托起的垃圾箱蓋再次放下,眼睛盯著剛剛到來的警車。
科洛西從車子下來叫道:“頭到來了嗎?”
“應該馬上就會到這裏!”其中一個家夥回道。
“頭?”鐵蛋心裏想著對方嘴裏所說的頭應該是指教父傭兵團的團長。
科洛西緊張地來回走動著,不時地向鎮外張望,最後停下來站在一旁等待著,而把守著鎮口的幾個家夥也在這時騰出一條道來。
一束燈光先自從鎮外照了進來,接著燈光越來越亮,一輛悍馬車駛進鎮內停靠在了警車旁。身穿迷彩服,嘴上叨著一根拇指般粗細雪茄的駕駛者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科洛西敬禮叫道:“團長!”
“我弟弟呢?”傭兵團長問道。
科洛西臉上閃過一絲的恐慌。“我把他暫時放在教堂裏!”
鐵蛋見到越野車駛進來後那些傭兵就馬上又將鎮口給封了起來,動作非常的純熟,看來都是一些有著多次作戰經驗的老兵了。
傭兵團長伸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左手放在科洛西的肩上,科洛西身體哆嗦了一下。“團長,那個家夥非常的厲害,我......我已經把他困在了這裏!”
“嗵!”
傭兵團長單手將科洛西按倒在車頭蓋上,同時拔出科洛西腰間的手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科洛西,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讓我弟弟死在你的麵前,而且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殺了那個家夥,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敵人究竟是些什麽人!”
“費拉利!”鐵蛋心裏驚叫道,隨即又搖了搖頭。
用槍指著科洛西的傭兵團長和被鐵蛋擊斃的費拉利長的一模一樣,鐵蛋一時之間誤以為費拉利並沒有死,可很快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費拉利是被自己親手所殺,他所用的槍還在自己手裏麵,眼前這個家夥也已經確定是費拉利的哥哥,絕不可會是費拉利,長的那麽像就隻有一種解釋,他們是孿生兄弟。
“他......他們已經被困在了這裏,一個也不會跑的!”
“科洛西,你也太不知廉恥了!是你把那些家夥困在這裏的嗎?”
“不......不是!”
“當然不是!如果不是我帶人把一個邊防連擋在外麵的話,你他媽的早就死了!狗日的,我弟弟是死在你麵前的,你他媽的無能的連殺了我弟弟的是什麽人都搞不清楚,本來我應該殺了你給我弟弟陪葬的!媽的,看在你對我還算忠心的份上,老子今天就饒了你!”傭兵團長說著將科洛西拉了起來,把手槍插回科洛西的腰間講道,“我會親自為我弟弟報仇的,而你......你最好能將那把鑰匙給我找回來,不然你最好給自己找一塊好的墓地!”
“謝謝團長!”科洛西鬆了口氣。
傭兵團長打開後車門從裏麵拿出一把狙擊步槍來,接著向科洛西講道:“走吧,先帶我去見見他。”
鐵蛋注視著傭兵團長手裏所拿的狙擊步槍和自己手裏的這把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鐵蛋在這裏遇到了的話,那他一定會誤以為是費拉利死而複生。不過,他此時也能分辨出傭兵團長和費拉利之間的不同來,傭兵團長相對來說更加的有氣勢,眼睛裏透露著一股狠勁,讓人不寒而栗。
“鐵蛋,找到那些被困的居民了!”田崢在這時呼叫道。
鐵蛋突然聽到田崢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輕聲問道:“在什麽地方?”
“他們被關在教堂裏麵!”
“教堂?”鐵蛋心裏一驚。
想想也是,在這小鎮能夠同時容納那麽多人的地方也隻有教堂。鐵蛋擔憂地看著傭兵團長和科洛西離去,他們的目的地也正是教堂。傭兵團長和科洛西並沒有驅車前往,而是徒步前行,這樣做的目的可能隻是為了讓傭兵團長了解小鎮的地形環境。傭兵團長自己也知道要對付的人是一個厲害的狙擊手,他想要替兄弟報仇,可對這裏的地形環境不夠了解的話,那最後也隻能落得個和他兄弟相同的下場。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田崢警覺地問道。
鐵蛋將自己這一路發現的情況向田崢講述了一下,接著講道:“費拉利的哥哥現在正趕往教堂,他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你們最好快一點離開教堂!”
“好吧,我們見麵再詳談!”
