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背後有人

隨後蘇老頭又帶我看了那件衣服,這東西我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果然是大有來頭,這蘇序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要不死才怪。而馬大牛幾人更是動了紅衣,是罪魁禍首,必然也是死路一條。哎,這搞得,古墓裏的東西太危險了,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遇到。

蘇老頭也是睹物思人,到了房間又忍不住的掉出了眼淚,我一頓安慰便走了出來,嚴肅的說道,蘇大叔,首先你這房子有問題,槐樹不應該種在院子裏,而且還在水井旁邊。再就是這件衣服,正是這東西才讓你們蘇家遭受了這一切。

蘇老頭一聽是自己家出了問題,臉色當即就拉得老長,好像我說得不對一樣。連忙問道,“大兄弟,你是說這口井和槐樹出了問題?”蘇老頭似乎開始有點憤怒,房子的真正主人是在坑人,但總的來說也是蘇老頭自己貪小便宜,這麽大的房子,怎麽可能這麽便宜的賣給他呢?

我回頭再朝著大廳的方位看去,槐樹正立於大廳中間偏西,陰氣濕重,堂屋正前總有一股氤氳散不開,如果不祛除次氤氳,蘇家的黴運便解不散,下一個很有可能是蘇大嫂。因為在見她第一眼便感覺他六神無主,眼神無光,已經處在待救的邊緣。

這是被人動了手腳,按照道理來說,沒有特別的仇恨,不可能對人下這麽大咒。我曾聽說過在湘西的一些小鎮裏就有人會咒,而且手法特別的高明,沒有當事人出手,外人很難搞定。但從風水上來說,房子的風水倒是非常可觀,更是沒被破壞。可能下手這人心裏很清楚,破壞風水的事,會遭到滅頂之災,所以才沒下手而已。

如果不是仇恨,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便是施法之人本身中了邪術,要化解自身的黴運,隻能嫁接給別人,而隻有這樣才能化解他自身的黴運甚至是救回一命。如果真是這樣,這蘇序的死,那就是替死,而這種行為是最遭人唾棄,每個懂法之人最避諱的事。

從大體上我還看不出到底屬於哪種,但這陣氤氳已經告訴我這裏被人動過手腳,而且到底是誰在此動了手腳才是真正需要知道。我想了想,便再次問道,“蘇大叔,你可知道房子的前主人在何處,想要解除你家的黴運,隻能找到他,或許還有一救,否則,可能還會遭遇不測。”

蘇老頭一聽當即就懵了,完全沒想到這問題是出在房子上,想了想便問道,“蘇序的死也與房子有關?”。見蘇老頭子這麽問,我不好回答,但我不想瞞著他,我隻能微微點頭。蘇老頭當即雙腳一軟倒在地上,冷冷的笑了笑。

“蘇大叔,我想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跟我說實話,現在就帶我去找房子的主人,如果慢了,可能還會帶來更大的危險。”我扶起他嚴肅的說道。

蘇老頭愣了愣,當即便憤怒的站了起來,吼道,“大兄弟,你若是能幫我解決此事,我付給你報酬,但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我蘇家從未得罪過誰。沒想到竟然對我們下這麽大的狠手。”說完,蘇老頭便帶著我衝了出去。

說實話,此事本與我無關,可想到這下手的人如此之狠,便不得不出手相助。能下咒的人必然知道這行的規矩,雖然我不是不懂下咒,但這種行為已經破壞到了百姓的安寧,從這方麵出發我也要和他當麵對峙一番,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半個小時後,蘇老頭帶著我來到城西的一家房子前,據蘇老頭所說,這是前房東新買的房子,也就是說他從城東搬到了城西,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沒人知道。但此人既然能賣掉房子,這事當然是大有來頭。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穿著時尚的女人,看上去就是貴婦來著。見到蘇老頭,當即就冷麵相對,不屑的說道,“我說你有什麽事,我們家覃洪可沒時間跟你耗,那房子讓你占了大便宜,怎麽還嫌不夠嗎?”

可能是蘇老頭知道此事後心裏不爽,又聽到他提起房子,當即就伸手便要劈過去。好在我發現及時,一把將他拉下。連忙說道,“蘇大叔,這事與她無關,不要隨意動手,先找到覃先生問問,如果真與他有關,我們再動手也不急。”

這女人一聽說我們要動手,臉色當即變得鐵青,回頭便朝著屋子裏跑去,大喊道,“當家的人,有人來找麻煩,你快出來呀,當家的。”那女人還真是嘴長,我們哪裏是來找麻煩的,不就是打聽些事嗎,怎麽把我們當壞人來了。

