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獄搏命

李建風陪團長及其他領導們喝了不少的酒,自此以後他完會成了團裏麵的名人,不管走到哪裏總能聽到背後傳來指指點點的聲音。

“看,他就是李建風,那個一個人挑戰整個團的家夥。”

“原來就是他呀,還是一個新兵。”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聽說他很快就要參加特種兵選拔賽了。”

“沒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家夥,竟然能參加特種兵選拔賽。”

“我聽說團長現在非常器重他,簡直把他當兄弟看了。”

李建風不在乎別人說些什麽,他不認為自己通過模擬賽有什麽了不起的,始終保持著一顆平常心,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團長對他的態度確實非常好,把他當成了忘年之交。這天團長又把他叫了過去,屋裏麵除了團長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個幾乎算準了自己所有行動的家夥,想到自己最後還把他捆了起來,再次見麵多少有點拘謹。“團長。”他敬了個禮。

“嗯。”團長應了聲,“特種兵選拔賽的日子下來了。”

“什麽時候?”李建風有些激動地問。

“明天。”

“明天!?”李建風感到非常意外。

團長點了點頭說:“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接你,他們會把你帶到參賽地點的。怎麽,你感到害怕了嗎?”

“沒有,隻是有點突然。”李建風搖了搖頭。

團長輕輕地笑了笑,指著身邊的連長說:“他叫王楓,我想你們已經見過了。”

“王連長。”李建風敬了個禮,“那天......真是對不起。”

王楓回了個禮,接著揮了揮手說:“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再說戰場上沒有什麽對不起的,要是換了我也會那麽做的。”

“王楓是我們團唯一一個參加過五三一特種大隊選拔賽的,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問他。”團長說。

“你參加過特種兵選拔賽?”李建風驚訝地看著王楓。

“怎麽,不像嗎?”王楓反問。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李建風慌忙說。

王楓輕輕地笑了笑:“我和你開玩笑呢。好了,有什麽問題你就問吧,不過我想我也幫不了你什麽。”

“五三一特種大隊裏的人是不是都很厲害?”

王楓有些失望地歎了聲:“我以為你會先問我選拔賽都有什麽項目呢。”

“那是我第二個問題。”

“五三一特種大隊裏的人每一個都可以以一敵百,這點從選拔賽的難度就可以看出來。你想一下,參加選拔賽的都是各個部隊裏麵精英中的精英,而最後能留下來的卻少之又少,他們當然非常厲害。第二個問題,就算我把當年我參加選拔賽的項目告訴你也是白搭,因為每次選拔賽的項目都在變動,據我所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年重複過呢。不過,有一點卻是不變的,那就是選拔賽所進行的時間總是七天,因此大家都稱每年的特種兵選拔賽為地獄七日行。”

“地獄七日行。”

“是的。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沒有了。”

“隻有這麽兩個問題?”王楓好奇地看著李建風。

李建風微笑道:“知道太多對我沒什麽好處,我不想在心裏上造成壓力,也不想憑小道消息取勝。”

“好吧。”王楓笑了笑,對李建風是刮目相看。

李建風接著向團長講道:“團長,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說吧。”

“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裏了,今天我想和連裏麵的戰友道別,或許......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團長輕點了下頭,“你先回去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李建風離開了團長辦公室,當他把自己明天將要離去的消息告訴大家時每一個人都發出驚訝的聲音,大家都知道他將要參加特種兵選拔賽,可在時間上還是太倉促了點。連長也接到了團長的命令,由團裏提供一切物品讓連裏搞一次狂歡,最重要的是團裏還破例送來了很多酒。有什麽東西能在這個時候代替酒呢?夜裏大家喝了許多酒,說了許多話,當其他連隊都已經熄燈了的時候唯獨他們連隊的燈還亮著,大家一起喝著歌。他沒有喝醉,可除了他之外許多人都喝醉了,文書、大水牛、瘦猴、李胖子,還有同一個班的每個戰友都倒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禮,連裏的戰友在操場上列隊為他送行,早上八點左右的時候一輛沒有牌照的吉普車進入軍營停在了他的麵前。開車的是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留著短發,戴著黑色墨鏡,穿著一身綠色迷彩服,上衣拉鏈隻拉到胸口,衣領豎在那裏,一付非常酷的樣子。

“你就是李建風?”車上男子瞟了一眼李建風說。

李建風見對方並沒有掛軍銜,隻能敬了個禮說:“首長好,我就是李建風。”

車上男子從駕駛室裏跳出來走到連長麵前說:“你就是他的連長?”

“是的。”

“你們這是幹什麽?”男子看了看連裏其他人。

“我們想送送他。”

“送什麽送!”男子突然大聲吼道,“你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嗎?我告訴你們,想要加入五三一特種大隊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說不定明天他就會滾回到這裏來!”

“你......”

“你什麽你,和首長是這麽說話的嗎?”男子瞪著連長,“現在我命令你,讓你的兵全都轉過身去,少給我來婆婆媽媽那套,像個娘們一樣!”

連長非常生氣,可又不知道對方具體職務,隻是想著對方一定比自己級別高,不然不會這麽囂張。“是的,首長!”他強忍著胸裏的悶氣,轉身向士兵們下達命令,“向後轉!”

“啪。”近百人的連隊步伐整齊,同一時間轉過了身。

男子回到李建風麵前,盯著他所攜帶的行禮說:“這是什麽?”

“我的行禮。”李建風說。

“行禮,你要行禮幹什麽?記住你要幹什麽去,你要去參加特種兵選拔賽,而不是去度假,帶這麽多垃圾幹什麽?”男子曆聲叫道,“快點把你帶的垃圾都給我扔掉,除了你身上的那身皮任何東西不準帶,要是讓我發現你口袋裏藏有多餘的東西,那你參加選拔賽的資格將會被立即取消,明白嗎?”

“是的,首長!”李建風放下行禮,將口袋裏的物品全都掏出來放在地上,其中就有戰友們送給他的禮物。“報告首長,沒有了!”

“上車!”男子回到了駕駛位上。

李建風坐到了副駕駛位上,就這樣隨男子離開了軍營,他沒有回頭去看那些還站在操場上的戰友,他不忍去看,他知道不管自己有沒有通過特種兵選拔賽都不可能再回到這裏。男子開車的速度很快,每次轉彎幾乎都是以飄移的動作來完成,要不是李建風係了安全帶怕是早就被甩出車外了。兩個小時後兩人停在了公路邊,男子點了根煙,等煙抽完時頭頂飛來一架武裝直升機,接著從上麵扔下繩梯來。

“走吧。”男子順著繩梯爬了上去。

李建風一隻手剛剛抓住繩子直升機就向空中升起,他本能地將另一隻手抓向繩梯,接著自己就被吊在了空中,直升機飛到一定高度後開始向前使去,他像風箏一般在空中飄**著。他抬頭見男子向自己吼著什麽,耳裏充斥著直升機發出的噪音,根本聽不到對方的話,想著可能是讓自己往上就向上爬了去。進到直升機裏麵他感覺好多了,至少不用再像風箏一樣在外麵飄。不管是在車子上還是在直升機上男子都不多話,他也不問,隻是中間得到了一罐肉罐頭,接著兩人就再也沒有交流過什麽。

後來直升機接了幾個軍人上來,這些人也和李建風一樣沉默著,大家之間沒有任何交流,相互之間甚至還有些防犯。

李建風注意到除了自己之外後上來的人都是軍官,從軍銜來看多是連長級別的,有一個還是少校。他知道這些人一定也和他一樣是來參加特種兵選拔賽的,他們身上都散發著強悍的氣息,這讓他多多少少感覺有一些壓力。

“嗵!”