田崢一個人也許不是教父傭兵團長的對手,自保卻是綽綽有餘,隻是身邊跟著托尼和索佩爾,他們可能就會影響她的行動,這也鐵蛋提議他們離開的原因。
見到傭兵團長和科洛西將要消失於自己的視線之內,鐵蛋趁著鎮口傭兵不注意之時小心地離開了垃圾箱,接著就遠遠地尾隨著科洛西兩人而去。他曾經想過靠近兩人,卻發現自己剛和兩人拉近一點距離就立即引起了傭兵團長的警覺,以至於他隻能遠遠地跟著兩人。另外,他發現鎮子已經完全在教父傭兵團的掌控之下,這一路埋藏的敵人比自己先前過來時多了一倍。
科洛西和傭兵團長來到了旅館的位置,科洛西見團長徑直走向了旅館,就在一旁好心提醒道:“團長,小心那些家夥還在旅館內!”
傭兵團長回頭白了科洛西一眼,沉聲講道:“你認為那些人都是白癡嗎?他們早就離開了這裏,現在不知道龜縮到哪了!”
“是,是。”科洛西連聲應道。
傭兵團長走到旅館大門前停了下來,他並沒有進去的打算,而是回頭向科洛西講道:“告訴我,我兄弟是死在哪裏的,當時的情況又是怎麽樣?”
科洛西憑著記憶和想像將當時的情景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那個家夥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傭兵團長緊皺著眉頭問。
“團長,我說的可都是真的,要不然我們這麽多人也不會搞不定他。再說......”科洛西說著微微一頓,“費拉利的水平你是知道的,如果對方不是厲害的不得了的話,他也不會死在......”
“夠了!”傭兵團長喝叫一聲打斷科洛西的話,他知道科洛西所說的話多少有點水份,把敵人說的誇張一點也不過是為了減輕自己失敗的責任而已。不過,他一點小看鐵蛋意思也沒有。畢竟自己的弟弟死在了對方的手上,他知道對方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鐵蛋躲在所民房內,科洛西和傭兵團長完全暴露於他的槍口之下,如果說殺了兩人就能解決這件事情的話,那他一定會開槍的。隻是,還有那麽多的人質在這些家夥的手裏麵,他不得不為人質考慮。
“鐵蛋,敵人的布控實在是太嚴密了,我們沒有辦法向前了!”田崢突然呼叫道。
鐵蛋將槍口放下,閃身靠在窗戶之旁,一邊向外張望著一邊問道:“你們在什麽位置?”
“教堂向西過兩條街道的一間民房內。”
“收到,我現在就過去幫你們!”
“在這家民房的窗戶上擺放著兩盆仙人掌,你到這裏就可以發現!”田崢將自己的位置特征告訴了鐵蛋,接著沉重地講道:“再有兩個小時天就會亮了,我們必須在兩個小時內將鎮上的情況告訴外麵的邊防軍,讓他們增派人手過來,不然的話就算他們能進到鎮裏傷亡也會非常大!”
“你有什麽計劃?”
“我問過索佩爾了,他說距離小鎮五十公裏外的地方還駐紮著一個團的兵力,如果我們能將他送出去的話,他會想辦法將那個團的兵力調過來。這些傭兵也不是白癡,他們看到大軍壓境的話就會自動撤退,隻是在他們撤退之前我們還要想辦法保護那些人質,不然的話誰能保證他們在撤退的時候會不會惱羞成怒而殘殺這些平民!”
“明白。你等著我,我馬上過去!”
不戰而勝,兵這上法。
鐵蛋雖然沒有學過這個,但是內心也非常的清楚,如果能避免傷亡的話,那還是要避免傷亡的。
天亮將會對鐵蛋等人造成更加不利的影響,此時小鎮完全在敵人的控製之下,兩個小時內要將索佩爾送出去,還要趕回來保護那些平民,這讓鐵蛋感覺到了責任重大。
從旅館附近到田崢等人所在的位置不過區區幾百米的距離,可是鐵蛋卻足足用了近十五分鍾的時間才到達,這中間還有兩次險些被敵人撞到,而來到了田崢所在的街道才明白為什麽田崢三人會被困在這裏。在街口的位置躲著一個步槍手,街尾的民房上躲著一名機槍手,另外還有三個家夥算是敢死隊,他們將田崢等人封死在了這裏。
這條街道並不長,隻有十三戶人家,房子與房子彼此相連著,而窗戶上擺放著兩盆仙人掌的房子位於街道正中。此時負責搜查的三人位於田崢所在的房子隔壁,其中兩人進到屋子裏麵搜查,另外一人則門前放風。在觀察之後鐵蛋發現街頭的步槍手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教堂所在的方向,真正對田崢等人有威脅的其實是位於街尾的機槍手,而街道上又沒有路燈,這就為田崢等人離去造就了便利。隻要將街尾的機槍手幹掉,再想辦法引開放風的家夥,那田崢三人就有機會離開這裏。