很快,便從房間裏走出來一個中年人,看上去比蘇老頭還要大,見我們在門口便迎了上來,後麵還跟著那個女人。我跟蘇老頭連忙走了上去,蘇老頭當即就指著他大罵道,“覃洪,你這個畜生,房子出了事就便宜賣給我,你的心可真黑,害蘇序也死了,今天我就殺了你,一了百了。”

蘇老頭還真衝動的衝了上去,這老頭怎麽這麽大脾氣呢,來時不是說好了隻是詢問嗎?我無奈的將他拉開,告訴他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覃洪更是一臉迷茫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蘇序的死,差不多全城的人都知道,畢竟他的死是一種奇怪的出現。

我連忙抱拳對著覃洪說道,“覃先生大概知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就行,蘇大叔並不是要對你怎麽樣,而是他所遭受的這一切本來應該是你來承受的,正是你把房子賣給了他,這才讓你躲過一劫,現在我們來找你,也不是想找你麻煩,是想打聽一下誰讓你把房子如此便宜的就賣了出去。”

覃洪當即就有點懵,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似乎已經意識紙包不住火,額頭上的汗不斷的打落下來,這是做賊心虛嗎?看上去好像真與此事有關,這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所在,如果他真知道些什麽對我們來說就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同時對他也是非常的有利。

“這個,我,我不是很清楚,我隻是想換一套房子而已,所以就便宜賣給了你,至於你家蘇序的事,我聽說了,我隻能表示慰問,我什麽都做不了。”覃洪不要意思支支吾吾的說道。

看他樣子我知道這是借口,從始至終他都知道,而且還非常的清楚。他這演技騙不了我,從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在說謊。既然如此,這背後之人肯定是他熟悉的人或者是給了他什麽承諾之類的東西,不然都出了人命,他還無動於衷?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樣的人,我也用不著跟他所謂的客氣。

我冷冷的一笑,朝著門口上的八卦一指,說道,“覃先生,那塊八卦鏡應該是這位高人送給你的吧,我隻告訴你,這東西的確有用,但那是在普通人眼裏,但我要是稍微一動手,你們家很快便會雞犬不寧。如果你不肯跟我說實話,蘇序這條人命就由你來承擔,我定能說到做到。”

覃洪聽我這麽一吼,當即咽了口吐沫,額頭上的汗不斷打落下來。不斷的伸手擦拭汗水,這東西,我清楚的知道這裏麵的內容。當年我還在桐木的時候隻能看懂風水,但在虎寨裏學到的不僅是占卜術,還有更多的道術,這些都是跟著文軍師學的。做法之類的事對我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

“覃先生,你可想好了,既然我能找到你這裏來,便能知道你背後的高人,現在我是來找你背後的人而不是你,如果你不肯說,便是包庇縱容,我隻能讓你也一起承受這份罪責,到時候可別說我濫殺無辜,壞了規矩,這是你自找的。”我憤怒的吼道。

“大兄弟,別跟他那麽多廢話,此人居心叵測,良心都被狗給吃了,還留著他幹什麽,我們現在就幹掉他,為蘇序報仇。”蘇老頭說著便要衝上去。我怎麽能讓蘇老頭亂動手呢,這說歸說,我隻不過是先禮後兵而已,這真要動手也不是直接拳頭上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是報仇。

我拉住衝動的蘇老頭,而覃洪和他身後的女人早已經是嚇得不清,連忙抱拳對著我說道,“這位兄弟如此大仁大義,實在讓我佩服,不過此事我實在是身不由己,如果我真說了,恐怕我也沒命了,還望兄弟你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

這話的意思我明白了,覃洪是被人脅迫的,看來我猜對了,做法找人果然是通過覃洪作為介質將自己的黴運給轉出去。這種手法非常遭人鄙視,而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對此事進行全方位的行動。沒想到在這浦縣裏還有如此厲害之人,這西部的一個小鎮,難道真是臥虎藏龍不成?

問題出了,作為一個行內人,我不可能坐視不理,而且是牽扯到人命的事,蘇序是死於非命,他壓根就不該收到這種死亡的威脅,如果不是背後這人的自私,馬大牛幾人也不會送命,這是五六條人命,豈是開玩笑?我看這事還是得他自己站出來給個解釋,否則這浦縣裏還不知道有多少像蘇序這樣的人死去。

“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勉強,但我告訴你,此事還是得你全力配合,我會自己去尋找背後這人,但如果你要敢通知他或者讓他撤離,你的小命就難保。他能幫你出頭,我照樣可以找到你,不信咱們就走著瞧。”說完,我憤怒的掉頭便離開了他家。

“大兄弟,咱們就這樣走了嗎,不報仇了?那可不行,我不能放過他,殺了他為蘇序報仇。”說著表掉頭朝著覃洪衝過去,覃洪嚇得連連後退。我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有點不爽的吼道,“此事聽我的,不能這麽衝動的傷人。”說完我便拉著他往外麵跑出去。