少校突然撲向了戴著墨鏡的男子,手裏麵還握著把軍刀,刀尖直取男子的咽喉。男子的反應非常,不但擋住了少校的襲擊,還奪走了軍刀,把少校放倒在地上後將鋒利的刀尖頂在少校的脖子上,冷冷地說:“你想幹什麽?”

“我想看一下五三一特種大隊的人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麽厲害。”少校輕輕地笑了笑。

因為艙門被關上了,所以直升機所發出的噪音也相對減少,李建風可以清楚地聽見兩人的對話。

“這把刀是哪來的?”

“我帶來的。”

“你不知道規距嗎?”

“你們隻是說不準帶多餘的東西,卻沒說不準帶它,我認為它一點也不多餘,就像我的生命一樣。”

“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襲擊我的話我保證它和你的命都會丟掉!”男子的表情陰冷,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好吧。”少校聳了下肩。

男子放開少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手裏把玩著軍刀向其他人講道:“還有你們,如果想襲擊我的話最好先掂掂自己有多少份量!”

李建風盯著男子,不是被對方的話嚇到了,而是在思考剛才襲擊男子的人換作是自己的話會怎樣,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製服對方。

夜色快降臨的時候直升機在一片原始森林前停了下來,一下直升機就見一名手持最新式全自動步槍的士兵跑過來向墨鏡男子敬了個禮說:“報告隊長,人都集合齊了!”

李建風看了一眼男子,他竟然是隊長,怪不得那麽厲害。

“嗯。”隊長應了聲,回頭向李建風幾人吩咐道,“你們是最後一批了,過去吧。”

李建風注意到前麵聚集了上百名像他們這樣的人,周圍站了二十多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感覺像是在看押犯人似的,而他們就是犯人。在士兵後麵停放著十幾架武裝直升機,看樣子是先前運送這些人過來的,或者說會在一不久之後用到。

“搞什麽,他們把我們當成了什麽,犯人嗎?”

“就是,為什麽要拿槍對著我們?”

“媽的,我們是來參加特種兵選拔賽的,不是來這裏受氣的!”

“等我回去之後非要投訴這些家夥,真是一點人性也沒有!”

人群裏不斷有人發牢騷,甚至有人說不再參加選拔賽了,卻並沒有人真的站出去。

“都他媽的把嘴給我閉上!”隊長拿著擴音喇叭叫道,“如果誰有意見的話可以當麵對我說,也可以現在就棄權,我會安排你們回去!”

人們迅速靜了下來,沒有人真的打算離開,能來到這裏已經讓他們付出了許多代價。

“今天能站到這裏的總共有八十八人,比我預計的要多,可是最終能留在這裏的有多少我卻不敢肯定。也許十個、八個,或者三個、兩個,又或者一個也沒有!”隊長接著說。

“報告!”有人大聲叫道。

“說!”隊長看向對方。

“請問選拔賽什麽時候開始?”

“很快!”隊長說著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木箱子講道,“都看到那個箱子了嗎?裏麵裝著的是軍刀,也是你們在選拔賽中唯一的武器,現在每人過去拿一把。”

李建風隨著眾人走到箱前,裏麵的軍刀完全一樣,實在沒有什麽可挑的,他隨便拿了一把,在軍刀後麵還吊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上麵有個按鈕。

“現在看向你們身後的原始森林。”隊長說,“那就是選拔賽的場地。現在我把規則向你們說一下,全都給我記好了。十分鍾後我將會放你們全部進入原始森林裏麵去,你們可以到裏麵任何一個地方去,所要做的就是在裏麵呆夠一百六十八個小時。在這一百六十八個小時裏我會讓我的人去追捕你們,凡是被抓到的人一律不合格。另外,你們最好保護好自己手裏的軍刀,因為它不止是你們的武器。在這一百六十八個小時內你們可以互相攻擊,奪取對方的軍刀,每奪得一把軍刀將會獲得一次赦免權,也就是在被我的人抓到時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了,現在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提問。”

“要是奪得了十把軍刀呢?”有人問。

“那你就會獲得十次赦免的機會。”隊長說。

“不,我的意思是說奪取別人的軍刀難道隻能獲得赦免的機會嗎?難道就沒有其他獎勵,比如奪得了一定數量的軍刀可以直接通過考核!”

“你以為你比其他人都強嗎?”隊長冷哼一聲,“就算你奪得了所有的軍刀,可要是你沒能在森林裏麵呆夠一百六十八個小時的話,那你依然不合格!”

“除了軍刀之外沒有其他東西了嗎?比如說水和食物。”又有人問。

“沒有。”

“那我們如何在原始森林裏麵生存?”

“這好像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如果你認為自己缺了那兩樣東西就無法生存的話現在就可以棄權。”隊長看了看時間,“還有最後兩分鍾,還有問題嗎?”

“報告!”李建風叫道。

“你說。”隊長看向李建風。

李建風指著軍刀上吊著的奇怪東西問道:“請問這個是什麽?”

“那是可以救你命的東西。如果有人在森林裏堅持不下去或者軍刀被人奪走了,那就按上麵的按鈕,我的人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把你們帶出森林。當然,如果有人在森林裏麵堅持夠一百六十八個小時的話,我的人也會根據它所發出的信號找到你。”

“原來是信號發射器。”李建風把它取下來貼身裝好。

“這就是個追蹤器,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你們憑著它可以輕易找到我們。”

“放心,我的人還不會憑追蹤器去抓你們。”

“我們憑什麽信你?”

“你們沒有必要相信我,隻要想辦法讓自己不被抓到就行了。”

參賽的人開始起了**,大多數人認為這不公平。

“還有一分鍾。”隊長不理會這些人是怎麽想的。

“我有一個問題。”和李建風搭乘同一架直升機的少校走上前說,“如果在你的人在抓我們的時候反被我們抓到又怎麽樣?”

“就是,要是我們抓到那些想抓我們的人又怎麽樣?”少校的問題引起不少人的共鳴。

隊長盯著少校說:“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話,那我可以立即讓你通過考核。”

“好的,我明白了。”少校笑了笑,就好像抓住那些特種兵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時間到了,不想失去資格的就快點給我進森林裏去!”隊長大聲叫道。

前來參賽的人員開始四散開來向原始森林裏麵跑去,彼此之間盡量拉開距離,擔心有人會打自己的主意,同時留意著其他人,希望自己可以有機可乘。等所有人都進入森林之後,那些持槍的人集中在了一起,其中一人問道:“隊長,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慌什麽,先讓那些家夥自己玩玩,我們等明天再行動。”隊長說,“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趁著現在有時間我們好好休息一下!”

“你的吩咐哪能不辦。弟兄們,還不快點把東西拿出來!”