鐵蛋將槍口指向了街尾房上的機槍手,對方雖然戴著夜視鏡,但是卻顯得有點無所事事,或許是認為這裏已經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下的原因吧。機槍手將注意力放在了街道之中,嘴巴微微動著,臉上還露出笑意,像是在和誰打屁,這點引起了鐵蛋的警覺。
鐵蛋再次巡視起來,首先他看向街頭的家夥,發現對方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於是就將這個目標排除了。接著鐵蛋又將目光移到了街道中負責望風的家夥,見到對方的嘴巴偶爾張動幾下,還不時地往街尾看去,臉上也流露著笑意。
如果教父傭兵的作風當真這麽差,那他們也就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更不會成為世界一流的傭兵團。
很快鐵蛋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在放風的家夥再次扭頭的時候鐵蛋看到他的右耳裏閃動了下紅光,而他的左耳上還戴著有線耳塞,他同時用著兩部通訊器。
鐵蛋再次看了下街頭和街尾的傭兵,結果發現街頭的傭兵並沒有攜帶有線耳塞,可街尾的機槍手卻戴著和放風家夥同樣的黑色有線耳塞,這就說明和機槍手交談的正是那個望風的家夥。
“鐵蛋,怎麽還不行動?”田崢有點擔心地問道,如果再不行動的話,等那三名搜查的傭兵進入他們所在的房間,那他們將暴露無疑。
鐵蛋將眼前的情況說了一下,有點擔心地講道:“如果我將機槍手解決的話,放風的家夥一定會察覺。另外,我不能肯定和機槍手交談的就隻有一個人!”
這確實是一個嚴重的問題,田崢隻是短暫的思考了一下就講道:“鐵蛋,管不了那麽多了!先解決機槍手,我們必須冒一次險,要不然情況可能會更遭!”
“好吧。”
機槍手和鐵蛋相距離不超過百米,這麽近的距離使鐵蛋很容易就鎖定對方,接著就扣動了板機。
“啪”
狙擊步槍的消音效果非常的好,所發出的聲音除了鐵蛋之外絕不會有第二個人聽到,而機槍手則應聲趴倒在機槍上,從頭上流出一股黑血來。
一開完槍鐵蛋就迅速將槍口設置到了放風的家夥身上,他要在對方發現機槍手犧牲之前將其擊斃,雖然這樣做田崢三人離開這裏的時間會非常短暫,在屋內搜查的兩人出來之後他們就會暴露,但是現在也隻能這樣做了。
鐵蛋剛把槍口移過來打算扣動板機,卻見放風的家夥突然邁開腳步向屋內走去,從對方的動作來看他並不是發現機槍手被擊斃後的反應,而是屋內的傭兵叫他進去。鐵蛋臨時做了個決定,他鬆開了壓下去的板機,同時向田崢輕叫道:“行動!”
在得到鐵蛋的信號之後田崢馬上帶著托尼與索佩爾從房間內衝了出來,三人的腳步非常輕盈,一走出大門就頭也不回地向街尾衝了去。
鐵蛋在發出行動信號後就同時監視著搜尋的三名傭兵和街頭的傭兵,以防他們突然發現正在撤離的田崢在三人,直到田崢三人消失在街尾,鐵蛋才悄悄離開。
小鎮上最少有上百名教父傭兵,到處都隱藏著敵人的暗哨,對於鐵蛋等人來說哪裏都不安全。
鐵蛋與田崢三人很快匯合於其中一間民房之內,一見麵田崢就講道:“時間上可能來不及了,我們必須分開來行動!”
田崢瞟了一眼托尼與索佩爾,接著向鐵蛋講道:“你護送他們兩個離開小鎮,我先想辦法去救那些居民!”
“我留下來!”托尼突然講道,“我哥是這裏的神父,我想他絕對不希望我丟下這裏的人獨自離開的!另外,這裏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所教堂了,你們會需要我的!”
鐵蛋與田崢相視了一眼,兩人都知道托尼留下來的原因絕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偉大,他哥哥是被教父傭兵所殺的,他留下來一定是想親手為哥哥報仇。不過,正如托尼所說的那樣,這裏沒有人比他對教堂的地形更加的了解,他留下來的話確實有非常大的幫助。
思量再三之後田崢講道:“好,你和我一起留下來。時間不早了,我們立即行動吧!”