特種兵們從其中一架直升機裏搬下一個箱子,裏麵裝了許多燒烤用的東西和食物,在李建風等人進入原始森林裏麵拚命的時候他們卻在這裏舉行了一場燒烤晚會。

李建風進入森林沒多久就放慢了腳步,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夜裏在原始森林裏麵行動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再說其他參賽人員可能已經設伏,他可不想這麽就成為其他人的獵物。他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觀察周邊的環境,希望可以找到一個適合的地方藏身,另外還必須找到水源和食物才行,不然就算沒被其他人抓到也會餓死在這裏。幸運的是他遇到了一顆蘋果樹,他爬到樹上摘了一顆放到嘴裏咬了口,除了有點澀之外味道並不算太壞,至少它能填飽肚子。吃了幾顆蘋果後暫時抵住了饑餓,他又摘了些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哢。”

李建風本想在蘋果樹上休息一晚的,可是響動引起了他的警覺,勉強可以看到聲響傳來的方向有個黑影一閃消失在樹後。他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一定是和自己一樣參賽的人員。他裝著沒有發現的樣子,從蘋果樹上滑下來將身體靠在樹上,像是睡著的樣子。

躲在遠的家夥非常警覺,直到半個小時後才從樹後走出來,向李建風慢慢靠近。

為了讓對方更有安全感,李建風故意將身子側了側,大半個背部朝向對方。

對方越是靠近李建風越是小心,最後在距離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片刻之後抽出軍刀來。冰涼的軍刀在月光的照射之下發出陰冷的光芒,他握著刀看了李建風很長時間卻沒有下手,最後又把軍刀收了起來,故意輕咳一聲。

李建風一直暗中注意著對方的動作,如果對方再向前走一步他就會先發製人,此時翻身站起來看向對方,原來是那名少校。“是你。”

“嗨,希望我沒有嚇到你。”少校歉意地笑了笑。

“剛才你為什麽不動手?”李建風問。

“我確實想過動手,不過我也知道你已經發現了我,如果真打起來我不確定自己一定能贏你。”

“現在呢,你想怎麽樣?”

“我想和你合作。”少校說。

“合作?”李建風疑惑地看著少校。

“是的。”少校點了點頭,“我想你也注意到了,他們在不給我們任何生活必須品的情況下讓我們進入原始森林裏,還設下圈套讓我們自相殘殺。就像剛才那樣,我們兩個幾乎要打起來了,所以我想可以有個辦法來避免這種情況,那就是我們兩個來合作。如果我們兩個人能夠合作的話,形勢絕對比一個人強,這樣我們在這片完全陌生的原始森林裏麵生存一百六十八小時的機率更大一些。”

“我想你一定不是碰巧遇到我的,我想知道為什麽要找我,你完全可以找其他人。”

“其實軍事技能並不是我的強項,我能夠來到這裏參加選拔賽完全是因為這裏。”少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比一般人要聰明許多,而我也在第一次見到你時就留意到了你。來這裏參加特種兵選拔賽的人可以說全是軍官,你卻是個例外,這說明你有某些特別之處,不然他們是不會讓你來到這裏的。”

“就因為這個你想和我合作?”

“是的。我是絕對不會看錯人的,我相信我們兩個合作會比和其他任何人合作更加完美,這一點會在以後得到證實的。”

李建風看著少校,對方一臉的真誠,可是他卻有所懷疑,不過確實如對方所說的那樣,在這樣的環境裏兩個人合作生存下的機率更大一些。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胡明誌,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少校向李建風伸出了手。

“李建風。”李建風和胡明誌握了握手,兩人的合作關係算是定了下來。

胡明誌也有段時間沒吃東西了,他爬上樹摘了下蘋果下來,一邊吃著一邊問:“你以前是哪個部隊的?哦,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可以不說你是哪個部隊的,不過希望你能把你的特長告訴我,隻有我們相互了解才能更好的合作。”

“特長。”李建風當兵一個月還真沒想過自己有什麽特長。

“對,你有什麽特長,比如我的腦子比較好使點。”胡明智說。

“格鬥。”李建風想了想說,他從小練武,也隻有在格鬥方麵比較突出一點。

“真是太好了。我們一個善長用腦子,一個善長近身戰,真是絕配。”胡明智一臉開心地說,內心卻暗自慶幸,先前要是出手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你認為自己的格鬥方麵和那個總是戴著墨鏡的家夥比起來怎麽樣?”

“你是說特種兵隊長?”

“是的。”

李建風認真思考了一下說:“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贏他,他的戰鬥經驗非常豐富,可以說每一招都完全出於本能,而非下意識的進攻。”

“這麽說你和他差的並不遠?”

“可以這麽說。”李建風點了點頭。

“太棒了!”胡明誌興奮地叫道,“我的腦子加上你的格鬥術想要在這森林裏麵生存下來不算是什麽難事,就算是碰到了那些特種兵也不怕。老實說,我現在倒真希望那些特種兵找上我們,這樣我們隻要能抓到兩個家夥就通過考核了!”

李建風沒有接話,他知道事實絕非說說那麽簡單。

胡明誌見李建風不想深談就說:“我先負責警戒,你休息吧。”

李建風要想在原始森林裏麵堅持七天確實需要足夠的體力才行,隻是身邊有一個自己不是太相信的人守著又怎麽能安心休息,他搖了搖頭說:“我不困,你要是想休息的話先休息吧,我幫你守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胡明誌真是放心,倒頭就睡下了,絲毫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被李建風偷襲。

李建風看著這位主動找上自己合作的家夥,說實話自己到現在是一點也不了解他,更不知道他有什麽詭計,因此多留了一個心眼。他在距離胡明誌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手裏麵把玩著軍刀,思考著如何才能在森林裏麵存活七天而不被人抓到。這一夜似乎有點難熬,不過他並沒有去叫胡明誌,這家夥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對自己還真是放心。

天色微亮的時候胡明誌醒了過來,大驚小怪地叫道:“喂,你怎麽不叫醒我,怎麽能讓我一覺睡到天亮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相信我,擔心我會在你睡覺的時候偷襲你,對不對?哼,你真是小人之心。如果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話,那我看我們也不用合作了,還是各走各的吧。”

李建風對著樹根撒了泡尿,聽著胡明智發完了牢騷才講道:“如果你說完了我們可以走了,這裏並不是太安全,我看我們得往森林深處走走才行。”

“等一下。”胡明智也對著樹撒起尿來,嘴裏講道,“你最好有些心理準備才行,越往裏麵走環境越是險惡,可能還遇到其他人的伏擊。”

“可以走了嗎?”

“走吧。”胡明智在後麵跟上。

原始森林不同於一般的森林,這裏的植物非常茂盛,存在許多天然的陷井,還有很多猛獸出沒,普通人到了這裏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越往裏麵走路就越難走,兩人需要不時借助手裏軍刀開路才能繼續前行,隻是這樣也留下了許多痕跡,如果有人想要順著痕跡找到他們的會非常容易。

李建風突然停了下來,前麵的樹藤有被刀砍過的痕跡,刀口還非常新。

“怎麽了?”胡明誌趕上前問道。

“你看。”李建風指著被砍斷的樹藤說。

胡明智走過去檢查了一下說:“看樣子有人走在我們前麵了,好在隻有一個人。”說著回頭衝李建風笑了笑,“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我們能奪走他的軍刀就能擁有一次赦免權。”

“我看我們還是走其他路吧。”李建風說,他有一點心軟,大家都是來這裏參加選拔賽的,能走到這裏都不容易,為什麽要剝奪其他人的權力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胡明智盯著李建風說,“對於我們來說這裏就是戰場,對敵人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一個隻有強者才能生存的世界,弱者隻能被淘汰,就算你不去搶他的軍刀也會被其他人搶走。走吧,他要是被那些特種兵抓到就白浪費了,還不如把機會讓給我們。”

李建風見胡明智向前走去就跟了過去。

“嘩......嘰!”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李建風和胡明智本能地隱藏了起來,緊接著就聽胡明智低聲叫罵道:“該死的猴子!”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回頭向李建風講道,“我們離他不遠了,小心一點。”

李建風點了點頭,隨胡明智繼續向前走去,沒多久就發現了目標。

“在那裏。”胡明智壓低聲音說,同時伸手向前指了指,示意李建風躲起來。

李建風躲在一顆樹後,看到二十多米外的草叢裏躲著一個人,是個上尉,他正精力集中地盯著前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背後有人。李建風繼續向前看,在前麵還有一個人,是個中尉,他正在剝一隻免子。李建風很快明白了上尉躲在那裏的原因,他把中尉做為了自己的襲擊目標,而中尉的心思卻全放在免子上。李建風看向胡明誌,胡明誌搖了搖頭,示意等一會再說。

上尉準備動手了,他將軍刀噙在嘴裏,雙手輕輕地分開草叢,身體一點點向前移動,拉近自己與目標的距離。

中尉還沒有發現上尉,他已經將免子皮扒掉了,用刀子從上麵割下塊肉生嚼起來。

上尉來到了合適的位置,趁中尉發現自己之前撲了過去。

響動引起了中尉的警覺,他扔掉手裏的免子想要去反抗的時候卻有些晚了,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胡明誌在這時笑了笑,壓低聲音說:“讓他們先打吧,我們一會去收拾殘局。”

李建風知道胡明誌是想撿個便宜,等兩人爭個兩敗俱傷之後再動手,對此他有些不恥。

中尉和上尉在個人戰鬥力方麵來說不差上下,隻是在被動的情況下他很快被打暈了過去,隻是上尉也沒好過到哪裏,不但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手臂還在交戰中被刺傷了。

“是時候了。”胡明智示意李建風上前。

正在為自己包紮傷口的上尉突然聽到腳步聲本能地抓起軍刀站了起來,一臉戒備地看著前麵。

“兄弟,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為的抵抗了,快點把軍刀交出來吧。”胡明誌笑嗬嗬地說,見對方沒有打算投降的意思就繼續說,“我知道你現在沒多少氣了,而且你認為能打得過我們兩個嗎?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乖乖把軍刀交出來,這樣還省點力氣想辦法再去弄把軍刀來,說不定還有機會躲過七天。”

上尉的目光在胡明智和李建風身上來回轉動著,剛開始他確實還有些戰意,打算拚個你死我活,可聽到胡明智的話之後卻放棄了。他衡量了雙方之間的差距,隻對付一個人的話他或許還有點勝算,同時對付兩個人卻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他冷哼一聲,有些不幹心,將兩把軍刀扔在地上後轉身跑去,很快就消失在森林裏麵。

“你看,這多麽容易,我們根本不需要動手就各有一次赦免權了。”胡明誌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軍刀將其中一把遞過去,一臉的得意。

“你自己留著吧。”李建風沒有去接。

“你真的不要?”胡明智湊眉盯著李建風。

擁有一次赦免權固然是好的,可是李建風不想憑這種手段去得到赦免權,他更想憑自己個人的實力在這森林裏呆上七天,不用任何赦免權。他看了眼地上的中尉說:“他怎麽辦?”

“別管他,一會他自己會醒過來的。他可以像我們一樣想辦法弄到別人的軍刀,也可以自動充權,不過我想他最終的命運是被那些特種兵抓到。”胡明智根本不去看中尉一眼,收起軍刀後走過去撿起那隻被扒了皮的免子,“走吧,我可不想留在這裏等這家夥醒過來。”

李建風知道中尉醒過來肯定會把自己當成敵人,他也不想去惹這個麻煩,隨胡明智繼續向森林深處走去。

“嗡嗡......”

空中突然傳來轟鳴聲,一架直升機呼嘯而過。

“出什麽事了?”李建風問。

胡明智回道:“看來是有人棄權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李建風和胡明智找了一顆大樹休息,兩人爬到樹端,這樣能避免被其他人偷襲,同時又能看清周圍的情況。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從進入森林到現在隻是吃了些野蘋果而已,李建風的肚子早就餓了,他拿出身上的蘋果啃了起來。吃第一個蘋果時還不覺得怎麽樣,可吃第二個蘋果時卻感覺牙都要掉了,這玩意也不能多吃。

胡明智拿出先前撿來的免子從上割了塊肉遞給李建風說:“嚐嚐這個怎麽樣。”

李建風接過兔子肉卻並沒有立即送進嘴裏,他以前從來沒有吃過生肉,因此有些猶豫。

胡明智割了一小塊肉塞到嘴裏大口嚼了起來,一付非常美味的樣子,還像李建風笑道:“吃吧,你會喜歡上這玩意的,能在這種條件下吃到這種東西簡直是種享受。你知道我有一次在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時吃的是什麽嗎?是螞蚱和蟲子。老實說,第一次吃下那種東西的時候我吐了半個小時,連胃酸都吐完了,可是後來我卻愛上了它們,因為它們能讓我活下去。”

李建風分割一小塊肉下來放到嘴裏,先是慢慢嚼了一下,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難吃,至少這肉非常的新鮮。他隻是隨便嚼了幾下就咽到了肚子裏麵,就這樣把胡明智分給自己的免子肉吃了一半,剩下的放到了口袋裏麵。雖然是生的,但是免子肉確實比蘋果抵饑,此時他的精神明顯比之前好上了許多。

胡明智把免子肉全分割下來,這樣更方便於攜帶,接著吃了一顆蘋果後舔了舔發幹的嘴唇說:“兄弟,我們必須找些水喝才行。”

李建風對於這點到是不反對,他的嗓子早已發冒煙了,自從早上尿過一泡後到現在連一滴尿都沒有。兩人從樹上下來繼續往森林深處走去,希望可以找到水源。

“嘩。”

頭頂傳來響聲,李建風以為有人埋伏在上麵,抬頭卻發現是隻猴子。不,準確地來說應該是一群猴子,這些猴子見到手持軍刀的李建風後受驚四散開逃去。

“快點跟上這些家夥!”胡明智拔腿就跑,顯得非常激動。

“為什麽?”李建風邊追邊問

“有人說猴子是人類的近親,這些小家夥非常聰明,它們總是能在任何地方找到水源。”胡明智解釋說。

兩人先是發現了猴子,跟著它們跑了一個多小時,這些小家夥也許是渴了,真把兩人帶到了湖邊。

“看,是水。”胡明智衝李建風笑了笑。

李建風不得不佩服胡明智,這家夥確實夠聰明,知道許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從他身上能學到很多。

猴子們跑到湖邊飲水戲耍,忽然間又四散開逃去,一個手持軍刀的家夥闖入了它們的地盤。李建風和胡明智本想過去喝點水的,可是卻被這突然而來的家夥阻礙了,兩人迅速藏到灌木叢中。

“真是太好了,看來我們又能多一次赦免權了。”胡明智笑的有些陰險。

“我看還是算了,你已經有三把軍刀了,沒有必要去招惹他。”李建風說。

胡明智像是沒有聽到李建風說些什麽,獨自走了出去。

對方趴在湖邊將頭埋下去拚命喝水,他實在是太渴了,而且進入森林到現在也沒吃過東西,想用水來趕走饑餓,一會說不定還能從湖裏抓兩條魚來吃。

“喂,你喝飽了沒有?”胡明智在對方身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對方聽到聲音猛地轉身麵對胡明智,手裏麵抓著軍刀,一臉敵意地看著他。

“兄弟,你叫什麽?”胡明智問道。

“丁力。”對方回道。

“好吧,丁力,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這裏不是上海灘,而且這裏比上海灘還要凶險。”胡明智和對方開了個玩笑,“如果你識相的話就把軍刀交給我,那我還可以不傷害你,你也可以保存點體力去奪別人的軍刀。”

“哼,你以為憑你幾句話我就會把軍刀給你嗎?”丁力臉上露出一絲怒色,“如果我說把你手裏的軍刀給我呢?”