在意見達成一致之後鐵蛋四人就分散行動,田崢在熟悉地形的托尼帶領下再次向教堂潛去,而鐵蛋則帶著索佩爾一同向小鎮出口潛去。因為到鎮口的路鐵蛋已經走了兩次,對於敵人的埋伏也相當的了解,所以這一路並沒有遇到什麽麻煩,他甚至帶著索佩爾繞回到旅館看了一眼,發現傭兵團長和科洛西已經離開了之後才繼續向前。
把守在鎮口的那十名敵人是鐵蛋最大的麻煩,他必須解決掉這十個家夥才能讓索佩爾安全離去。
在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現場情況之後,鐵蛋回頭向索佩爾講道:“我隻能把你送出鎮子,鎮子外就是你們的人,隻是外麵還有一些傭兵,你必須自己想辦法從他們身邊繞過去才行!”
“你放心!鎮外的環境我非常的熟悉,隻要你能送我出鎮子,那剩下的事交給我就行了!”索佩爾回道,說著又顯得擔憂地看了一眼把守著鎮口的十名傭兵,他自己是一點通過的辦法也沒有,因此擔心地問道:“你真的能送我出鎮子?”
“這個交給我就好了,跟我來。”鐵蛋憨厚地笑了笑,他將索佩爾帶到自己曾經躲藏過的垃圾箱旁,然後示意索佩爾躲在裏麵。
鐵蛋來到垃圾箱斜對麵的民房之上,這裏剛好和鎮口產生一個平行角,使對麵的敵全都暴露在他的槍口之下。他將槍口先自在下麵的六名傭兵身上逐一掃過,兩名機槍手位於正中,左右各站著兩名步槍手,除了兩側最邊上的兩名傭兵將注意力放在鎮內之外,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鎮外,以防意大利邊防軍的突然到來。
鐵蛋的槍口接著抬到了上麵的四個家夥身上,和先前一樣,四個人分別位於四個角落將槍口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因為四人是背對背趴在那裏的,所以不管鐵蛋先幹掉誰都不會被其他人發現,隻是鐵蛋還是根據狙擊手的規則將第一個目標鎖定在了距離自己最遠的機槍手身上,也就是將槍口正對著鎮外的家夥。
“啪”的一聲輕響,被鐵蛋鎖定的步槍手腦袋微微一動,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而其他三個方向的敵人卻沒有一個發現這種情況。
在解決了步槍手之後,鐵蛋再次將目標鎖定在離自己最遠的機槍手身上,接著是另外兩人,轉眼之間位於鎮口上方的四名傭兵就被死神悄悄地奪去了生命。接連幹掉四人之後,鐵蛋迅速將槍向下壓到了另外六名傭兵身上,和上麵不同的是這裏有兩名傭兵看向鎮裏,如果鐵蛋射殺其中一人的話,那另外一人同一時間之內就會發現。
在衡量得失之間鐵蛋將狙擊槍的消音器取了下來,隨即開了一槍。
這一槍鐵蛋並非打向正對自己的兩名敵人,而是擊向位於鎮口正中的機槍手。槍聲響起使鎮口的傭兵一起望向鐵蛋的藏身之處,鐵蛋相信除了眼前這五個傭兵之外,隱藏於其他地方的傭兵也會發現自己,而他不在乎這一點,此時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吸引鎮口傭兵的注意力。
一槍解決掉其中一名機槍手之後鐵蛋緊接著就開了第二槍,另一名機槍手剛剛轉過頭就太陽空中彈倒了下去。
“啪啪啪......”
鎮口僅活著的四名傭兵一起向鐵蛋開槍射擊。
鐵蛋將頭伏下來,麵對呼嘯而來的子彈不但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高聲叫道:“你們這些笨蛋,想要抓住我嗎?想的話就過來追我吧!”
四名步槍手聽到鐵蛋的話之後顯得非常氣憤,一方麵向鐵蛋發動猛烈的進攻,另一方麵呼叫著將自己這麵的情況報告給其他弟兄,這時他們也才發現被擊斃的不隻身邊的兩名機槍手,頭頂上的四名兄弟早已經做了敵人的槍下亡魂。為了替死去的弟兄報仇,同時為了給鐵蛋一點顏色瞧瞧,四名傭兵相互掩護著向鐵蛋藏的地方靠近,前進的過程之中不給鐵蛋一點開槍的機會,而當他們自認為自己將鐵蛋逼死的時候,卻發現所包圍的不過一座空房而已。
索佩爾躲在垃圾箱中見到對麵的敵人一個個被擊斃,內心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當看到剩餘的敵人開始向鐵蛋包圍過去後就開始為鐵蛋擔心了起來,不過他知道這是自己離開小鎮最佳的機會。索佩爾雙眼望著鐵蛋所藏身的地方,輕聲講道:“兄弟,希望你平安無事!”說著就推開垃圾箱蓋悄悄地潛出了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