“看來光動嘴是不行了,你可不要後悔。”胡明智把軍刀橫在胸前,準備戰鬥。

丁力用實際行動來說話,以最快的速度朝胡明智衝了過去。

“叮。”兩人的軍刀抵在了一起,接著就拳來腳往打了起來。

“嗵。”

胡明智被打倒在地上了,對方很快騎在了他的身上,刀尖避向他的要害,他一邊努力阻擋著攻擊一邊叫道:“你還不快出來,我不行了!”

李建風和胡明智必竟是合作關係,他不能看著對方有難不管,因此走了出去。

本已占了上風的丁力一看對方還有個幫手,他警覺地向後退了幾步,持刀麵對兩人。

胡明智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絲說:“媽的,這小子有些紮手,看來得你動手了。”

“你們兩個是一夥的?”丁力凝眉看著兩人,剛才對付胡明智一個就已經讓他感覺非常吃力了,現在多出一個更讓他覺得無法應付。

“算是合作關係。”李建風瞟了胡明智一眼。

“來吧,想要我手裏軍刀除非把我打倒!”丁力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戰鬥準備。

胡明智衝地上吐了口,向李建風講道:“這家夥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幹脆我們兩個一起上讓他死了這條心!”

“你走吧。”李建風出人意料地說。

“什麽?”胡明智驚訝地看著李建風。

丁力有點弄不明白,盯著李建風問:“你想讓我就這麽交出軍刀離開?”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帶著你的刀一起離開,就現在。”李建風說。

“你真的打算就這麽讓我離開?”丁力疑惑地看著李建風,認為這可能是個詭計。

“對,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李建風說,“走吧,快點離開這裏。”

丁力看了看李建風,接著又看了看胡明智,先是向後退了幾步,見確實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就轉身跑去。

“喂,你幹什麽放他走?”胡明智這時有點急了,衝丁力叫道,“喂,你別走。媽的,有種的你給我留下,我們單挑!”

李建風不理會胡明智,走到湖邊捧起水喝了兩口,然後洗了把臉。

胡明智有些鬱悶,走到湖邊將頭完麵埋到水裏喝了幾口,然後向李建風講道:“兄弟,看來我們得好好談談了。剛才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我們完全可以不費什麽勁就再得到一把軍刀,可是你卻放那家夥離開了。”

“我說了,你手裏已經有三把軍刀了,沒必要再多要一把。”李建風回道。

“可是多一把對我們沒有什麽壞處。”胡明智並不像李建風那麽想。

李建風沒有回答胡明智的話,而是盯著湖麵思考著,自己可能還要森林裏麵待上六天六夜,沒有水可不行,要是能帶些水在身上就好了。

“兄弟,我想我們有麻煩了。”胡明智突然講道。

“留下你們的軍刀我們可以放你們離開。”上尉惡狠狠地說,冷冷地盯著胡明智,想要報之前的恥辱。

“就憑你們手裏的殘枝爛木嗎?”胡明智發出嘲笑的聲音,接著講道,“讓我猜猜這是怎麽回事。你一定是因為被我們奪走了軍刀而不幹心,所以你暗中跟蹤我們。哦,你還特意找了他幫忙。”他指了指中尉,“你們為了共同的目的達成了協議,暫時拋棄了之前的矛盾,然後你們又遇到了他,三個人聯合起來隻是想從我這裏奪回軍刀。哼,這真是太可笑了。”

“既然你們兩個能聯手,那我們為什麽不行?”上尉說。

“我不是說你們不行,而是你們太笨了。”胡明智說。

“你說什麽?”上尉惱火地叫道。

“我想你已經聽明白了,我不想說第二遍。”胡明智搖頭歎了聲,“如果你真想找人聯手的話就應該找些厲害的,而不是他們兩個,另外你們三個挑選錯了對象。如果你們三個去找其他單獨行動的人,那你們還有成功的機會,可是你們偏偏找上了我們,這就注定了你們的失敗!”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三個對付你們兩個的勝算不高?”

“不,是一點勝算也沒有。”胡明智一邊說著一邊向李建風靠近,低聲講道,“兄弟,一會我對付上尉,你對付另外兩個。上尉現在受了傷,他比另外兩個好對付,等我放倒他之後再幫你對付另外兩個,這樣我們的勝算最大。”

“哼,那要等交過手才行。”上尉叫道。

“那你們還等什麽,來呀。”胡明智說。

雙方逐漸接近著,胡明智在雙方隻有五米的距離時突然轉身跑去,上尉立即叫道:“想逃,你給我站住!”

李建風撐開雙臂攔住另外兩人,沉聲講道:“你們的對手是我。”

胡明智知道上尉對自己的怨恨最深,故意以逃跑的方式將他從三人之中引出來,此時停下腳步麵對上尉發出冷笑:“你以為我是真的想跑嗎?現在我就讓你知道自己有多笨!”

上尉意示到自己上當了,馬上叫道:“你們兩個快點幹掉那小子過來幫忙!”

雙方很快就開始了混戰,李建風隻對付一個人的話或許還可以輕鬆獲勝,可同時對付兩人就有些吃力了,好在他有軍刀護身,自保是一點問題也沒有。那邊胡明智顯得輕鬆,故意襲擊上尉受傷的手臂,使他節節後退,完全占了上風。三人本想以多取勝,可真交起手來卻是越打越心寒,尤其是和李建風交手的兩人,他們知道李建風要是不顧兩人的性命硬來的話他們早就倒下了。

上尉發出一聲痛叫,他的大腿挨了一刀,一個立足不穩倒在了地上。

胡明智趁機撲上去製服上尉,嘴裏叫道:“小子,要是在戰場上你早已經死了,現在真是便宜你了!”他用衣服將上尉捆綁了起來,然後趕過去幫助李建風。

有了胡明智的幫忙李建風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很快就將與之交手少尉放倒在地上,刀尖抵著對方的脖子說:“不要再抵抗了。”

少尉舉起雙手選擇了投降,他知道自己再反抗也是沒用的。

剩下的中尉就更好對付了,在李建風和胡明智的聯手之下直接被放倒,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反綁了起來。

“喂,你們快點放開我,我流血太多了,會死的!”

李建風聽到上尉的叫喊聲趕過去一看,胡明智那一刀紮的不淺,鮮血已經流了一地。他將上尉的褲子扯成條狀為其包紮傷口,回頭向胡明智講道:“我們不能把他留在這裏,他會死的。”

胡明智走上前在上尉身上摸了一陣,找出信號發射器按了一下,扔在地上說:“這樣他就不會死了,要不了多久直升機就會過來。好了,我們最好在那些家夥來這之前離開。”

李建風跟在胡明智後麵跑了一段路程,忽然停下來不走了。

“怎麽了?”胡明智問。

“我考慮過了,雖然我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但是我們兩個始終不是一路人,我想我們還是在這裏分手吧。”李建風說。

“你說什麽,你不想和我合作了?”胡明智驚訝地看著李建風。

“是的。”李建風點頭應道,“我想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在森林裏繼續剩下的時間。”

胡明智盯著李建風看了片刻,深深地歎了聲說:“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的合作還算完美,不過你不想繼續合作我也不勉強,我們的合作關係就到此結束,下次再見麵時我們就是敵人了。”說到這裏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李建風在胡明智離開之後又回到了湖邊,他不放心留在那裏的三人,躲在不遠處親眼看到直升機過來接三人離去才算是放下了心。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見到一隻猴子手裏拿著奇怪的東西跑到湖邊乘水,他跟著猴子跑了一段距離,結果找到了片竹林,猴子手裏拿的就是竹筒。這讓他興奮不已,他用軍刀砍下一根粗大的竹子,然後用它做了四個竹筒,用刀尖在竹節的位置上紮了個洞灌水。除了竹筒他還用細小的樹藤當繩子把竹筒串起來,這樣就可以把竹筒掛在身上,而不是老用手拿著。就這樣,他回到湖邊灌了四竹筒水掛在身上,省著點喝就算找不到新的水源也足以應付剩下的時間。做好這一切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知道夜裏不能隨便行動,於是就在附近找了個樹洞鑽了進去。

他在樹洞裏吃了點從胡明智那裏分來的免子肉,然後閉起眼休息。幾乎兩天沒睡過了,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下才行,不過他並沒有真的睡著,時刻警戒著外麵的動靜。又有誰會發現藏在洞裏的他呢,他甚至想自己幹脆一直躲在這裏得了,隻要自己不出去完全可以在這裏躲上六天。這一夜過的很平靜,有一段時間他是真的睡著了,睡的時間不長,卻讓他補足了精神。天亮的時候他還在考慮著昨夜的想法,或許真的可以這樣,他有足夠的水,隻需要再補充一點吃的就可以順利躲過剩下的時間。

他沒有急著出去,就算是要出去補充食物也會在身上的食物全吃完之後。上午顯得平靜,除了有些動物來湖邊飲水之外再沒有見到什麽人,到了中午的時候他的肚子開始發出異響。可能是生肉和野蘋果吃的太多了,肚子裏麵翻江倒海的,他不得不離開狹窄的樹洞到外麵找地方去方便一下。他在離樹洞不是很遠的灌木叢裏找了塊地方,他特意挖了個洞,方便完之後用土將糞便掩埋,他可不想因為這而將自己暴露。就在他打算再次回樹洞的時候出現了情況,一個同樣參加選拔賽的家夥出現了,對方並沒有發現李建風,徑直往湖水的方向走了過去。他沒有去打擾這家夥,隻是躲在灌木叢裏觀察著對方。

來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是名上尉,留著胡子,一臉的滄桑。或許他經曆過太多的事,任何一個動作都非常的謹慎,身上破爛的衣服和血跡表明他進入森林之後至少經曆過一次戰鬥。他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蹲在了湖邊,他隻是想喝點水,然後離開這裏。

李建風慶幸自己沒有把對方做為目標,就在上尉埋頭喝水的時候一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出現了,特種兵顯然是跟蹤上尉一段時間了,如果他之前冒然出去的話也會成為特種兵的獵物。特種兵慢慢接近自己的獵物,一付勢在必得的樣子,不想過早的驚動自己的獵物。李建風為上尉感到婉惜,他可能會就這樣被抓到,從而失去參賽的資格,可很快他就發現事情並非這麽簡單。在特種兵後麵還跟著一名參賽的選手,是名中尉,他比特種兵還要謹慎,一步步向前移動,把特種兵做為了自己的目標。

正在喝水的上尉突然露出一絲笑容,猛地抓刀站了起來,轉身麵對特種兵。

特種兵持槍看著上尉,沉聲講道:“看來我有點小看你了,你一定早就發現了我,故意引我到這裏來。”

“沒錯。你以為我是你的目標,卻不知道你早已經成為了我的獵物。”上尉得意地說。

“是的,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你認為自己可以嗎?”

“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我,而是我們。”上尉笑了笑。

“你是說你和那個跟在我後麵的家夥嗎?”特種兵說。

上尉的笑容僵在了那裏,他和中尉確實是合作關係,並設計將對方引到了這裏,隻是自己的合夥人並沒有現身卻已經被發現了,他以為自己的計劃非常完美。

“別躲了,出來吧!”特種兵回頭叫道。

中尉從樹後麵走了出來,手裏麵握著軍刀,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發現的。

“你以為我沒有發現你嗎?”特種兵看向中尉,“我早就知道你跟在我後麵,隻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已。”

“那又怎麽樣?別忘了我們有兩個人,而你隻有一個。”中尉說。

特種兵輕輕地笑了笑:“既然你們兩個這麽有信心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他晃了晃手裏槍說,“這裏裝的是麻醉彈,我可以在一秒鍾之內放倒你們兩個,不過我不打算用它。”槍被扔在了地上,“好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你想徒手對付我們兩個?”上尉皺著眉頭說。

“單挑的話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機會,還是一起來吧。”特種兵說。

上尉和中尉相視一眼,不管特種兵說的是真話還是大話,這對兩人來說都是一次機會,他們非常有默契,同時向特種兵攻了過去。

李建風躲在灌木叢裏觀看三人的戰鬥,此時他才知道他們這些前來參加選拔賽的人和一名真正的特種兵之間的差距。上尉和中尉以二敵一,手裏麵還拿著武器,可是他們並沒有討到什麽便宜,直到兩人倒下了才知特種兵並不是在說大話。

“呸。”特種兵衝地上吐了口,剛才的打鬥耗費了他不少的力氣,“你們兩個比我想像的要難對付一點,不過也就這樣了,你們沒有機會了。”

上尉和中尉躺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兩人身上沒有一點力氣。上尉的兩隻手腕脫臼了,中尉的的右腿可能骨折了,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特種兵卻是毫發無損。

“五號呼叫飛鷹,我這裏有兩隻小雞,請過來帶走。重複,五號呼叫飛鷹,我這裏有兩隻小雞,請過來帶走。”特種兵拿出對講機呼叫。

“飛鷹收到。”對講機裏傳來聲音。

“你們兩個不用那麽難過,直升機一會就會來接你們兩個離開,他們會處理好你們的傷。”特種兵看了看一臉痛苦的上尉和中尉。

幾分鍾之後直升機就出現在湖邊將上尉和中尉帶離,特種兵也拿起自己的武器尋了個方向離開,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這裏又恢複了平靜,李建風卻躲在灌木叢裏沒有出來,兩眼盯著三人打鬥過的地方,想像著戰鬥中的要是自己會怎麽樣。他回想著特種兵在打鬥中的每一招每一式,特種兵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兩人絕不止是受傷那麽簡單。他不會像兩人那樣那麽快倒下,可結局卻也很明顯,自己會敗北。如果自己能使出鷹爪功的話或許還有些勝算,可惜他不能,他所能做的就是盡量避免和特種兵交手。

“啊!”

一聲尖呀讓他警覺地站了起來,尋聲望去。

“救命啊。有沒有人,快點來救救我呀!”

他確定聲音是從前麵傳過來,離自己現在的位置不會超過兩百米的距離。不管是誰,有人遇到了危險,他本能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他看到了叫喊的人,是一名少尉,長著雙小眼睛,樣子看起來像著名的搞笑演員。

少尉的麻煩確實不小,他受到了蟒蛇的攻擊,身體已經被纏了起來,兩隻手用力卡著蟒蛇頭部,以免自己被吞入蛇腹。蟒蛇越纏越緊,少尉已經喘不過氣了,臉色蒼白,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看到了李建風,馬上向這位救星叫道:“救命。兄弟,快點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這裏!”

“堅持住!”李建風急忙衝了過去。

蟒蛇似乎知道自己受到了威脅,猛地回頭麵向李建風,張嘴吐信威嚇他。

李建風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蟒蛇,見到它衝自己張著血盆大口差點被嚇住,腳步微微一頓就繼續向前衝去。

蟒蛇見無法嚇住李建風就將纏著少尉的身體鬆開一圈,以蛇尾去抽他。

“啪”的一聲,李建風被抽倒在地,不過他也趁機抱住了蛇身,身體隨著蛇身舞動。打蛇要打七寸,七寸到底位於什麽位置他並不清楚,不過他聽人說蛇的心髒和人不同,位於腹中,於是就將軍刀紮向蛇腹。

“滋。”刀身深入蛇腹,蟒蛇吃痛後完全鬆少尉,轉而攻向李建風。

李建風見一刀沒有效果就拔出來插第二刀,當第二刀刺入蛇腹的時候蟒蛇的血盆大嘴也襲了過來,他本能地抬起左臂去擋。“卡”的一聲輕響,刺痛傳遍全身,他意識到自己的手臂可能被蟒蛇咬斷了。他顧不得那麽多,拔出軍刀繼續向蛇身刺去。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刺了蟒蛇多少刀,直到蟒蛇完全倒在地上不動才停了下來,而此時他的手臂還被蟒蛇死死地咬著。他撬開蛇嘴將手臂拿出來,試著活動了活動手指,還好手臂並沒有斷掉,隻是傷口深可見骨,鮮血不斷流著,非常恐怖。

“還好,我想隻是受了點外傷。”李建風冷汗直冒,傷口所傳來的疼痛是真實的。

“我幫你包紮傷口。”少尉說著扯下自己的衣服為李建風包紮,可是那麽深的傷口想要快速止血並不是那麽容易的,“兄弟,多謝你救了我,這種恩情我是一輩子也不會忘的。”

“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想換了是我你也會救我的。”李建風話剛說完就見少尉突然搶走了自己手中的軍刀,驚聲叫道,“你想幹什麽?”

少尉奪走軍刀後退了幾步,刀尖指著李建風說:“兄弟,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恩。實話說,我的軍刀之前被人搶走了,不然也不會受到蟒蛇襲擊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

“所以你就奪走我的軍刀來報我的救命之恩?”李建風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不行,先前和蟒蛇的生死搏鬥耗費了他太多精力,此時鬆懈下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兄弟,我知道自己這麽做非常無恥,可是我不能就這麽放棄特種兵選拔的資格,而且你的傷必須盡快治療才行,不然你的手臂可能會廢掉。”少尉說。

“呸,就算是廢掉也不用你管!”李建風厭惡地說,自己救了對方一命卻遭到這樣的回報。

“兄弟,對不住了,你最好快點呼叫那些特種兵帶你離開這裏。”少尉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然後轉身跑去。

“媽的,混蛋!”李建風忍不住罵道。他可不想就這麽放棄特種兵選拔,而且他還想找到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然後再好好教訓他一頓。他躺在那裏休息了一會,恢複一點力氣之後爬到蟒蛇屍體旁張嘴咬上去吸了些蛇血,這樣他的精力就恢複的更快了,之後他又用嘴硬生生地從蟒蛇屍體上扯下幾塊肉帶在身上離開。鮮血還在不斷從手臂裏滲出,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止血才行,幸好老爹有交過他如何識別草藥,他努力尋找一些草藥用嘴嚼碎之後敷在傷口上,還真是管用,血很快就止住了。

“轟隆!”一聲響雷像是在頭頂炸開一般,豆大的雨點說下就下了下來。

李建風急忙尋找地方躲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山洞鑽了進去。山洞裏麵很黑,要命的並不止這一點,他本來就再傷在身,現在又淋了雨,經過一陣狂奔之後感覺有些氣血不足,兩眼發黑,“嗵”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自己醒了過來,感覺渾身無力,腦袋昏昏沉沉的,勉強將手抬起來放到額頭上麵,發現自己的腦袋燙的像剛剛從火堆裏麵取出來的山芋。

“不會這麽倒黴吧?”他暗自叫道,自己怎麽能在這時發燒了呢。發燒這種事可大可小,至少讓他的身體狀況變得越來越差,弄不好會死在這裏。他有幾次將手指放在了信號發射器上,卻都沒有按下去,他不想就這麽的放棄。終於,他再次撐不住而暈了過去。又一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邊生了堆火,這讓他舒服了很多。

他聽到有人在耳邊講道,因為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所以看不到說話的人是誰,不過感覺這聲音很熟悉。

“來,把他吃下去吧,你會好起來的。”

他感覺有什麽東西塞到了嘴裏,接著一股**流進將它衝了下去,很快他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就好像做夢一次,他記得自己好像醒過來幾次,每次醒過來那個神秘人都喂自己吃一種奇怪的東西,然後自己就又睡著了,每次醒過來精神都會比之前好點。

“你醒過來了,感覺怎麽樣?”

他這次終於看清了神秘人的樣子,是和自己有過合作關係的胡明誌。“是你救了我?”

“可以這麽說。”胡明智說,“本來我是來躲雨的,卻發現你在裏麵,而且差一點被高燒燒死,然後我就喂你吃了點可以退燒的草藥。”

李建風感覺自己精神還算不錯,可以說高燒完全退了,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左臂馬上傳來疼痛感。

“哦,我順便幫你換了傷口的草藥。它雖然好多了,但是你最好不要隨便使用它,不然它會廢掉的。”胡明智一臉輕鬆地說,“你究竟遇到了什麽事,怎麽會搞成這樣?”

李建風想到了自己暈倒前的事,那個卑鄙的家夥,希望他還在森林裏麵,一定要親手教訓教訓他才行。“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具體時間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不過我知道再有二十四小時這場選拔賽就結束了。”胡明智說,接著提醒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麽會搞成這樣的?”

李建風不願意再提起那個卑鄙的家夥,他掙紮著站起來說:“謝謝你救了我,我想我得離開這裏了。”

“讓我來猜猜出什麽事了。”胡明智盯著李建風,“你手臂上的傷應該是被蟒蛇咬的,這點從你身上的蟒蛇肉可以得到證實。你不可能赤手空拳殺死一條成年蟒蛇,在你和蟒蛇搏鬥的時候身上還有軍刀,可是現在你身上並沒有軍刀,這說明你在和蟒蛇搏鬥之後軍刀被人奪走了。有人趁人之危,你現在急著離去就是想找那個家夥,你不想跟我說就是不想提起那個家夥。讓我想想你為什麽那麽恨那個家夥,不會隻因為他搶走了你的軍刀那麽簡單。哦,天呀,我知道了。受到蟒蛇襲擊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是為了救人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可是被救的人卻反而奪走了你的刀!”

李建風是真的佩服胡明智,這家夥確實非常聰明,他隻憑自己現在的樣子就推斷出發生了什麽事。

“我的天呀,竟然被我說中了。”胡明智從李建風的反應確認自己說的沒錯,他搖頭歎了聲說,“我知道你非常恨這個家夥,做為旁觀者的我也痛恨這麽一個家夥,不過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離開這裏。你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就算被你找到了那個家夥也不可能從他手中奪回軍刀的,而且這中間說不定還會生出許多意外。如果你要聽我的建議的話,那我建議你留下,我這裏有許多軍刀,你可以隨便拿一把在這裏等到時間結束,這樣你就能成為一名特種兵了。”

“這不是施舍。別忘了我們曾經合作奪得了兩把軍刀,這些軍刀裏麵有一把是屬於你的,你隻要拿走就行了。”胡明智說。

“不,你已經幫過我一次了,我不想欠你太多。”李建風向前走了兩步,走到洞口時又停了下來,“謝謝你,我想憑自己的努力通過這次選拔賽。”

看著李建風消失在洞口,胡明誌搖頭歎息了聲:“真是頭強驢!”

李建風離開山洞時天色隻是微微有點發暗,沒多久就完全暗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找那個長著雙小眼睛的少尉,也不知道那家夥還在不在森林裏麵,或許早就被特種兵抓住了。他漫無目的地在森林裏麵遊**著,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不知不覺又來到了與蟒蛇搏鬥的地方。

蟒蛇隻剩下一堆骸骨,肉可能被碰巧路過這裏的人或者野獸吃掉了。

他在這裏休息了一回,然後又在森林裏麵遊**起來。離選拔賽結束的時間隻有十幾個小時了,此時能留在森林裏麵的人絕不會多,因此一直到天亮他都沒有碰到一個人。他算著時間,還有十個小時,希望變得渺茫起來,他越來越確信那家夥早已經離開森林了,而自己手裏沒有軍刀也會失去這場選拔賽,他幹脆找顆大樹爬上休息了起來。正所謂絕處逢生,等到中午時分他見到遠處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向這邊走來,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沒看錯,那家夥正是小眼睛少尉。

小眼睛少尉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怎麽好,在這原始森林裏麵經曆無數生死考驗的他已經有點神經質了。他本來想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時是結束的,卻又有害怕被特種兵找到,鬼使神差地在森林裏轉悠著,不想碰到了李建風。

“站住!”李建風從樹上跳了下來。

小眼睛少尉突然見到麵前出現個人來嚇了一跳,待看清李建風的樣子之後驚訝地說:“你還沒離開!”

“離開?我正愁找不到你呢!”李建風曆聲叫道,伸手就向對方要害抓了過去。

小眼睛少尉揮刀阻止李建風的攻擊,他知道自己理虧,不想在這裏爭鬥,轉身跑去。

“別跑,你給我站住!”李建風在後麵緊追不舍。

兩人在森林裏麵來了一場馬拉鬆大賽,開始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著,可是李建風必竟是大病初愈,跑著跑著體力就有所不支,兩個小時後就再也見不到對方的蹤影了。好不容易找到對方卻就又這麽的不見了,這讓他非常不幹心,因此順著路繼續向前找。

“來人呀,救命呀。有沒有人呀,快點來救救我呀!”

是小眼睛少尉的叫聲,李建風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加快速度往前跑,找到小眼睛少尉卻不由的樂了。這家夥真是慌不擇路,竟然跑到沼澤地裏來了,此時大半個身子都被淹住了,要是沒人救他肯定會死在這裏。

“兄弟,求你快救救我!”小眼睛少尉激動地叫道。

“呸,我為什麽要救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吧。求你了,你總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就這麽死在這裏吧?”

“你身上不是有信號發射器嗎,為什麽不按?隻要你按下去馬上就會有人來救你。”

“我......”小眼睛少尉一臉為難的樣子,“我不能失去資格,再說那些家夥找到這裏來時我說不定已經死了。兄弟,求你了,救救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永遠不會忘的!”

“呸,我看你就在這裏等死吧!”李建風裝著離開的樣子,躲到了不遠處的樹後,想看看這家夥能忍到什麽時候。

小眼睛少尉真是能忍,身體慢慢下沉著,隻剩下脖子和手在外麵都沒有按下信號發射器。

李建風絕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此時他不能不出手了,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樹藤扔了出去。“快點抓住它!”

“謝謝你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小眼睛少尉感激地說,慌忙抓住了樹藤另一端。

“用它把你的手綁起來。”李建風說。

“你說什麽?”小眼睛少尉驚訝地看著李建風。

“你難道想死在這裏嗎?快點照做!”李建風吼道。

“好吧。”小眼睛少尉極不情願地將自己的雙手綁了起來。

李建風將另一端綁在樹身上,拉動著樹藤喊道:“用力拉!”

小眼睛少尉的身體一點點從沼澤地裏拔了出來,一離開沼澤地他就想用軍刀割斷樹藤,而李建風早就防著他這點,立即撲上去把他捆了個結實。“兄弟,你這是幹什麽?快點放開我!”他掙紮著叫道。

李建風奪過屬於自己的軍刀在對方腦袋上麵敲了一下說:“放開你,你以為我會那麽笨嗎?”

“好吧。兄弟,你救了我兩次,我就算再忘恩負義也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了。”小眼睛少尉說著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突然扭動著身體擋在李建風麵前叫道,“小心。”

“啪。”

李建風聽到一聲槍響,本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躬著身子往其他地方跑,眼角餘光看到一名特種兵將小眼睛少尉提了起來。他計算著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選拔賽就結束了,如果自己在這時被抓到的話就太劃不來了。他聽到腳步聲在後麵緊追著,接著前麵也有人影晃動,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被包圍了,出現在這裏的特種兵不止一個,他被堵在了這裏。

“你還想逃嗎?”

李建風看到特種兵隊長站在自己麵前,他還是戴著墨鏡,衣領豎在那裏,一付酷酷的樣子。“我不是想逃,我隻是不想在這時放棄。”

“你能堅持到這裏非常不錯。”隊長看了下時間搖頭說,“可惜你不能堅持到最後,還有十分鍾的時間。”

隊長想要對付體力不支的李建風實在是太容易了,輕易避開他的攻擊,然後在他後腦上重重擊了一下,“嗵”的一聲他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腦袋變得昏昏沉沉,視線也有些迷糊,隻見一名特種兵走到隊長旁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看著自己。

“你隻有這麽大能耐嗎?”隊長吼叫道,“如果你不想放棄的話就給我爬起來,快點!”

“呸。”李建風吐了口,雙臂撐著地緩慢地站了起來,大口地喘了喘氣搖動著腳步朝隊長撲了過去。

“啪!”

隊長腳尖輕輕一勾,李建風再次倒在了地上。“爬起來,快點!”

李建風喘氣的幅度越來越大,掙紮著從地上再次爬了起來,他忘記了傷口的疼痛,忘記了一切,隻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倒下。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爬起來,最後軍刀從手裏脫落,身體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這時一個人影走到他身前,撿起地上的軍刀塞到了他手裏。

“時間到了,把通考核的人全都給我找出來!”隊長大聲叫道,低頭看了看倒在腳下的李建風,“來兩個人把他帶走。”

“是!”周圍的特種兵們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